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何立信一探呆五弟</p><p class="ql-block"> 张律师寻访解心结</p> <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夜深了,阴沉沉的,天上看不见一点光亮,屋里的气氛有点憋闷。何固晴说完立孝的事,何三婶眼圈有点发红,老何头眉头紧锁。子孙们低头不语。奕尤准备的一些果蔬晚餐,丝纹未动。</p><p class="ql-block"> “该来的终会来,想躲的躲不过!我们不躲了,迎着该来的,上!天塌不下来!来,都吃些东西!”老何头悻悻地说,“吃了,说说后面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说完,掰开半截麻花咯咯嘣嘣地咬噬起来,何三婶白了他一眼:“都是你惹的事,傻妞没事,你呈什么能?!就你上面有人?拦都拦不住,打什么电话?害得儿子受冤蹲号子,你还吃得下!老东西,成事不足的主儿!”</p><p class="ql-block"> “三嫂子,吃块苹果消消火,别和三哥一般见识。”何固晴向正要发火的老何头使着眼色,把一块削好的苹果递给何三婶,“好办法、坏办法,总有个解决的办法,不用着急。咱们一起合计合计,大家看怎样?”</p><p class="ql-block"> “陈姝和舒薇虽然是亲姐妹,她们都解除了婚约。现在陈姝有情,立孝也有意,只要他们愿结合,我看可以。”何立信说。</p><p class="ql-block"> “不行,那不乱套了?”何三婶说,“妹夫子娶大姨子,让人笑掉大牙!丢人现眼!”</p><p class="ql-block"> “如果她俩不是亲姐妹呢?”何悦说,“现在五叔的朋友陈姝说的不一定就是事实,五婶舒薇的认恐不一定就正确。法律上讲证据,作了鉴定,才能确认双方关系。仅凭一颗朱沙印痣判断血缘亲属关系,有点武断,也不合法律程序的。”</p><p class="ql-block"> “陈姝不知道她和五婶的关系,如果她知道了,这事成的可能性也不会大,五叔可能也不会同意的。”张晨接着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样吧,张律师,你明天能不能约一下陈姝,我们见她一次,和她谈谈。胖妞,你明天返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你爸,你们按照法律程序,看能不能撤消原判,回恢你五叔的名誉。天冷了,这事紧办,免得你五叔在里面受罪。还有,我认为三嫂这两天先别回去,后天让立信带我们一起看看立孝,这样三嫂心也踏实。你们觉得怎么样?”众人应声,各自休息。</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何悦起了个早,带着张晨提供的材料、证据辞了众人,返回省城。</p><p class="ql-block"> 张晨和何固晴奔县城而来。</p><p class="ql-block"> 还是那扇门,比上次打开得快很多,还是那个身影那张美丽的脸,虽然未着妆,比上次阳光了许多,后面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豆豆。</p><p class="ql-block"> 张晨一手拎着大包小包的美食,儿童玩具,一手牵着小姑娘的手走在前面,陈姝请何固晴进屋,反锁了门。</p><p class="ql-block"> 客厅,因为有了孩子的欢笑,不再显得那么清冷。陈姝让孩子带上新玩具上自已房间去玩,大人们要说话。孩子高高兴兴地回到房间关住了门。</p><p class="ql-block"> “陈姑娘,我是立孝的姑姑。张律师把你们的事给我说了,你和立孝是同学,还坐过同桌,以后交往也不少,相互比较了解,很好啊!”何固晴说,“听说你有个妹妹,找见了吗?”</p><p class="ql-block"> “是听我父母提起过这事:我是有个妹妹,从没见过,找过很多年也没有找见。前不久,母亲临终时告诉我们姐妹们,抱养小妹的是陕州的一个殷实的农家,母亲瞒了父亲一辈子。临抱养时那家人就说孩子再也不来这个家了。只是我们姐妹们过意不去,用了各种关系去找,还是杳无音信。”</p><p class="ql-block"> “你说过你妹妹右手内关穴和大陵穴之间有一香头朱沙印,和你对称,是不是真的?”张晨问到。</p><p class="ql-block"> “我这是痣,不是朱沙印。姊妹们多,都是女孩。父亲想有个儿子,就想把最小的一个妹妹送个好人家。那时正好有人想抱养,也称父亲的意,就送出去了,没留什么印痕。说印痕是玩笑话,谁当真呢?”她说着笑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可有人当真了。”陈固晴意味深长地说。</p> <p class="ql-block"> “谁?!”陈姝惊奇地问。</p><p class="ql-block"> “立孝的爱人舒薇呀!她的特征和你说的吻合。”张晨说。</p><p class="ql-block"> “怎么可能?这玩笑话说得太巧了吧!”陈姝更惊奇,“我几乎就没见过立孝的妻子,她怎么知道我说妹妹的特征的话?”</p><p class="ql-block"> “你第一次让立孝看病时,边上站的护士就是立孝的妻子舒薇!那时他们刚结婚。”张晨说。</p><p class="ql-block"> “啊?”陈姝惊奇地半天说不出话开,引得张晨和何固晴笑得前仰后合。</p><p class="ql-block"> 何固晴止住笑:“闺女呀,你和立孝是同学,他的人品你也清楚,经历了这次磨难,可能他的变化会不小。同学、朋友,和家人可不是一回事!何况他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我想他的妻子和他离婚,抛下母亲无人照看,也是个事,这些你都要有思想准备的。”</p><p class="ql-block"> 陈姝听到何固晴称自己“闺女”,像一束阳光撒向心田,她感激这位长辈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对自已的体谅和关心,一股暖流漫漫涌上脸庞,本能地露出羞涩。轻轻地点了点头。何固晴觉得这闺女像何家的媳妇,满心喜欢。</p> <p class="ql-block"> 张晨也笑着祝贺:“过不了几天,我就要改口叫你五婶了。该向五婶和老姑奶奶讨喜糖了!”</p><p class="ql-block"> “喜糖少不了你的,馋猫丫头!”何固晴笑着乐着。陈姝满脸潮红。</p><p class="ql-block"> 心结只有心来解,解铃还须系铃人。何固晴心里盘算了很久,才亲亲地说:</p><p class="ql-block"> “闺女啊,明天我们一起看看立孝,行不行?”何固晴笑着问陈姝。陈姝已回恢了平静,很爽快地应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