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杂谈——绥德

三陶

绥德

米脂婆姨绥德汉 扶苏蒙恬韩靳王

中午一点到绥德。至火车站傍饮食店吃中饭，并将行李寄存 其处。打车进城。陕西有米脂婆姨绥德汉，说的是米脂出美女绥德出帅哥，米脂没去，绥德的汉子却也不错，但绥德历史上却出了个韩世忠！为南宋中兴四大将中排名第一功臣，抗金名将之首！其余三人排名第二张俊，第三岳飞，笫四刘光世。因岳飞冤死，故名气盖过其他三位。车子沿无定河岸行进，车辆很拥挤，与内蒙，宁夏的车流量真不可同日而语！进城主道有韩世忠的巨大戎装塑像，进入城区，停于疏属山街口。疏属山处大理河，无定河之间，是一座不怎么高的山，现处闹市区，有古山门精雕石牌楼，石柱有联一幅 :

万里雄关羌笛胡马绝尘去 千年古邑汉画唐诗入梦来

横批 : 民德归厚

顺这条扶苏路上行，则是仅存的古绥德永乐门。进城门，依旧上行二个街巷一二里地，几到山顶方见有疏属山石碑。

秦代，上郡为边塞防御匈奴的军事要地，故派大将蒙恬军30万守边，秦皇子扶苏在此监军并设府于疏属山，始皇崩于沙丘，本立扶苏继位，赵高密谋，胁迫李斯篡改圣旨，拥胡亥即位，发圣旨令扶苏，蒙恬自刎，此二人各含冤自刎，扶苏葬于此山。今至此山拜揭凭吊。石碑后正大动土木，阵风一起，尘土飞扬。越过工地，一路两傍为历代名人对扶苏的咏叹词赋。如扶苏墓

满城烟火乱啼乌，

蔬属山头落照孤。

榛棘墓门萦蔓草，

断碑有字认扶苏。

扶苏墓顶也有亭，立亭上可观绥德全境。全墓长满繁密树林，在烈日下，凉风习习，四人坐亭上息有半个多小时。

下亭，路边树荫下，时有在此维修的民工倒头熟睡传出的鼾声，与树枝上的知了声此起彼伏，遁鼾声望去，民工身下垫几张水泥袋，横七竖八和衣而眠！当年做知青的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出扶苏墓前工地，右手有汉画像石展览馆，这里陈列绥德汉化像石精品166块，内容涉及狩猎放牧、农耕植禾、楼阁庄园、宴饮庖厨、车马出行、军事征战、历史故事、神话传说、舞乐百戏、纪年石等，再现东汉时期塞上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社会风貌、民俗民风。此馆左边有绥德革命历史纪念馆。是由三五九旅驻地原址改建，里面介绍最多的是习仲勋。再造习仲勋夫妇当年工作，生活时的窑洞。

在纪念馆门前与当地人交流，目前正在动工的工地是建 : 扶苏文化苑，层窑人家、华墙院、高家进士院，以名州商贸街为引导区及发展轴线，怪不得工程动静这么大。

下疏属山一路寻蒙恬墓而去，沿大理河几乎走遍整个绥德，大理河已抽干水，挖掘机开下河道清泥深挖。半路问了两位好象是包工头一类的中年人，他们说他们也要去那个方向，让我们跟他们走就是。之因为说他们像包工头，因为他俩一路交谈中多是工地，建材，工期之类的话题。而我们则是乡下人进城，东瞧西看，他俩走一段看我们没跟上，就停下等。至绥德市第一中学校门口，那俩位已等我们好久了，一开始还以为他俩已走了，没想到竟然在一中门口等！看见我们来了，赶忙告知说蒙恬墓就在校园内，找时在内可问学生，此时正好放学！我们不竞大为感动，此时才体会到绥德汉的真蒂！进校门即是操场，问了一位练短跑的男同学，走过操场，绕道教学楼后，即见蒙恬墓。墓冢成馒头形。高50余米。几乎可视为一座小山。蒙恬墓原有清代石碑两通(其中一通断为两截)，碑高1.42米，系清·乾隆年间知州张元林所立，镌刻"秦将军蒙恬墓"，为知州江士松手书。据史料记载，秦统一中国后派蒙恬率兵30万与监军扶苏驻守上郡，修直道、筑长城，逐匈奴，战功卓著，名垂青史。蒙恬含恨死后，部下将士无不悲愤痛切，将其遗体葬于绥德城西大理河畔，数千万将士用战袍兜土成墓，状似山丘。其后，蒙恬部下将士和上郡黎民百姓便效仿其生前 所用之笔，制作了许多毛笔。从此，毛笔的制作和使用逐渐流传全国。清人阎秉庚曾题诗: 蒙恬墓

春草离离墓道侵，千年塞下此冤沉。

生前造就千支笔，难写孤臣一片心。

司马迁作史记，写蒙恬着墨颇多，特录于后 : 蒙恬者，其先齐人也。恬父蒙骜，自齐事秦昭王，官至上卿。秦庄襄王元年，蒙骜为秦将，伐韩，取成皋、荥阳，作置三川郡。二年，蒙骜攻赵，取三十七城。始皇三年，蒙骜攻韩，取十三城。五年，蒙骜攻魏，取二十城，作置东郡。始皇七年，蒙骜卒。骜子曰武，武子曰恬。恬尝书狱典文学。始皇二十三年，蒙武为秦裨将军，与王翦攻楚，大破之，杀项燕。二十四年，蒙武攻楚，虏楚王。蒙恬弟毅。

始皇二十六年，蒙恬因家世得为秦将，攻齐，大破之，拜为内史。秦已并天下，乃使蒙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制险塞，起临洮，至辽东，延袤万馀里。于是渡河，据阳山，逶蛇而北。暴师於外十馀年，居上郡。是时蒙恬威振匈奴。始皇甚尊宠蒙氏，信任贤之。而亲近蒙毅，位至上卿，出则参乘，入则御前。恬任外事而毅常为内谋，名为忠信，故虽诸将相莫敢与之争焉。

赵高者，诸赵疏远属也。赵高昆弟数人，皆生隐宫，其母被刑僇，世世卑贱。秦王闻高强力，通於狱法，举以为中车府令。高既私事公子胡亥，喻之决狱。高有大罪，秦王令蒙毅法治

之。毅不敢阿法，当高罪死，除其宦籍。帝以高之敦於事也，赦之，复其官爵。

始皇欲游天下，道九原，直抵甘泉，乃使蒙恬通道，自九原抵甘泉，堑山堙谷，千八百里。道未就。

始皇三十七年冬，行出游会稽，并海上，北走琅邪。道病，使蒙毅还祷山川，未反。

始皇至沙丘崩，秘之，群臣莫知。是时丞相李斯、公子胡亥、中车府令赵高常从。高雅得幸於胡亥，欲立之，又怨蒙毅法治之而不为己也。因有贼心，乃与丞相李斯、公子胡亥阴谋，立胡亥为太子。太子已立，遣使者以罪赐公子扶苏、蒙恬死。扶苏已死，蒙恬疑而复请之。使者以蒙恬属吏，更置。胡亥以李斯舍人为护军。使者还报，胡亥已闻扶苏死，即欲释蒙恬。赵高恐蒙氏复贵而用事，怨之。

毅还至，赵高因为胡亥忠计，欲以灭蒙氏，乃言曰:"臣闻先帝欲举贤立太子久矣，而毅谏曰'不可'。若知贤而俞弗立，则是不忠而惑主也。以臣愚意，不若诛之。"胡亥听而系蒙毅於代。前已囚蒙恬於阳周。丧至咸阳，已葬，太子立为二世皇帝，而赵高亲近，日夜毁恶蒙氏，求其罪过，举劾之。

子婴进谏曰:"臣闻故赵王迁杀其良臣李牧而用颜聚，燕王喜阴用荆轲之谋而倍秦之约，齐王建杀其故世忠臣而用后胜之议。此三君者，皆各以变古者失其国而殃及其身。今蒙氏，秦之大臣谋士也，而主欲一旦弃去之，臣窃以为不可。臣闻轻虑者不可以治国，独智者不可以存君。诛杀忠臣而立无节行之人，是内使群臣不相信而外使鬬士之意离也，臣窃以为不可。"

胡亥不听。而遣御史曲宫乘传之代，令蒙毅曰:"先主欲立太子而卿难之。今丞相以卿为不忠，罪及其宗。朕不忍，乃赐卿死，亦甚幸矣。卿其图之!"毅对曰:"以臣不能得先主之意，则臣少宦，顺幸没世。可谓知意矣。以臣不知太子之能，则太子独从，周旋天下，去诸公子绝远，臣无所疑矣。夫先主之举用太子，数年之积也，臣乃何言之敢谏，何虑之敢谋!非敢饰辞以避死也，为羞累先主之名，愿大夫为虑焉，使臣得死情实。且夫顺成全者，道之所贵也;刑杀者，道之所卒也。昔者秦穆公杀三良而死，罪百里奚而非其罪也，故立号曰'缪'。昭襄王杀武安君白起。楚平王杀伍奢。吴王夫差杀伍子胥。此四君者，皆为大失，而天下非之，以其君为不明，以是籍於诸侯。故曰'用道治者不杀无罪，而罚不加於无辜'。唯大夫留心!"使者知胡亥之意，不听蒙毅之言，遂杀之。

二世又遣使者之阳周，令蒙恬曰:"君之过多矣，而卿弟毅有大罪，法及内史。"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功信於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馀万，身虽囚系，其势足以倍畔，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不忘先主也。昔周成王初立，未离襁緥周公旦负王以朝，卒定天下。及成王有病甚殆，公旦自揃其爪以沈於河，曰:'王未有识，是旦执事。有罪殃，旦受其不祥。'乃书而藏之记府，可谓信矣。及王能治国，有贼臣言:'周公旦欲为乱久矣，王若不备，必有大事。'王乃大怒，周公旦走而奔於楚。成王观於记府，得周公旦沈书，乃流涕曰:'孰谓周公旦欲为乱乎!'杀言之者而反周公旦。故周书曰'必参而伍之'。今恬之宗，世无二心，而事卒如此，是必孽臣逆乱，内陵之道也。夫成王失而复振则卒昌;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而不悔，身死则国亡。臣故曰过可振而谏可觉也。察於参伍，上圣之法也。凡臣之言，非以求免於咎也，将以谏而死，愿陛下为万民思从道也。"使者曰:"臣受诏行法於将军，不敢以将军言闻於上也。"蒙恬喟然太息曰:"我何罪於天，无过而死乎?"良久，徐曰:"恬罪固当死矣。起临洮属之辽东，城堑万馀里，此其中不能无绝地脉哉?此乃恬之罪也。"乃吞药自杀。

太史公曰:吾适北边，自直道归，行观蒙恬所为秦筑长城亭障，堑山堙谷，通直道，固轻百姓力矣。夫秦之初灭诸侯，天下之心未定，痍伤者未瘳，而恬为名将，不以此时强谏，振百姓之急，养老存孤，务修众庶之和，而阿意兴功，此其兄弟遇诛，不亦宜乎!何乃罪地脉哉?金墉迤逦倚山尖，想象当时守备严。

最后以清乾隆帝题 : 望长城作

金墉迤逦倚山尖，想象当时守备严。

但拟天骄祛冒顿，那知民怨萃蒙恬。

千秋形胜因循览，万古兴亡取次觇。

自是天心无定向，从来违顺卜黧黔。

结束扶苏，蒙恬墓之游。饭后，路旁等公交，此市无站台牌，只在街上水泥地上圈一个标志而己，数十分钟都未有车去火车站，问别人也不知，问去其他地方的公交车司机，回答是下午六点过后没车去了。只得打的去车站。经过广场再次看到绥德人赖以骄傲的韩世忠塑像，向这位江苏人的女婿至敬！由于福山思归，已为他买好西安至赣州的5月16日夜车票，而我们奔潼关，也需在西安转车，也买好5月16曰晨6:50去往潼关的车票，至此在西安分手。而去西安是15日夜23:42的t41列车。晚上8点取出行李直接进车站休息。在侯车室发现手机巳无电了。绥德侯车室没地方充电。16日也将无法充电，在人地生疏的绥德，唯一有过交涉的是寄存行李的老板，于是走出车站，来到饮食店，向老板说明困境，夫妇俩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们是通宵营业，我转回侯车室休息至23点，才出去取手机，谢过老板，16日一天的手机

用电就不用犯愁了。16日5点四十到西安，西安来过三次，福山离去找旅店，我们则进站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