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踏在风火轮之上,卢浮宫,我们终于来了。
不能深深拜谒,就看上一看吧,
看上一看亦是满心慰籍。
看一看崇尚意大利画派的弗朗西斯一世,
拆毁原先的皇宫,在旧址上重建了一个怎样的你;
看一看被称作太阳王的亨利四世,
72年时间里,花空了国家金库装点了一个怎样的你;
看一看称雄欧洲的拿破仑,
从别人的国家掠夺数万吨艺术品,
充填出了一个怎样的你;
看一看耗600年建筑工时之后,
构建起一个怎样恢弘富丽,
博大精深,让世界瞩目的你;
看一看著名的美籍华裔设计师贝聿铭,
为博物馆设计的玻璃金字塔,完善了一个怎样的你。
看一看趋之若鹫的人们,从世界各地赶来,
眼含敬赞,口衔惊诧,
头颅45 度后仰,脚步迟迟不肯挪动,
由衷感叹着的,又是一个怎样的你。
德农馆高高的楼梯前,
是谁,张开的双翼,拟远征的风帆,似待拥的怀抱?
是《萨莫色雷斯的胜利女神》,从天而降。
<p>小亚细亚的勇士们哟,</p><p>女神正等在萨莫色雷斯岛的神庙前面,</p><p>衣衫的褶皱里,藏着家的温暖;</p><p>隐约的身体上,张扬着压倒一切的生命活力。</p><p>请不必为残缺了头颅而遗憾吧,</p><p>正因为了缺憾,</p><p>你的心里,我的心里,大家的心里,</p><p>却生出了千千万万的胜利女神!</p><p><br></p> 被众多游客围在其中的是你么,
米洛斯岛来的阿弗洛狄忒,我熟悉的女神维纳斯?
导游说:
你只是一个在男人胸前上添加了两坨肉的假女人。
俗子眼拙,怎看得见你优美的形体与神灵同在。
凡夫之见,又怎能懂得,
充满活力的健康人体,才是美的极致!
听听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盛赞吧:
“优美健康,充满活力,庄严保卫着人性的尊严”。
看看伟大雕塑家罗丹的眼光:
“你瞧,
照在她胸部上那强烈的光,肌肉上那有力的暗影;
你瞧,
这些金光,像云雾一般的,
在神圣的身躯最细致部分上颤动的微光;
这些明暗交接线,处理得何等精致,
好像要融化在空气中。
这难道不是黑与白的卓绝的交响乐吗?”
原来,
儿时的丘比特和妈妈维纳斯在一起的时候,
也是一派顽皮的模样,
像极了凡间的母子情。
眼前这个相貌英俊,体态匀称的少年是谁呢?
近前细看,像极了那个拿着弓箭的小顽童——丘比特。
《爱神之吻唤起了灵魂之神》
我更愿意称它为“神之吻”
当你站到这尊雕塑,感受到了什么,
是丘比特那化天地雨露为无限爱意的深情,
是人神无间的爱?
俯卧在厚厚气垫上的,是海尔玛弗狄忒,
他本是海尔梅斯与阿弗洛狄忒的儿子。
有人说水仙子萨拉玛西斯为了永远和他在一起,
求主神宙斯将他们的身体合二为一。
有人说他原本就是希腊神话中一位雌雄同体的神灵,
因同时拥有男性和女性的优点而异常骄傲
恼怒的宙斯,把他撕为两半,
从此,世界上的人才有了男女之别。
我无从确定这个抱着婴孩的男人,
可是大力神赫拉克勒?
我只是喜欢看他的眼神,他的姿态,
里面是满满的悲悯,满满的爱。
倚墙吹笛的少年
让我想起了国画上那个骑在牛背上的吹笛牧童,
不同的国度,不同的艺术家,不同的少年,
却吹出同样的笛音~悠闲而自在,逍遥且悠远。
《被缚的奴隶》,就站在米开朗基罗长廊的最前头。
他挣扎着扭曲身体,力图挣断反绑双手的绳索,
向左上方仰望的表情,充满了期盼解放的渴望。
他是《垂死的奴隶》吗?
左手垫在脑后,右手搭在胸前,双目闭合,神态安然,
或许,他经受了人间太多的痛苦与磨难,
对死亡已无所畏惧?
再或许,他已在梦中,走进了幸福的天堂?
在众多的裸体神雕像间游走
忽然,出现了穿着衣服的她,还蒙着轻纱。
《蒙着面纱的女人》,你又是谁呢?
面纱下你的容颜,可美得羞花闭月,貌若天仙?
一道面纱,令人遐想,引人入胜。
<h3>《凡尔赛的狄安娜》,奥林匹斯山上的狩猎女神,
身背箭筒,带着圣兽梅花鹿,踏着月光出行。
自若平静的神态,丰腴结实的身体,轻盈欢跳狄梅花鹿🦌…
一切,竟是那么恰到好处。
</h3> 狄安娜斜卧在法国枫丹白露的弧形窗上,
超比例的长腿,优雅华丽,美感凸显。
没有人告诉我,眼前这个少年的名字
你看他的姿态,是不是就像一个邻家小弟
在窗前拿着手机玩自拍?
时间,踏在风火轮之上。
卢浮宫的一尊尊雕塑啊,让我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