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那个时代苦,可那个时代人开心</p><p class="ql-block"> 文/水美</p><p class="ql-block"> 我说的那个时代,是我经历过的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初几年。那时正是我求学的时代,是我和我父母生活的家的时代,那时不知有多少记忆让我终生难忘。</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走在村南首高高的河岭上,夹道的树木葱茏,甚至有点阴森森的。向两边望去,的确是一望无垠的田野。夏季,一眼望不到边的麦子,着实让我这个学生娃发慌,就连山羊县定居我队的老胡,后来任队长,眼望着岭西一大片麦子道:“这大一片麦子,啥时才能郭(割)完哦?”</p><p class="ql-block"> 老胡勤劳肯干,时常穿着粗布裤子,烟袋别在腰间,烟包儿在没肉的勾蛋子上一走一闪的,他眼睛整天像个胶锅子。</p><p class="ql-block"> 连老胡都发怵,我发慌当属正常了。那时,太阳晒得人汗水眯眼,有的用衣襟擦,有的用发黄的毛巾擦,冰棍儿算是奢侈品,吃几颗仁丹,说是凉飕飕的,没有草帽是不行的,大约会晒得流鼻血的光景。人们弯着腰,挥着镰,一下一下地割。没有馓子,没有收割机,我听说的收割机全国只有一台,在什么什么农学院,当时传得神乎其神,说是这边割麦,那头机器里面就出来了。人们受苦巴力地割完麦,大家摊场,碾场,扬场。可那时是集体劳动多,人们有说有笑,还蛮快乐,的确乐观。那个时代是公平的时代,是集体协作的时代,是民风淳朴的时代,大家在劳动中获得快乐,在互助中获得幸福。人常说:“远亲不如近邻。”,隔壁对门子,关系融洽了,端一碗饭也不是凉的。哪怕是生产队死了牲畜(老死的,不是病死的),煮了肉,都忘不了给隔壁端一碗,甚至杀了个母猪,也让对门儿尝尝。拉绳,肩挑,面带着笑,多么坦荡,多么快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算计,没有虚伪,没有奸诈。艰苦,都艰苦,公平,不投机。</p><p class="ql-block"> 后来有了打麦机,打麦比牲畜碾,电碌碡好点,快点,可那绝对是个脏活,那个土啊,吸得满嘴,满鼻子都是,打完后洗个澡,那才叫个苏醒。那时,谁要是戴个口罩,那叫文明,特别,让人羡慕。女的戴着,会让人觉得像护士呢。</p><p class="ql-block"> 三四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老胡死了不知多少年了,我都由学生变成快退休的“老头”了,可我觉得那个年代值得回忆,那时人们虽然辛苦,但快乐着,你说是吗?</p><p class="ql-block"> 2022.1.18</p> <p class="ql-block">割麦</p> <p class="ql-block">抖场</p> <p class="ql-block">扬场</p> <p class="ql-block">打麦</p> <p class="ql-block">绳拉</p> <p class="ql-block">肩挑</p> <p class="ql-block">上粮</p> <p class="ql-block">苦战</p> <p class="ql-block">等候</p> <p class="ql-block">扛粮</p> <p class="ql-block">熟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