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碎浯:过年就像窝浆水

长安亦君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过年,就像窝浆水</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小河水</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浆水,你不一定吃过,没吃过,就谈不上了解;但你一定吃过醋,浆水和醋对于凉菜和凉面的作用几乎一样,只是醋讲究的是陈酿,浆水则尽量吃新窝的,时间长了就成了恶水(泔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窝浆水不仅要有窝浆水的原料,还有一些简单的方法。新鲜的芹菜、雪里蕻,洗净晾蔫了,装尽陶瓷瓮里,温热的面汤或煮米汤浸泡,大青石一砧,桐木锅盖一盖,三天五天,最多不超过七天,启盖食用,味道水嫩酸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浆水和醋本来都是名词,但浆水却经常被用作形容词。譬如,我们如果嫌一个人啰嗦,就常说:“你说你这人浆水不浆水?”“你咋这么浆水的呢!”再譬如,我们如果觉得一个事情没意思,也会说:“弄啥呢嘛,弄得浆水拜怠的!”“这年过得跟浆水一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一般人觉得,本来好好一个褒义词却被用成了贬义词。其实,对于喜欢吃浆水的人来说,“年过得跟窝浆水一样”并非就是贬义。只要你吃得香,吃得新鲜,这浆水就实在有意义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不过话说回来,有意义也罢无意义也罢,年它就这样过来了。要我说,这世上最公平合理的事情就是过年。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勤谨人还是懒干身,是叫花子还是大富豪,甚至是牛是猪,是虎豹豺狼,你都得过。天天吃饭天天吃,年年过年年年过,想过要过,不想过也得过。那么既然非过不可,那就尽量过点意思出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但事实上,一旦年过了,你就会觉得,不过如此!你说我是在说过年还是在说窝浆水?我觉得,彼此彼此,非但过年,生活又何尝不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族兄董老大发了条短信说:年,就这样过了,心,却依旧,像平静的湖面,无波无澜。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不再是一种憧憬,而成为了一种形式。 以往过年,缺的是年货,不缺年味;现在过年,不缺年货,缺的是年味!过去的年味再也找不回来了!难忘今宵,唱了一年又一年,再也找不回以前的那种激情,不变的是日出日落一年四季,变了的是我们苍老的容颜,难以找到原来的模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过年,如同窝浆水,有味没味,全在你自己体会。岁月,看似如烟如风,无影无踪,它实是无情的刻刀,把印痕深深地雕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上,且行且珍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董怀禄,笔名小河水,乡土文学作家,中国新文学学会会员。中学语文高级教师,“中国中学骨干教师”,十堰市首届“十大名师”,精短小说签约作家,《西部文学》副主编。曾任十堰市语言文学学会常务副秘书长,曾担任教育部指定中学生读物《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副主编,公开发表作品300多万字,多次荣获文学大奖,代表作有小说集《家在牛角塬》、《黄土魂》和长篇小说《我是啷嘀当》、《好好活着》等,2002年元月曾赴北京钓鱼台参加表彰大会,受到教育部和国家关工委领导的亲切接见。</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