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遐思

悟斋德厚



虎年遐思

文/余建华



今年是又一个农历虎年。这是我经历的第五个虎年春节。往事悠悠，世事变迁。

虎虎生威，福虎献瑞……人们向来对每个年景都赋予美好的向往。一起向未来，撸起袖子加油干，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习近平总书记这样教导我们。

母亲今年七十好几的年龄，隅居在靠近鄱阳湖被誉为“东方百慕大”的江南沙洲。

母亲在哪，年就在哪。她从不愿离开故土，常说她小时候见过老虎，还吃过虎肉。

建国初期，百废待兴。那时候，老虎是害虫。为民除害，人人有责。现在不一样了，人要与自然和谐相处，对动物的生态作用及其认识高度也不断增强。

母亲常说，那时候村里人对老虎都惧怕，老虎吃掉了不少家畜。

后来，外公用一条家狗作诱饵，捕杀了那只老虎，乡政府还奖励了他。母亲说，虎肉吃后大燥，晚上睡觉一身大汗湿透了衣衫。此次以后，就再也未见到过老虎。

生态的变迁，过去田地里随处可见的耕牛，开门就能见到的喜鹊，就像现在很多家庭一样找不到一件打着补丁的衣裳。

这都是变化。变，真是永远不变的道理。

外公外婆都去世得早，我对他们没有一丝印象。母亲固然吃了很多苦，我们这些作儿女的，唯有尽孝才是正道。

这一点，我女儿就幸福的多。外公外婆从她一出生，就倾尽了全部的爱，可谓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她在很远的地方工作，今年受疫情影响，第一次没在家过年。我们心里也是怪怪的。

我岳母上世纪50年生人，属相虎，今年正好是本命年。她正好比我母亲小1岁。属虎的人威严，属牛的人劳碌，别说老祖宗的生肖命理还真准。

岳母总是规矩，要这样不能那样。母亲总是忙着，不在厨房就在菜园。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归宿。

没有比较就没有判别。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又有谁能做到从来不唯心呢？

岳母的拿手好菜是“虎皮辣椒”，尤其是那层“虎皮”，这都得功夫。这一点，我学不会，也无心学。任何人都愿意听夸奖，于是我也是口福不浅。

我还有一个属虎的弟弟，干活、走路都是风风火火，性子总是急。一场交通事故，他已经离开我们好多年。他是带着满身的插管撒手人寰，我知道他是多么地不想离开我们。我们一家人都很怀念他。

人生苦短，惟愿天堂里没有痛苦。我至今还记着那个可恶的司机的模样，一个超速竟夺走了我弟的命。或许，早该忘了那个肇事者。如果弟弟还在世，乡下的那栋老屋一定也是人来人往。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但我更觉得，要敬畏规则。心里要装着善良，生命就充满阳光。

随着年龄的增长，亦易多愁善感，咏叹人生苦短。特别是在春节团聚的日子里。

虎年春节，茶余饭后自然离不开谈论虎。

老虎被誉为森林之王。我不止一次见过东北虎，还清晰地记得那次“华南虎”照片造假事件的始末……

记得，哈尔滨国家森林公园里，哪是人看虎，分明是虎看人。老虎张着血盆大口，等待人们从铁格栅围就的车内投掷活鸡、小牛犊，然后就是一阵血淋淋的扑杀。大自然的规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记得，那一阵子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讨论那张照片，举国沸沸扬扬。唯有勇敢者敢于揭露这是造假，方才平息了这场舆论风波。华南虎的风采终究是一去不复返。它的消逝，我们理当痛定思痛。

中央电视台的《秘境之眼》，“不被打扰的相逢”，展示了一处处生态修复后的令人震撼的隐世美景。实属来之不易，人类当珍惜。保护生态，利国利民。

侄儿侄媳今年喜结良缘，我们都祝福他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早添“虎子”。人丁兴旺，繁衍生息，我也升级做爷爷。

虎斑鱼味美，全靠技艺和火候。虎年的春节晚会，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包含虎的话题，也是无穷尽。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下一个虎年的到来，既远又近。

虎年的遐思断断续续，像极了这春雨。“雨不大湿衣裳”，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