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凡人难以遵从圣人的至理名言来过自己的日子”,即使年岁渐长,即使有决断生活的能力,我就这样。总希望能够把“闲”字放大,好有时间来整理那一摞摞书,一沓沓纸或是把衣橱里的“过时”断舍离,和睡了几年的恨天高再见,然而一天下来,被琐碎的生活截取了大部分精力和自己斗争、和解。晚上和几个朋友谈了两杯茶的心事,原来她们跟我一样,也爱酒,也孤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最近听苏轼,听王阳明还有李白,无需美人在侧,不管明月圆缺,只要有酒,人生就有了自己的方式。我说是经了苍凉,人才有了力量,才会低调地奢华。有时候,孤独真是一种艺术,它让一个人分外真切,有颜色有温度,也有欢喜和悲凉,这时独酌是最有滋味的,是不知不觉,也是后知后觉。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听到夜的清曲,亦或可拥花香入怀。</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最喜酒过三巡,想一人或瞥见哪一盆争先巩后地献颜献色,都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像一片被风吹起的鹅毛。人到中年啊,想找一找少年一般的天真太难,也没有那么多的“来日方长”等我们不再刻意,经年,岁月就收回了“随心所欲”,活着活着,就自然懂得了“循规蹈矩”。</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有人说,年龄越长,越喜欢行走,我刚好相反,越长大越想回到父母身边,回到童年,回到<span style="font-size:18px;">手掐三支铅笔写作业,能</span>爬树、肯喂鸭、还会漫山遍野地采野花的那段时间。和当下的极简、素淡、简餐、浅茶比,那时真热闹啊,真有趣啊。晃荡在厨房里的我,想必没那么多生动或性感,依然是亲情、爱情、友情的抒发体而已,只是小时候需要背诗,长大了,自己就成了一句诗。</p> <p class="ql-block"> 壬寅年的时光里,南方的小城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花未谢,另一种已经漫山遍野,走到哪脚下都可生香,只是疫情让本该热闹的它多了一些冷清。我觉得最幸福的莫过于有家,有人惦记;有爱,有念人之心。不是非得藏万卷书走万里路,有避风的港湾,有亲爱的人在侧已然很好,至于她们的祈愿,我甚是思之不及。不只父母的家里有黄色温暖的灯一直亮着,我们的家也有瘦榻一张,可供吃茶、吃酒、斜卧、闲谈。</p> <p class="ql-block"> 酒罢,睡意潜入眼角,思人在心。想念这事,浅尝辄止,不然极易一念泪已千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