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一次难忘的长途接力演出</i></p> <p class="ql-block"> 1975年军队实行第一次大整编,我们坦克十三师奉命撤编,原所属的几个团和部分师直分队分别配属给各军(当时还未有集团军的称呼)和其他部队。1976年4月,我们宣传队随师部由河南移防沈阳军区,组建沈阳军区坦克乘员训练基地,驻地在辽宁金县某地。</p><p class="ql-block"> 刚到东北,我们宣传队稍做安顿,便开始以基地宣传队的名义,在沈阳军区装甲兵系统巡演。也许是初到一地水土不服,也许因频繁演出疲劳引致免疫力下降,我的身上先是出现疹子,浑身骚痒,后腰间出现了十几个脓包,为此,我住进了沈阳军区总院。</p><p class="ql-block"> 刚入院没几天,突然接到通知,要我随时准备前往阜新参加演出。经沈装宣传处的人说才知道,原来是煤炭部准备在阜新市召开全国煤炭工作会议,想请我们当地驻军为会议准备一台文艺晚会。沈装考虑到我们原坦克十三师宣传队正好在沈装系统巡演,有成熟现成的节目,所以就想让我们为会议专门组织一台节目。队里在综合考虑各方面情况后,为保证演出效果,对原有节目单上的节目做了一些调整,调整了部分节目,其中有几个节目涉及到我,我印象较深的有小舞剧《演出归来》。在这个节目中我饰演红小兵演出队队长,属重要角色,临时换人也没人能替换。可我当时在沈阳住院,沈阳距阜新距离较远,乘火车前往时间太长,肯定来不及。经研究,沈装宣传处决定,釆取用汽车以接力的方式送我前往阜新参加演出。</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6年,在沈装系统巡演间隙,游览沈阳故宫时的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6年,在沈装系统巡演间隙,游览千山风景区时的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 出发的当天一大早,沈装送我的北京吉普早早等在住院部门口,我草草吃了早餐便乘车出发了。一路上还算顺利,眼看中午时分就要到达交接地点了,就在此时,送我的北京吉普偏偏出了故障。好在送我的是个老司机,用了一个多小时修好了车,随即上路。到达交接地点时,来接我的坦克五师的车辆,已在交接地点等待多时。他们不知道我们发生什么情况,又无法联系我们(当时不象现在有手机,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只能干等。看见我们来了,双方简单说明情况,我便改乘坦克五师的车前往阜新。</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1976年,在沈装系统巡演间隙,游览千山风景区时的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1976年,在沈装系统巡演间隙,游览千山风景区时全队人员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 大约下午五点多到达阜新演出的礼堂,此时全队人员都己到达。我不顾旅途劳累直接来到后台化妆,化完妆后又找到合适的地方压腿踢腿,毕竞因身体原因有近半个多月没练功了,为保证演出效果,说什么也要把筋骨活动开了。大家吃晚饭的时候,我一个人在舞台上反复复习节目的内容(我有当晚演出前𣎴进食的习惯)。尽管活动牵拉引起疼痛,但我还是坚持把节目的套路练熟练精。</p><p class="ql-block"> 晚七点,为煤炭部演出正式开始。节目一个个顺利进行,有我参加的其他节目进行的也较顺利,小舞剧《演出归来》安排在较后。在候场的这段时间,我抓紧时间与刘海亭副队长在后台演练对打的一段舞蹈。很快就轮到我们这个节目上场了。音乐一响,我浑身变得精神起来,疮面牵拉的疼痛全忘掉了。你看,“红小兵们演出归来兴高彩烈……发现铁轨上有一巨大石碑……搜寻到躲在暗处的坏分子……发现坏分子欲抓捕发生打斗……”在我与“坏分子”打斗中,有一个借势“后空翻”的动作,以往身体好时,都是以我为主,对手不必使很大劲托一下就行。可能是因为多日未练功的原因,也可能身体原因。那天我的动作做的不到家,对手(刘副队长)用力托了一下,这一托不要紧,当时后腰部的几个脓包当场破裂,疼得我当场“哎哟”大叫一声。但因为当时在舞台上怎么样也得忍着,否则戏就“砸”了。我忍着疼痛坚持着,“与其他队员一同制服“坏分子”。“远处火车汽笛声……大家一起搬石碑无果……铁梅急中生智用演出道具手中的红灯……铁梅站在我腿上用红灯给火车报警……司机看见红灯警示远远停下……司机向我们感谢……”(<b style="color:rgb(237, 35, 8);">见题头剧照</b>)直至曲终幕落,我疼得一身汗,衣服全湿透了,一屁股坐在舞台上。战友们急忙把我架下舞台,解开衣服一看,后腰几个脓包都破了,脓血把衣服都染污了。好在后面没有我的节目了,坦克五师的战友便护送我到师医院清洗处置创口。现场医生都说,你这个人真坚强,这么多个脓包破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坚持住?我笑了笑说,那怎么办?总不能因我一个人砸了一台戏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1976年,在沈装系统巡演间隙,游览沈阳南湖公园时与邱贞杰战友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1976年,在沈装系统巡演间隙,游览沈阳故宫时部分战友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1976年,在沈装系统巡演间隙,游览沈阳市区时部分战友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 一台晚会就这样出色完成了,据说煤炭部的领导和与会代表们,对我们的晚会评价挺高。这次演出,也让我们宣传队的名声大噪,在整个沈装系统产生了很大影响。第二天,我便又乘车返回军区总院,直至 痊愈出院。</p><p class="ql-block"> 转眼距这场演出己过去近五十年了,但如今回想起来,我仍为我没因为自己原因,影响了那场重要演出,而给自已留下终身遗憾而深感欣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