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81年10月5日上午,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我像往常一样,骑车去省军区司令部办理其他战友的退伍手续。这是我身穿军装最后一次走进这座大楼,也是最后一次履行一个军人的职责。</p><p class="ql-block"> 回到位于军区一招的连部,我对着镜子慢慢摘下鲜红的领章帽徽,心情难以平复。午饭前来到连队食堂,炊事班的战友给我煮好了饺子,当过兵的人都知道这顿饭的含义。饺子鲜美可口,吃进肚里却是五味杂陈,品出留恋和不舍的滋味,感受到离别的伤感之情。</p><p class="ql-block"> 午后,告别连长、指导员和身边的战友,向大家行了最后一个军礼。一千天的军旅生涯就此结束了,如今回想起来,往事历历在目。</p><p class="ql-block"> 上面这张照片是山西省军区司令部大楼。</p> <p class="ql-block"> 1978年11月下旬,我还是栾城县小枚公社龙门村一名下乡知青,经历了两年多农村的艰苦生活。冬季征兵开始了,我们知青和村里的年轻社员踊跃报名。一天下午,大队民兵连长让我带领十多名应征青年去公社参加目测,公社门前的篮球场站满了人,我找到军装上衣四个兜的带兵人,向他报告村名和报到人数等情况,也趁此机会表达我参军报国的强烈愿望。</p><p class="ql-block"> 四个带兵的军人是:邵登高副连长,江苏宝应人,1968年入伍;战士赵庆国,河北平乡人1974年入伍;通信员阮振来,河北香河人,1975年入伍;战士郝鹏举,河北武安人,1977年入伍。</p><p class="ql-block"> 应征兵员来自七八个村庄,下乡知青占了一半,部队的人来龙门村入户走访时,我又主动接近他们,就想加深一点印象,毕竟我已年过20岁了,唯恐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争取穿上军装,实现我的从军梦想。邵副连长找到我,说要去石家庄知青家里走访,看我能否陪同一起去,我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心想八字有一撇了。</p><p class="ql-block"> 在约定的时间地点,邵副连长、阮振来和我乘坐长途汽车前往石家庄。二十多个知青家庭分布在市区各个地方,作为向导我按照地址安排好走访路线,我们骑着自行车在两三天就顺利完成了走访活动。</p><p class="ql-block"> 在县医院体检后,我又骑车去市里开政审材料,在回村的公路上,一辆解放牌卡车突然停在我前面,司机下车向我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高中同学。他在1974年底高中毕业就应征入伍了,服役三年后于1977年底复员到石家庄铁路大厂成为汽车司机,现在工作已经一年了。当年因为家庭问题,我不敢奢望象这位同学一样穿上军装,只把它当作一个梦想,一眨眼四个年头了,我才看到一点希望。还是这个季节,在寒风瑟瑟的公路边和同学不期而遇,彼此的经历却差别那么大,不禁感慨万分。同学得知我要参军,鼓励我到部队要好好干,珍惜机遇,不负此生。</p> <p class="ql-block"> 在这个冬天我终于拿到了期盼已久的入伍通知书,签发日期1978年12月9日,手捧着通知书非常激动,遗憾的是因为工作人员的疏忽,把我的姓氏写错了。</p><p class="ql-block"> 出发前几天窦需存上士也赶到石家庄,提前采购旅途中的食品,因我家离火车站很近,就把这些食品存放在我家。16日晚我们四十多个新兵到公社大院集合,在小礼堂观看了一场电影,公社放映员陈士杰也是新兵,这是他在家乡放映的最后一部电影。</p><p class="ql-block"> 凌晨时分我们乘上长途汽车,在浓浓的夜色中默默地告别劳作生活了两年多的土地,经过一个个沉睡的村庄,我的心已飞向远方,憧憬着未来。佛晓前到达石家庄火车站,离开车还有一段时间,我和窦上士回家取食品,顺便拿了一个铁桶,去附近的工程段接了一桶开水,让大家饮用,有食物有热水,老兵和新兵一起共享了第一顿早餐。</p> <p class="ql-block"> 清晨我们踏上绿皮车,这是一趟石家庄开往太原的慢车,望着车窗外一幅幅陌生的景象,对即将到来的军旅生涯充满了幻想。</p><p class="ql-block"> 午后列车驶进太原站,在站外登上大巴车,还没来及观赏这座城市的街景,汽车左转右转就远离了市区开进东山。不久汽车停在山坡上的一座灰色楼前,这里是郝庄公社前水峪村。下车后集合排队,点名分班,此时又看到几个新面孔。他们是陈玉清班长(代新兵排长),1973年兵河北玉田人;周延普班长,1975年兵河北香河人;郭强班长,1977年兵河北武安人。郝鹏举班长留下来继续训练新兵,我们分为四个班,四个班组成一个排。分好班后一看,我们这个班都是下乡知青,班长是陈玉清,大概是提前安排好的,要对我们单独操练。</p><p class="ql-block"> 我们受军区独立团代训,和其它部队的新兵组成一个超规模的新兵集训连,足有二三百人,连长是贾凯山,河北定州人,他在这次训练新兵期间被提升为副营长。</p><p class="ql-block"> 在新兵连时我们经历了两件大事,一是1978年12月18日召开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一是中越边境战事紧张一触即发。受此影响延长了新兵训练时间,听老兵说,往年新兵训练也就一个月,我们是两个月。在训练科目上除了队列射击投弹,还增加了战术动作,老兵说从来没见过新兵训练爬战术的。</p><p class="ql-block"> 从社会青年到合格军人,要完成观念意识和行为习惯的巨大转变,这是脱胎换骨式的转变。新兵从队列训练开始,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踏步走,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每一个动作都要听从口令,目的就是在反反复复机械式的训练中,养成服从命令为天职,令行禁止的良好习惯。</p><p class="ql-block"> 太原的冬天很冷,东山上更是寒风刺骨,我们在操场上练队列,在荒野山坡上学习爬战术,晚上轮流站岗放哨,伙食主要是二米饭加土豆,虽然不太好吃,感觉比知青食堂的饭略好一些。新兵连食堂没有桌椅,每个班围一圈蹲在地上吃。</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79年1月28日是春节,新兵连在节前开联欢会,陈班长动员大家踊跃参加,我主动报名。在晚会上我唱了一曲动情的歌《我爱我的台湾》,背诵了一首屈原的诗《橘颂》,说了一段单口相声《在莫斯科的街头》,三个节目一气呵成。联欢会结束时新兵连首长给予我口头表扬,还奖励了一个日记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上面这张照片是太原市双塔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除夕下午以班为单位包饺子,我印象中大概是猪肉胡萝卜馅,一群毛手毛脚的小伙子包出来的饺子大小不一,样子也不好看,吃起来感觉香喷喷的,比二米饭好吃多了。</p><p class="ql-block"> 1979年2月2日新兵集训结束前,请来太原照相馆的专业摄影师给我们拍照留念,这是到部队后第一张照片,中间一排从左至右依次为郭强班长、周延普班长、陈玉清班长、郝鹏举班长。</p> <p class="ql-block"> 军营里流行这样一句话:新兵信多,老兵病多。还真是这回事,十七八岁正值青春年少,大多数人刚刚走出校门,能够参军入伍是引以为荣的事,第一次远离家乡和亲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一群陌生的人,只能用书信向家人报平安,向亲友诉说自己的感受。所以,每当休息时都会趴在床铺上写信,时不时跑到大楼里看有没有回信,这是新兵特有的现象。</p><p class="ql-block"> 家书抵万金,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年亲友给我的来信,至今仍保存完好。</p> <p class="ql-block"> 大约在1979年2月中旬结束新兵集训,我们打好背包乘大轿车前往连队驻地,行驶到新民北街下车,排着整齐的队伍继续向西行进,当我们走到军区第一招待所门前时,院内响起锣鼓声,警卫连官兵列队迎接我们。连队首长致简短的欢迎词后,开始点名分班,我和另五个新兵被分在一排三班,驻在一招东院。院子很大,路西是一排民国时期青砖灰瓦房屋,路东是一片菜地,院内有几棵高大的杨树,宿舍在院落的北部,是一座方方正正的老建筑,据说曾是阎锡山姨太的客厅兼舞厅。多年后我才知道,解放前这整个院子是阎公馆建筑群的一部分,名叫东花园,是太原现存规模最大的四合院建筑群。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先后为解放军十九兵团子弟学校、华北军区育英学校,我在三班时还能清晰地看到屋檐下的墙壁上用白色粉笔写的“育英再见了!”</p><p class="ql-block"> 当时三班有近20人,从1973年到1979年的兵都有,班长陈玉清、副班长王福新都是73年的老兵,还有74年的李林超,75年的卢和平,76年的吴建勋,77年的郝鹏举、郭占山,78年的陈凤龙、张雨顺、赵保林。相识时间最长的郝鹏举也在三班,后来他到二班当班长了。</p><p class="ql-block"> 三班的警卫目标是住在院里的省军区司令员和政委,主要任务就是站岗放哨,好在我们是流动岗,可以在院子里走动。军事训练以队列军体射击投弹擒拿为主,定期组织政治和业务知识学习。</p><p class="ql-block"> 1979年是“五.四”运动六十周年,振兴中华的口号响彻祖国大地。有一天接到电话让我去连部,张存友连长和赵永海指导员对我说,军区直属机关定于五四青年节召开纪念大会,命令我写一篇文稿,代表警卫连上台发言,我当即表示坚决按时完成。这是我下连队后接受的第一个艰巨任务,也是连首长对我的信任。回班后我就以当前形势和时代对青年的要求为主题,很快就写完了文稿。我来到连部,连长指导员让我当场朗读一遍,就像在会场上一样,我抑扬顿挫、语速适中、声音响亮地读完稿子,连首长对发言内容和我的表现很满意。5月4日上午,在军区八一礼堂举行的“纪念五四运动六十周年大会”上,我代表警卫连全体指战员上台发言,表现的还不错,圆满完成了任务。</p><p class="ql-block"> 上面这张照片是三班宿舍。</p> <p class="ql-block"> 每天清晨听到起床号,战友们迅速起身穿衣,简单洗漱后在门前列队走向一招大院操场,全连集合口号震响歌声嘹亮。有时候沿着解放路、府东街、五一路跑一圈,夏天时跑的大汗淋淋,冬天时棉袄都湿透了。有时候就在操场上进行队列和军体训练,我们警卫连的队列不管是齐步走还是正步走,无论是持枪还是徒手,走起来整齐划一威风凛凛,那叫一个帅!每年都在一招组织省军区师团参谋集训,每当我们出早操走队列时,这些来自全省各地的军官就会站在操场边上观摩,直看的他们目不转睛、啧啧称赞。</p><p class="ql-block"> 说实话我的身体比较单薄,体能素质和灵活性差一些,军事训练完成的不好,尤其是军体动作,用太原话说“不球行”。在新兵连时就因为投弹距离不达标,没有资格投实弹,到连队后在老兵的带领下,慢慢掌握了要领,终于在汾河边体验了一下投掷真手榴弹,感觉震撼又刺激。单杠是我的弱项,屈身踢腿上杠这个动作总是做不好,班长急我也急,为此没少挨批,也没少出小操。</p><p class="ql-block"> 警卫连作为军区直属连队,除了日常站岗执勤,还要接受许多临时任务。1979年2月中旬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引起国内外普遍关注,极大鼓舞了全国人民的高昂斗志。附近一所小学校领导来到连队,恳请派人给全校师生讲述解放军保家卫国奋勇作战的英雄事迹,连队安排一班的裴启旺(七五年兵)和我到学校进行演讲。</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连队让我和另一个战友去军区看守所押解犯人,嫌犯是原大同市武装部政工科长和另一同案人,涉嫌盗藏枪支。到看守所后军区保卫处干事说今天要对此案进行审判,要我俩负责押解这个科长,特意提醒此人性格暴躁,如果他在庭审中出现抗拒的表现和动作,就强行按下他的头,制止其影响庭审秩序。我们跟随保卫处同志前往监房,工作人员给两人戴上手铐,乘汽车前往军事法院,途中我们一左一右手握嫌犯的胳膊,在审判过程中没有发生异常情况,我们顺利完成押解任务。(上面这张照片是位于一招院内的东花园大门)</p> <p class="ql-block"> 1979年冬天,一个战士因违反纪律提前退役(这个战友的名字至今我还记得),邵副连长和我负责遣送其回乡。我们三人乘坐夜间硬座列车,这个战友一路上都很沮丧,话语不多。为防止发生意外,我和他寸步不离,去厕所也跟着。天亮时到达侯马,又转乘开往沁水的长途汽车,在当地武装部办理了移交手续。这次经历让我对遵守纪律加深了认识,人要懂规矩有敬畏。</p><p class="ql-block"> 上面这张照片是太原市八一礼堂(军人俱乐部)。</p> <p class="ql-block"> 大约在1980年春夏之交,我被调到二班,班长是郝鹏举,二班驻地在东仓巷曙光院,该院有东西两个大门,分别设两个岗哨,类似于收发室,可以在屋里坐着,也可以在门前走动。</p><p class="ql-block"> 曙光院的位置很好,西邻繁华的解放路,附近有商场饭店、电影院、照相馆、动物园,还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天主教堂。美中不足的是离连队食堂远一点儿。</p><p class="ql-block"> 一天中午我执勤,郝班长吃午饭回来,通知我下午去连部报到,我还感到有点儿小意外。迅速打好背包前往连部,向张连长、赵指导员报到后,老文书郝庆民安排我和卫生员程德芳在一个屋。后来几天我和老文书交流多一些,晚上偶尔还整点儿小酒。郝庆民是1973年的老兵,入伍已八个年头了,从交谈中得知,他要复员回乡了,虽然工作很努力,却没有实现自己的心愿,不时流露出几分伤感,慨叹人生有几个八年?面对他的境遇,我的劝慰苍白无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凡是当兵的人,这一天迟早都要来。</p><p class="ql-block"> 和老文书办理了武器弹药及士兵档案的交接工作,我正式承担起军械员兼文书的职责,深知这是连首长特别是张连长对我的信任和厚爱,我一定要忠诚履职,绝不辜负连首长的希望。</p><p class="ql-block"> (上面这张照片里,是我复员时拿回来的一本空白的“连队武器器材流动登记簿”,粘贴剪报用。警卫连三个字是郝文书的笔迹,精心保存四十年了,留作纪念。)</p> <p class="ql-block"> 连队武器库,在教场巷路东原独立营一座二层楼上,当时这里已没有部队驻守,一楼零散地住着几户军人家属,二楼大都是闲置的房间。武器库门就是一扇普通的木门加一把铁锁,根据我现在的记忆,当时这里存放着十几支步枪冲锋枪,三支班用轻机枪,四十多把手枪,数支40火箭筒,近400枚手榴弹,数千发步枪和手枪子弹等军用器材,武器弹药都锁在一个个木箱里。为了确保安全,我隔三差五就要来这里查看一遍。</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门上的小窗被人打开了,门框上有踩踏的痕迹,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打开库门查验,好在那几个装着武器弹药的箱子完好如初,经过清点没有丢失一枪一弹,实属万幸。我立即返回连部向连长指导员作了汇报,并建议把军械库搬回连部,连首长对此十分重视,马上作出具体安排,很快就把军械库安置在炊事班旁边的房间里。</p><p class="ql-block"> 武器是战士的生命。为保持枪支的良好性能,我定期对库存的枪支进行认真擦拭保养,把它们擦的一尘不染,锃明瓦亮,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有战士需佩枪外出执行任务,经连首长批准后,我严格按照纪律规定签发持枪证,登记枪支号码,发放枪支子弹。</p><p class="ql-block"> 每星期日刻一次蜡版,油印下周的“军政训练安排表”,每天晚饭时把当晚的口令写在手心或小纸条上,及时通知到每个班。夜晚,有时要跟随连首长去各哨位查岗。连队每年组织两次实弹射击考核,说实话,当兵的谁不爱打枪呀?我利用去联系靶场的机会,带一支手枪过过枪瘾,现在回想起来这也算是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吧。</p><p class="ql-block"> 1980年冬天连部搬到军区大院的新楼里,环境条件比一招的平房好多了,不知啥原因,第二年春天又搬回一招了。不久,张连长调往军区农场,军务处郭登岭参谋接任连长,几个月后郭连长又调回军务处,由陈玉清接任连长。我任职文书一年多,经历了三位连长和赵永海、苏大波两位指导员,作为下属,在工作和生活中得到他们的热情关怀和帮助,我也尽职尽责努力做好本职工作,特别是在武器弹药管理上,没有出现任何差错,没有辜负领导的信任,对此我感到欣慰。</p> <p class="ql-block"> 1979年11月中旬,省军区政治部文化处在一招举办了一次“山西省军区连队美术培训班”,主要学习美术字、绘画、板报编排等基础知识,连队安排我去参加,当时我在三班,在几十名学员中是离驻地最近的一个。和我住同一房间的战友来自灵丘,交谈中得知他所在班驻在京原铁路线上,任务是看守大山深处一座铁路隧道,哨所离宿舍很远,来回都是山间小道,除了铁路巡道工,很少见到外人。班里的战士轮流做饭,生活必需品和报纸信件由铁路供应车送过来,一星期或十天半月来一次,条件十分艰苦。一个连队的执勤点分布在方圆几十公里,和外界联系就靠一部摇把子电话,唯一能排解寂寞的是从身旁飞驰而过的列车。</p><p class="ql-block"> 与之相比,我们驻在繁华都市,实属幸运。我刚到连队时,正赶上改革开放之风徐徐吹来,太原街面上已出现年轻人穿着喇叭裤、戴着蛤蟆(麦克)镜、手提收录机的情景,耳边不时传来邓丽君、凤飞飞的歌声。一招东邻太原重工业局二楼每晚都举办舞会,柔美的舞曲令人耳目一新。就连给我们送书报的女邮递员也脚踩尖尖的高跟鞋,留着飘逸的波浪卷发,几分摩登姿态。</p><p class="ql-block"> 三年间看了无数场电影,国内国外的,黑白彩色的,谍战格斗的,战争言情的,喜剧悲剧的。二战大片《解放》《军阀》《啊!海军》,《画皮》《偷自行车的人》《乔太守乱点鸳鸯谱》等等,真是大饱眼福。</p><p class="ql-block"> 三年间我曾在山西剧院欣赏过甘肃省歌舞团演出的舞剧《丝路花雨》,这是一部再现丝绸之路的经典之作,反弹琵琶、千手观音是剧中精彩片段。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看几回。自1979年至2004年该剧在40多个国家和地区连续演出25年,被上海大世界吉尼斯总部认定为“中国舞剧之最”。</p><p class="ql-block"> 三年间我曾在湖滨会堂聆听过团中央书记高占祥的演讲,马季、赵炎表演的相声。此番经历收获满满。</p> <p class="ql-block"> 在班里当战士,周日去柳巷、开化寺、五一广场,这是1980年在太原书店买的最新版《现代汉语词典》,定价5.40元,当时我每月津贴7元。</p> <p class="ql-block"> 这是1979年4月份在五一路邮局买的《世界知识》半月刊,定价0.20元。当时这个杂志复刊不久,陆陆续续买了30多本,复员时没舍得扔掉,带回来保留至今。</p> <p class="ql-block"> 在太原当兵时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军营的生活虽然短暂,所有的经历却终身难忘。还有思思念念,魂牵梦绕的战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