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追春掠影

chjzh 陈

<p class="ql-block">  “莫道春来便归去,</p><p class="ql-block"> 江南虽好是他乡”</p><p class="ql-block"> 风暖了,龟山、蛇山上的草绿了,一阵风吹过,街边人行道上望春花(玉兰花)那洁白的、粉红色花瓣飘落满地,完成了报春的使命。一点多情更莫愁,百花盛开江城暖春里,我的婆婆,小时候私塾里熟读唐诗宋词的婆婆(奶奶)怕我在武汉休探亲假贪玩影响工作,总要念到“莫到春来便归去,江南虽好是他乡”,提醒我“游子”探亲后该返程了…。</p> <p class="ql-block">  列車行驶在戈壁滩上,大部分时间沉进原始荒野中,满目苍凉、毫无生气,滿眼是无边的砂石。遍地只有一丛一丛的零星的骆驼刺和一些不知名的草墩的根部展露出些许绿色,放在这辽阔的戈壁滩上,要很仔细才能发现,但依然点亮了荒芜的戈壁,虽然还没有完全绿起来,但春天还是来到了这里。 </p><p class="ql-block"> “吹面不寒杨柳风”,那是江南水乡的春风,倘若你想在戈壁滩上想追寻那样温馨的感觉,恐怕你将会大所失望的。戈壁滩的春风,就像西北的汉子一样,粗旷,豪爽、甚至有一丝野蛮,不要责怪这里的春风不够温柔,谁让你经受的是戈壁难的春风呢?它可是最原始的,最真挚的风呀!</p> <p class="ql-block">  返程的列车一出嘉裕关,顺着春风吹过的方向在戈壁滩上飞奔,四月的春风掠过嘉裕关的胡杨林区。吹绿了胡杨树,吹亮了光秃秃的胡杨芽、枝发叶旺,似如枯黄的戈壁滩上欣欣然漾起一抺绿浪。 </p><p class="ql-block"> 春天中的胡杨以一抹绿在荒芜戈壁滩朶育一簇簇的生命, 胡杨绝对戈壁滩上生命强者,砂砾的戈壁滩,荒凉的戈壁滩,贫瘠的盐咸滩,胡杨以它独特风姿骄视风沙,在荒原成为一座座绿色的丰碑。</p><p class="ql-block"> 说起胡杨,或许人们只记得它秋天的金黄,却很少有人记得它春天的明媚。若不是亲眼看到这里,我们也不知春夏的胡杨也可以如此动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下了火車换乘大客車行驶在乌伊公路上,首先让我惊叹的是宽阔的水泥路两边那一行行排列整齐的白杨树林带跟腊月间我离开时完全不一样,光滑的青灰色树皮,抬头看树梢,笔直的干,笔直的枝,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紧紧靠拢,枝条在春日的阳光里闪着银灰色的光,从車窗远远望去,极目远眺,树梢上的枝条上排列着一个又一个褐灰色的小小芽苞,它们似乎都在着急的盼着春天的呼唤,瞬间就会眨开眯成缝的小眼睛。树下粗壮的枝条已伸出了嫩绿的新芽,呈现一片新绿。树叶带着晶莹透明的露珠,好像有无数生命花在颤抖。那树叶绿绿的,在阳光照耀下,像用水冲了一般,绿的发亮,让人心醉!</p> <p class="ql-block">  公路边牢霸(池塘)的阳面已解冻,阴面还有白色的一大片冰。解冻的牢霸水面上层层水波随风而起,上年秋冬岸边柳树落在冰面上的黄叶像小鱼在解冻的水里追逐游戏。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像一片片浮动着的银鳞时上时下起舞,为未解冻的那部分冰层纳喊,待冬寒快快离去,冰融草青。</p> <p class="ql-block">  戈壁滩虽然荒寒无情,但在一年里仍然有四季。只不过是有些季节推迟了,有些季节提前了。戈壁滩上的春天总是珊珊来迟,当江南早已是草长莺飞,姹紫嫣红的暖春季节了,戈壁滩却还是灰秃秃地一片,似乎所有的生命还蛰伏在严冬的酷寒里沉睡。当你心存困惑、怀疑戈壁滩上究竟有无春天时,春天的惊雷就会轰隆隆他突然降临,只不过塞外的春天实在是来得太晚了点,关内的家乡现在已经是春末夏初了!</p><p class="ql-block"> 无声的岁月陪我走过七十多个春秋。花开花落,大漠戈壁,陈情未绝,暮然回首,尘封中的往事的都已成为了记忆。</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跟着春风的脚步,去体味春临万物的感觉,不是因为百花争艳的绝美,而是生机盎然的希望。岁月在带走旧时光的同时,也开启了一段新的旅程。我们在别去冬雪的瞬间,夕阳的余晖下也悄然迎来了再一次花香期待。</p><p class="ql-block"> 人与春好,春与人宜。</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随笔于2022、2、7</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