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灯火映苍穹 石羊河畔叙青春

杨健

原创作者：杨健

荒芜并非生活的本质

那不过是波澜壮阔的开始

粒粒原上草，仿佛是原野上

忽明忽暗灯火或渐行渐远的背影

前者是通往心灵深处的心灯

面后者则像极了原野上

春种秋黄的米粟

即是时光已逝

但他们用自身仅有的养分

滋润着脚下这方热土

他们又似春风吹又生的种子

即是埋进了黄土

但他们在岁月轮回的交替中

换作另一种方式

激励着原上的子孙后代

励精图治，奋发图强

……

―――引子

我笔下的原，其实描述的是我的故乡，为什么是原呢。其主要原因：一个原字可以代表原野，所谓原野是指原生态和一些本真存在的东西。而另一层意思：我们可以理解为真正意义上的圣洁或心灵净土的港湾。

所谓净土：那是用来形容不被某种事物污染，不论从人文还是思想都保留了最原始乡村风貌的地方。我的家乡没有江南水秀的烟雨景观，也没有唐诗宋词般娟美秀丽的江山如画，更没有古城西安千都一梦较丰厚的历史底蕴。但纯朴是这里最传统的美德，勤劳是他们继续坚守的根本。祖辈传承的美德为传播当地村镇文明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更让勤劳勇敢的根本悄无声息的融入到生活里和生活在这片热土上人们的心田里。

泥色的村庄泥色的路，泥色的平房铸就了一个又一个泥色的梦，而正是这种泥色造就了原上泥色的本真和泥色的人文景观。房前种下的是我离原时的白杨，屋后则是遗存了百年之久的碾房磨房以及一垄垄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散发着泥香的丰饶良田。

翻开九墩镇五村的封面，仿佛是打开一幅缓缓展开的历史画卷。记忆深处那些由远而近由近至远的人文随着指间的篇幅，早己被镌刻上了鲜活的印记。他们像跳跃的烛光，在漆黑的夜色里忽明忽暗，他们又像是一位年长的智者，在探求生活真理的同时始终都未能停止前行的步履。但他们又像极了稍纵即逝的流星纵是陨落天际，可他们依然会在浩瀚的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光亮弦彩的弧线。

记忆里那些熟悉的面孔和渐行渐远的身影，他们循着古老的文明一路奔波至荒原辽阔的长城脚下。用无悔的青春和辛勤劳作的汗水，燃起了村镇史上永不言弃的希望。他们历经数十年甚至几代几十代人的不懈努力，硬是把荒地变良田荒原变家园。

在这个过程中，有的人化作轻风步足他乡。可他们的子孙甚至祖祖辈辈，依然无怨无悔的坚守在这里，继续热情高涨的谱写着可歌可泣载入村志的一个个鲜活动人的故事。他们把良田从最初的百亩变成了如今的数千亩，土坯房从最初的泥色变成了如今宽敞明亮白砖碧瓦的线胶顶浇筑房。而婉延的村路从最初的坑坑洼洼，变成了如今连接四面八方宽敞平坦的泊油马路。

如今，老一辈的乡祖们老了。但他们优秀的品质聪明能干坚韧不拔的精神被后人继承。而他们的子孙正迎着农村改革春风的大潮，遵循着遇春发新芽的瑞景，继续改写着原上贫穷落后的风貌。

蓦然回首，我看到古长城脚下，一群优秀的农家汉子正激情四射热火朝天的向原上走来。于是石羊河的水活了庄稼绿了，花红了柳绿了。饱满的麦穗笑弯了腰，苞米穗子黄了杏子黄了，就连每年一季的大梨花也比往常早绽放了一季。

神奇的石羊河水，流到那里那里绿，浇到那里那里就瓜果飘香。失明的老奶奶用它洗脸，眼睛竟然亮了丑媳妇变美了生活有了希望。就连干涸了数十年的老榆树，居然在它的滋润下遇春发新春意盎然。

原，变了！变得生机勃勃，春意盎然。原，活了！变得活力四射，激情澎湃。原，通了！村路四通八达，辐射四邻五村。一首改写村貌的赞歌从日升唱到日暮。从远古唱到今朝再从长城的第一墩唱到第九墩。直唱得峥嵘岁月日月生辉，最后停留在日思夜想九墩镇的原上。

那一日我站在石羊河的坡顶，看到河道里碧波荡漾，坡顶上庄稼喜人原野辽阔。看着远处沉浸在烟火味深处的村庄，突然心生一种年少时不懂，年长时感慨万千的冲动。说实在的有时，我真的很钦佩那些把生命的根系深深扎在黑夜深处的家乡父老，有时我甚至不敢想象，他们到底忍受了怎样的风沙磨砺；生命的煎熬；清贫困苦的生活考验；然后又前赴后继守望着赖依生存的这片热土。

置身于他们中间，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悲。喜的是历经数十年的奔波，每次返乡感恩之情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淡化，反而却随着年龄渐长的岁月在心间越发莹绕。悲得是那些曾经熟悉的父老他们在原上奋斗了一生，坚守了一辈子，却始终没能阻挡住岁月催人，老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最终他们带着满腔的不甘与遗憾，连同金灿灿的向日葵被种在坡顶的原野上……

想到此处我又转悲为喜，因为每当春种秋收，向日葵黄了的季节，我会看到他们连同原上的向日葵在田间地头灿烂的笑。

然而，一路走来，原又使我懂得了：树高千米不忘根，人行千里不忘本的真谛。同样感恩岁月感恩父母，感恩岁月让我在漂泊不定，行走四方的日子找到了心的方向。感恩父母是他们让我在迷茫而又坎坷的人生路上，懂得了爱拼才会赢的道理。两者并存他们又是我生活的原动力，心灵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