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 孙 徐 长 ——写在陈彦博三周岁之日

舒晓

　　三年前的今天，春风拂面，艳阳高照。上午十时三十分，一个新的生命在淮安市妇幼保健院呱呱坠地，他就是我们的孙子陈彦博。我在医院的走廊上得知此讯，喜不自禁，口占小诗一首：“风和日丽始阳春，忽闻婴儿首啼声。‘两会’落幕中华贺，喜祝陈家添新丁”。

孙女陈柯铮听说有了个弟弟，非常高兴，比谁都急着要见弟弟。护士抱着刚刚出生的二宝小心翼翼地出来了。襁褓里的小家伙，脑门上都是皱褶，小眼睛尚未睁开，没有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艾米见了，冷不防说了一句：“弟弟怎么长得这么丑啊？” 1000多个日夜过去了，当时的“丑小猪”（二宝属猪）已经渐渐长大，蜕变成了一个小帅哥。 大宝艾米比二宝艾迪大5岁。姊妹两个情同手足，连枝同气，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大宝是一个善良、懂事、称职的姐姐，时时护着弟弟，处处让着弟弟。有时候，姐姐辛辛苦苦搭起的积木，二宝三下五除二就给推倒了，大宝气得直跳、直哭，但从不碰弟弟一个指头；有时候，弟弟不顾轻重，冷不防上去给姐姐一拳或者一巴掌，大宝也从不还手，至多对他吼几声。 2020年暑假，大宝上了一年级，二宝已经一岁半了。姐姐放学后要做作业，弟弟就是不让，不是拉着姐姐跟他玩，就是跟着姐姐吵和闹。为了不影响大宝的学习，家庭会议决定：大宝留在北大院上学，二宝到茂华来，把两个人物理隔开，以免相互干扰，尤其是影响大宝学习。 9月24日，二宝正式入住茂华并开始断奶。考虑到艾迪对环境的适应有一个过程，就请袁阿姨一起陪同过来。第一个夜里，二宝又是想妈妈，又是要喝奶，不停地哭闹，阿姨一个劲地哄他、呵他，基本上在阿姨的怀抱中度过。后来几天，他渐渐适应了，到了27日的晚上，奶奶给他喂完晚饭洗完澡，试着哄二宝睡觉，他开始有点哼哼唧唧，后来睡着了便安然无事。 二宝语言发育比较迟缓。刚到茂华的时候，只会叫“妈妈”、“爸爸”和“奶奶”，其他双音节的词不会说。与大人交流就靠哼而呀的，或者用手指指划划，我们连估带猜八九不离十，但大人说话的意思他基本能懂。已经21个月龄了，还是这样，我们有点着急，我自我安慰说：人贵语迟。

　　快到春节的一天，我和他在地下室玩，他怎么也不肯上来，在地上撒泼。我警告了几次他依然赖在地上不肯动弹。我最后说：“你再不走，爷爷走了”。说完，我便转身离去。看我真的走了，他急斗了，猛然迸出“爷——爷——，爷——爷——”的叫声。听到二宝叫的第一声爷爷，我高兴极了，连忙回头抱起他来在泪痕满面的小脸上亲了几口。

万事开头难。自此以后，二宝语言词汇井喷式发展，语言能力以惊人的速度提升，日常生活中的话他都会说，连缀成句，用词准确，新词频出，令人咂舌，而且转折词、副词也都能运用自如。 看到网络电视信图像不稳定，他说：“信号不好，网络不给力”，或者说：“赶快去找工程师来修理一下”；大宝在樱花园玩空中旋转游乐项目，他说：“这个危险，姐姐你要注意安全！” 不知道他从哪里感知到危险的存在。晚上要吃大布丁，我骗他说人家下班了，他说：“你去看看，肯定有人，如果没有人，就到其他地方看看”，“肯定”、“其他”这两个词用得多么准确。 进了超市，他要买东西，我说身上没钱，他说：“我们先回家拿钱，然后再来买”；有一天奶奶问他要不要吃油条，他脱口而出：“不需要”；当我们就某件事情征求他意见时，他会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带有浓郁的官方语言色彩。喂药的时候，他苦巴巴地说：“二宝不能吃药，会吐”；睡上床以后，他吩咐：“爷爷睡左边，奶奶睡右边陪我睡觉”；有时候把脚伸出被子，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我的小脚要出来玩玩”，幽默风趣且文艺化。

睡觉时翻身打滚，他说：“腿不舒服，肚子不舒服，奶奶床也不舒服”；叠词连用，显示了词汇的丰富。当他感到有威胁时，他就会迅速跑过来焦急地说：“爷爷赶快保护我！”给他洗澡时，他说：“我先看看水温怎么样！”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汇。

一天晚上，他想妈妈，视频时妈妈说：“我也想二宝，小猪头，让妈妈吃一口吧！”二宝说：“我在茂华呢，要吃你到茂华来！” 语言是思维的反映，二宝思维活跃，语言表达精准，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二宝在茂华和北大院之间的来回，主要是我接送。我开着老爷车，路上难免坑坑洼洼，遇有特殊情况偶尔急刹车。开始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二宝就和颜悦色地说：“爷爷，你慢点开。”后来再遇到急刹车，他就直接开怼：“你能不能慢点开？二宝要摔倒了！”连“爷爷”两个字都省略了。真是令人捧腹。

　　二宝伶牙俐齿、出言不凡，加之他有时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举止还略带有伟人的味道。由于他的这些表现与年龄极不相称，故北大院的阿姨们送了二宝一个绰号：老干部。

二宝天生一个好性格，温顺，憨厚，乖巧，讨喜，一不爱哭，二不爱闹。最大的爱好是喜欢工程车，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工程师”。

　　在一周岁左右，家里给他买了一套《我是小车迷》的幼儿读物，图文并茂，以图为主。这套书共有十本，每种车辆各一本。可能是受了这套书的影响，二宝对汽车、工程车着了迷。过了一段时间，光是纸上谈兵已经不过瘾，我们开始给他买各种车辆玩具。大的、小的、机械的、电动的不知多少，现在茂华的客厅变成了车库，或者说是汽车拆解原料仓库，林林总总，杂七杂八，堆得满屋皆是，简直可以办一个工程车玩具博物馆。

　　二宝到超市去，对糖果、零食、饮料等不感兴趣，唯一的就是要买各式各样的工程车，真是情有独钟，如痴如醉。早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玩他心爱的车子，到学校去的时候，要选几台车子放在书包里带着，洗澡的时候要拿几辆车子陪着，上床的时候还要放在枕头边上方能入睡。

他穿的衣服上面都带有工程车图案，可以说是无车不穿。妈妈满足了他的愿望，什么T恤、汗衫、夹克都是豪车一族。但是，棉衣、外套就很难买到带车图案的，怎么办呢？一天早晨我去接二宝，外婆正在动员二宝穿新库子，二宝不从，其原因就是上面没有工程车图案。外婆一拍脑袋说：“有了”。只见她到房间拿来一个从网上专门买的布质挖掘机标识，用针线三下五除二绞了上去，二宝开开心心地跟我走了。可见用心良苦！ 兴趣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二宝在玩耍中懂得了很多车的知识。两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什么是消防车，知道消防车是救火的；认识了救护车，知道救护车是送病人去医院的；认识了警车，知道警车是抓坏人的；认识了校车，知道是送学生上学的。他对工程车的熟悉程度更高，什么吊车、铲车、叉车、挖掘机、推土机、油罐车、清扫车、水泥搅拌车分得清清楚楚，而且十分准确。

以前每次上车以后，他就提要求：“爷爷，我要看挖掘机”。我们在路上偶尔看到工程车，他老远就尖叫起来：“挖掘机”“大吊车”，有时还缀上一句：“好多好多”。一次，我看到一辆工程车停在路边，我随口说了一声：“二宝快看挖掘机”，他看了看，说：“不是挖掘机，是推土机”，还有一次我说“那里有一台叉车”，二宝纠正说：“那是铲车”。毫不夸张地说，二宝对工程车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了我们。 去年春节，二宝得到了一辆能载人的电动挖掘机，爱不释手，开心极了。一段时间，每天都是骑着挖掘机上学，又骑着挖掘机回家，很自豪，很张扬。一次在路上，一位不熟悉的爷爷对他说：“小朋友，你的汽车真好看！”他停下来，认真地纠正说：“这不是汽车，是挖掘机！”说的那位爷爷略嫌尴尬，连忙说：“对对对，是挖掘机”。 开始的时候，他只能前进，不知道后退，教了他几次，他就掌握了换挡的技巧。随着驾技的提高，他开始玩表演了，可以双手不管方向，可以站立在车上挥手，还能够双腿放一边驾车，炉火纯青，随心所欲。 电动挖掘机有一次电路出了故障，我们请人来修理，这可忙坏了二宝。他跑来跑去，忙前忙后，递凳子，拿工具，一会儿这边看看，用起子通通，一会儿那边看看，用手摸摸，俨然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从那以后，他不仅玩车子，还经常煞有介事的修车子，把挖掘机弄个底朝天，人躺在地上，一丝不苟、津津乐道地在那瞎捣鼓，不知弄的什么玩意儿。

　　一般说来，男孩子喜欢刀、枪一类玩具，可是二宝却对车子情有独钟。我们总共只有三支玩具枪，二宝一般不玩，偶尔玩玩是当解放军或者是用来打“大灰狼”的。我想，二宝的潜意识里是对工程机械的喜爱，如果我们好好引导，将来可能是一位前途无量的理工男。

二宝虽小，但是慢慢养成了许多好的习惯。

　　二宝每天是我们家第一个早睡的人，一般晚上九点钟就要洗澡上床睡觉，也是第一个早起的人，每天早晨七点钟就要起床，而且中午也养成了午睡的习惯。睡眠时间的长短、质量的高低对每一个人来说至关重要，对一个幼儿来说更是不可或缺。到茂华来以后基本上保持了这个习惯，早睡早起，但最近一段时间稍有变化，主要责任在我们，不在孩子身上。

　　二宝比较安静。一两岁的时候，一个人坐着不动看书，翻来翻去，可以静静地呆上五到十分钟，不容易了！再一个最安静的时候是看手机和电视的动画片。两岁左右开始迷上了荧屏。先是看工程车，一个接一个永不言倦，后来可能看腻了，也可能随着智力发育的需求，渐渐开始喜欢其它的动画片，比如《汪汪队立大功》《小猪佩奇》《猪猪侠》《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现在特别喜欢《超级飞侠》《熊出没》《百变校巴》等，有时还爱刷抖音，偶尔看看《JOJO英语》。

　　看电视的时候如同僧人打坐，超凡脱俗，你喊他听不到，你叫他没反应。我们会限制他，只能看几集，看完了不准再看。他很聪明，最后一集快结束的时候，就赶我走开：“爷爷，你过去！”生怕我们强行关机，力图多看一会。但是，二宝有时候也很守信用，只要事先讲好条件说看一集就一集，结束的时候自己用遥控器关掉电视。

　　二宝善良、乖巧，会关心、体贴别人。一天晚饭后，我感到有点不太舒服，就躺在沙发上。二宝见了，连忙走过来说：“爷爷，哪里不舒服呀，二宝帮你治疗一下！”说完，抱起一个抱枕放在我的身上，还非常懂事的亲亲我，用小手在我的肚子上摸来摸去。

早晨，他起得早，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咚咚跑上楼，大声叫道：“爷爷起床喽！”随之从我的床头柜上端来水杯递到我面前，说：“爷爷喝点水”，还会把我的衣服一起拽到床上。二宝每天晚上有洗澡的习惯。一天晚上，我问他：“爷爷年纪大了洗澡怎么办啊？”他说：“二宝给爷爷洗澡！”我又问：“谁给奶奶洗澡呢？”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给爷爷洗澡，大宝姐姐给奶奶洗澡！”你听，说得多么得体、多么到位、多么暖心！不管他长大以后是否记得或者能否做到，我们都感到十分欣慰和满足。

二宝的善良不仅表现在这些言语和行动上，而且体现在他会注重别人的感受上。一天晚上，我因为赶写一个材料，没陪他睡觉就上楼了。第二天早晨，他在床上就问奶奶：“爷爷是不是生气了？”我听说后连忙跟他解释，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哦，我知道了”。

　　二宝尽管还不到三周岁，但他的自主意识、独立意识、自尊意识很强。妈妈、外婆和我们从小就注意培养孩子的动手能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现在，二宝可能干呢！几乎每天晚上洗澡前收好自己的玩具，自己爬到塑料台阶上洗手，喝奶都是自己冲奶粉。做完以后，还要问一句：“看我厉不厉害！”以求鼓励和点赞。

他开始懂得要别人尊重他，不可忽视他的存在。我非常注意尊重二宝，把他当成知己朋友，绝不以强欺弱、居高临下。我早晨如果不能送他上学、晚上不能接他回家或者出去应酬，必须跟他说清楚，他也通情达理表示同意，晚上至多提一个要求：“爷爷，你早点回来陪我睡觉”。你假如不告而别，他会非常生气，就会不停地追问：爷爷去哪里了？奶奶去哪里了？上下楼梯的时候，我们都要牵着他以防摔倒，他不认可。我们只好说：“爷爷年纪大了，你扶着我”，他便愉快地答应，而且用他的手紧紧抓住大人的手。

有一天晚上，我从外面吃饭回来一进门，只见奶奶抱着刚洗完澡的二宝从洗浴间出来，听到二宝从未有过的哭声和不断申辩解释的话语，感觉比窦娥还窦娥。原来，二宝喜欢洗澡，但坚决不肯洗头。那天，他倒了一点洗发水到腿上本意是洗腿，又沾了一点到头发上，没有经过二宝同意也没跟二宝说清楚，奶奶顺便就给他洗了头。二宝感到被误解或者言之不预，觉得非常委屈，在床上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诉说，好像让我评理，也好像让我给他一个公正。我听了以后，觉得二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于是批评了奶奶，奶奶当面给他道歉，好不容易才理顺了他的情绪，平息了这场风波。

　　二宝与我和奶奶朝夕相处，彼此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这一两年我很少外出，即使偶尔出差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所以经常提前赶回来。在家里，我基本上与二宝寸步不离，连做梦都是梦见的他。二宝同样亦然，两分钟见不到我的影子，必然大声呼叫，或是楼上楼下到处找寻。二宝伤风咳嗽的时候，我心疼不已，恨不得我代替他生病。2020年平安夜的那次，在手术室看着二宝拼命挣扎的样子，听着二宝痛苦凄厉的哭喊声，我的心在流泪，我的心在滴血。好在上帝保佑，有惊无险。

孩子有孩子的天性，孩子有孩子的认知。对此，我们要认识、尊重、引导。我一直是认为要给孩子一个健康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让他们尽情的玩，尽情的疯，让他们的天性得到毫无保留地释放和满足。

奶奶总说我溺爱孙子、孙女，对他们是有求必应。其实不然，我是尽量满足孩子的合理需求，并非一味地迁就溺爱。在此过程中，我特别关注孩子良好习惯的养成，对他们的无理要求经常说不。二宝包括大宝也有撒泼耍赖的时候，也有蛮不讲理的时候，也有过分要求的时候，我会跟他们反复讲道理，或者转移注意力，或者严词警告，当这些招数都不灵的时候，我会使用撒手锏：倒计时：五、四、三、二、一！当数到“一”的时候，如果他们继续无动于衷，我会采取断然措施。这一招还就管用，每当我数到“二”的时候，两个孩子基本上就会迅速跑过来。

蒙特梭利早教中心是意大利杰出的幼儿教育家玛利亚•蒙特梭利博士创办的，已经有100多年历史。它教育思想的精髓在于培养幼儿自觉主动的学习和探索精神，以幼儿为中心，把握儿童的敏感期，从日训着手，配合良好的学习环境、丰富的教具，通过老师的互动，着重智慧和品格的养成，帮助幼儿生命的完美成长。在茂华小区刚好就有一所这样的早教中心，天赐良缘，近水楼台，我们决定送二宝去学习。

　　在二宝入园前，我们就开始给二宝灌输上幼儿园的思想，以便他有个准备。第一天吃完早饭后，他背起书包，蹦蹦跳跳，跟着我和奶奶去幼儿园。可是，到了那里，紧紧地抱着我不肯放手，又哭又闹，怎么劝说也没用。我很理解二宝的心情，自从出生到现在，从没离开过亲人一步，现在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举目无亲，满眼生疏，孩子的亲近感没有了，孩子的安全感没有了。

看着二宝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的心有点发软，脑海里闪过想把他带回家的念头。但又一想，总有第一天，总得迈开这一步。这时，老师说：“孩子开始都是这样，你们不要舍不得，见不着大人他一会就好了”。听了老师的话，我狠心地推开了二宝，扭头就走，但泪眼婆娑，一步三回头，直到听不到孩子的哭声为止。一个上午心不在焉，中午回来连家门都没拢，径直去了幼儿园。隔着教室的玻璃，看到二宝有说有笑，正在和小朋友们在玩耍，我的心才稍微放下。 二宝慢慢适应了幼儿园的生活。每天早早起来，吃完饭就嚷嚷去学校，自己背着个小书包去幼儿园，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爸爸妈妈去上班，我上幼儿园，我不哭，也不闹，叫声老师早”。一段时间开电动挖机上学，一路显摆；一段时间骑平衡车上学，一路狂奔。但大多数时候是步行。步行就艰难了。走几步就抱着你的腿，可怜巴巴地说：“我累了！”一会要抱，一会要背，一会要这，一会要那，反正要千方百计找出一点题目来与你磨叽。

　　蒙特梭利是混龄编班，不同年龄的小朋友在一起互相帮助，以大代小，以小促大。二宝在班上算是中等年龄，他和大的、小的都合得来、玩得来。一个叫王梓萱的小女孩，喜欢二宝，二宝也喜欢她，称她为“小美女”，俩人吃饭要坐在一起，户外活动要走在一起。赵睿辰家的米妮去年和二宝一起在蒙特利梭同班，二宝一口一个“米妮姐姐”，米妮给二宝起了一个昵称，叫“陈大博”，姊妹俩经常一路来、一路去。米妮去年暑假后去上了白鹭湖幼儿园，二宝好长时间不适应，常常问：“米妮姐姐呢？”一有空，就让奶奶打电话叫米妮来家里玩。

　　二宝在学校结识了许多小朋友，学到了不少知识，懂得了不少道理。家长会让小朋友们带点食品到学校和同学们分享，二宝也不例外，经常主动提出要带饼干、蛋糕、奶酪棒、彩虹糖等和小朋友分享，看着他高高兴兴地把物品挨个分发给同学时，我们也为他的利他主义、与人分享和团结友爱举动感到高兴。

　　幼儿园教了好多儿歌，二宝听得懂旋律，知道个大概，也会唱上三五句，比如《小兔子乖乖》《拔萝卜》《小毛驴》《找朋友》《数鸭子》等，但一首歌从头到尾是唱不出来的，也难怪，还是不到三岁的孩子嘛！

除了儿歌，二宝最爱听的、最爱唱的是红歌，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歌唱祖国》等，还爱听《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外婆说：“从小就接受红色教育，根正苗红”，奶奶说：“共产党的后代唱共产党的歌”。我不能说从小就对他进行爱党、爱国主义的教育，这有点玄乎，但潜移默化的影响是一定有的，这对孩子将来世界观的形成肯定有好处。

一次在车上，我说：“爷爷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好不好？”他说：“好！”我只记得开头几句歌词，后面只能哼哼，他立马指责道：“你唱的什么东西？”我说：“那你唱啊！”他也没唱完整，但比我多唱了几句。稚嫩的童音在车厢里漂荡，快乐的暖流在心中流淌。

　　说起有关解放军歌曲，可能是受曾经是军人外婆的影响。“小爱同学”的乐曲声响起，二宝立马歪不斜扭地正步走，两个小腿踢得好高，一双胳膊甩得生风，还要爷爷、奶奶和他一起列队行走，并齐声高呼：“我——是——解——放——军！”。他一边走还一边行军礼，五指并拢齐耳，目光正视前方，好像不是在茂华的客厅里玩耍，而是在浩大的广场上阅兵。

　　二宝不愧为属猪的，食欲很好，基本不挑食。最喜爱吃的是韭菜饺子、混沌、面条，还有就是鸡蛋炒饭。在学校，每餐除了自己的一份外，还要老师再增加一点；在家里每顿吃什么，奶奶都征求他意见，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春节前后，不知他怎么对猪头肉感兴趣，一次在淮扬府饭店一盘猪头肉被他一个人吃完了，还要吃，又上了一份。一位阿姨无意中听说后，专门托人从涟水老家买来正宗的品牌猪头肉，也被他一个人慢慢干掉了。由于饲料充足，常规喂养，小猪肥肥胖胖，结结实实，身高已经1.02米，体重18公斤。圆圆的脸蛋像红皮苹果，白皙的皮肤似凝脂嫩滑，大大的眼睛如波光潋滟，萌萌的言行超级可爱，聪颖的天资可期可待。

二宝形象气质俱佳，虽然说不上人见人爱，但是回头率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在路上，常常有人驻足美言夸赞：这孩子皮肤多白！这孩子五官长得多好！这孩子多帅！还有一位年轻的阿姨从二宝面前走过去又折回来，停下来仔细看了看二宝，说：“这孩子长得多俊俏，将来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追呢，肯定要把他妈烦坏了！”

我们每天上午九点送他去学校，下午四点二十去接他。一到那里，我就隔着玻璃目不转睛地盯着楼梯想早一点看到二宝，也想早一点让二宝看到我们，以免他看不到大人而焦急，我内心深处想到的是不能让二宝受一点点委屈。当他看到我们的时候，就大笑起来，大声喊道“爷爷，奶奶！”兴高采烈得无言以表。出来以后，还手舞足蹈，转着圈子，嘴里念念有词：“爷爷、奶奶来接我，我好开心啊！”萌态无比，可爱至极。

回来的路上，同样是千磨万蹭，走走停停，爬坡过坎，穿越丛林，大路不走专拣小路走，小路不走专拣草地走，干的地方不走专捡有水的地方走， 100米的路程时常要一个小时方能到家。

　　孩子是上帝赐给我们的天使，也是我们的同路人。陪伴是缘分，陪伴是责任，陪伴是快乐，陪伴是幸福。现在，我隐隐约约有一种紧迫感和失落感。我深知，陪伴孩子是阶段性的，是短暂的，孩子大了就不要我们陪伴了，再说我们也陪不动了。因此，我非常珍惜与二宝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特别有一种时间不多、难舍难分的感觉。

尽管我们为二宝付出了很多，但是二宝也回报了我们很多。他让我们的寂寞日常充满了欢乐，他让我们消退的朝气不断激活，他使我们的平淡生活更加充实，他使我们的晚年人生更有意义，他使我们的生命得以延续。

　　在二宝三周岁之时，衷心祝愿我们的陈彦博健康快乐、茁壮成长！

2022年3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