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露宿街头

夕阳余晖(其仁)美篇号:9008387

<p class="ql-block"> 摄影、编撰、制作:其仁</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今非昔比,现在的快大茂镇街景(2020.11.1)。当年快大茂镇只有一条狭窄的土路,路两边是低矮的茅草房,有很多是朝鲜民族特色的稻草苫垂到半墙只一米多就接地的房舍。(可惜,没有当时的照片) 1970年4月,我从下乡落户的所谓第二故乡柳河县圣水公社转户到了通化县快大茂公社快大茂大队十小队,只在队部(有的农村叫“马号”,即生产队办公室、开会、牛马圈、仓库等场所的集中地)住了一宿,第二天在生产队干了一天活,晚上就被通知马上出民工去柳河飞机场出民工服劳役。 现在的通化县政府大楼(2020.11.1) <b>险些露宿街头</b><div><br>1970年11月4日,我民工结束返回了生产队。本打算仍住在队部,但不巧的是队部豆腐房的炕因修整被扒掉了,住宿成了问题。<br>找生产队队长徐永武,他说,就得等豆腐房的炕修好了,没有别的办法,没处安排。我举目无亲,生来乍到,在生产队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认识,没有了办法。询问社员谁家有闲余的小炕,问了几位,都说不知,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喂马的瘦高个张礼士张大爷家有一铺小炕。我找到了正在切喂牲口的豆饼的张大爷,跟他说明来意。他说他家的小炕也没闲着,不能住人,没有法子,你自己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其实张大爷家的小炕没人住,只是他们不了解我,不知我的底细和为人,不敢轻易借我住。)。<br>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我背着行李在快大茂小镇窄窄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溜达来,溜达去。还没有住宿的着落,看来就要露宿街头了。<br></div> 漂亮的快大茂镇(2020.11.1) 我的人生道路到了如此绝境,难道就无路可走了吗?回想起自己这二十年的苦难经历:困苦的生活、疾病的折磨、遭难的父亲、下乡的磨难、政治上的压抑……,不胜悲楚。<br>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夜空的浓云遮住了一弯新月,夜幕黑漆漆的。快大茂小镇居民家的灯光也不明,整个镇子影影绰绰,不甚明了。<br>今天晚上睡在哪儿呢?我确实犯愁了。天真有绝人之路吗?<br>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我走到了生产队路口街对过的快大茂铁业社的门外。看到了铁业社的大门,我突然想起了婶的好朋友,联系介绍我到此插队落户的铁业社修车工人季洪德叔叔。实在没法,只得去找他帮忙了。 与季叔的合影(2018.8.13) 季叔全家都已躺下正要睡觉,听明白了我的来意,立刻穿好衣服领我到了他的单位,来到单位的职工宿舍,看看有没有空位子先睡一宿。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巧,有一位职工当晚回农村家里去了,他的行李卷还卷在炕头上。将人家的行李先放到了别处,将我的行李打开,铺好,终于有个睡觉的地方了,不至于睡大街上了。真是谢天谢地!<div>季叔说,今晚先这样睡一宿,明天再想办法。<br>终于可以睡觉了,我也乏困了。明天再说明天的吧。<br></div> 与季叔季婶的合影(2018.8.13) 第二天11月5日,铁业社那位回家的职工回来上班了。我得另想办法了。<br>经过一天的努力,几经打听寻找,最后,终于在我们一同在柳河出民工并且相处不错的快大茂四队的小杨家找到了一铺小炕,可暂借我住七八天,说是八天后小杨的一个表姐结婚要借用,已经答应人家。<br>八天后的13日,当我离开小杨家,搬回到已经修好的队部的豆腐房时,已经给杨家留下了一个利用干农活休憩时,我在别人打扑克、抽袋烟的间隙割蒿草、搂玉米茬子等堆成的小柴火垛。 我们夫妻小孙女与季叔季婶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