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地气

站在五指山巅

今天是公元2022年2月22日，星期二，农历正月二十二。第一次听说这是一个特别的好日子。果真，阴冷几日，今天一早，就出太阳了。早春，我们也该到乡下去，呼吸呼吸田野的地气了。

今天的田野，金光灿烂。青瓜园里，一片翠绿，充满春天的气息。

田头早市。一问，今天好价，3.5元一斤。瓜价涨涨落落，落落涨涨。今年好彩，瓜价比较稳，一直在赚钱的好价位上升起落下，落下升起。

一小车就有一千三百斤了。

乡村的车队，在田野上浩浩荡荡，构成一幅独好的风景。

早晨4点多，她就下地摘瓜了。摘完瓜，9点多，在地头买了个炒海南粉，美美地吃。没有汤。瓜价好，吃啥都香。

早春的地头，卖早餐的人也赶早市。早餐的盒子，也是标着绿色环保的。我告诉卖早餐的小贩，卖点羊肉汤牛肉面可能更畅销。

瓜菜好价，五指山黄牛、五脚猪比较畅销。也有人喜欢烤点牛肉，在晚间的地头，一碗一碗地喝自酿的山兰酒，纵情跳自己的舞，唱自己的歌。

家，安在地头。“房子”只“一居室”。一年之计在于冬。再冷，也要守着。一直在寒冬守着。守望着春天的到来。

阿燕是开示村的。第一次种瓜。瓜生病了，有点发愁。我帮她联系“医生”。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有两位“挂职”的“医生”，经常到这一块地里，给瓜菜看病。那时，还没有通高速公路。每一次来，都要穿山越岭，行色匆匆。他们的汗水，洒落在这一块肥沃的土地上，化为希望的种子。乡亲们总是惦记着他们。

田野里，人气好旺。

三十年前，我就相信，在我们太阳底下的家园里，终会诞生出“青瓜王”，而于1992年写下“小说”《青瓜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相信，我一定会在地头碰到真正的“青瓜王”。

老曹是村子里最早掌握青瓜嫁接技术的能手。嫁接技术可使青瓜从原来每亩5千斤升到1万多斤。他会成为村子里的青瓜王吗？

三十多年前，我们村子有个“老有爹”。老有爹压根儿不姓“有”。百家姓里头也没这个姓。人们称呼他“老有爹”，乃因为他给儿女起名，全都带“有”：有山、有水、有钱、有财、有福……

老有爹是一位隐藏在乡村的英雄。一贫如洗的老有爹给孩子的训导是：“明个儿和我一起去缚青瓜藤。”

今天，站在青瓜园里，重读自己于1991年1月5日在《海南日报》发表的小说《老有爹》，百感交集……

每一次下乡，我都能看到驻村第一书记刘国友带着振兴乡村工作队员与乡亲们在一起谋划，一起干活。今天谋划如何防范青瓜收购商压价，如何规划建设一个乡村综合体。走进乡村，看看我们的父老乡亲，看看我们的兄弟姐妹，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那样可爱，那样亲切，那样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