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文/柱子</b></p><p class="ql-block"><b>图/网络</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民工队里的人一半甘肃人,一半青海人,比起实诚来,山那边的青海人比这边的甘肃人要实诚些,甘肃人比陕西人也算实诚,一般的越闭塞的地方人越实诚。李盛利有一次坐三轮代步,在车上忙的为项目部拔款的事打着电话,下车时,车伕说他是今天拉着的第四个人,和前边仨一样,全是陕西大老板,可见陕西人在甘肃人心目中的地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民工队里妇女不少,风大沙多,人人蒙着巾,裹的严严实实,你在工地上和她们聊的热火,回到院子,取下蒙巾,给你打招呼,你还会懞半天,这是哪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現场配合民工挖沟,安排有两个老职工,李盛利现埸巡查时,发现一职工呆在车里睡觉,就说了两句,没想到人家并不服他,该咋还咋,还暗地在队里拉帮结派。李盛利第一次感觉到挑战与压力。该到立威的时候,李盛利不会退缩,他当即拔通了王前的电话,要求把那名老职工调离。当那名老职工发现闯祸找他回话时,他送给他的话却是:“既然你看不上我这个领导,对不起,那只好给你换个领导,去南边先好好干,回头想回来了也不是不可以。”南方的湿热,工队去过的人都领教过,下身的湿疹让人难熬。在南方冶不好的湿疹,在这干燥的北方可以不治而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与这名老职工不同的另一个现埸配合人,叫王文云,积极主动,能随时把现场情况反映上来,与民工关系融洽,李盛利很欣赏并倚重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谭小含常来现埸,主要是陪同监理验沟,放缆,回填及隐蔽工程的填字资料。自调至项目部后,她工作勤勉,周边关系也处的不错,工队有什么困难,她都亲力亲为地做到最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信号施工中放缆是个关键,主要在放缆下沟时的平顺与正确。从支起的盘上扯着电缆,大部分都是很粗的长干,前边有人引导,该穿越的横向障碍不得漏穿,中间安排人来回跑,防止电缆背扣扭伤,后边安排人看盘。李盛利站在中间,相互间用对讲机沟通,下指令,给长长的拉缆的民工们鼓劲。缆越拉越沉,李盛利指令越来越短促,语调越来越严历,语气越来越不容置疑。有时,他也会站进拉缆的民工中间,边拉边吆喝。小含看着李队,似乎被李队身上的某些东西感染,也在李队前后帮着呐喊,帮着技术员数缆。缆放完后,技术员会确认沟内电缆根数是否正确,是否可以回填。填完沟才算这段工作宣告结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果把信号工程分成段,完成放缆是前期,是基础。放缆校缆完成后,现埸设备的安装才会正式开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吕升站在进站信号机处已好久了,这里道肩地形不利于人员展开,十一米多的高杆竖起来,怕是有危险。他把情况报给了李队,李队来了也没想到更好的法子,可他看到不远处放着个吊车,“也不知那车是谁的,用它来吊装最安全了。”“新运处的。”李队拔通了小含的电话,说明了情况。“你等会,我联系一下。”没几分钟,李队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联系好了,我马上把司机带过去。”李队这边马上让吕升做准备,在杆顶栓上三根悠绳,另备粗绳,等司机。那天杆很快竖起来,用悠绳悠住,卡底盘,填半坑土夯实。谢过司机,等车走后,小含嗔怪地看着李队,“怎么没人谢我呀?””你给娘家办个事,咋还见外了呢。”吕升挤着眼说,李队明白小含是对着他说的,“当然更要谢谢小含了,不然今天这杆立起来是没戏了。”小含用脚跐着地上的小石头,大声道:“李队记我好就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嘉泉站是起始站,只有这一个进站高杆,剩下的都是八米多的杆子,相对好立很多。先把杆沿道肩顺放至坑边一米多远,大头悬于马道之上,杆顶绑好两根悠绳及正前方的大绳,杆根触坑的部位竖好铁板,安排一人在杆根站起后提板,各绳站立一人扶绳,开立时,众人一起抱杆上抬,最前边两人使撑板,撑板撑出角度,后边方能上长撑杆,等杆与地夹角大于四十五度或以上时,即拨出大部的人上大绳,这时七八个人就能拉起杆来。</p><p class="ql-block">[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