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作者:李旭念</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爱的故乡。桃树倒映在明净的水面,桃林环抱着秀丽的村庄。·······”,一曲《在那桃花盛开得地方》,那优美的旋律,脍炙人口的歌词,不知倾倒了多少男女老少,他们的心为其描绘的故乡美景所陶醉,为其抒发的深深故乡情而颤动。我也深深的爱着这首歌,百听不厌,深藏心底。每当我回到故乡,心里总是跳荡着那颗颗音符,字字珠玉,也激起我对老一辈讲给我听的关于桃花树、桃花山故事的回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好多好多年前,家乡一带荒无人烟,也没有什么名字。山上没有什么树木,杂草丛生,间或几株荆棘,有的地方甚至只见黄土岩石,春夏稍有点绿意,秋冬却一片枯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知是么子年代,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流浪逃荒来到这个地方,迎着寒风,踽踽而行。当他来到一个坐北向南的小山坳时,由于饥饿或走得太久,疲乏的坐下休息。他打量一下四周,看着脚下的坡坎,可能是年岁大了,风烛残年,想找一块地方归去吧,脑子一转,产生不想再走、就在此落脚的念头。心中有思,即刻行动,便在棘丛中寻到几个野果,俯身山涧里捧几口溪水,精神稍稍恢复。在一向阳避风坡窝下,几根粗枝,一捆茅草,搭起了仅容一身的草窝子,这时太阳傍西山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日子就开始这么过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人用双手开出了几块荒土,在涧下垒起一条土垱,引入溪水。在草棚脚下坡边栽下几株杂棘。春来,棘枝上绽出细细嫩芽,散叶长高。可谁知,天大旱,好长时间冒下雨,涧溪水也仅剩碗口大小几个水氹,捧来,点点浇在根下,但仍然大部分枯死,仅剩离草棚窝最近的一株存活了下来。第三个年头,三月春暖,枝上开满淡白略黄小花,待春尽六月盛夏,枝头串串淡绿略透黄的果子,迎风摇曳点头,成熟,小心摘下,尝尝,甜中略酸,还真爽口,连忙存放筐篓。每天吃上一个,给艰难的日子添了一分希望。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人依然住在原地,只是将茅草窝略盖大了些,结实了些。茅棚旁那株不知名的果树长高了,粗壮了,枝叶浓荫可复盖半个茅棚了。依然春来花开,盛夏果实串串。老人拿出果子,给路过的行人充饥解乏。很是奇怪,每年一筐果子,无论自己吃与不吃,在来年新的果子正好采摘时,旧年存放的刚好给完。今天采摘完后,老人有心数了一下,刚好三百六十五个,全装好,一个不尝。到时又刚好给完,老人也记不得每一天有几个人路过,给了多少。又到一年摘收时,留心装筐一数,又是三百六十五个。心想,我还是不吃一个,全拿出去,拿一个,记一次,并且把当天来的人和拿出的果子数圈记起来。又到一年收摘了,筐内刚好剩一个给了坐下的一位大妈。老人连忙起身,查看屋角地下划印,哪里还有么子记号呢,什么印痕都没有!真是巧了,老人惊诧不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人还是年年到时摘下果子,不多不少,还是三百六十五个,依然每天拿果子给路过的人解乏,更不去记什么数,新果摘下,存果拿完。日月如梭,年复一年的过去,不知多少年了,老人习惯了,也就不奇怪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小山坳里升起的袅袅炊烟,使寂静的山林有了生气。路过的人间或也有留下来不走了的,多少年后山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子。老人家不知多少年岁了,村子里那些人家,老者去世,儿子又老了,逝去,孙子又老了,也逝去了,一代一代。村里人家代代相传,都知道山坳里住着这么一位老人,天天拿果子给路过的人吃。老人依然活着,过着平凡的日子,只是显得非常苍老了。依然把每年采摘下来的果子自己一个不尝,三百六十五个,不论是外来路过,还是山下村里人,老人都递上一个,也不去关心每天有几个人来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天,老人上山捡柴,下坡时,脚下一滑,被一块尖石把脚掌划了一条很深的口子,一跛一跛,坐在那株果树下,血止不住。不一会儿,老人的眼睛有点昏了。这时,老人意识到,只怕大限到了,应该归去了。他把脚伸向那株果树根边,脚心的鲜血顺着凸起的树根流入地下,一会儿洇红一片。慢慢,慢慢,老人安详的合上了双眼。第二天,被村里的人发现,乡亲们感念老人,将老人就近掩埋在那株果树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年春来,日暖花又开。那株老人栽下、陪伴老人终老的果树一反往年不显眼的小花,而是繁花满树,开得燦烂殷红,春风拂过,花瓣飘落,老人住过的茅棚顶,耕作过的田地下,蓄水的溪坝里,老人安卧的坟头上,······,一片血红、血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盛夏,满树果熟,小孩拳头大小,表皮黄白里透红,形状就象一颗颗心瓣。人们来到树下,细心的摘下,还是三百六十五颗,分装四个筐,摆放在老人的坟前,燃起纸钱,肃立一排,向老人三鞠躬。年岁最长的一位村民说,我们祖上多少辈只知道这位老伯是逃荒来的,无名无姓,都尊称他“桃伯”,我们就把他老人家栽下的这株树叫“桃树”吧!从祖上起,桃伯就住在这里,不知多少岁了,桃树上结的果,自己不舍得吃,都给了乡亲们,我们就叫它“寿桃”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又过了许多年,天宫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晓得了这个事,派后花园里花工下来,剪下桃枝栽下,结的寿桃,用仙界名字,叫“蟠桃”。王母娘娘用寿桃办祝寿宴,称“蟠桃大会”。皇宫里皇帝也知晓后,派宠臣将寿桃采摘,供享于皇宫,祈愿长生不老。周围的乡亲们说,桃伯万寿,我们都是桃伯的子孙,我们记念敬奉老人家,习惯地称寿桃为“桃子”,桃伯安卧的这座山就叫“桃花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春来三月,满山桃树,满岭桃花红。这荒凉无人的僻土,桃伯和代代先辈辛勤耕耘,才有故乡今日的美丽。“······,故乡,终生难忘的地方,······总把你深情的向往,······,为了你的景色更加美好,我愿驻守在风雪的边疆。······”,歌声不断情不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春暖三月桃花红,游子的桃花情结,游子故乡情深!</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O二一年三月十五日</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图片来自网络</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