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月15日上午,天气晴好。我们登上了一艘小型游艇,极目远望,螃蟹岛周边海域,海水湛蓝,天空中飞翔着大型海鸟,令人心旷神怡。富态的小刘先生,一位来自香港的太平绅士加入了我们的活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船舱里欣赏了一个艺人小组表演的加勒比风格的小合奏,吉他、沙锤、手拍鼓,都是传统的乐器。任凭湿润的海风吹拂,倾听着淳朴而优美的印第安风情乐曲,令人如醉如痴。我知道,这种近距离面对演奏者,亲耳聆听印第安音乐之美的民间交流机会是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后来经刘参赞指点,我在机场的一个小店里买到了两盒录音带和一对沙锤,留作纪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乘车返回住地的路上,天气突然变化,刮起了五、六级海风。到达住地的海滩后,风力才逐渐转小。晚餐时,深圳先生提议,上海先生和小刘赞同,说今晚很想见见我那几位加拿大朋友。我说,很好啊,加拿大朋友肯定也非常高兴。团长同意大家自由活动,开玩笑地说,今天都想跟着小冲去唱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由于下午的瞬时大风给沙滩舞台造成轻微损坏,晚上的沙滩晚会取消了。我们几个人在花坛旁边商量着晚上的活动,情绪不高。说起来也真巧,正好看见Karen陪着三位长辈女士散步走过来,我就为大家做了个互相介绍。知道沙滩晚会被取消了,大家都表示遗憾。这时,几位女士认识的Peter先生路过,他说室内舞厅正常开放,已经有一些人进去了。这个消息真让人振奋,大家不约而同地表示要一起去。我觉得Karen显得尤其兴奋。来自上海、深圳、香港的先生们对去舞厅跳舞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深圳先生说,现在他们那里跳舞还是比较时兴的,参加较高层次的交流活动,不一定要跳狐步舞,但是总要有几支比较熟悉的布鲁斯和华尔兹曲子。上海先生比较稳重,平时说话不多,点点头表示赞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舞厅并不十分宽大,舞池大约可容纳十几对舞者,还有一个四五人的小乐队。室内没有空调,但是凉爽的海风吹进来,客人们也没有不适的感觉。等大家坐定,小刘征询了每个人的意见,为大家点了各种饮料,确实非常绅士。音乐响起来了,在中国先生们共同推举下,深圳先生第一个邀请Karen进场跳舞。但是乐队奏出的舞曲显然是拉丁风格的,旋律优美欢快,还略带一些狂野。不过,这曲子可不是华尔兹啊,也不是布鲁斯。深圳先生有些不适应,握着Karen的手,步子却不大迈得开。在Karen的鼓励下,两个人移动起来了,深圳先生略有些尴尬地看向我们,我们都拍手表示鼓励。就这样,他们开始在舞曲声中走来走去。我和Julie交谈,她说,Karen非常喜欢跳舞,经常去渥太华的一个俱乐部,是个舞蹈老师呢。我一听,有点儿发愣,怕是自己听错了,赶忙询问Julie, Is she a trainer or trainee? 她笑着说,Of course, she is a trainer. 啊?我这时才知道Karen竟然是个舞蹈俱乐部的老师。我询问她教的是什么舞。Julie说,Salsa. 她笑着说 All the young people love to dance Salsa. 原来萨尔萨是年轻人的热门舞蹈。乐队休息了,深圳先生礼貌地把Karen送回坐席,他还不知道,陪他辛苦地走了这么多步的姑娘可是一位舞蹈老师呢。十分钟后,舞曲又响起了,上海先生沉得住气,借鉴深圳先生的经验,比较从容地完成了任务。这段时间,我集中精力听舞曲的节拍,萨尔萨完全是拉美风,曲调热情奔放,但是细听手鼓击打的节拍却十分清晰,虽然速度较快,但基本上可以判定是四四或四二舞曲,类似伦巴、恰恰,甚至北京老百姓们喜爱的平四步。有了这个判断,当轮到我邀请Karen下场时,我就按着这个节拍移动舞步,合上乐曲,当然也就合上了Karen的舞步。我注意到她的眼睛亮了,是欣喜的目光。因为我们现在才是脚步有节奏跳动,身体有起伏地跳舞了。在这一段舞曲结束之前,我还尝试着使用了北京平四步的几个上肢动作,找找感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休息时,几位中国绅士开玩笑地鼓励我,“北京小伙儿行啊,什么舞都会跳啊!”几位加拿大女士也在另一边开心地说笑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下一支舞曲奏响了,我下决心大胆尝试一下自己熟悉的北京平四舞的上肢花式动作。我弯腰伸手邀请Karen走进舞场,几步之后,我就用右手牵着Karen的左手,上举后引导她的身体先向右转,然后再向左转。她是一个专业的舞蹈老师,当然明白我的手势的意图,配合得恰到好处,每次都旋转得非常到位。已经有其他观众注意到我们这一对舞者,响起了鼓励的掌声。Karen也情绪高昂,用目光鼓励我。于是我完全放开了,几乎把自己熟悉的北京平四动作都用上了,Karen确实是一个出色的舞蹈教练,似乎比我还要熟悉这个舞蹈。当舞曲结束时,在中加两国一伙儿观众的引导下,舞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和Karen向大家鞠躬致谢。当我们坐下休息时,看着各自脖颈和手臂上流淌的汗水,都笑了,但是感觉非常尽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因为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回哈瓦那,所以要早些回房间收拾。大家互道晚安之后,我送四位女士前往大厅。在那里,Gus等着我们,为我和四位女士拍照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除我送上自己的名片之外,女士们都是在手边能用的纸片上书写下姓名、地址和电话。此后我一直非常感慨,因为工作原因,那时我每个月收到的各种名片总有几十张,但是却不能保证以后收到一条相互关心问候的信息。而素昧平生的人却可以凭借这几张纸片,产生了七次满含民间友谊的信件的传递。看来,还是普通人的真诚友谊更加实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记:Phyllis如约寄来了Gus和我以及四位女士和我的合影。还告诉我,Gus逢人便说我们在巴拉德罗的奇遇故事,我头脑中立刻会出现这位健壮爽朗的棒球教练的形象,忍不住微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Karen在来信中首先高度评价了我们的Salsa舞,她说,“我们在古巴一起跳舞的时光无疑是我这次旅行的重大乐趣之一。”(Our time together dancing in Cuba was certainly one of the highlights of my trip.)“不仅能遇见中国的外交官老张,还能和这位聪明的先生跳舞,认识这位热情体贴的人,真是一种荣幸和好运。” (It was really an honor and a privilege not only to meet Zhang, the diplomatic official from the PRC, but also to dance with such a talented gentleman, and get to know such a warm and caring person.)这句话确实过奖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她还说,“我知道一家挺棒的萨尔萨/美伦格舞蹈俱乐部,我们可以在那里再走几个舞步!” (Also, I know a great salsa/meringue club where we can brush up on a few dance steps!!)看到这句话时,我也总忍不住微笑,你老妈已经给你剧透啦。</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