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雪落如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文/萱草含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虎年春节匆勿地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今年比较特别,农历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让人感觉虎年春节的脚步更加逼仄。岁末年初,手头的工作更加千头万绪,因为晚上要在指挥中心值夜班,二十八日这天,我必须充分利用白天的时间,把手头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妥当,忙得真是连喝口茶水的时间也没有。年过八旬的老母亲从西和老家打来电话,询问我啥时候回来过年,我一句习惯性地“忙着呢,过一会儿再回话”,母亲听罢,短暂的无语后,连声说“好好好”并挂断了电话。我知道我的“冷漠”可能伤了老人的心,但我无可奈何,手头的许多事情必须争分夺秒地去完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窗外。 天空飘起了雪花。龙华寺与凤凰山沉浸于蒙蒙的雪花里。“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明天县区班车就停发不放了,如果雪下得不停,从武都到西和的十天高速可能封闭,去西和的车就更少了”。我给妻子打电话,让她和孩子们先坐班车去西和看望老人,我第二天值班后再回西和。值完夜班,二十九日(即大年三十)早上,我联系了辆私家车回西和过年,车上坐了三个和我一样因为值班,在大年三十赶路回家过年的年轻人。我们在车上谈论的话题还是疫情和年事。过年了,过去一年的风尘与忙碌渐渐淡去,新年的气息,尤其是沿途浓郁的年味让大家都很开心,回家过年的感觉真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大年三十下午三点,我回到了西和县城。从县城到乡下家里还有近二十公里路程,天空灰沉沉地,街上人行道上满是卖水果、肉冻、茶罐罐和年画等时兴年货的。天空零零星星地飘着雪花,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还很多。乡下人把大年三十进城赶集置办年货称为“捉鬼集”,这一天因为是一年的最后一天,集市很快就散了,因为人们快速地购买好东西后,都会匆匆地返回家里操办“年夜饭”,这天的货物非贵即贱,大部分货物商家都会低价促销,乡下家景不太好的人家还真能在这一天“捉到鬼”买到便宜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风一阵紧似一阵,雪一阵大似一阵。我担心没有去我们村子里的车辆,就囫囵地买了些食品,赶到候车点,果然没有车辆了,路面上已落了厚厚地一层雪,冰雪天气,路面湿滑,又因为是大年三十下午了,跑乡下的车辆大部分都不跑了。看来只能步行回家了。从城郊王磨村、卢水村走过白雀寺到晚峡村,翻过峡坡梁依次走过峰坪村、姜窑村、姬窑村和赵河村,步行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回家了。一路上雪时大时小下过不停,很少碰到行人,只能听到隐隐约约地锣鼓声和断断续续地鞭炮声,新年已经悄悄然来到了千村万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回家了,心情无比轻松而欣喜。抖落头顶和肩头的积雪,老母亲和孩子们看到我回来都很高兴,侄儿侄女们脸上都荡漾着久违的笑意,忙前忙后地给我端茶倒水,老母亲紧挨着我坐在炕上嘘寒问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西和人大年三十这一天有很多规程:贴对联,挂灯笼,敬先人,给长辈磕头……这些规程在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之前都必须办妥当。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一家人好几年沒有一起在西和老家过年了。看着儿子和女儿撅着屁股笨拙地给先人和长辈们磕头的样子,我就忍俊不禁。看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放鞭炮,自己也仿佛回到了童年……。哦,这一年,快乐既是孩子们的,也是大人们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年节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到正月初五了。因为初六要值夜班,所以初六这一天必须返回武都。天公不作美,初四晚上又下了一场雪,一直到初六雪还下过不停,天气预报初七初八陇南地区都是雨雪天气。因为路面有冰雪,从西和至武都的十天高速又封闭了,春节期间班车也还沒开通,还去武都只能联系私家车绕道走以前的旧路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侄女给我联系了王师傅的私家车,初六早上八点从西和县城出发走龙昌公路去武都。我必须在八点前从家里步行到县城。早上五点起床,洗漱毕,背上行李包就火急火燎地赶路了。天还没亮,村落沉浸在无边的寂聊里,人家屋檐下的红灯笼落寞地亮着,伴随着雪花一起晃动。路上雪很厚,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上行走,从老家到县城的雪地上只留下我孤独的脚印。想着临行前老母亲和孩子们送别的情景,一种不舍与坚韧的情绪弥漫心头,心里也特别担心不能及时到达武都延误值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在这样的大雪天气走龙昌公路去武都,必须翻越牛蹄关梁。牛蹄关梁山高路险,平时也是交通事故的高发路段,遇上这样的大雪天气,驱车翻越就更危险了。走过十里铺、洛峪镇、龙坝镇和隆兴镇,车到牛蹄关梁山下,我们一行五人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上山途中,车主王师傅不时与前后行走的同伙联系,了解路况及行车信息。我们的车在雪路上爬行到牛蹄关梁中段,还是出现了状况,车的防滑链断了,路上是被车辆辗压过的雪层,路陡雪滑,无法前进了,只能把车停靠在路边,等待救援了。王师傅焦虑地不断联系同伙,让他们下山后买上防滑链返回山上接应我们,此时已经是当天下午三点了,因为从武都到西和的高速路通了,王师傅的同伙都不想冒险再翻越牛蹄关梁了,征得王师傅同意后,我们同车的一个女乘客联系了一辆安化的私家车,买了防滑链上山接我们。我们在山上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接应我们的车来了,我们留下了一个乘客帮王师傅上防滑链并陪同他,其他人坐上接应的车辆继续翻越牛蹄关梁回武都了。飞雪扑打着车窗,望着车外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和时不时“跑锚”停靠在路边的车辆,我们心里都很忐忑,车辆顺利下了牛蹄关梁,我们悬着的心才安然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到武都家里已经下午6点了,洗漱完毕,就到单位上班,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了。一年之计在于春,新年新气象,新年新征程。在新的一年里,我默默地给自己许下一个美好的心愿,也给自己确定下一个“宏伟”的目标——愿虎年虎虎生风,愿家人和乐康宁,愿工作硕果累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式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文/萱草含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我觉得自己在剧烈地变小。我蚂蚁一样的行走似乎已毫无意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四处弥漫着嫉妒与鄙视。与一些俗气+戻气的人为伍真是一种罪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人心不古,世事多舛。我满身的阳光驱不散铜臭的磷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有人说我傻。有人说我直。有人说我不入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有人把我真当成了脚下的蚂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可是,这些合乎所谓时谊飞扬跋扈的奴才又能干些什么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他们这样装腔作势做威做福能到几时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这些齐宣王豢养的南郭先生啊!齐湣王来了你们将怎么办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我觉得自己在剧烈地变小。我蚂蚁一样地行走似乎已毫无意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作者简介:萱草含春,原名贠轩,甘肃省西和县人,陇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喜欢散文诗歌。</span></p> 萱草含春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