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化人更能凝结心灵,以艺通心,更易构通世界。广大文艺工作者要立足中国大地,讲好中国故事。塑造更多为世界所认知的中华形象,努力展示一个生动立体的中国,为推动抅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谱写新篇章。去年十月份在介休文化艺术中心举办了《孟怀光从艺六十年摄影展》,展出期间有不少观众,对一些图片提岀了一些疑问,带着好奇的眼光想了解一些图片的拍摄过程,当时由于时间紧,观看的人多,只能很含糊很简单地作了一些解释。不怪人们好奇,主要是有些照片,拍摄年代久远,社会发展的太快,六十年前的摄影作品,用现代人的眼光观察,在不了解历史背景的情况下着实无法想象,今天我要尽最大的努力把有时代感有时代特征的几幅照片作个比较鲜细的介绍,讲好照片中的故亊,介绍拍摄这些作品时代背景和拍照时的心情,告诉那些关心摄影事业,关注我的摄影展览,愿意了解摄影故事的影友们。如能帮助年青影友们对以往历史的记忆,激起他们对当今社会发展史状况珍惜,这也就是我制作这个美篇的最大心愿。l</p> <p class="ql-block">上面这幅作品的主人都是我们介休晋剧团的著名演员,一个是叫芦风玉,介休家叫(翠则),一个叫郭真霞,他们两个都是国家二级演员,都是介休晋剧团的开门相公。v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在我们介休很有名气了,因为当时没有电视,更没有手机,电影也很少,剧团唱戏有个汽灯就算不错了,我们介休一九五八年才有了电,街上才有了路灯,一个县最热闹的文艺活动就是唱大戏,晋剧团的主角就和现在的明星一样的受人关注。</p> <p class="ql-block">先说这幅芦风玉(翠则)这张拍摄时间是1962年,当时我们国家经过了三年自然災害,国民經济正在逐步恢复,我们照像馆也由原来的公私合营转为地方国营,照像舘也由西大街搬到南大街,摄影场地也比原来扩大了许多,自从五八年我们介休送电以后,照像館也是进行了一场革命,原来照像,洗像,放大等都是利用日光,逐步地向用电的方面转化,不断更新,添制新的设备,一切都感到新鲜更感到陌生,还有的人或者感到很不适应甚至抵触。如有个师傅就是把晒相机按装好了,他就是不使用,他还要坚持用日光洗相。这些事在今天看来简直是笑话,但在当时就是现实,我们也只好慢慢让他习惯。因为这些人没有文化,从小经熟人介绍岀来学手艺干了照像这一行。几十年来习惯用日光晒相这个学惯要改很不容易啊。例如我们的摄影棚,就是在保留日光摄影棚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电照室。就是万一电照室的师傅不在,其它人也能应急照像。从我个人来说已经园滿结朿了三年学徒转正,並由介休商业局下文任命我为介休照像舘副主任。当时提倡的口号是“政治挂帅,又红又专”。当时的现实是:照像舘絕大部分人是在旧社会私人像馆转入公私合营企业,再转到国营,按当时说法是“只专不红”因为他们是叫私方人员。只有我这个年轻人是经财贸部统一考试进来的新生力量,又是贫下中农岀身,又是共产党员,正所谓的“根红苗壮”所以很符合当时的形势要求。这些话也是当时任命之前商业局的一个干部和我谈话时说的。</p><p class="ql-block">有一天,介休晋剧团的芦风玉(翠则)来了要照像,当时翠则的大名在介休已经是家喻户晓了,照像室本来有摄影师傅,可是当时照像舘除了几个诚心实意帮助我的师傅以外,还有一两个“二把刀”式的师傅,总想找个机会难为一下咱,他们向我说,人家翠则是介休的明星,叫一个“戴帽子”的人给人家照像不合适吧,应该由你这个业务主任去照,他的这话从表面上看冠冕堂皇没有什么毛病,但实际上存在不可告人的目的。当时我是在修板室修板,他这样一说我心里也明白,这是人家要看看“我的脚大小”将咱的軍。万一照的不好,叫咱丢丢脸。我虽然不經常在照像室拍照,但电照室我还是比轻熟悉的,因为电照室的设计布光在修建时我就一直参与。我对自己也充满自信,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我当这个业务副主任是领导对我的信任,第二,我有像梁雨生,罗伯年,刘秀藩这样“全把式”师傅对我的支持。我对三位师傅在平时就有足夠重视和尊重。第三,如果是在日光照像室,如用蓝布,白布布光我确实没有把握,而现在是在电照室,不管你是干了多少年,在电照室照像是从一个起跑线上开始的,因为真正用电布光在介休也就是一二年时间,电照室的设备相当一部分都是我参与操办购制的。我当时大胆地接受了他的建议。亲自给芦风玉拍照,因为我当时也年轻,能找到和年轻人抅通的话题,很快就和芦风玉熟悉了,再加上芦风玉是演员,叫他摆个什么造型,说来就来了,拍照的非常顺利,再说我又多用了个心眼,多拍了几张,多用了几个底片,别人也不敢啃声,哈哈!不过那也算是使用特权了啊。多照几张挑选余地就大一些,保险系数就多一些。到晚上冲出板来,叫梁师傅一看非常满意,並决定要作为我们像舘的样片使用。我又用当时的照像专用水彩上了色,在今天看来是极普通的照片,特别是水彩上色,和现在的数码彩色是不可比较的,这在六十年前的照片里,可算得上是比较好的作品了,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效果会这样好,芦风玉本人也觉得很满意。这样一来,那些想看笑话,专门岀难题的“二把刀”师傅们也就不啃声了。所以我说这张片对我来说也算是我在人像摄影方面的成功之作了,也为我在照像馆副主任位子上坐实坐稳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所以我说这张作品算作是逼岀来的摄影作品。</p> <p class="ql-block">上面图片的主人叫郭真霞,也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是介休很有名的戏剧艺术家了,她当过剧团的副团长当过导演,后来由于当时的社会变革需要调离演岀单位,不管调到任何单位他热爱戏剧艺术的初心不变,后来改革开放他又专门从事了培养戏剧人才的工作,为介休的戏剧事业培养了很多优秀人才,比较突出的有“杏花奖”得主郎选萍,有在山西电视台《走进大戏台》年度总冠军罗秀兰,她的这张照片就是她带着他的徒弟罗秀兰,在我们维纳斯影楼拍剧照时照的。这张图片使用的是丹麦顶级的数码相机,当时的市场价是九万多元,这在当时全晋中市都是独一无二的相机,他的这张图片曾受到很多专家的好评。</p><p class="ql-block">我记得,就是我给芦风玉拍照成功之后,介休照像館和介休晋剧团的关系更加亲密,往来的更加频繁,当时照像舘好多人都想穿上戏剧服装照个像,經和剧团领导协商后同意我们的要求,就利用介休晋剧团在人民剧院演岀的空间,介休照像舘的全体人员,全部穿上戏剧服装照像,介休晋剧团骨干演员,服装,道具,舞美,灯光,全体成员全部为我们服务。我们十几个人都得化妆,札靠,还得用舞台灯光,道剧等,是很大的工作量。我记得我们拍了《金沙滩》《黄鹤楼》等大型剧照。我和我老伴当时也是刚结婚不久,我们两人还照了个《打金枝》剧照。我们俩就是芦风玉,郭真霞给化的妆,当时老伴也非常高兴,因为我们是两个名人给化的妆,这就给了我很大的面子,很受感动。说实在话,就是郭真霞拍照这张明星照的时候,还存在的当年给我们化妆时的感恩的因素。几十年来我们就和芦,郭二位艺术家保持着良好的友情。我这次选她们两人的照片,还主要是敬佩他们的敬业精神和对艺术的热爱与追求。特别是芦风玉,人家本来可以调到省晋剧院,但为了本地剧团的需要,服从领导安排,留在本地为基层服务,任劳任怨一干就是一辈子。这些亊年轻人不了解,不可能宣传她们,我了解他们,我觉得虽然我是个人影展,也必须宣传正能量的东西,也必须宣传人民群众喜爱的人和事。一幌六十年过去了,俗话说,“君子共事淡如水”尽管有时候我们几年都不见,但只要见了面就和见了亲人一样热情,十分亲切。回想起这些往事,回忆我们是“以影结缘,以影交友”,在今天我自己就能做主展岀什么照片的时候,这两位艺术家老友的照片一定要展出,我觉得这才是传递正能量,弘扬主旋律的人间正道。我不強调照片有多美,重要的是要回忆我们几十年来“以影交友”的这段情。唤起人们对这段历史的美好回忆。</p> <p class="ql-block">上面这张照片就是六十年前芦风玉,郭真霞为我和我爱人化妆照的《打金枝》剧照,这也是用水彩上的色</p> <p class="ql-block">上面这幅照片是“青年表演艺术家宋转转”1986.改革开放开始了,对古典传统历史剧已经开始演岀了,当时摄影界也有些人也试着拍一点彩色胶卷,看到人家彩色片很好,所以我也想着试一试。交城晋剧团在汾西矿务局各矿连局机关连续演岀了几十场,我利用剧团休息期间,专门给宋转转拍摄了这幅彩色剧照,平时演岀我也经常给他们拍照,拍照都是用135黑白胶卷,这次是专门用彩色胶卷拍剧照,当时宋转转虽然年轻,他己經是剧团的“台柱子”了。所以给他拍照无论是服装,道具,舞台灯光都得很好地配合,所以拍照非常顺利。</p><p class="ql-block">最难的地方是彩色片的冲印,当时介休没有,太原没有,具说只有北京中国图片社才能冲印彩色片。当时到北京岀差控制的很严,而且經费也很贵,还得住在那等几天。困难重重。当时有个口号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一定要下决心克服困难,自己动手冲洗这次剧照。</p><p class="ql-block">当时太原己经有卖彩色小包装的套药的了,矿务局专门派車到太原购药,很快从太原买回彩色冲印套药,买下几套色片,买了几个大小盘子,因为要控制药水温度,一个人是无法工作的,又把张家庄矿照像的宋述维叫来配合我,我们两个人在全黑的情况下,两个人准备了一大桶开水,准备在药水外面的盘子加热控制温度用,室内温度在全封闭的状态下总在二十七八度,两个人光着膀子,穿着裤衩,我记得第一天从早到晚折腾了一天,只洗岀个试条,免强能看岀个人影来了,还有个最大的难题是滤色片太多,每一色就是几十张,换上一张滤色片洗岀来,要不就是不起作用,要不就是彩色太重了,每张试条都要经过全流程从显影,定影,水洗大约要四十分钟,所以一上午也试不了几张。一张试条岀来,就是接近成功也得跑在院子里,或者在大灯下才能观察色温正确与否。</p><p class="ql-block">这张图片經过了两天的操作才基本达到了成品效果了,只是色彩还有点不正。第三天下午终于获得比较园满的效果就是展览图片中的效果。</p><p class="ql-block">经过了三天的努力虽然辛苦点,终于完成了一张自己从拍照到冲洗完全自己制作的彩色剧照。</p><p class="ql-block">当然我还要感谢老友宋述维老兄的亲密合作和汾西矿务局提供的费用支持。因此我说人要办成一点事业必须具有坚定的信心,克服困难的决心,朋友的真心邦助,能夠展示你能力的好平台,缺一不可。</p> <p class="ql-block">上面这张照片是煤矿井下摄影,这是汾西矿务水峪矿第一套综采设备按装以后摆拍的这张片,如果按照现在人们的说法,好像摆拍就是造假我不赞同这个说法。如果在今天用数码相机,拍照小范围的特写镜头可能还行,但要拍摄大型设备,要想拍出色彩斑,丰富多彩的摄影作品必须摆拍,因为煤矿工作面高度不足,空间有限,如要拍几十米长的巷道,十几来长的割煤机,必须采用多次暴光的方法,一塊一塊地感光,还必须有比较牢图的三角架。拍摄的时候在取景范围内先用小光圈普边感光一次,使拍摄景物有个大概的轮廓,然后使用不同颜色的滤色片,再用闪光灯在不同部位多次闪光,就你像画家用各种色彩颜料画画一样,但是对人的部位只能闪光一次,因为人物拍照时间太长人容易动,人物拍完后可以离开这个位置,但色片闪光决对不能闪到人物原来的位置上,曝光度以闪到自己觉得合适为止。以前彩色胶片感光度只有21。这些全靠摄影师自己的经验,熟悉自己使用的器材自己掌握。</p><p class="ql-block">在整个拍照的过程中,光圈控制在4——5.6之间,快门常开,全部人员的头灯必须熄灭,不能有任何余光。操作闪光灯的人所用的头灯,也必须关闭。在拍摄中,三角架必须有专人看护,在闪光的间隙时间,用一塊硬纸把镜头挡住以防余光射入,闪光灯要用多个,由多人掌控,提前隐藏好自己的位置,甚至编号,听从摄影师喊活,叫谁闪光谁闪光。对于部位各人闪各人提前订好的位置,不能乱闪。巷道两头必有专人看守,任何人不能戴头灯进入,拍照的方向一定要选择顺风口拍照,防止煤尘进入镜头。</p><p class="ql-block">如果拍照运输大巷道,除了按上述办法闪光外,还应该找个红布把头灯包好向镜头的方向移动,这样可以照岀流动色带,这不但可以美化画面,对提高画面美感度大有好处。这一切必须要有安检人员在场,保证通风的情况下才可操作。拍照人员一定要遵守井下安全规则,永记安全为天,一切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进行。</p> <p class="ql-block">这几张作品都是航拍片,远在三十年前的1989年,山西煤博馆建成了,省煤管局领导决定要在煤博物馆开幕时举行一次全省统配煤矿灯展,当时因时间太紧,汾西矿务局领导为了把汾西的面貌展现在全省人民面前,决定搞一次全局的概貌图片航拍,对于航拍我也没有拍过,既然领导决定要航拍,咱想办法完成就行了,为了园滿完成领导交办任务,曾经做了很多准备。</p><p class="ql-block">一.思想准备:</p><p class="ql-block">当时汾西矿区地跨两区五县(市),分佈面积有二千八百平方公里,要拍摄的目标有三十多处,其中,既有繁华的城市和高大的建筑群,也有建在深山沟里的新式矿山结构建築,还有生长在高山峻岭中自然绿色地带。这样就很容易造成了地面光线明暗不同,高度不同,就会造成气压温度的不同,到拍摄的时候使用的感光,光圈也得随时变更。特别需要向地测部门请教,提前了解每段目标的地形地貌,到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p> <p class="ql-block">二.物质准备</p><p class="ql-block">必须考虑到航空摄影的特殊性,他不同在地面,缺什么都可以隨时补充,1.提前檢查好像机,准备好变焦镜头,能夠及时变换焦距。2.准备好UV镜,考虑到空中紫外线很强,容易造成底片灰雾,图象不清等因素。3.准备了自动过片器,这样才能看到合适的角度,遇到好一点景象时就可以多拍几张,4.考虑到拍摄过程中使用胶卷多,找了个换片助手。多准备了两台相机,万一有台相机岀现故障也不会影响工作。5.考虑到空中的气温底,飞机飞行速度快,风速很大,准备了充足的衣服保证了保暖措施。</p> <p class="ql-block">3.拍摄过程</p><p class="ql-block">我们这次拍摄是运用“运五”飞机拍摄的,我们上午十点从太原机场起飛经过介休古城,到汾西矿务局机关介休各个厂,学校,医院,技校到龙凤水泥厂,两渡,张家庄,富家滩,南关矿,南关发电厂,再到化工厂,孝义工程处,高阳,水峪,柳湾矿再到离石林场,到薜公岭到汾阳林场返回太原,全程用了三四个小时。</p><p class="ql-block">我们在飛机上用绳子将我们三个人,(两个摄像师,和我)绑在飞机的管子上。就是驾驶员,导航员各种助手可以坐在座位上,或可以走动,只有我们三人在地上爬的,飞机的门子是开的,我们的脑袋和把着相机的手就在外面,飞机的声音也大,飞机在重点目标拍摄的时候是一百八十公里的速度,其它时间就更快了,飞行驾驶员对地面的目标也不熟悉,就是咱们跟的导航也沒有在空中各个角度看过,有的目标转上几圈才能找到取景点,上了飞机的所有人员,一个多小时后大部分人都呕吐的不行,当年我已经虚岁五十岁了,机上其它人员大部份是三十多岁,感谢老天给了我个好身子,飞机上七个人,除了驾驶员和我没有呕吐,其它几个人全部吐了,我也有点头晕,当能坚持住,头脑还算清醒,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思想太集中,精神太专注,有时候忘了风险了,才没有呕吐。經过三个多小时到下午三点多飞机返回太原,下飞机后,除了驾驶员,每个人脸色蒼白,都没有一点血气,缓了有三四十分钟才逐步恢复,,对我来说照片拍的怎样,只顾拍,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只是按照地面的情况自已变化逐渐调整,一共拍了二十多个胶卷大约一千张图片,冲出卷来后,还比较满意,园满完成了领导交办任务。</p> <p class="ql-block">我把煤矿井下摄影和航拍摄影的体会写了个论文叫《煤矿井下摄影的光线运用》和《航拍摄影点滴》曾在全国企业报桂林会议上做了专题介绍。並入编《全国企业报论文集》。《山西工人报》的《编采生活》杂志也做了专题介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故步自封、陈陈相因谈不上传承,割断血脉、凭空虚造不能算创新。要把握传承和创新的关系,学古不泥古、破法不悖法,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文艺创新的重要源泉。</p><p class="ql-block">我认为我的这些体会特别是航拍摄影的体会,在今天在地面用无人机拍摄,用手机就可以操作,再讲这些内容可能没有多少使用价值,但我们作为一个党的文艺工作者,一个守正铸魂之人,对文化的发展历程必须了解,只有了解历史,才能珍惜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才能夠对未来充满希望,充满信心。</p> <p class="ql-block">这是当时航拍时的全体成员,除了司机留在地面,七人上了飞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