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梅的美篇

启梅

<p class="ql-block"> 淡泊名利公仆心</p><p class="ql-block"> 1968年8月,父亲成为将乐县第一批获得解放的走资派,刚摘掉被管治的帽子,就下派到黄潭、万全两公社的行政村当宣传队长,他又象昔日一样,走村串户为老百姓办事。1969年12月,他被县委抽调到“黄万公路指挥部”担任副总指挥。将乐县委决定修通黄潭公社至万全公社的公路,只有打通了公路,黄潭万全两个公社几千户农民,才能走出大山,才能将本地的木材、毛竹、笋干、菌菇等山珍运送出去,才能过上好日子。他信心满满地以极高的工作热情,投身在带领民工、测绘路段、劈山架桥的战斗中。</p><p class="ql-block"> 南下干部出身的原将乐县委副书记马三县,为人耿直、豪爽、做事雷厉风行,他担任黄万公路指挥部总指挥。知道自己将成为老领导的助手,父亲倍感荣幸,心情特别愉快,工作干劲更高。马三县总指挥和谢书诚队长都是山西老乡,是解放战争时的战友,他们曾是共同打过长江的南下干部,北方汉子骨子里那种刚正不阿、心直口快的性格,令人佩服。</p><p class="ql-block"> 修公路需要很多钱,可将乐县财政资金困难,只拨款20万元人民币,离10公里公路的造价差距太大。为了解决修路经费问题,时任县委书记的李怀生同志急中生智,请马三县总指挥带领两个副总指挥,奔赴省城福州找有关部门求助。在住榕长达四个月的找款时间里,他们三人各显神通,找战友、找老领导,年轻的父亲则利用每天提早到省政府某办公室烧开水、打扫室内外卫生的机会以博得好感,终于他见到了思念已久的老领导谢书诚。</p><p class="ql-block"> 功夫不负有心人,将乐县黄万公路指挥部,终于得到了福建省交通厅、省公路局、省委办公厅三家的大力支持,拿到了每公里4.5万元人民币的经费,为将乐县修好万全公社至黄潭公社10公里双车道标准公路、黄潭公社至南口公社13公里标准公路以及南口、里州两座公路桥找到了专款,做到全程造价款项不拖欠,而且还有余款上交县政府。整整三年的修路造桥,父亲吃住在工地,很少与家人团聚。1972年10月公路全程正式通车,为将乐县城直达南口、黄潭、万全开通一路绿灯,彻底解决了三万余村民进城或各乡间的交通问题。</p><p class="ql-block"> 在三年的修造公路中,黄万公路指挥部顺利地完成了工作任务,父亲也因工作积极主动,办事认真扎实,成绩显著而得到了将乐县委的表彰,同时被调任将乐县手工业联社主任职务,结束了在农村基层长达20年的工作经历,终于能调回城关照顾家庭,与妻儿团圆。</p><p class="ql-block"> 在担任将乐县手工业联社主任期间,父亲配合县委做好县自来水厂扩建的协调工作,为解决县城居民的用水问题及城郊片区的农田灌溉问题做出了积极的努力。他与手联社的职工,利用下班时间到工地帮忙挑沙石、挖土方,和机关干部并肩参加集体义务劳动,从不搞特殊。</p><p class="ql-block"> 1973年,全国统一调整在职人员工资,他工资待遇调至行政20级,月薪63元人民币。为此,他工作热情更高,带领干部职工以积极向上的工作态度,完成好各项工作任务。1975年父亲担任将乐县手管局局长,分管的单位与人头更多了。手工业系统门类繁多,有工艺美术雕刻社、缝纫社、木器社、油漆社、铁器社、棕棉社,有乡镇5个纸业社,分别在龙栖山、里山、外山、大源、高塘,还有木源下村的木炭厂,林林总总,遍布在城乡各个角落。要管理这么杂的一个大局,确实要费神费心。他基本上天亮起床就下乡,一直忙到掌灯时分才回家。因为要熟悉业务,了解部门,指导工作,他经常早出晚归,饮食没规律,落下了胃溃疡的病根而且病情发展迅速,常常疼痛难忍,甚至胃大量出血,只好于1977年5月份,在部队医院由纪国文院长亲自主刀,做了胃切除手术,只剩下小小的胃管。术后,县委很关心,为了让他能更好康复,请示上级特批,专程送他到福建省金鸡山疗养院,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p><p class="ql-block"> 康复后的父亲,又忘我地工作着。</p><p class="ql-block"> 1974年6月,母亲拿着布票托人买了几尺白色和灰色的确良布料,自己裁缝,为父亲赶制了一套夏装,让他能体面地出席一个在南京召开的轻工业会议。在参观南京中山表厂时,与会代表每人享受3张按出厂价销售的优惠券,父亲花了90元,带回3个中山表,一个送给即将上山下乡的我,一个送给当生产队长的叔叔,一个让母亲保存留念。</p><p class="ql-block"> 1975年夏,父亲有幸随三明市代表团赴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大队参观学习,受到时任大寨大队党支部书记郭凤莲女士的热情接待。</p><p class="ql-block"> 1978年12月,父亲调任将乐城关镇镇长,他又是以忘我的工作精神,下街道,了解辖区居民的具体困难和呼声,将城关卫生院扩展改组为县城关中心医院,扩建门诊部,增加病房病床,解决周边居民群众看病难的实际问题。其次,新建将乐县针织厂,引进先进技术设备,生产各种市场畅销的针织品,保质保量让产品远销欧洲,为县里赢得了外汇。此外,充实城关建筑队的技术力量,抓质量,抓安全,保证每处建筑工程合格竣工。进厂矿,对乌矿的安全开采、石灰厂安全生产严格把关,做好督导、巡查工作,施行矿长、厂长责任制,保质保量完成县里下达的指标任务。</p><p class="ql-block"> 直到今天,还常有人在夸熊镇长的工作魄力、亲民魅力、办事能力,称赞他担任镇长的几个年头里,为城关百姓办实事、办好事,解决了许多实实在在的问题,给大伙留下了良好的公仆形象。</p><p class="ql-block"> 续上《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之六</p> <p class="ql-block"> 良好家风须传承</p><p class="ql-block"> 父母共养育5个子女,我是长女,下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我们虽出身在干部家庭,但父母从不娇宠,而且严苛教育。暑期假日,父亲让我和弟弟妹妹常回老家谢地,与农家子弟一同上山拾柴火,下地帮农活,捡稻穗,割猪草。平时常教育我们要为人正直,善良,要艰苦朴素,勤俭节约,不许浪费粮食,旧衣服缝补洗净后继续穿上。在奶奶、姨婆、母亲的管教下,我们学习扫地、洗碗、洗衣、煮饭、缝缝补补的技能。父母鼓励说,做家务是孩子的必修课,我们兄弟姐妹们都十分听话,也常常得到父亲的赞许与奖励。</p><p class="ql-block"> 父母总是早出晚归忙于工作,家里只得请年逾花甲的奶奶、姨婆相继前来帮忙照顾料理。我刚读小学时,奶奶就教我扫地做家务,她常说过“要从里往外把屋角四周清扫干净,否则,姑娘家长大脸上会有斑点”“要用淘米水、丝瓜囊刷洗锅碗瓢盆,这样清洗的餐具,干净似镜子”这样的话。</p><p class="ql-block"> 小学快毕业时,因奶奶回乡下叔叔家帮忙,所以只好请城里的姨婆来家接班。母亲让我清晨跟着姨婆一块起床,学习生火煮早餐。闽北山区用的是大锅灶,燃料是木柴,首先要用老松根做火引,其次添入少许干松枝,等火焰噼啪噼啪旺了后,才能把干柴送进灶堂里燃烧,大铁锅水沸腾了才下米煮饭。这粗细活,我学了很久才会做。母亲和姨婆还教我洗衣服时,先刷衣领衣袖,后刷裤管的双膝和裤角边,还说“衣服颜色浅,裤子颜色重,清洗时要先洗浅色后洗重色的衣服。” </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家还算殷实,家里有台飞人牌缝纫机,母亲视若珍宝地将它摆放在她和父亲卧室的窗台下,常见下班回来的母亲坐在缝纫机前,“嘀嗒嘀嗒”给家人缝缝补补,或是缝制过年过节的新服装。母亲的手艺很精巧,一块花布、蓝布,经她用尺子、剪刀、画粉,左右丈量、裁剪,再用双脚踩着缝纫机踏板上下活动后,用不了多久时间,就像变魔术一样地变成合身的衣衫或长短合适的裤子。有时她会叫我在旁边看,再教我一些使用缝纫机的基本方法。通过言传身教和实际操作,我学着裁剪边角布料缝制成假衣领,在那个计划经济使用布票的年代,假衣领是省布省工、美观实用的时尚品,当时我曾利用课余时间,帮很多女同学缝制过五颜六色的假衣领,深得闺蜜们喜欢。若干年后,母亲在我成家时,送了一台上海牌缝纫机做陪嫁,它跟随我从闽北到闽西再到闽南,快四十年了,至今我仍在使用它。半个世纪过去了,奶奶、姨婆、母亲的教诲,让我终身受益。</p><p class="ql-block"> 我上初中时,大弟弟才上小学四年级,父亲鼓励我们姐弟俩参与劳动,锻炼意志。我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完成家里拾柴草的任务。寒暑假我们便和邻居同龄人,早饭后结伴,自备柴刀、扁担、麻绳上山砍柴。我们要步行五、六华里,从城关到郊外的徐厝墩、肖公洞、新路口等山坳里,去捡拾我们需要的枯树枝。郁郁葱葱的森林中,总有不少干枯的枝枝丫丫,我们就用柴刀将其砍断成两尺长短,再用麻绳扎成梱状,最后用竹扁担两头一穿,然后一路揺摇晃晃地挑回家。肩上虽然有点微压,但大伙结伴而行,一路欢声笑语,十分快活。大伙带着干粮就着山泉水,开心地咀嚼,有时还采摘些山果吃,那说不出名字的野果味,至今还让我口馋。</p><p class="ql-block"> 漫长的暑假里,我们姐弟俩一半时间上山拾柴草,一半时间下地捡稻穗、黄豆、绿豆、花生和地瓜。当时是人民公社、大队、生产队的集体农耕时代,将乐城关北门的新华大队,西门的胜利大队,以种植水稻、花生、地瓜、豆类为主。东门的解放大队,因有不少莆田移民擅长种植蔬菜,故解放大队专门种菜,以保证当地部队、工矿企业以及居民的蔬菜供给,群众习惯称其为蔬菜大队。因此,我们这些学生娃,假期里有广阔无垠的原野,供我们玩耍、拾遗,快乐无限。</p><p class="ql-block"> 高一年暑假,父母送我姐弟到乡下姑妈家元里村,说是让我们提前体验知青生活。在那山环水抱的小山村里,我们跟着表哥表姐参加生产队的双抢劳动,确实接触了插队在那里的十几个外地知青。印象最深的是上海知青蔡丽娜,她住在生产队楼上的木屋里,房间很整洁,桌上玻璃瓶里插着一束野花,床头简易书架上摆放很多书籍,我第一次读到《红楼梦》 就是在她那芸香四溢的小屋里。在元里村,我还认识了福州知青袁航、袁翔姐妹俩,她们教我学织毛线袜。刚上初中的弟弟,跟几个男知青混得很熟,应该是那娓娓动听的水泊梁山好汉故事吸引了他。几十天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村生活,确实为我和弟弟日后插队落户当知青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现在想来,正是父母的战略部署,让我和弟弟能不惧艰苦农活,乐于上山下乡,以至于我1978年7月在知青点光荣入党,弟弟曾做为知青代表光荣出席县里的三级骨干大会。</p><p class="ql-block"> 又是一个假期,父亲让我和同学雅兰到她父母工作的养路道班做季节工。雅兰的父亲是道班班长,母亲是炊事员。我们早上6点起床,7点出工,逢烈日时,10点左右收工。午休后,大伙喝点绿豆汤,4点以后再出去劳作。夏天烈日如火,把公路晒得发烫,要顶着火辣辣烈日在烫脚的路上铺沙子、碎石,用锄头清理公路两旁的排水沟,真是件磨炼意志的活。对于还是在校生的我和雅兰,这高温下的作业,确实辛苦异常。但我知道孔头道班辖区的这段公路,是昔日父亲担任公路副总指挥时修造的黄万南公路中段,我突然想:父亲造路,女儿养路,这是多么光荣的事呀!因此,我干劲倍增,尽管汗流浃背,脸上却挂着笑容。</p><p class="ql-block"> 我和大弟高中毕业后,跟随时代潮流,以17岁人生最青涩的年龄,先后奔赴农村插队落户,我在万全公社常口大队,他在黄潭公社元坪大队,都是父亲年轻时工作的地方。我们离开家后,还是小学生的大妹妹,便主动承担起洗衣、煮饭的家务活,成了母亲的好帮手。至今她烧得一手好菜,小家庭收拾得干净整洁,是与她从小的历练分不开的。</p><p class="ql-block"> 小妹妹与我同一属相,且同月同日出生,只是年龄少我一轮。她与小弟弟相差两岁,记得那时我是初中生,每天早上去学校前,必须手端两搪瓷杯煮好的鲜牛奶,分别送到程厝小妹的保姆家和熊厝小弟的保姆家,幸好这两座大宅院都坐落在前往将乐一中的路上。他俩在保姆家住了很长时间,曾听母亲说她一个月36元的工资,正好支付小弟和小妹的保姆费。年龄相差太大,我参加工作了,小妹才上小学,小弟还在幼儿园过家家。如今,刚领退休金的小妹,开起了一家“街头茶客”,生意不错,接触的都是穿校服的少男少女。小弟还在职场起早贪黑,去追求他的新世纪梦想。</p><p class="ql-block"> 父母让子女从小就学会勤俭节约,吃苦耐劳,传承良好的家风,使我们真正步入社会后,能不怕艰苦,勤劳朴实,与人友善,助人为乐,为自己立足社会诚实做人、做事,奠定了良好的基础。</p><p class="ql-block"> 续《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之七</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儿孙绕膝夕阳红</p><p class="ql-block"> 年近九旬的父母,已退休近三十年,他们有一份知足的退休金。五个子女都有一个和美幸福的家庭,内外孙七个,其中五个大学毕业后,都工作在行政机关和企事业单位。2021年仲夏,他们最小的孙儿和孙女也已双双考上心仪的大学,乐得两位老人从自己节俭的积蓄中,拿出6.4万元人民币,每人送3.2万元助学金,表示祝贺!已是曾祖父曾祖母的他们,有一女五男六个活泼可爱的重孙,这群小天使是曾祖父母的骄傲。</p><p class="ql-block"> 望着客厅镜框里二十八口人的全家福照片,父母总是一脸欣慰的笑容。如今,他们和长子、次子、次女共同居住在一幢五层的楼房里,看似楼上楼下自立门户,但大家能互相照顾,尤其是年迈的双亲,需要的不只是子女生活上的照顾,更多的是儿孙绕膝的亲情。</p><p class="ql-block"> 二十年前,颇有远见的父母,让愿意出资的儿女,集资在外祖父母留下的、地 址在将乐城关新华街石桥巷口的老宅基地上,建起了占地面积135.6平方米的五层高楼房,公共楼梯出入,楼下四间店面,楼上四层套房。父母择三楼套房居住,儿女分别在楼上楼下。真是小家庭,大家族,和睦相处,幸福安宁。</p><p class="ql-block"> 父亲退休后,生活很有规律。他早睡早起,饮食清淡,坚持每天锻炼身体。早在1978秋,父亲在福州金鸡山疗养院疗养时,学会了一套太极拳,至今已娴熟地锻炼了整整43年。他早上五点醒来,先坐在床上舒展臂膀,接着用双掌十指从眉、目、鼻、口、耳由上至下按摩,再按摩头部、脸部和双臂、双腿及指间关节,大约半小时后,才下床步出卧室到客厅饮一杯温开水,休息片刻,便随着轻音乐和母亲一起打太极拳、舞太极剑,一张一弛缓慢柔美,是家中清晨的一道风景。</p><p class="ql-block"> 听新闻、阅书报,是他们早饭后的必修课,两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不用配戴眼镜能看清书报中的文字,母亲还能穿针引线,使用缝纫机缝缝补补,真是奇迹。</p><p class="ql-block"> 父亲买菜煮饭,收拾屋子,洗衣叠被,样样自理,母亲和儿孙们争着帮忙,他还倔强逞能,从不服老。他们共同完成家务,温馨又从容。</p><p class="ql-block"> 晌午时分,他们携手散步到城东的上河洲市民公园,在古镛休闲亭,与一群相约而至的离退休干部,倚坐长廊,欣赏金溪两岸的自然风光,畅谈将乐城乡往事与未来,时有聚餐,乐在其中。他们珍惜晚年的幸福生活,还像过去一样关心着国家大事和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势。</p><p class="ql-block"> 他们是新中国最初的建设者,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践行者。只有祖国强盛、人民幸福,才是他们这批老干部的初心和理想。</p><p class="ql-block"> 父母喜欢旅游,十年前曾走出国门,到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领略异国风情,到香港、澳门观赏回归新景。还游览千岛湖、腾王阁、洞庭湖,登上普陀山、黄洋界,瞻仰韶山冲、南湖船,北京、上海、南京、广州也都留下他们的身影和足迹。每到一处,都会选购些纪念品,带回送给子女、亲友分享。如今年龄大了,更多的是在附近参加一日游,或走访老友。</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另一个嗜好就是了解新闻,《福建老年报》每期必看,家里的电视机就如同一台新闻播报器,每天晚上先看《新闻联播》而后接着看《福建新闻》、《三明新闻》、《将乐新闻》,直至睡意渐浓之后闭目养神,伴随着节目中的音乐慢慢进入梦乡,有时忘了关机,倒为老人起夜方便了照明。</p><p class="ql-block"> 他和母亲平日节俭过人,而每当家乡兴建校舍、铺路架桥、修缮庙宇,还是外地水灾旱情、地震疫情,都会奉献爱心,捐钱捐物,慷慨解囊,乐施善举。</p><p class="ql-block"> 都说往事如烟,渐行渐远,而父亲的故事留在自己和儿孙的记忆里还是如此的清晰!</p><p class="ql-block"> 探亲陪护的时间有限。看着父亲已能让人掺着下床步行,想着远方还有个魂牵梦绕的家,我暂别父亲,只好将日后的相见托付给手机银屏。</p><p class="ql-block"> 不久,得知父亲出院回家,在母亲和弟弟、弟媳,妹妹、妹夫的悉心照护下日渐康复,我这个生活在外乡的长女心中,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喜悦。前天,母亲用手机与我视频,让我看到父亲已渐渐放下拐杖,可以慢慢步行出入卧室、客厅、餐厅、厨房。仅仅四个月,坚强的老父亲,就战胜了摔伤骨裂的病痛,勇敢地站起来,迈开步,真是奇迹呀!这不由让我想起一首熟悉的老歌:“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p><p class="ql-block"> 谨以此文 , 献给我亲爱的老爸老妈。</p><p class="ql-block"> 伍启梅 2021年10月于闽南云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