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九九七年深秋的一个下午，我去教师村看望先生，先生的身体已很虚弱。寒暄了一会儿后，先生坐在床上指着南窗下一堆书籍和字画，让我给他找出二张画说是需要装裱。我翻着翻着，发现一幅题款为＂此中存奇物，堪比牡丹好＂的水墨画。画面画着一架葫芦，藤间落有一鸟，鸟身缩成一团扭着头看着远方，张着嘴似在哀鸣。一根老藤至上而下吊着个大葫芦，葫芦墨色极淡却感觉十分沉重。画旁题有＂京兆李十六步渼氏丁丑四月写＂数字，另有一行署明＂斌侄永存＂。看到此画，我拿给先生问：这是给谁画的？先生笑着说：给你画的，我都忘了，你今天带上吧！转眼间，先生已仙逝二十多年了，此景却还历历在目…</p> <p class="ql-block"> 2022年3月12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