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中的影子

锦儿妈妈

<h3>  每每来到婆家,说是婆家,婆婆已不在快两年啦,只是一个习惯称谓。这里还叫婆家吧,比较顺口。回到婆家每一件摆件基本没有更换过位置,房间被公公打扫的依然干净利落,仿佛婆婆还在,她只是出远门啦,准备给自己放个长假休息一下而已。窗台窗下她养的花依然翠绿如玉,一颗三角梅虽没有几片绿叶但枝头却开满了粉红的花,十分惹眼,与这清冷的房间格格不入。婆婆走了,仿佛把温暖也一并带走了。</h3> <h3>  厨房的两把削皮刀没有变过位置,静静的挂在那里,常常使用它的那双手,不知哪一刻突然变了温度,不在是那双熟悉的手。拿起这两把刀,婆婆的话便不由自主的流入耳中,“这刀削的很薄,削水果最好”,削好的苹果中间的那块最酸,最不好吃的那部分永远都是婆婆的,以至于在孩子小时候常常不让别人碰那块,只给奶奶留着,他要捍卫奶奶“喜吃”的食物。“这刀削的很厚,削土豆最好”,她每次削土豆的时候都好用力,生怕孩子们吃着麻,事无巨细的从每一个细节爱着她的孩子们。</h3> <h3>  能自己做的婆婆从来不买,一是节省,二是营养健康。每年她都会生几次绿豆芽,生的豆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豆芽。白白胖胖,嫩嫩的,像很多胖小子挤在一起,他们相互纠缠,相互依偎,用力才会从瓮里扯出来。看着手中超市买来又细又毛的绿豆芽,我又想起了婆婆坐在餐桌前捡着豆芽,笑意盈盈的和我聊天的样子。</h3> <h3>  每每开车门的一瞬间,我总是不由自主望向那扇窗,那扇婆婆常常目送我们的窗,多希望她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依然与我们挥手告别。空荡荡的窗提醒着我们,您已离去,不知不觉湿了眼眶。</h3> <h3>  不知道哪一刻,哪一个动作,哪一件物品就让我突然想起婆婆,也许在门口水泥台上打扑克老人佝偻的背影上,也许在踏上楼梯步履蹒跚挪动的脚步上,也许是在那开门的一瞬间爽朗而温暖的笑声里。总之只要有婆婆出现过的地方,总会有她的影子,不想挥去的影子。</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