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病号饭

周武

<p class="ql-block">  连队干部战士因受军事训练、生产施工、生活环境、气候变化以及身体素质的影响,难免会有大小病员产生,如何关心照顾病员,除由连队卫生员和营部医生就地医治或送军队医疗机构专门治疗外,平时给病员送病号饭,改善饮食营养,加快肌体康复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关心照料。</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军政治思想工作中早己形成的“官兵一致、团结互助、爱兵”的光荣传统。</p> <p class="ql-block">  病号饭是连队政治思想工作的好帮手,一顿普普通通的病号饭,以其无穷的魅力,把病员与部队的温情、连队的友情、战友的亲情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体现着部队革命大家庭的温暖。</p> <p class="ql-block">  军队是钢铁的集体。当兵的日子里每天都挥酒着男子汉的豪情,高强度的训练场上充斥着阳光,这个熔炉锻造出一批批中华民族的汉子。铁骨铮铮的军人生病了,用一碗病号饭盛滿着组织的关怀,集体的爱心端到了床前,让钢筋铁骨的汉子心里暖暖的。说病号饭最具温情味,一点不为过。</p> <p class="ql-block">  一碗病号饭的意义在于情,它的价值来源于人民军队特有的文化基因。病号饭在这一刻的意义己经远远大于病号饭夲身。</p> <p class="ql-block">  部队的“病号饭”,实际上就是一小盆“肉丝面”、或“鸡蛋面”,有的只是面条里放点葱花。有人说,哪算什么?不就是家常饭嘛!要知道当时的背景,你就不这样认为了。部队的粮食供应,是按所在地方的产粮情况,按一定比例供给的,你要在东北,那就以高梁米为主(现在大米供给的比例也许比过去多一些),你要在山西就以玉米、小米、豆类等杂粮为主(晋南好一些),你要在南方,就以大米为主。</p><p class="ql-block"> 同样在新疆,驻吐鲁番地区的部队就供应高梁米,因为当地盛产高梁米。而驻和静、库车的部队就只供应白面、玉米面(西北人叫包谷面),和少量大米。</p><p class="ql-block"> 集体伙食是有啥吃啥,不是你想吃啥就有啥。</p> <p class="ql-block">  许多部队不知从什么时候习惯性地把病号饭做成汤面条延续了下来,好像有病了就应该吃面条,以区别大锅做的馒头和大米饭等。实际上像山东和晋南一带的兵,他们更喜欢吃干的、硬的,像馒头或饼子。</p><p class="ql-block"> 某连队有位地方大学生指导员,他就想破一下病号吃汤面条的规距。一天某南方战士病了,他想,南方兵嘛,肯定爱吃米饭一类的,他让买了两桶八宝粥,加工后给战士送到床前。结果战士一看不是面条,就对指导员说“我真有病,不是装的,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做病号饭?”结果,指导员还得解释上半天。</p><p class="ql-block"> 你看,已经根深帝固了,大家认为病号饭就应该是面条。</p> <p class="ql-block">  说到饮食习惯,各个地方千差万别。这也是在一个地方长期生活养成的习惯,也有基因的差别。比如欧美一些国家吃冷食、喝冰水,不喜欢吃热食,而让咱们中国人的肚子肯定受不了。再比如你让陕西、湖南、四川等省的人三天不吃辣子,山西人缺了醋,那肯定也受不了。</p> <p class="ql-block">  有个真实的笑话,新疆部队1970年接了一批上海兵,到部队后,连着吃了三天馒头,他们不高兴了,集中了一些老乡,一起去找营长,对营长说:“我们三天没吃饭了!”营长问连队,连里干部回答说:“天天有饭吃呀!”原来,上海人把吃大米饭才叫吃饭,差点闹出大笑话。</p><p class="ql-block"> 经过一段时间,上海兵战友很快适应了部队的生活,给部队增添了新的血液和活力。</p> <p class="ql-block">  部队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干部和战士的关系在各行各业中,可以说是最为融洽,最为和谐的。一方面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培养、教育大家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不断地加强学习:一方面干部以身作则,严格要求自己,做出表率,时时处处爱兵、尊兵。战友之间都能互助友爱,比学赶帮。</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当战士的七十年代,部队风清气正,在连部和连首长相处的两年多中,亲眼目睹了连长张俊敏,指导员胡佐初,副连长李森林,副指导员程双全他们以身作则,严格要求自己,待战士如兄弟,办事公道,家属吃连队自己种下的菜都要交钱。干部们一门心事抓连队建设,抓连队管理,坚决完成上级交给的一切任务。</p><p class="ql-block"> 在这样一种氛围中,培养了大家不怕吃苦,敢打硬拼,勇创第一的精神,很好地完成了训练、生产、施工、政治教肓等任务。</p><p class="ql-block"> 河南林县(现林州市)68年入伍的老战士,给我们起到了很好的榜样作用,他们发扬了红旗渠精神,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有理论水平,政治思想觉悟高,是部队的骨干。光我连就有郭天增、李国林、李接迎、王新法、付苍生、候图成、张新锁等9名林县兵被提拨成了干部。三连除个别年份外,每年有提干的,光升成团职干部的就有郭天增、王巨保、马存锁三人,其中郭天增和王巨保为团政委。</p><p class="ql-block"> 部队确实是培养、教育人的大学校,也是出人才的地方。我就从连队老首长那里,从68年老兵,从老排长俞世俊,老班长张宁泰、卞风源等许多老领导、老战友那里得到了言传身教,为以后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p> <p class="ql-block">  1979年2月,我人民解放军打响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全国战备形势十分紧张,尤其在三北地区(西北、华北、东北),要防止前苏联搞突然袭击。我奉命调新组建的陆四师高炮团任副指导员,由于自己从未任过排长和连队干部,从院校毕业才一年多,缺乏管理经验。在和五七二连干部战士相处的一年中收益非浅,连长慕明虎军事技术过硬,踏实肯干,工作扎实。指导员孙自忠管理有方,风趣幽默,在兵员成份改变的情况下,善于做好城市兵的政治思想工作。他们都有丰富的带兵经验,我从他俩身上学到了不少连队管理的方法和夲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左为夲人,右为慕明虎连长,1983年送山西籍复员老兵时,摄于太原火车站。</p> <p class="ql-block">  一年后,我调任五七三连指导员,面对人员多,不算连部人员和炊事班,还有五个排,全连共150多人。装备复杂,专业性强,连队要便训练,便盖营房。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我和连长龙林科,副指导员尹定强一道,带领全连创出了全师表彰的先进党支部,先进连队。我夲人受到了兰州军区政委李宣化将军的接见。</p> <p class="ql-block">  美国某些政客讲:“千不怕,万不怕就怕中国军队毛泽东思想化”。因为他们在朝鲜战场领教了中国军人的历害。</p><p class="ql-block"> 部队是一个革命大家庭,是一个大熔炉,一代又一代新人在这里茁壮成长!</p> <p class="ql-block">  人民解放军将永远听中国共产党指挥,忠于祖国、忠于人民、作风优良、军事技术过硬、能打胜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