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促成长，（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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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坎磨炼意志的生活

1991年2月，随着我和艾燕欲要开始恋爱的破灭，在依奉大爹家看到二嫂天天给我洗衣服，我内心无法逾越二嫂对我的关心，不能因为我的存在而破坏她们全家平静的生活，于是我鼓足勇气毅然离开了她们家，在孟定允坎村找到了可以做长工的工作。

那月开始，我天天在贺赛啊叔家过起了充实的生活，啊叔每天早上起来教我如何蒸糯米饭，如何油炸牛干巴和猪干巴，如何操作酸笋子煮黄鳝、如何操作酸笋子煮土鸡、如何操作油炸香肠、如何做牛撒撇等。一般早上5点40分前蒸好两大蒸糯米饭后开始操作以上菜谱，6点左右开始陆续将糯米饭和菜端到孟定中心完小对面的路边摆摊，既像现在的快餐店，又像现在的早点铺，贺赛啊叔家的啊嬢负责售卖我们亲手做的美食，9点30分左右开始收摊，然后啊嬢会让我骑着单车，她侧身坐在后架上，背着个漂亮的小菜罗到街上开始在农贸市场采买第二天售卖的食材，10点30分左右我们会满载而归，到家后啊嬢负责做我们的午餐，我则负责打扫场院，开始分离牛肉和猪肉做干巴或是分离牛肉做牛撒撇，11点30分左右开始午餐，12点左右，我则将一家老小的部分衣服挑到附近的水井边用木榔头敲洗到13点，13点开始去孟定办事处冲洗男女厕所（当时啊叔家每月给我60元工资，受啊叔他大哥宠爱让我冲洗办事处厕所每月30元，就这样每月能拿到90元的工资），14点开始破柴做些杂活或午休，15点开始杀6只鸡准备第二天的食材，17点开始晚餐，同时看看电视，18点开始，我和啊嬢各挑一担糯米去附近的水井边淘洗糯米准备第二天的食材，19点开始洗澡看电视等。

贺赛啊叔家故事一:当时他们家请的长工还有侒沐（是个小我一岁的耿马勐撒女孩），啊叔让我俩每天晚上睡客厅，睡觉前用个沙发或一条长凳把我们隔开，啊叔每天都会叮嘱我，不能对侒沐有非分之想，否则要给我放逮，侒沐和我很安分，有时会睡着隔着凳子谈理想或谈儿时故事，我每天比她起得早，我总是不敢开灯，就怕看到她的隐私，我会悄悄的走出客厅开始我一天的劳作，她则起床后帮我折叠铺盖安放起来，几个月后她离开了啊叔家，我则继续留下来。现在回想我们真听话，也不知道侒沐嫁到哪里，反正她应该成老太婆了。

贺赛啊叔家故事二:每逢栽秧季节，啊叔会派我给栽秧的婆娘或小姑娘送早饭，同时协助她们提秧丛，她们为了拿到工钱，总是双手沾满泥巴卖力的插秧，她们看我个子小，总以为我不懂事，总是会让我没有泥巴的手给她们挠痒，挠不到痒处时，她们还会指责我，我害羞不敢抓给她们痒时，她们也会指责我，我真的是左右为难，比较难为情的吃了她们多少亏。

贺赛啊叔家故事三:啊叔家堂弟贺四家天天杀牛卖，当牛肚里拨出牛糕时，因牛糕不能卖，啊叔会派我去取牛糕回家开拨，用牛糕煮扒烀吃、烤吃等，当啊嬢看到贺赛啊叔和我吃牛糕时，啊嬢总会叮嘱我不要跟啊叔学习，同时啊嬢会一边吐唾沫骂啊叔:“脏都不知道，吃了会得病都不知道，”啊叔则引导我，做男人就是要吃得脏，要敢说、敢做、敢吃，长大才会有出息、有气质。每逢遇到这种情况，我也是左右为难，啊嬢批评啊叔时，我会一边呆呆的站着，啊嬢走后，我也会顺应啊叔吃点牛糕。

贺赛啊叔家故事四:在我每天下午杀鸡时，啊叔他大哥家的狼犬狗总是会来偷我整的鸡吃，让我防不胜防，它的每天到来我都会做些怪动作和怪声音吓唬它，久而久之，它对我产生了恐惧，记得一天下午，我同样像往常一样吓唬它，并追赶到主人家，主人家的大女儿也被突如其来的我受到惊吓，她痛骂我一番，不一会儿，主人来到贺赛啊叔家，让我赔钱，说我把他家的狼犬狗吓死了，啊叔和我不信，我怎么会把那么威武的狼犬狗吓死呢，于是我们陪主人到他家，只见狼犬狗在沙发下面一面呜呼，地板满是狗尿，原来是我把狼犬狗吓出尿，同时被吓死了，见到现状，啊叔跟主任赔礼道歉，主人原谅了我，啊叔一直在追问我，我是用什么绝招把狼犬狗吓死的 ，至今我都没有答案。

贺赛啊叔家故事五:侒沐女孩离开后，每逢街天繁忙，啊叔家的侄女（名叫依滚）会前来帮忙，年纪和我差不多，她长得苗条漂亮，因为她们是傣族，所以注重打扮，披肩发配着漂亮的唐僧袈裟布料裙子，很是迷人，我开始暗恋她，我们一起下厨、一起赶街、一起洗衣服，杀鸡的时候会主动协助我拔鸡毛等，有时她会赞扬我力气大，有时赞扬我胆子大，有时赞扬我太勤快，当时的梦想就是通过努力打工挣钱，将来买一辆摩托车，带着依滚姑娘和孩子回家，那回到村里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可是事与愿违，我从未敢跟她表白。现在回想，也许是老天没给我们恋爱的机会，现在也不知道她嫁到哪里了，反正她也应该成老太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