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自信!让灵魂在病痛中学会微笑</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赵致荣</div> 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内心有阳光,你就是自己的太阳,磨难是教训你要好好爱自己!——题记 <br data-filtered="filtered"> 生病绝对是一件身心不爽的事儿!<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年味还没来得及细品,就被无情的病魔撂倒了。<br data-filtered="filtered"> 突发脑梗,可怕的常见而又致残率极高的疾病,让我的整个世界瞬间如梦境一般,所有的一切渐行渐远、缥缈虚无。<br data-filtered="filtered"> 恍惚中犹如一个破旧的、生了锈的金属组成的变形金刚,被谁扔在荒野,在空中画了个弧线重重摔在了地上。所有的零部件都松动了,立不起来了!着地的那一边像是摔丢了什么螺丝或零件,完全不能动弹。头也直不起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甚至口不照心,话都说不囫囵,想要说的话零零碎碎,还口齿不清……<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不能自理的身躯任由医生无数次翻弄;春寒料峭的夜晚、三更或五更天,多次被家人绑在轮椅上推去排长队——拍医生需要的各种“X光”片;每天几个小时输液,抽屉里摆满各个时段服用的药片 ……瘫软在只有医院才有的一尘不染的惨白的床铺上,绝望像无底的黑洞吞噬着我的心灵。仿佛我被世界抛弃了。<br data-filtered="filtered"> 闲暇,脑海昏昏沉沉中,如同坐着免费的过山车行驶在半空中,惊恐万状却又无奈。脑海里交织出现许多自己未来生活的画面:要么像父亲那样,将余生交给床榻;要么人海里多一个走路画圈、上肢㧟篮、蓬头垢面的老女人。那不是早年一位艺术家表演的那样——“非常6+1”了吗?那时只顾笑谈:这也算一种行为艺术。想不到今天轮到我登场亮相了,痛苦无以言表。<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不能这样!我不想这样!我也决不会这样!我暗下决心,要早日摆脱困境,具体怎么做束手无策。于是,每次见医生查房,我总想和主治医生多聊几句,以引起她对我的关注,企图获取些治疗方面或医术方面的偏爱。<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医生觉得我是个上过学读过书的主儿,会理智对待病情而配合治疗。便把病情及严重程度和后期康复注意事项,都一股脑对我讲了。能否恢复如初,一切都是未知。渴望早日康复,不爱交际的我和病友主动交流,又拜见了一位康复医师,制定下段性锻炼的目标。余下的日子我急切地,几乎不分昼夜的练习,一天到晚小动作不断。“心中有方向,行动有力量”首先我找回昔日乐观的心态。有友人打来电话询问病情,问我能否走路,我轻松笑答:“没事!会走路,无非像你喝醉了酒一样!”语气轻松得让对方无语。医生查房问睡得咋样,“好着呢!一晚上睡了八九十来觉!”病友都笑了。<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嘈杂小病房本该入住三人,加床位后连同家属陪护,拥挤着八个人,晚上的鞋味,汗味,伴着此起彼伏的鼾声,还有走廊床位被分配到病房里充电的和使用卫生间的……无论多么淡定也无法安生入睡。没法矫情了,有了病越发显得宽容,反倒替那些走廊入住的病人惋惜而庆幸自己能在房间里。<br data-filtered="filtered"> 盼奇迹,莫心急!努力,一定会自理!我压抑着所有生病人都会有的渴望,不断告诫自己,如若我能康复如初,像窗外湿滑雪地那对拾荒老夫妇我也愿意!我为他们的艰辛担忧,又羡慕他们那样年纪还有这样的好身体。<br data-filtered="filtered"> 治疗,我把自己交给了医生。走路打摆,如同提线的木偶,东 摇西晃不能自主,医生却表扬鼓励我“真行!”这是她职业麻木。“康复靠自己”这才是实话!得这种病的人都犯懒,我怕不能管住自己,就在非要来探视的朋友间提议,提醒我锻炼才是最大的关心和帮助。于是,各种锻炼的小视频,有练嘴的绕口令、气功八段锦、营养须知等,如同温泉源源不断涌来。单单为了这样的朋友,我不锻炼都对不起他们。<br data-filtered="filtered"> 病床上,手上输液口中含糊不清说着绕口令。病房里、走廊上,到处会看到我活动的身影,尽管那不算走,而是扶着墙或在人搀扶下的挪动。累了,坐在病床上,摘棉袜上起的小球,从十四下摘掉一个到十下摘掉一个,其中的点滴进步都会给我带来动力。小护士扎针留下的棉擦棒,在病床上做幼儿游戏。用不听使唤的手撒开了,再一个个收起。除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取悦自己,更多的是锻炼精细灵巧的生活能力。<br data-filtered="filtered"> “我能行!”自信,像一盏明灯照着我前进的征程。在妹妹家,我也曾为扫不起地上的那片落叶而沮丧;切不断一根芫荽而怀疑自己。记得第一次写字,手怎么都不听使唤,我无法握笔,流着泪写了:“鬼画符!”并注明日期,至今女儿还保存着这三个“字”。但是我没有就此而萎靡不振。十一岁没有母亲,友善的唏嘘声中长大,唏嘘声对生活的磨难没有太大的帮助,同情的目光只能削弱自己的意志。休养的日子,我拒绝亲友探视,找最好的状态和他们视屏,免去他们的挂念。一来是勉去情绪的波动不利于恢复。二来我不愿在亲人朋友面前有丝毫的懦弱表现,在他们心中,我应该是充满阳光的正能量的。 <br data-filtered="filtered"> 每天天不亮,一遍遍数着窗外的野鸡叫而心急。本来不玩手机微信,怕打扰别人。这时候为练大脑,就经常浏览所有的“群”,也不怕骚扰朋友,学着发发好的歌曲、段子,分享一下心灵鸡汤。怕起早锻炼吵醒妹妹,干脆在床上拉被角、伸舌头,伸胳膊蹬腿、模拟骑自行车……凡能够想到的将来生活中用得到的,都一一练习。下地直不起腰,就束一根腰带。脖子支撑不了脑袋,就套上护颈。汗流浃背的时候,往往腰带也湿漉漉的。(其实那也真是腰带,没管过裤子的事儿。)握力器、拉力器、一对核桃、半小框花生米……都是我的锻炼工具。一粒粒花生米快翻弄出油的时候,不知被我手蹑筷子夹倒腾了多少遍,直到能稳稳夹牢它时,才一一不舍地数着下锅煮了吃。<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康复锻炼,是走路不可少的。刚下地走不了多远,就照着做朋友发来的“八段锦”视频,随着呼气吸气吐纳练习。起初做一次浑身不舒服,所有的身体部件都不在位置一样,胳膊、腿脚都抽筋,许久过不来。坚持一段后,慢慢这些症状都消失了,而习惯性的不做就难受。走路,走不远就打截走。绕着小区那栋楼一周就要五分多钟,一趟歇一次,举着不听使唤的右手,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终于走出了一趟三分钟的喜悦。肥皂光滑拿不住,我给穿上买生姜带回纱网的外套。<br data-filtered="filtered"> 难能可贵的是痛苦中让我学会了微笑。我徒步丈量过许多到过的地方。妹妹的屋子小,不足6步,从他小区到开阔的停车场来回2000多步。弟弟屋子长处14步或15步;小区地下车库楼间距68步;小区桥全长168或170步;过一次马路口42步;上湖景区一周歇过3次,到后来一气15分钟走完,再到听着朋友发来的军歌节奏用时13分钟。《我爱你美丽的军旗》成了我康复冲刺的旋律,感激朋友的鼓励,也感激自己的努力!<br data-filtered="filtered"> 抓住了黄金恢复期,找到了负责任医生精准用药,科学调理保健,正确的锻炼方式,都是康复的关键环节,才能得到高效康复。我是幸运的,虽然离恢复原状还有距离,我还在努力,只希望今后的日子能照顾好自己。 <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作者简介:赵致荣 荥阳退休教师、郑州市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