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若母(副本)

善巽

<h3>今天是一个好日子,大姐的儿子,我的外甥今天结婚啦!忙完婚礼,又忙玩我的工作,已经这个点了,我却还没有睡意,那就码字为快吧。(我在娘家也是大姐,想想大姐,比比自己,由不得我偷偷冒汗。)</h3><h3>大姐,其实是先生的大姐,我的大姑姐。先生在家排行居中,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两个妹妹。</h3><h3>公公婆婆都是普通的甚至有些卑微的庄户人,大姐和其他家一样,也享受到了头生女的偏爱和优待,比如,据说,逢集的日子,爹娘会花五毛钱给大姐买个兔子头啃,所以,这就自然成为其他姐妹为自己的矮瘦,大姐的高挑找到的一个强有力的明证。再比如,大姐在当时是初中毕业,并且掌握了缝纫这门技术活。这些又是“偏爱老大”的不争事实。小时候的受宠是短暂的,弟弟妹妹的降生,让家庭更穷,老大必然要分担和承受更多的家庭责任和负担。</h3><h3>对于他们儿时的所有事,都是听说的,我自然无从考证,其实我也明白这是姊妹情深,怀念往日的一种方式罢了。</h3><h3>大姐结婚不久,婆婆就在第三次中风后,彻底瘫痪,无法自理,思维迟钝,连孩子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婆婆在炕上坐了七八年后,我嫁进来了,开始了与大姐的缘分。因为婆婆无法正常沟通,无法料理家事,所以,我与大姑姐的沟通和关系便超越了姐妹关系,大姐在很多方面和程度上有了母亲的角色。家里的缝缝补补,瓜果饭菜、粮食米面大姐都记在心里,按时靠节地供给;婆家人情往复、孩生日娘满月的大事小节也都是大姐操持把关。婆婆的健康状况使得世人传说中的婆媳关系是家庭关系的第一难题不攻自破。好多朋友对我一个媳妇面对四个姑姑子的局面表示担忧,因为这也是家庭关系的又一个难题,我的妈妈曾经劝慰我说“啥少稀罕啥,疼儿子就疼媳妇,疼兄弟就疼弟妹。”婚后的日子确实如此。且不说在老人眼里的金贵,就是姐姐妹妹们也都高看一眼,久了我也就被宠上了“天”,尽管生活经历、教育程度和性格脾性都有不同,我们却都在大姐和大姐夫的带领下,相处得融洽而亲密,谦礼而包容,让我深深感悟到“门内之治恩掩义”的治家秘笈,也明白了君子和而不同的真谛。</h3><h3>大姐和大姐夫都很勤劳肯干,尤其大姐夫聪明技巧,他们的小日子自然比娘家好一些,我记得早就买了拖拉机。记得第一次见婆婆妗子的时候,大妗子坐在炕沿上,拍着大腿夸我是“冷么高大的一个婆娘”,在他们看来,高大胖的我肯定是力气大,活道强,岂不知我从小没有干过一天的农活。每每到了收种节气,坡里的力气活自然要靠大姐夫来和他的机械化来完成。</h3><h3>老大为娘家出力出钱不必多说,而老大对爹娘孝心和弟弟妹妹的牵挂让大姐和大姐夫受了很多的担待和为难。</h3><h3>穷苦困顿的日子“家和万事兴”的古言中渐渐消失了,在老大们的带领下,姊妹们的日子就像新出笼的馒头一样,热腾腾,暄乎乎……终于,姐弟五个家庭又像小时候一样,都住在了一个县城里,虽不是天天见,但是时时心相连。去的最多的自然还是大姐家,去大姐家就有了回家的感觉。</h3><h3>自从我结婚后,作为姐姐妹妹的娘家人,我们出台了“法定”的聚会制度:春节前全聚一次,春节后闺女们回门聚,一定是在自己家里,现在的大家庭壮大到三辈二十多人,所有的家人们非常重视聚会,更珍惜这份亲情。其中最重要的节目是拍全家福,最隆重的环节是给大姐和大姐夫敬酒。</h3><h3>老话说,羊群走路靠头羊,公公婆婆在各自的家庭都是老大,他们都没有文化,却在骨子里固守着质朴的孝悌之道,传给了大姐和我们,传给了我们的下一辈……</h3><h3>爹娘虽然都走了,但是这个家还没散。今天上午拍合影时,总管一声吆喝:“姓董的一个娘的快来照相。”,看着靠拢着大姐和大姐夫而坐的姐妹们,由不得我这外姓人眼眶湿润了。<br></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