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虎啸图 油画 摄影 行为</p><p class="ql-block">为了声援冬奥,为了治愈两年来疫情带给人们焦虑,为了寅虎新年,于是在一场纷飞千里的大雪里,我登上长城完成了这幅超现实主义意味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静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去年就听说这次疫情将会长期存在,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向来比较松散任性的市民,发现也悄然出现了不少的变化,或许是静思能使人成熟了起来。鲁迅当年就曾倡导要走出封建的束缚,开始新的生活,目前整个城市都在隔离之中不能出门,我相信这也是阅读的好机会,我很快决定可以把一部早已写好的剧本,用画笔绘出分镜头图画来,在这整块安静的时间里工作一定是更有效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过春节将至,多数人包括自己都会本能的考虑何时开始路途上奔波。原地过年的倡议,非常及时,也是我不用回去的最好理由,这不光有利于病毒的防疫,也为对来年的规划提供了思考的机会,对我来说时间一下又多了起来,还学会了网购食物,体会到了一种好似共产主义的生活方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实过年就是对儿时年味的追忆,已经几乎难以遇到了,从元旦起过完一场大年,至少要挥霍掉两个来月的时间,我一直就不怎么喜欢这样的过法,如果把一年当中各种名目繁多节日和无效的应酬都加起来,那么一年下来,有一半的时间可能都被浪费了!如果把这方面的消耗用于学习,实际寿命和文明幸福指数也会同时上涨不少吧,看来目前非常态的生活可以被成为戒除恶习的开始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就拿集中奔波于过年这事来说,在我的印象中,并不是一到年底,无论人们住的地方再远,也必须赶回老家的,有人说那时穷,没有条件,然而财力准许了,富了,就可以奢华可以连同时间一起任意的挥霍了?这还是空虚的表现,事实上,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节日不过都是商业化簇拥的结果。老前辈反而更能适度看待传统习俗,更能辨别何为糟粕与精华。如今全民抗击疫情,相信不是每一个时代的人都会有幸遭遇到的,痛苦必然会变成伴随我们成长的机会。谁都知道错峰探亲访友是最合理的行为,但不少人听到新规后,还是会习惯性的表现出极度不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过电影“肖申克的救赎”的观众,都会为其中的一个场景感到触目惊心,当一些老态龙钟的刑满人员被释放后,几十年的牢狱生活随之也被解除,本该高兴的事,却因无法适应已经发达的社会系统,有人却选择了绝路,是他们怀念肮脏的日子?当然不是,是他们再也找不到几十年前那些他们熟悉的环境了,感到恐慌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样过下去,这与人类惧怕改变的天性有关,看来接受新事物,还必须要有一个敢于解毒的过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再拿天气变化来说,过去在乌鲁木齐,冬天白日一向很短,好像刚完清晨才不一会,就又到黄昏了。印象中天天都是灰色调,因为雪是黑的,衣服是灰暗的,天空和建筑像是被铅涂过的一样,大小锅炉吐着黑烟,马力随着气温的降低而加大,人人一脸被熏黑的面孔。春天街道开化时,地上流淌的皆是漆黑的墨汁。后来九十年代我在国外留学期间,我曾惊奇的发现,原来在数九寒冬,大城市竟然也可以看到乡村一般清洁的蓝天?什么时候我们的北方也能这样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然而几年前大家还在讨论空气污染超标的话题,可现如今,黑烟缭绕的风景,在乌鲁木齐的上空几乎绝迹了。这与锅炉用气改造工程的推进有关,也可以看出社会的进步。记得去年入冬时节我回了新疆,几乎天天都能在街上遇见刺眼的阳光,我还有些不太适应了,专门买了一副墨镜出门就戴上,发现路上的除雪设备也十分先进,站在雅山上远望雪山,还真有一种瑞士的感觉。乌市有很多斜坡加上降雪比较多,所以人们开车都会用上雪地胎,不过为了避免摔跤滑倒,行人在走路时带上雪杖出门也是挺有必要的,但奇怪却极少看见有人在使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个雪天,我提着雪杖,戴上墨镜,踏雪出门。大巴车完全不是过去的样子了,曾经公交车设备老旧,速度迟缓,冷风嗖嗖,环境恶劣,从车门口挤上一辆公交车不知要费多大的劲,如今的公交车不光结实、马力十足,环保安全,而且文明有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刚上车,就看见有些年轻人起身给有需要的人让座,座位上的人多数都是老者。大巴慢慢靠近了路边的车站,积雪被压出了吱吱的声音。我下了车,准备在斑马线前等待时机过马路,忽然一部巨大的清雪车在人行道前不远的地方停靠了下来,车窗里的师傅还招手喊话让我先过去,我目测了一下,发现清雪卡车的左边还有不少小车在继续通过,于是我向师傅挥手感谢,“没事,你们先走”,我话音未落,就见车上的师傅乘机把他的车头顶到了他左边的那条路上,并闪着双灯。过马路的人见状都顺势呼啦一下,一起穿过了人行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一边走一边回望那个司机,只见大车轰隆一声,一堵高大的黑影在车流中消失融化在城市里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又想,我这行头,拿着雪杖,戴着墨镜,司机师傅大概已把我当成了要过马路的盲人了吧?不过我更愿意相信这是静变的结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永旭 2021年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喀什老城 水彩</p> <p class="ql-block">古街道 水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