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坡之行

芬芳四季

中坡之行文/卢治华 4月7日，我和妻子请晓明为向导，去中坡山一游。中坡山是怀化城西最高的一个山峰。在怀化城即可看到它，顶上有两座铁塔。山虽不险，景虽不奇，但一年四季却游客不断。 　　沿着一条硬化路，我们上山了。刚上山，右上边的山坡有一片纯粹的楠竹林。楠竹很茂密，层层叠叠、团团簇簇的竹枝叶完全遮住了太阳，竹下地面连一个光斑也找不着。只见许多硕大的竹笋探出头来，长的才一米多高，矮的正破土而出，所有笋的壳叶尖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这楠竹不仅密集，而且粗直，大的横口足有碗口那么粗，深绿色的竹干挺拔直立，每一棵足有十五米多高，说它高风亮节一点儿也不为过。竹鸡还有一些不知名字的鸟儿在里面胡乱地合唱，各呜各的调儿，婉转有余，韵律不足。仿佛不同民族的歌手聚在一起同时唱不同的歌，让你的耳朵听不出真谛，摸不准音韵。鸟声很近，就在你的头上，但是你还是无法看见只毛片羽。 　　转弯过去，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茶花林。左下一片是大叶的，它的花是从冬月开到正月，在雪中也不停地绽放，现在已经完全凋谢了，全林发出了浓密嫩稠的新叶，把枝条严严密密地裹住，要是不下大雨，躲在下面绝不会淋湿。右上边一片是春茶花，叶子较小一些。时到暮春，花开也近落幕，树上只有一些零星的火红的朵儿在绽放，多半花儿不是已落，就是蔫在枝头。再上去就是菩提寺了，那是一座很大的寺庙。 　　到了山中腰，那里有一块较开阔的平地，有开餐饮的，也有卖儿童玩具的。这里有两条路上山顶，一条是绕山的硬化路，一条是直上的木级梯道，我们选走木级梯道。木极梯道全部由木料构成，约1.5米宽，两边设有1.2米高的栏杆。全道依山势而上，时而徙峭，时而平缓，总的趋势是直上的，但全程各处又是蜿蜒曲折的。这一段的植被以杉树为主，偶尔也有几棵松树。有很大一片几乎全是杉树。这里的杉树又大又高又直，都在两尺围以上，最大的足有合抢那么粗，30米高，挺直匀称，堪称良才。密密麻麻，真是森林特种军，亮杆一片，眼望到无缝为止。这里仅有稀少的光斑落在地上，阔荫下的凉风了犹如仙风一般，吹到汗肤上，感到格外地清爽。我们倚在栏杆上，或坐转弯处的平栏上谈笑风生，合影留恋。大约走了40多分钟，我们爬完了木级梯道，到了接近山顶的一条硬化路上。交接处有一凉亭，我们坐在凉亭下吹着山风，吃点糖果，喝点茶，拍几张照后，延着硬化路继续前行。绕山一圈后，到了距巅顶垂距仅30米处，被铁门挡住了，这里的工作人员不许进了。我们只得向上面的两个铁塔拍摄了两张照片，就往回转。 　　回到凉亭边，我们不再走木级梯道，而改走环山公路盘旋而下。大约转到山的2/3周时，沿右上岩缝有一眼泉水平抛而出，淙淙做响。不知是哪一位好心人还用了一尺来长、大拇指粗的白塑料管把水接伸到岩外道边撂空，以便路人饮用。我们挨次把手放到水上冲洗，还用自己的空茶杯接了喝，哇！多么清澈，多么甘冽，喝下去，那清凉似乎透过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把躁热全部驱逼了出来，真是爽极了。喝足了，每人又灌了满满一大茶杯，以备在下山的途中解渴。原来这样的泉水山上还有很多处，在后山还建有大井，成为商品山泉水的来源。怪不得我们上山时，看见许多七老八旬的人，用竹子扁担挑着大小不同的水瓶满灌回家。他们蹒跚的步伐挑来了清纯，挑来了健康，挑来了希望，他们多么珍爱这大自然的馈赠！ 　　一面眺望远山，一面俯瞰着城区，慢慢来到了山脚的儿童游乐场。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长约3米，宽约2米充气的塑料长方体水容器，里面池有密密麻麻的小鱼儿：千泥工、旁皮丝、麻姑子、泥鳅等野生的小杂鱼儿。有十几个六到九岁的小孩子，一手拿着一个手板宽的网舀子，一手拿个透明的小罐子或小瓶子，把舀到的鱼儿倒进去，拿到空中摇晃、端祥，有的惊喜地喊道：“鱼儿变大了！鱼儿变大了！”然后又把它们倒回水中，又重新埔捞。我凑上前去问：“小朋友，这鱼儿怎么个玩法？”一个女娃娃抬起绯红的脸，竖起一个食指兴奋地说“十块钱可以玩一天，但不许故意弄死，也不可以带回去。”然后又埋头玩起来，她头发尖上都是汗珠。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小时候，玩泥巴都可以玩大半天的缘故了。 　　到了山脚下，再回首山上的翠竹苍杉我多么羡慕它们的正直挺拔，高风亮节。它们没有像杜鹃、繼木那样去逢迎盛世的繁华，而是坚守在这一片贫瘠的山坡上，保一方水土，育一方生灵。不以物喜，不为己悲。才有这么多的老人在这里唱歌跳舞、剑拳太极；才有这么多对夫妻在这里徒步调侃、菩提承诺；才有这么多孩子在这里其乐融融…… 别了中坡山的守护神——杉、竹，向你敬礼！向你致敬！愿你愈加挺拔苍翠！ 2017.4.7 再探中坡山文/李建东探芳寻梅入旧林，春分时节百花馨。梅花早已报春去，茶红樱粉正宜人。2022.3.17 自由 文/李建东人生在世，多受拘束。养家糊口，油米柴醋。衣食无忧，方能自由。2022.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