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崔延生</p><p class="ql-block"> 人生路漫漫</p><p class="ql-block"> 忙碌伴终生</p><p class="ql-block"> 兴衰荣辱转瞬逝</p><p class="ql-block"> 往事如烟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世事轮流转</p><p class="ql-block"> 心态要摆正</p><p class="ql-block"> 人间万事眼前过</p><p class="ql-block"> 健康最当紧</p><p class="ql-block"> 人的一生不管你曾经是荣华富贵风光无限,还是贫穷潦倒劳碌一生,亦或是三起三落命运多舛,不必太在意,因为生活仅仅是一个生命过程。多年以后当你老了,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才体会到人一生的所谓恩怨情仇,一辈子与人的争争斗斗都无所谓,才知道个人的一生在历史的长河中连个小水滴都算不上。所以我们活着要善待自己,看淡世态炎凉,对一生的爱恨情仇不必太耿耿于怀,健健康康就是福,平平淡淡才是真。唯一能留给后世的东西就是你的拼搏精神和给后世留下的文字记载,这个观点虽然有点消积,但却是生命的真实写照。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我们每个人留给后代一点念想的东西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p><p class="ql-block"> 人一生的经历无非是儿时无忧无虑天真灿漫的时光,成长过程中逐渐成熟和步入社会后奋斗打拼的艰辛岁月,老年后苟延残喘寂寞无聊的日子。最后都会化作大千世界的尘埃。</p><p class="ql-block"> 近日因闲来无事,无聊至极,突然萌生了创作的冲动,但一生可圈可点的事一点也没有,惊天动地的业绩与己无缘,唯有求学的曲折经历还值得回忆一下,所以写下下面的文字,聊作自娱自乐。</p><p class="ql-block"> 一,小学</p><p class="ql-block"> 我七岁那年入本村小学读书,初入学懵懂无知,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听老师的安排,是一个乖乖男。每天无非是上课、下课、背课文、写作业,和小伙伴们打打闹闹,日子过得倒也其乐融融,浑浑噩噩也不知今夕是何夕,在记忆中也觉得没什么可值得回味的人与事。只记得家长每天早早的就叫起床,然后匆匆忙忙地上学,认让真真地读书,下午放学后找小伙伴们疯玩,然后写作业或做家务,饿了吃、累了睡,撞祸了被大人呵斥教训或被老师批评教育,学习进步了或做的事被大人们所认可,就会得到一句赞扬和奖励,过的是无忧无虑天真童趣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当然有一些事件或重要节点的事还是可以迸溅出一两朵小小的水花。</p><p class="ql-block"> 我记得在一年级期末考试时我考了个第三名,老师在放假大会上表彰了我,发了一张奖状和一个小本子,站在台上风光了那么一小会,从此以后便被老师说我是个好学生,家长也挺高兴的,而我觉得除了好好学习,生活还是该怎么过怎么过,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和骄傲的。</p><p class="ql-block"> 还有就是升入三年级时老师叫写作文,题目是《新学期的打算》,当时我们是复式教学,三、四年级在一个教室上课,代课老师是丁学兰,我懵懵懂懂搞不清作文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写,下课后我偷看了四年级交上来的作文本,就把李林生的作文照抄了下来交给老师,结果第二天丁老师在课堂上把我表扬了一通,说人家三年级的崔延生写的作文很好,而四年级的李林生照抄延生的作文竞然一字不差,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念的书,闹了个事非颠倒的笑话。</p><p class="ql-block"> 三年级开始学珠算,当时我父亲是小队会计,他的算盘打的好,所以他就教我打算盘,当别人的珠算还在入门阶段学习“一上一,二上二”的时候我就己经会打“三回小九九”和“九回小九九”了,当别人才开始学除法时我就会打一归至九归了,到学完珠算课程时我打算盘的速度很快,都能打流水帐了,而且还学会了飞归(算盘多位数除法)被老师推崇到南片上表演作经验介绍去,也算是个小明星了。</p><p class="ql-block"> 到了四年级时形势发生了急剧变化,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中学以上学生们全国大串联,老师们停课闹革命,学校没人管,我们男生们则每天去疯玩,就在我村的村梁圪塔玩打仗游戏,我们学电影上的战斗片打仗,一部分人守阵地,一部分人攻山头往上冲,我还被委任为马连长(一生没有从军,儿时还过了一把当军官的瘾,马连长是一部电影里的角色)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把锈迹斑斑的日本刀,上面的人往下扔士坷垃,下面的人用衣服裹住头往上冲,一天要往返冲锋和反冲锋好几次,每个人回家时浑身是土,汗水和泥土在我们身上留下了抠都抠不掉的泥坨坨。</p><p class="ql-block"> 后半年,毛主席号召学校复课闹革命,但是我们的老师当了造反派的头头没回来,于是就让一个当兵回来的人崔有全到学校教我们,他笑话百出老念错别字,因此好多同学就此结束了念书生涯回家去了。我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读闲书消遣时间,正好家里有两本书给了我灵感,一本是无头无尾的水浒传,一本是民国时期的《尺牍》,我还找到了一本不知谁念过的算术书,里面讲的是分数及算术的各种归类算法(如鸡兔问题、归一问题、还原问题、行程问题等),我如获至宝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从此我对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开始借书阅读,记得正月闹秧歌时,秧歌闹到我家院子里来时,我正看借来的《三国演义》由于看书看的入了迷,不仅没有出来看扭秧歌和表演的节目,浑然不知秧歌何时走的,真正成了个书呆子。</p><p class="ql-block"> 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因素,我们的学制也由秋季始业改为春季始业,就是说我们在小学多读了半年书。五年级时老师们也都回来了,教学又恢复了正常秩序,这年我们的数学课的主要内容就是分数的计算,在不念书的半年时间里我父亲把一本有关分数的算术全给我教了,因此,在正式开课后老师所讲的内容其实我已经全会了,反而在班里当上了小老师,颇受老师和同学们的欢迎,在小升初的考试中我的算术考了100分,语文考了98分,是南片上的第一名,所以人还没进初中的门,初中老师就认定我是好学生了,入学后很受老师们的青睐。</p><p class="ql-block"> 二,初中</p><p class="ql-block"> 1970年春季我们考上陈家坑垛七年制学校(即初中)的十来个同学相约相伴到离我村5里路的陈家圪垛村去上学,一路上我们打闹嘻戏边玩边走,就这样轻松愉快地开始了我们的初中生活。</p><p class="ql-block"> 在初中的二年里我们的学习很轻松,因为每学期的课本都是薄薄的几十页书而且难度也不大,早晨不用去学校,上午十点半左右开始上课,只上4节课后便放学了,也没有多少作业,而且农忙时还时还要给陈家圪垛村的几个小队轮流去点籽、抗旱、拾谷穗、修坝堰等干一些农活,当时的上学实际上像是走过场,没有一点书声琅琅的学习氛围。我呢每天早上到生产队里劳动一早晨,下午还能赶上生产队的劳动,因为我人小体力不好,队里每天给我定的底分是6分,一早一晚还能挣3分多工分,一年下来我投的工分共有760多分,基本上就够养活自己了。到了七年级的时候正值学校修建新校舍,老师们号召我们扛石头挣钱,从沟下面的石料厂到工地也就200多米的坡道,每扛一块整石(大约有七八斤重)挣4分钱,我前前后后扛石头还挣了9.96元钱,基本上解决了我两年的书本费和学费了。也就是说我读初中时就己经自己养活了自己。</p><p class="ql-block"> 在初中的两年里,虽然我们从课本上学的东西很少,但是老师们还是很尽心尽力的。比如数学老师白映平经常把课本外应学的东西给我们加进来以弥补知识衔接上的缺憾,有时还穿插入其他知识,记得特别清楚的一件事是白老师给我们讲了手工开平方和开立方的方法,至今我还会手工开平方和开立方并且还记得口诀“是二十倍的初商加次商……”,他给我们讲华罗庚成才的故事,讲许多名人成长的事迹激励我们努力学习。我们六年级时的语文老师是陈廷耀,一年后他调走了,接替陈老师的是王新老师,这两位老师都很尽业,我们都喜欢他们。另外陈文靖老师(是比我们高一届的语文老师)在课余时间开讲座,讲诗词绝句和古典名著,我常常偷偷地去听他的讲座,陈老师把冯梦龙的《三言二拍》和唐诗宋词分析的引人入胜,让人留连忘返回味无穷。</p><p class="ql-block"> 初中二年是我十几年念书最轻松的二年,知识没学到多少,闲书看了不少,因为爱看书的缘故在初中交了好几个书友,有本村的也有外村里的,比如陈银润、李考同等,看书后我就给同学们讲故事,所以大家特别喜欢我,在上下学的路上和有闲空的时候我就讲故事,有人说我肚子里的故事多的说不完,反正我看过的就能讲出来。我看过的书如《林海雪原》、《战斗的青春》、《苦菜花》、《孽海花》、《野火春风斗古城》、《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巜西游记》……至今记忆犹新,特别是《林海雪原》我通读了十一次连里面的诗句都能背下来,也就是说初中的二年是我收获颇丰的二年,也是我阅读课外书藉最多的二年,现在回忆起来也感到很充实很满足,没有虚度光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