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锅上的家庭91-100

🌻时光荏苒我爱你🌻

<p class="ql-block">6.2 一般家庭的共同模式</p><p class="ql-block">一,压力。所有家庭都生活在压力中。我们社会里的压力也很多。一般前来接受治疗的家庭所承受的压力早已超出了负荷。生命本身就存在压力,这是恒久不变的事实。</p><p class="ql-block">1.突发的情境压力。</p><p class="ql-block">2.人际关系中的压力。</p><p class="ql-block">3.个人内在的压力。</p><p class="ql-block">以上各种类别的压力意义都很重大。并且值得我们注意,其中对家庭治疗师来说,研究人际间的压力更为重要,特别是家人之间的战争,因为家庭投入治疗时,往往已经濒临彻底瓦解了边缘,所以家庭关系变有决定性的的影响,而弥补这些裂痕,则是我们最优先的任务。</p><p class="ql-block">二,对立两极化及争吵白热化</p><p class="ql-block">布兰斯家呈现给我们的只是一个简化的和经过组织的修订版本,其实背后还有更大的压力存在。最简单的说法就是“都是克劳蒂亚的问题”,那我们也从一开始就拒绝接受这种说法,我们知道问题远比“克罗地亚”大得多,所以拒绝考虑通过替罪羊来解决家庭问题。</p><p class="ql-block">克劳蒂娅和她妈妈是陷入了一场痛苦的对决中,并逐渐扩大升级到有可能酿成悲剧。我们大家都一眼看穿了这种过程:一方先挑衅,另一方就立刻回击,这又导致前者再度发动攻击。双方每回应一次,就增加一些压力,使这种攻击与反击的往复过程快速达到更为紧张的地步。</p><p class="ql-block">系统理论学家十分熟悉这种对立两极化,以及战争白热化的过程,他们还用不同的名词来形容这种过程。我选择如下说法:正向的反馈螺旋。假设所有的系统都有某种稳定和平衡,通常是平静的状态,再假设这类系统需要某种信息告知及是否仍在维持原先的方式或平衡,这种信息就叫作反馈,分为正向和负向两种。</p><p class="ql-block">正向反馈向系统显示事情正在发生变化,并逐渐脱离平衡,而负向反馈则告知系统,其正在恢复以往常态的模式之中。</p><p class="ql-block">剧场母女之战的意义确实很难弄清楚,他们的争执似乎并不算严重,还不至于闹到要自杀或发疯的地步。但这些似乎都已经造成了伤害。为了了解这个痛苦的螺旋,我们不得不怀疑背后还有更多的事情。一些隐藏的争执还有待发,先了解它才是改变这种螺旋的前提。</p><p class="ql-block">三,三角关系</p><p class="ql-block">我们可以很轻易发现杰伊.哈利所谓情绪困扰的基本问题—三角关系。几乎在所有的症状中,哈利教授都发现了这个简单悲伤,而平常的故事:父母在感情上互相梳理,在极端的孤独之下连累孩子,也过度介入他们的挫败的情绪中,当这些孩子在困扰中长大成人后,他们也会不自觉地重蹈上一代的覆辙。</p><p class="ql-block">卡罗琳和大卫的婚姻无疑出了问题。然而,在我们提出这点以前这个问题却仅仅是像阴影般掠过他们的意识。一旦我们提出来,他们好像有心理准备一样,立刻承认他们的婚姻确实已经冷淡疏离多年,而且每况愈下。</p><p class="ql-block">夫妻之间逐渐变得冷淡和疏远,随着克劳蒂亚的成长,她变成了父母无言但紧张的冲突下的人质。在大卫需要满足情感上的亲近时,他就待在女儿身边。卡罗琳则借此向女儿大后间接表达她对大卫的不满。夫妻经由女儿而替代性的间接刺激的共同生活着。这种情况对克劳迪娅而言显然十分困惑也万分痛苦。</p><p class="ql-block">但克劳迪娅也不仅是牺牲者,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怀疑她默许加入这场闹剧,原因使他可以从中获得权力。克劳迪娅被父母晋升到了近乎成人的地位。而介入父母的婚姻,则给了她很大的权力。如果妈妈不答应她的要求,克劳迪娅就可以依赖与她暗中结盟的父亲。因此,她可以公然反抗母亲,而且逃脱处罚。卡罗琳偶尔以恳求或有事身份的态度面对女儿的违抗,这些都源自夫妻间的分裂。而克劳迪娅清楚并且利用了他们的分裂。</p><p class="ql-block">由上可知,包括克劳迪娅在内的三个人都不知不觉共同创造了这种荒谬的局面,因此并无任何人该单独认罪,而是全部的人都有份,需要大家都踏出特定的舞步,才开得成这场家庭舞会。短期内,舞会似乎对大家都有利,但是发展到某个地步,就失去了作用,并且如同我们在治疗之初所看到的,变成了家庭的一处痛苦的讽刺剧。</p><p class="ql-block">四,责备怪罪</p><p class="ql-block">家庭最痛苦的挣扎就在于他迫切寻求某位成员作为可以怪罪的对象。怪罪是一个具有强大威力的过程,家人不但互相谩骂指责,而且轮流推卸自己的责任。</p><p class="ql-block">卡罗琳确信,只要克劳迪娅肯改变,家里就会太平,而克劳迪娅对卡罗琳也有同样的想法,只要妈妈肯改变,家人和他都会大大松一口气。双方都是视自己为无力的牺牲者,而将对方视为有权利能够控制自己命运的人。</p><p class="ql-block">克劳迪娅和卡萝琳完全无法视对方为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对他们而言,对方只是抽象的存在,例如有权利的实体,威胁性的力量,愤怒的形象或是一个在焦虑的丛林里具有象征意义的陌生人等等。</p><p class="ql-block">对克罗地亚而言,她妈妈代表着惩罚性的权威背叛者或令人透不过气的一团浓雾。</p><p class="ql-block">对卡罗琳来说,克劳迪娅代表叛逆,不知感恩的藐视者或恫吓者。</p><p class="ql-block">五,认同感的扩散。在家庭中还有比敌对成员之间政治性的战争更严重的问题。若假设家庭中只有性别政治的冲突,那就未免高估他们了。卡尔和我相信,每个家庭一旦产生任何严重的问题,所有人都会紧密艰难地连接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享有自主和独立权。因为他们之中虽然有些是成人,却往往不够成熟。通常全家共生的意图会抑制家中成员的个体性。他们互相依赖,害怕失去对方的支持,这种恐惧心理使他们下意识打成共识:必须同舟共济。家人之间陷入一种僵化的模式,借设计复杂的机制和迂回的例行程序来保全家庭的完整,却因此而付出了牺牲每个人个体性的代价。</p> <p class="ql-block">六,停滞</p><p class="ql-block">家庭中还有比害怕失去对方更大的恐惧,那就是害怕一成不变和静止,事实上就是害怕死亡,我们对死亡的认知隐匿于所有经验之中,而这种意识也是家庭关键的动力来源。</p><p class="ql-block">大卫和卡罗琳开始感觉岁月之轮朝他们碾过。而其中很多年都没有真正享受生活。虽然他们并没有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内心却感觉十分恐慌,生怕永远再没有机会一起创造令人满意的生活。</p><p class="ql-block">大卫和卡罗琳最大的问题出现在夫妻双方从原生家庭所学来的亲密关系的模式。他们在成长过程中都没被允许充分活出自己。他们从小就学会将自己的情感温度计调到最低度。因此,当他们的婚姻开始产生压力时,原生家庭的关系模式变暗示他们选择疏离来处理调节这些激烈的情绪。但是这些火山下的岩浆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地表下暗暗流动,随时准备寻找出口迸发。</p><p class="ql-block">6.3 辅助治疗系统的示范</p><p class="ql-block">卡尔和我曾表示,家庭有与外界社会系统接触的需求,而我们两个正是一种社会系统。治疗之前我们是分开来的,两个个体各有其专业背景和个人经验,有各自的家庭和世界观。我们进入家庭时,也将以上这些个别分离的经验一起带了进去。</p><p class="ql-block">我们认为,治疗其实是一种象征性的为人父母的经验,而辅助治疗关系是治疗的基本工具。</p><p class="ql-block">真正有帮助的应该是两位治疗师超越年龄性别的界限。</p><p class="ql-block">我们发现家庭亲密和关怀的能力往往会与他们独立和分歧的能力同步发展,相辅相成,除非确定可以再分开,否则家人不可能冒险彼此接近。假如不能确定可以独立依靠自己,那么牵扯太深也是十分令人恐惧的。同样,如果不能依靠残存的温暖和关爱把他们系在一块儿,他们也不敢真的制造独立和分歧。因此,当他们越有力量,越独立时,也就越容易冒亲密和接近的风险,反之,他们越亲近就越可以冒险追求独立。</p><p class="ql-block">在协助家庭成员朝个体化及亲密前进时,我们希望从两代分离先做起。</p><p class="ql-block">除非大卫和卡罗林这一代先有改变,否则他们不会允许克劳迪亚和他们真正分离。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先解决自己紧张的婚姻问题,才可能放开克劳迪娅,任由克劳迪娅过她自己的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