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家和母亲

油心廿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梦见家和母亲</b></h1><div style="text-align: left;"> 25年前的今天(1997年2月19日),我和厂里的魏姓员工在武南车站出差,我们沿着铁路线走,他跟在后面,突然他对我叫“厂长!厂长!邓小平逝世了!你听!”我立足听到很远的广播在播放哀乐,并传来播音员的声音,确实是邓小平逝世了!我心里一振,心里感慨万千……。</div> 1968年我六岁,我的父母都进了“学习班(就是所谓的‘牛棚’,只不过我们农垦没有对这些‘改造对象’太克薄!)”,我被送回了武山老家。老家的穷,让我一个六岁孩子刻骨铭心。一天,舅舅来看我,我就又去了舅舅家,舅舅家里有几只鸡,我非常喜欢,临走时,舅舅不顾舅妈的极力反对,坚持送我一只小母鸡,我一直抱着它走了几十里山路,回到了大伯家。大伯非常反感,说:人都没有吃的,拿什么喂鸡?大妈支持我养,这只小母鸡就留在我大伯家了,我天天看着小母鸡,终于有一天小母鸡下蛋了,我兴奋的冲过去,吓跑了小母鸡,拿着还带小母鸡体温的鸡蛋,冲进屋里大声喊着:“大妈!大妈!鸡下蛋了!”<br data-filtered="filtered"> <b>我的老家,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确实有很多人家是连鸡都养不起!</b><br data-filtered="filtered"> 1984年,我从部队回老家探亲,再去舅舅家,表弟陪我山里转,回来时院门紧闭,表弟费了好大劲,表妹才开了院门。进到屋里,我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炸油饼味,吃饭时,舅舅一句炫富的话让我刻骨铭心,他说:我们现在富了!一年四季顿顿都能吃到醋了!舅舅们的“富裕生话”就是顿顿能吃到醋,过年能吃上炸油饼,或外甥来看他,他可以炸一次油饼,来招待外甥。<br data-filtered="filtered"> 感谢邓公!包产到户改变了舅舅们的生活!感谢邓公的经济改革方向,富裕了中国,也改变了世界!舅舅们永世不忘,外甥们永世不忘!<br data-filtered="filtered"> 1992年,我和厂里柴姓员工第一次去独联体出差,吃住在华人、华侨家(给他们一些费用),我再次感到了邓公的伟大。再后来,我又多次去了独联体、德国、越南、台湾、朝鲜等地方,深感中国的改革开放,不论是起点还是操作手段都是前无古人的高明。邓公是一个改写中国历史、改写世界历史的伟大政治家。我有和邓公同处一段时空,我深感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br data-filtered="filtered"> <b> 我感激邓公的第二点是思想和文化的开放!</b><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十月》杂志1988年第5期,登载沙青先生的<font color="#ed2308">“《依稀大地湾》——我或我们的精神现实”</font>的报告文学。文中有这样一段文字,<font color="#ed2308">“就在离大地湾不太远的地方,竟有落魄得拿不出一只饭碗的人家。在那半领破席盖住的土炕炕沿上,挖几个碗大的坑,汤汤菜菜倒进这一个个小坑,一家人便一人就着一个小坑吃起饭来。饭后伸长舌头,把小坑一舔便完了事。”</font>土炕炕沿上的土坑!就是━━吃饭的碗!<br data-filtered="filtered"> 离“大地湾”不远就是我的老家。我十分肯定告诉亲们,家里没有吃饭的碗,或只有一、二只碗的家庭,确实有!我十分感谢沙青先生发表了这样一篇记实性的作品。感谢当时的社会,因沙青先生的“《依稀大地湾》——我或我们的精神现实”被授予1989年中国潮报告文学征文一等奖,我感恩邓公时代开始的社会转型。<br data-filtered="filtered"> 1970年,我家住酒泉时,离夹边沟不远,我们小孩之间就传说:夹边沟有鬼!<br data-filtered="filtered"> 2010年09月06日在意大利威尼斯电影节上,由导演王兵执导的《夹边沟》以惊喜片亮相,电影是根据杨显惠的小说《告别夹边沟》,王兵导演用三年时间,走访了数位幸存者后拍成的故事片。影片是一部冷峻、直接的几乎没有任何回避地回顾了那段历史。有意的亲们可以找来电影《夹边沟》、小说《告别夹边沟》看一看。是邓公主政后“平反冤假错案”,使得上千万冤假错案者,得以回归社会,使得数千万下乡知青返回城市。历史会记住邓公和胡耀邦!我也会祭奠二位。<br data-filtered="filtered"> <h5><b>杨显惠,寻访了一百多位夹边沟农场的幸存者,写出了《夹边沟记事》;他又找到了150多位定西地区经历饥荒的孤儿,写出了《定西孤儿院纪事》</b></h5> 邓公主政后也有错,那就是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计划生育国策”等!<br> 我也有罪!文革是“中华民族的十年浩劫”,我是中华民族一分子,虽然我还是一个小学生,但我还是十分积极的参与了很多次对“地、富、反、坏、右”的摧残!我还参与了1984年的“严打”,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我加大了对“严打”者们的痛苦,等等……。所以,我以罪人的身份,祭奠邓公!也忏悔因我而加大了对他们的摧残!……。<br> <b>我的“二次启蒙”复起于邓公时代,二次启蒙使我这个革命者回到了人间。</b><br>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大量”西方历史、哲学、法学、经济学等等学术著作的翻译,使我看到了奥维尔和他的《动物庄园》和《1984》等著作;看到了哈耶克和他的“奥地利经济学派”、他的《通往奴役之路》《致命的自负》《自由秩序原理》等著作;看到了王岐山副主席推荐的《旧制度与大革命》等等……。知道了恩格斯的追随者爱德华•伯恩斯坦和第三国际,第四国际、第五国际、社会党国际等等……。想起来真可笑!我在部队常给干部、战士讲马哲课,原来我在常识面前就是一个小丑。当然近年来,中共中央编译局对马哲的原始德语稿进行了重新翻译,这是后来的事。<br> 我们还从西方引入了“包容与爱的教育”,我就是从仇恨“敌对型人格”中走出来的,包容与爱使我这样的极左者开始思考的基础。<br> 诸多的西方思想引入中国,是中国坚定的走向市场经济,使一元化的意识形态转向多元的基础。虽然才开始,但中国走向市场经济,向多元意识形态的转化,已经退不回去了。我再次感恩邓公!是他打开了通向现代性的道路。<br> 今年我60岁了,就要退休了。但14日的情人节、17日的对越自卫反击战43周年、今天的邓公25周年祭日,我感慨良多!发一些感慨吧!<br> 我将开始新的生活,就是哲者说的:努力是一种生活态度,与年龄无关!<br> 我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两句话激励自己:“最要紧的是,我们首先先应该善良,其次要诚实,再次是以后永远不要相互遗忘。”亲们:我们“永远不要相互遗忘。”当然我们要选择和舒服人在一起。<br>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第二句话:“要爱具体的人,不要爱抽象的人;要爱生活,不要爱生活的意义。”我将继续具体的、力所能及的爱人。给家人多洗一次锅碗,帮老父洗一次澡,帮办公室的同事擦一次桌子,在大街上捡一次垃圾,打扫一次共公楼道,献一次血等。<br> 我们永远要互爱,而不是看不上别人;那些爱人民、爱国……!对我太抽象了。<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 谢谢您读完!</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有信念</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2022.02.19</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