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朱光潜简历</p><p class="ql-block"> 朱光潜(1897年9月19日—1986年3月6日),字孟实,安徽省桐城(今安徽枞阳县麒麟镇岱鳌村朱家老屋)人,现当代著名美学家、文艺理论家、教育家、翻译家。</p><p class="ql-block"> 民国十一年(1922年)毕业于香港大学文学院。民国十四年(1925年)留学英国爱丁堡大学,致力于文学、心理学与哲学的学习与研究,后在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获哲学博士学位。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回国后,历任北京大学、四川大学、武汉大学教授。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后一直在北京大学任教,讲授美学与西方文学。1986年3月6日,朱光潜逝世。</p><p class="ql-block"> 朱光潜是北京大学一级教授、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被选为全国政协二、三、四、五届委员、六届政协常务委员,民盟三、四届中央委员,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委员会委员,中国外国文学学会常务理事。</p><p class="ql-block"> 朱光潜主要编著有《文艺心理学》《悲剧心理学》《谈美》《诗论》《谈文学》《克罗齐哲学述评》《西方美学史》《美学批判论文集》《谈美书简》《美学拾穗集》等,并翻译了《歌德谈话录》、柏拉图的《文艺对话集》、莱辛的《拉奥孔》、黑格尔的《美学》、克罗齐的《美学》、维柯的《新科学》等。为方便研究马列主义原著,他在花甲之年开始自学俄语,更在八十高龄之际写出《谈美书简》和《美学拾穗集》,翻译近代第一部社会科学著作——维科的《新科学》。</p> <p class="ql-block">朱光潜</p><p class="ql-block"> 我应该感谢文艺的地方很多,尤其是它教我学会一种观世法。……凡是不能持冷静的客观的态度的人,毛病都在把‘我’看得太大。他们从‘我’这一副着色的望远镜里看世界,一切事物于是都失去它们本来的面目。</p><p class="ql-block"> 强者皇然叫嚣,弱者随声附和,旧者盲从传说,新者盲从时尚,相习成风,每况愈下,而社会之浮浅顽劣虚伪酷毒,乃日不可收拾。</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要研究美学,美无形无迹,但是“它伸展同情,扩充想象,增加对于人情物理的深广真确的认识。这三件事是一切真正道德的基础。从历史看,许多道德信条到缺乏这种基础时,便为浅见和武断所把持,变为狭隘、虚伪、酷毒的桎梏”。</p><p class="ql-block"> 1947年,朱光潜写文章说文艺的天性便是自由:</p><p class="ql-block"> 文艺不光本身是一种真正自由的运动,并且也是令人得到自由的一种力量。</p><p class="ql-block"> 朱光潜的女儿回忆,十年浩劫时,“有时候,吃着晚饭,抄家的人就来了,有些还是七八岁的孩子,闯进家门:“朱光潜,站起来,站着!老实交待!”有时候我看不下去:“你们让他吃完饭不行吗?”“不行,我们还没有吃饭呢!”</p><p class="ql-block"> 善本身极为柔弱,但却不可征服。</p><p class="ql-block"> 女儿说,朱光潜是个顽固的人,虽然历经磨难,可是只要是他认定了是正确的东西,他就会坚持下去。</p><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女儿劝过他:“不要弄你的美学了,你弄了哪次运动落下你了?!再弄,也不过是运动再次来临的时候让你灭亡的证据。”</p><p class="ql-block"> 朱光潜说:“有些东西现在看起来没有用,但是将来用得着,搞学术研究总还是有用的。我要趁自己能干的时候干出来。”</p><p class="ql-block">女儿说:“你还没有搞够吗?”</p><p class="ql-block"> 朱光潜说:“我不搞就没有人搞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书是读不尽的,就读尽也是无用,许多书没有一读的价值。你多读一本没有价值的书,便丧失可读一本有价值的书的时间和精力;所以你须慎加选择。 ----朱光潜《谈读书》</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认识朱光潜先生是他的《谈文学》中的《咬文嚼字》那篇文章。非常佩服先生的博学,举了很多诗歌,小说的例子(在他的其他作品中更是结合中外,说他学贯中西,博古通今一点也不为过),能把抽象的概念讲得浅显易懂。虽然在下生性愚钝,却也能有所收获。先生写的文章就像是把难懂的学问从“天上”搬到“地下”,所谓“走向十字街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朱光潜三立左右铭:</p><p class="ql-block"> 朱光潜一生曾三立座右铭,给人们留下了悠长的思索。</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是在香港大学教育系求学时。他以“恒、恬、诚、勇”这四个字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恒,是指恒心,即无论做人做事,都要持之以恒、百折不挠。恬,是指恬淡、简朴、克己持重,不追求物质上的享受。诚,是指诚实、诚恳,襟怀坦白,心如明镜,不自欺,不欺人。勇,则是指勇气,志气,勇往直前的进取精神。这四个字不仅集中反映了朱光潜求学时的精神状态,而且贯穿了他的一生。朱光潜曾说:“这四个字我终生恪守不渝。”</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是在英国爱丁堡大学学习时。朱光潜兴趣广泛,学过文学、心理学和哲学。经过比较和思索,他发现美学是他最感兴趣的,是文学、心理学和哲学的共同联络线索,于是把研究美学作为自己终身奋斗的事业。当时,他的指导老师著名的康德专家史密斯教授竭力反对。他告诫朱光潜说,美学是一个泥潭,玄得很。朱光潜认真思索后,决定迎着困难上。这时,他给自己立下这样一条座右铭:“走抵抗力最大的路!”从此,他全身心地投入到美学研究中,终于写出了《悲剧心理学》《文艺心理学》《变态心理学》等具有开创意义的论著。</p><p class="ql-block"> 第三次,是在20世纪30年代。座右铭共6个字“此身、此时、此地。”此身,是说凡此身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推诿给别人;此时,是指凡此时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推延到将来;此地,是说凡此地(地位、环境)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等待想象中更好的境地。在这条座右铭的激励下,朱光潜不断地给自己树立新的奋斗目标,在他80多岁时,依然信心十足地承担起艰深的维柯《新科学》的翻译任务。</p><p class="ql-block">朱光潜三次所立的座右铭,由于环境不同,侧重点自然有异。第一次,主要是确立做人求学之志;第二次,侧重点是理想、事业的抉择;第三次,在学有所成后,对自己明确而具体的要求。从朱光潜三立座右铭中,我们除了看到一个自我砥砺、矢志以求的形象外,难道不应该获取更多的人格力量和思想的启迪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