母亲

湛河星光

<h3>  写在前面的话:母亲很平凡,也很伟大。一直都想为母亲写点什么,母亲节就要到了,这种想法就更浓烈了,于是就胡乱、随意地写下了这些文字——致母亲。</h3></br><h3>  母亲是我的人生导师,母亲是我的牵挂,母亲是我心灵的归宿。</h3></br><h3>  如果说我是一个高高飞在蓝天下的风筝,母亲就是那个拉着长长的风筝线,生怕风筝线挣断了的,还时不时拉两下,不让他掉下来的那个人。<br></br></h3></br><h3>  如果说我是一叶出海捕鱼的小船,母亲就是那盏永远高高矗立在岸边、长明的灯塔,指引我回家的路。</h3></br><h3>  只要是关于母亲的歌曲,我都会找出来认真地聆听、学习、品读,从中汲取母爱的营养,找寻母亲的影子。我也曾在同学聚会K歌时,拨通了妈妈的电话,现场唱给妈妈听那首阎维文的歌曲——《母亲》。<br></br></h3></br><h3>  听着、唱着有关母亲的歌曲,我常常热泪盈眶,因为那歌中所表达的感情,也正是我一直想给妈妈说的话,词曲作者和演唱者恰到好处地表达出了对母亲的深情,也代替我吐露出了心声。因此,我对关于母亲的歌曲情有独钟——因为,我爱我的母亲。<br></br></h3></br><h3>  我不是妈宝男,但我内心深处无限地依恋我的妈妈,无时无刻不挂念着母亲。母亲节就要到了,我想对母亲说:“妈妈,我爱你!”<br></br></h3></br><h3> <h3>  母亲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是一位勤劳、慈祥的妈妈。<br></br></h3></br><h3>  母亲姓高,生于河南省鲁山县磙子营乡高庄村的一个普通贫农家庭,属相牛。</h3></br><h3>  母亲自幼家贫,姊妹5人,排行老二。母亲就如同她的属相一样,任劳任怨,同姐姐一起肩负起家庭的重任,辛苦劳作挣工分,尽力呵护着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h3></br><h3>  幼年的母亲家庭贫寒,上不起学,主动辍学挣工分,把上学的机会留给了姐弟,她几乎不识字,也几乎不会花钱,我们每次给她的零用钱,她都攒着,变着法子又给了我们的儿女们。</h3></br><h3>  不识字的母亲却有一颗淳朴的心,用自己的行动教育着我们姊妹3个,把我们都培养成了尊老爱幼、积极上进、独立自主、团结勤奋的人。</h3></br><h3>  渐渐地,我们姊妹3个成了她的资本,成了她的骄傲。</h3></br><h3>  母亲是一个不炫耀的人,也常常教育我们要谦虚谨慎,做不了的事,没影儿的事不要随意往外说,更不要口无把门地喷(夸口的意思),即便是办成了也不要任性炫耀。</h3></br><h3>  可是,六七十岁的妈妈好像不那么拘谨了。一次,听爱人说,“咱妈现在也可会冈(夸赞的意思)啊,听到她和楼下爱炫耀的邻居聊天时,也津津有味地夸赞起了她自己的儿女们呢”。<br></br></h3></br><h3>  年轻时的母亲,嫁到了村东4里地的邻村彭庄靳姓家庭。</h3></br><h3>  当时靳家和高家是真正的门当户对,一样的贫穷,一样的缺吃少穿,一样的一贫如洗。</h3></br><h3>  可是,母亲就像一头牛,默默地耕作,一句“人勤地不懒”常挂在嘴边。家里总是养着鸡和猪,有些年还养几只山羊和一头母猪,每年年底都会卖一头猪过年。有时过年时也会宰一只山羊。母猪生小猪崽了,我就和父亲一起去赶会,卖小猪崽仔。</h3></br><h3>  春节写对联时,母亲惦记的就是提醒我要写六畜兴旺或槽头兴旺、树木兴旺、五谷丰登、道有、出门见喜等吉利的红便笺。此外,还让我写鲁班爷、南海母、空中母、保家母的神位。<br></br></h3></br><h3>  听父母说,生产队吃大锅饭时,不让做小生意,说那是走资派,是要戴高帽子挨批斗的,家家都是穷,没啥吃。生产队解散后,日子才慢慢地好起来了。</h3></br><h3>  生产队解散后,父亲学了木工的手艺,母亲总是帮着打下手。那时我很小,母亲就把我绑在怀里,把两只手都腾出来,和父亲一起拉大锯,解木板儿。我在母亲的怀抱里就像是坐摇篮,不哭也不闹。隔一两周,父亲就会打造出一个大衣柜,油好油漆,拉到会上去卖钱。因此家里过得还算可以,不再忍饥挨饿了。对了,母亲让写鲁班爷的神位也正是因为这,因为鲁班是木工的祖师。</h3></br><h3>  即使家里不再贫困了,母亲还是一样的节俭,记得母亲说过“三年不吃涨锅豆,省下一个瓦门楼”。于是,1985年前后,家里就率先扒掉了年年都要翻修的土墙草房子,盖起了一砖到顶的出前檐红砖瓦房。紧接着,又盖了两间红砖瓦门楼。</h3></br><h3>  母亲虽然节俭,但从来不吝啬,尤其喜欢孩子。邻居家的孩子到我家里玩,母亲总会掰些馒头让他们吃。所以,近门儿的孩子总是喜欢到我家里玩。有谁家手头紧了向我家借钱,母亲也总是3块5块的借出去。借出去也就没打算要,他们想起来还了就还,不还就忘记了。<br></br></h3></br><h3>  母亲有一个捏喉咙的绝活儿,也就是现在说的喉咙刮痧。</h3></br><h3>  以前医疗条件差,村上只有一个赤脚医生,看点头痛脑热的小病。</h3></br><h3>  当时,各家经济都不好,感冒也没什么好药,拖来拖去,感冒好了,大人、小孩子时不时的就会剩下咳嗽的毛病,总也不会好。</h3></br><h3>  一遇到这种情况,他们都来找我妈妈捏喉咙。妈妈就放下手中的活计,搬个小凳子,坐下来捏喉咙。我就在旁边看着,直到喉咙正前方和两侧都捏出又红又黑的血印,再在后脖颈处拉几下,嘴里还念念有词——“都散了吧,散了吧”。最后,拿出自家的小磨香油,倒在小银白色的不锈钢勺子里,加上点白矾,让求助者喝下。</h3></br><h3>  说来也怪,凡是来捏喉咙的,都是拖了好多天不会好的。可是,经母亲这么一捏,马上见轻,次日就好。因此,来找母亲捏喉咙的从来没有间断过。</h3></br><h3>  我也被捏过喉咙,有时病情重时,不那么疼,可有时也是疼得直叫唤、流泪。</h3></br><h3>  很多像我一般大的小孩子,也经常被大人领着找我妈妈捏喉咙。妈妈遇到这种情况,都心疼孩子受不了,一般是不捏的,答应得并不爽快。都是大人多次央求,好话说一箩筐才捏的。</h3></br><h3>  可是,有些孩子心存感激,忍痛接受着捏喉咙的疗法。也有一些孩子,被他的大人强按着,脚还乱动,不知道好歹,嘴里还骂我母亲。站在旁边的我就很生气,就拉住妈妈,不让妈妈给他捏。歇了一会儿,这孩子又会被其大人臭骂一顿,然后继续号叫。妈妈也总是累得满头大汗。</h3></br><h3>  捏完喉咙,免不了的还是大人含着愧歉地多次感谢母亲,再训斥自己那个不懂事的娃一番。妈妈总是笑着说“孩子还小,不懂事,怕疼,并嚷他了,并怪(批评的意思)他了……”</h3></br><h3>  最后,还是一勺白矾小磨油伺候。不一会儿,大人和小孩子就又回到了一片祥和友好的气氛中。</h3></br><h3>  母亲是一个勤劳的人。打记事起,稍微能干点活儿时,母亲就领着我们姊妹仨,去岗东地里翻红薯穰,去南地薅草、点化肥,去门前地锄麦茬,去东地插秧苗……</h3></br><h3>  记忆中,每次下地干活,都是对我们掌握农业生产技能、生存本领的教育,也是培养我们团结互助、吃苦耐劳精神的实践,更是激励我们求学上进、努力用知识改变命运的课堂。</h3></br><h3>  花开满树红,劳动最光荣。体验了劳动的欢乐,也体验了劳动的腰酸背痛、起早贪黑,懂得了劳动人民的不易,体悟到了劳动的艰辛,从小瘦弱的我在心里也埋下了刻苦学习、一定要争气,用知识改变面朝黄土背朝天命运的种子,并不懈地为之努力。终于考上了学,办理了农转非户口,安排了工作,如今在城里安了家、立了业。</h3></br><h3>  母亲没有知识,没有文化。却从来不教育我们不劳而获,总是教育我们走正道,不怕吃苦、不怕累。她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我们也一个个明理、上进,没有给母亲丢脸,都过上了较为舒适的生活。</h3></br><h3> <p class="ql-block"> 家里并不富裕,但是,家是温馨的。家给我的感觉是祥和、安定与温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随着我们一天天的长大,回想起过去,能体会到,父母养育我们姊妹三个,着实不易。他们用自己朴实的双手,在物资极其贫乏的时期,尽力撑起我们这个5口之家。目前,我们都成家立业,原来的5口人也发展成了现在15口人的大家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父亲和母亲都是本本分分的种地人,身上飘荡着所有劳动人民都有的善良与敦厚,所有赞美的话总是感觉那么苍白,所有的赞扬之词也不能表述其优秀品行之一。只有那端端正正摆在老家中堂柜上的,装着“教子有方”奖状的镜框,无言地述说着父亲、母亲的辛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感谢我的妈妈!感谢我的父亲、母亲!</p><p class="ql-block"><br></p>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9haDkVuBLhkoRBOP2zydOQ"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