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五十七）军大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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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马有录去古鄯公社买化肥，在古鄯公社商品批发市场碰见小买店的小勤，她事先是坐公共汽车去的古鄯公社农贸市场批货，上身就穿了一件小棉袄，回来要坐拖拉机只定不行，太冷，我把我身上穿的军大衣给小勤穿上，小勤说我穿上你的军大衣，那你穿什么，我说后车箱有一件马哥平时修拖拉机用的旧棉衣，我从一个袋子里面拿出旧棉衣穿上，棉衣上油迹斑斑，还有不少地方露出棉花，小勤在一旁笑个不停，嘴上说，你穿上这件棉袄，像个要饭花子，小勤说完握着嘴巴一个劲地笑，我说那我就当一回要饭花子吧。

小勤穿在身上的这件军大衣，看看里子面问我，你穿这件军大衣合适吗？我接着说尺寸有点瘦，扣不上扣，你看里面那个标识上印的是女式的，小勤说我早看到了，那你要不再弄一件大号的吧，我说算了。

我跟她讲起刚下乡时，一天知青办发大衣，有一批货打开后十件都是女式的，胳子小的男生穿上没问题，中等胳子免强穿上了，像我这样的有二三个，穿上扣不上扣，知青办的干部说，要是等换回来的一个月时间，这大衣也不要钱，白送的，拿走吧，下周就下乡啦，别换了，就这样发到手里是件女式的军大衣。

　　说话功夫小勤睡着了，一会拖拉机到了官亭地界，马哥开着拖拉机到了小勤小店门口，我俩下车后，小勤对马哥说，马哥辛苦啦，天这么冷，赶快进屋暖和暧和。马哥笑了笑，不辛苦。三人把货卸下搬到店里，小勤对我俩说。你们把化肥卸完了后，到我店里，今天刷锅，回来时去肉店买三斤羊肉片，我现在准备做饭，马哥客气地说，不吃了一会回家了。小勤着急啦，你们不能走，那就现在吃饭，吃完饭再卸化肥。说话就要把门反锁。

马哥看看我，我说行吧，今天就在小勤这吃刷羊肉。小勤给四块钱，又说再买点调料。我和马哥出门，朝着生产队饲养栅开去。

回来时路过肉店我买了三斤羊肉卷，二包调料，我记得当时羊肉七角钱一斤。

到了小勤的小店门口，看见有几个人去买东西，小勤看见我俩回来了，在门上挂个牌子。

牌子上面写着“今日盘点，不营业”

我和马哥进屋，边脱外衣边洗手，屋里暖和起来，小勤把炉子点着火，炉子上烧的水都开了。马哥看我穿的是他修车的那件破旧棉衣，笑了笑，也不吱声，

我认识马哥这么长时间，他性格内向，不多话不多言，就是喜欢笑。

　　

我把买羊肉剩余的饯如数交给小勤，坐在桌子边开始刷羊肉啦。小勤拿出一瓶二锅头白酒，给我俩一人倒了一杯子，小勤自己倒了一点洒，马哥说他不喝了，就这样开始吃这饨刷羊肉，你别说这饨饭吃的真香，可能是又饥又饿，加上天冷的缘故。马哥说天不早了，早些回家吧，我先发动拖拉机，马哥出去了，小勤看了看我，你也回去，再待一会吧，还有哪军大衣，你拿回去吧。我说不待了，军大衣就留给你穿吧，我看你挺喜欢的，又是女式的。小勤说那多不好意思。

听说你们返城开始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说要快的话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现在正忙着体验身体，办一些手续，小勤噢了一声，我转身正要往外走。小勤有些激动地说，能抱一下我吗，我突发的有些激动，上前拥抱了一下小勤，只听她在我耳边念叨，你要返城了是件好事，我有一个秘密告诉你，你可能看出来了，我一直喜欢你，我比你小两岁应该叫你哥，虽然，我结婚了，可我一直是个姑娘身呢。小勤说完话推开我说，你走吧。

我惊呀地看着小勤，没有勇气再说什么， 转身走出小店房门，马哥等着我，见我出来，又是微笑着，我坐上拖拉机离开了小勤的小卖店回知青点了。

　　在回知青点的路上，马哥笑者说，我早你看出来啦，人家喜欢你，小勤是个好姑娘呀，可也没办法，你要返城，也不可能留在农村，你也带不走她。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乱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直在想，我能留给了小勤点什么呢，难道留下的是终身的遗憾吗？ 想着想着，我说自己是个笨蛋，什么也做不到，在当时的我，也就只能给她留下一件军大衣的本事。这件军大衣全当是填补了我内心深处的空白。

当看到现在男女老少穿上军大衣就是街上最靓的仔，它的款式简单大方，女子可以穿出绿色的飒爽柔美，男子可以穿出刚强帅气。因为，当时的军大衣非常流行，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的姑娘小伙子，都以穿军大衣为荣，看上去英姿飒爽， 因此，军大衣也成了上世纪几代人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