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194776568

<p class="ql-block">米田下乡知青,也曾象征性抽走了一批人。其中保送上大学一名,秦文秀(武汉水电水院),中专二名。贺孝贵,(恩施林中)。彭德贵(恩施农校)。包冠军进入宜昌市长途客运公司,是一位客车驾駛员。崔阳新、扬能义、李三年、林志成等进入长江航运公司。康朝勋、胡兆恩进入新疆石油队工作。文革中全体知青返城后,第二次下乡后投亲靠友转入外地抽走的有:李明元、袁梦珍、苏秩淦等考入芭蕉师范进入教师队伍。李家美进入云南省地质队工作。张元忠、黄善余进入神农家林区工作。陈家菊进入江汉油田。卢显亚进入湖北省化肥厂。吴芳玉咸丰县供销合作社。赖家荣来凤县建筑公司。邓永一进入地区水泥厂,潘传恭,曾庆梅夫妻进入县装卸公司。周纯珍进入县农业银行。贺孝贵进县饮食服务公司,王玉珍进入饮食服务有限公司。樊世珍进入黄石市阳新罐头食品厂。79年初,王顺功进入地区医院。章国宪、皮芪功进入县文工团。刘铭富、赖声权、吴家伟、杨业禄进入城关镇建筑公司,搭乘了知青大返城前夕,知青招工的末班车。</p> <p class="ql-block">施卅大桥公园合影</p> <p class="ql-block">下乡6年后,一个收获的季节。另一个招工单位,恩施地区农机厂。进入米田人民公社,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招工。一潭平静的水面再起波澜,知青回城的欲望又一次被唤醒。一个望眼欲穿,一个早己破碎的梦幻,奇妙般死灰复燃!</p> <p class="ql-block">施州大桥公园留影</p> <p class="ql-block">一早,百多个男女知青接到公社通知。放下手中忙碌的农活,来不及梳理打扮。带着满身汗渍,带着泥土的芬香。马不停蹄,从四面八方各自生产小队,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像脱缰之马,离弦之箭,争先恐后。以飞快速度,像赶考的莘莘学子一样,唯恐迟到。这是追梦的希望,圆梦的心情。知青们如潮水般涌进公社礼堂招工现场,公社礼堂早己座无虚席。挤得满满一屋子知青,事关自己前途之事,所以到得最齐整。整个礼堂透着青春的气息,张扬着阳刚本色。知青战友们相互问候声,喜闹声一片。知青们一时忘却所有的忧愁烦恼,这里一下变成了欢乐的海洋。这是一次久违难得的大聚会,百年难遇。这是一次让人喜庆振奋的时刻,干載难逢!从一张张笑逐颜开的脸上,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渺茫的希望。领略到短暂梦幻一般涌动,和阵阵苦涩的暗暗的窃喜。从久违的张张灿烂开心笑脸上,我读懂战友们此时复杂,喜悦和忐忑不安的焦虑。充满五味杂陈,迷茫忧愁的心。一个个远离父母亲人身旁,远离爱们滋润,家的温馨,亲情的抚慰。如果通过招工进城。从此可结束这种单调繁重,枯燥无味的辛劳生活。彻底告别隔山隔水,望断家园的悲苦艰辛岁月。是这个背井离乡群体中,每一个人心中多年苦苦追求期盼和梦想</p> <p class="ql-block">与來凤知青来凤合影</p> <p class="ql-block">招工单位工作人员的讲话,使喧哗的礼堂顿时鸦雀无声。安静得仿佛能听到一个人的心跳声。知青们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聆听,关于每一个人梦想时刻到來。那个能够改变他们一生命运的奇迹将在这里降临。有谁会想到招工会刚刚开始,知青们还未面试就宣告结束。可怜知青们的天真幼稚,和他们苦苦期盼,那个遥不可及的梦,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给无情的粉碎,化为乌有。压抑、失落、彷徨、无奈的惨然心情而显得有些愤怒。知青一个个是又气又悲,咱们的命运怎么总是这么难堪呢。一种受人侮辱作弄的心情油然而生,我怀着沮丧、失落滿腹牢骚的心情向生产队走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高喊“孙亚军莫慌走”,我回头一看见是已抽到公社广播站工作的下乡知青杨业碌。气喘吁吁的赶过来说;“莫走,有好事”!我滿怀疑虑的心情与他返回公社。只见俩位招工同志端坐在礼堂,看见我,笑容满面地要我坐到他们面前。经他们解释,得知县招工办公室,只给米田公社下乡知青分配两个招生指标。僧多粥少,所以才出现刚才那种不近人情尴尬局面。他们在公社看过我杨业碌俩人的简历,己内定招收我们俩人。召集大家来,只不过是造一造声势,走一走过场。以示政府对下乡知青的关心和重视,这种模式宝是上级规定安排的,他们毫无办法,只能是无奈兴師动众的执行。</p><p class="ql-block">招工人员面对这大队人馬,争过独木桥的面试不敢也并未进行,就草草宣告结束。要知青们回生产队等候通知,这不是拿大家穷开心嗎?大家踌躇满志,怀揣梦想希望兴高采烈而来。无功而返败兴而归。</p> <p class="ql-block">贺留守知青陈忠和老母90寿诞合影</p> <p class="ql-block">八达岭合影</p> <p class="ql-block">这种上面规定和落实形式,真能起到对知青群体的重视,和彰显政府的关心嗎?你这样想,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可能不知道这种不负责任的招工形式,给知青情感上,心灵的创伤,造成的不良恶果有多严重。他不仅让知青本就脆弱的神精受到致命伤害。</p><p class="ql-block">你要招工就直接下生产队去召,能走就走了。风平浪静,无声无息也挺自然。</p><p class="ql-block">为招一俩个人,把百多个知青耍得团团转。硬要弄得满城风雨,这样有意思吗?有这样戏弄人的把戏嗎?</p><p class="ql-block">知青难道错了吗?他们没有过高的奢望,只想有一个完整的家。只想早日回到故土家园,回到父母亲人身旁。他们毕竞都太小了,还是一个个稚嫩的孩童,就过早的,怱怱走完向成人过度的人生历程。</p> <p class="ql-block">在公社办完招工手续后,心里是又惊又喜,又深感惶恐。惊喜的是幸运之神,怎么会眷顾到我头上。犹如白日做梦一般,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惶恐的是怕事情没成功,空欢喜一场事小,丢面子事大。但我还是在心里喑暗的祈祷上苍,保佑我招工事成马到成功。真心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期盼招工通知早日飞鸿传书。好使自己早日回到故土家园,亲人身傍。虽说怎么也不太相信自己会这么走运,但心里还是存有一丝梦幻。谁又不向往和追求美好的前景呢?是人都会有此心的。我用很快的方法托人从城里县邮局寄一封信,给在屯堡区食品所工作的大哥孙春恩,告知我被招工慨况。几天后收到大哥回信,信中说:他已专程到县招生办公室问过,由城里街道政审没通过。我被拿掉了,希望我不要难过,要安心农业生产,诸如此类安慰话语。政审在那个年月,不知残忍的葬送多少人的前途和希望?……</p> <p class="ql-block">莫斯科红场留影</p> <p class="ql-block">这件事情对我打击不大,因为从小就生长在一种极不公正的生存环境中。对任何美好的事,从不抱太多的奢望。踏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做事,是母亲一生教导与要求。生存法则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己。所以取与不取,看得很平淡。</p><p class="ql-block">另一位知青杨业碌和我一样,也是城里街道做怪而名落孙山了。对这件事唯一遗憾的是,命运之神不该给我俩人开这样的玩笑。白白浪费了两个不可多得的招工指标,若一开始就选中其他米田知青,不就促成俩位知青得道成“仙”位列仙班吗?也许会改变另外俩人一生的命运!</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梦</p><p class="ql-block"> 迷梦六年痴,</p><p class="ql-block"> 常叹不遇时。</p><p class="ql-block"> 打开风云簿,</p><p class="ql-block"> 方才识天机。</p><p class="ql-block"> 1971年11月于小河4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