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到过天山吗?天山是我们祖国西北边疆的一条大山脉,连绵几千里,横亘塔里木盆地和准噶尔盆地之间,把广阔的新疆分为南北两半。远望天山,美丽多姿,那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群峰,像集体起舞时的维吾尔族少女的珠冠,银光闪闪;那富于色彩的连绵不断的山峦,像孔雀开屏,艳丽迷人。
如果你愿意,我陪你进天山去看一看。”
-----碧野《天山景物记》 我的天山情结要追溯到22年前。高中语文课堂上,当年那才子李志东老师声情并茂的讲述了作家碧野的一篇课文《天山景物记》,文章带这我们畅游天山,引人入胜,从此对天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无限的渴望。甚至每次提到新疆旅游,总会想起这篇课文,心生急切向往,可这一等就是二十年。 当宾哥问我:“天山天池没有喀纳斯美,是否可以不去?” 我只回答:“必须去,我到那里还有事儿呢。” “什么事?”他半蒙圈半惊讶。“我要去读一篇课文!” 他没说话,但我读得出他的想法,只有三个字,“神经病”。
他人不懂,这是与那中秋的“葡萄美酒夜光杯”一样,我自有我的情怀。这已无关她与喀纳斯谁美这个问题。 当看见“天山天池”四个字的时候,我已脚下生风,心跳加速,弹跳着买票进门。
可天山天池就是这样扭捏着,为了看到她,看到她的全貌,我毫不犹豫买了海陆空各种交通工具的票,门票车票大小花了将近500元。
也许有些近情情更怯,坐上景区的观光巴士,我反而没有那么急切了,好似我那美丽的恋人就在不远处等着我,我不愠不火,才能恰到好处。
第一段是景区的旅游巴士,将近半小时,将游客搭载到一个换乘点。这里是个哈萨克族小村子,基本以吃饭购物为主,烤肉串、馕、葡萄干⋯⋯还有哈萨克族的帽子等,我们顺着游客通道一次往前走,天山的门票很贵,这里哈萨克族的村民却很朴实,东西一点也不贵。 换乘第二段旅游大巴开始顺山而上,弯路很多,坡度很大,山并没有想象中红黄错杂那么美,而是一片灰黄,看着反而有些萧条。
灰黄低矮的灌木中,偶尔能看见几株杉树,局部像盆栽或者园林。但这不是我心里的天山,我心中,她应该是大气豪放,如广阔的青海湖,豪迈的纳木错⋯⋯ 在导游小姐不断介绍中,对天山天池的游览方式和神话传说有所了解。除了大天池,两侧还有两个小天池,都是由千年雪山融水形成。传说大天池是王母娘娘的洗澡盆,而两个小天池是洗脸盆和洗脚盆。
我们沿途一直有一条溪水相伴,人造出几个阶梯式瀑布,河水清澈,溅起晶莹的水花,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看到的风景动静和谐,却因为坐晃动的车里无法用相机记录下来。 第二段景区观光巴士仍然没有把我们送到天山天池旁边,徒步将近1公里,两侧绿树成荫,如同天然氧吧,丝毫没有高海拔徒步的辛苦感。
远处的雪山是天山著名的博格达峰,山上终年积雪覆盖,显得十分高冷'。
在天池边上,游客很多,都在争相拍照,我找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却拍出了非常完美的照片。
湛蓝的天空,如刚刚刷洗过一般,几朵淡淡的云有意无意的点缀着,远处的雪山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得刺眼。雪线以下青黑色的山,如同水墨画,深浅错落。近处就是天池碧蓝的湖水,静如美玉,仿佛天上遗落人间的一颗蓝宝石。一层层的山仿佛拥抱着这潭珍贵的湖水,又像是湖水打开了一道道山门。 天池边,我系着橘色围巾与这水墨丹青拍照,好像是我在点缀了它们。 第三段继续上山的交通工具是这地独特一种车,叫做“大黄蜂”,玻璃窗很大,每个车坐12个人,每个座位的安全带都被强制要求扣好,后来发现的确很有用,因为盘山道非常狭窄而且坡度和转弯都比之前更陡更急,短短十几分钟海拔爬升近千米。常绿针叶的杉树越来越多,形成片片森林,两侧都是天山松夹道。我们顺山而上仿佛告别了湖,靠近了山。半山腰俯视天池,水色更深了,边缘棱角被山势切得更有棱角。圆润的蓝宝石就像一颗钻石,硬朗起来。 第四段,索道而上,离雪山越来越近。天池已隐约远处,索道的终点是景区第二高峰“马牙峰”,在这里不但可以看山看湖,还能看到俊秀挺拔的石林,有些像张家界吧?或者云南石林?我不是地质专家,甚至基本常识也很欠缺,又不愿意百度,所以不敢随意说它。在我眼里,这片石林就是天山雪和天池水的装饰,让他们更加俊美。 因为这里人少,登山又比较疲惫,休息之余,宾哥把我当模特可以练习摄影,我就在天山的背景画前,各种装女神。我很乐意被拍,我希望在我青春的最后阶段能留下靓丽的身影,等我人老珠黄时,拿出来欣赏、怀恋。 索道,大黄蜂,一路回来,我又乘坐快艇在天池上飞驰了一周,开船的哈萨克小伙子非常豪放,船如鞭下骏马,驰骋蓝天之下。我在船上,最惬意的感觉是风吹乱头发,闭上眼,就像天山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快艇走过之处留下一道渐渐散去的水痕,溅起的水珠都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可小船无论怎样在天池撒欢儿,也只是小小一道痕迹,丝毫没有影响天池的宁静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