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本色—《老王》

赵志刚

我和老王

身边的楷模故事

老 王

老王常被局领导挂在嘴边，成为教育全局民警好好工作的典范。不论大会小会，只要提到局里的松懒慢散现象，历届局领导都会不由自主地搬出老王：“你们都看看法制科王科长，这么大年纪了，兢兢业业、踏踏实实、无怨无悔、不讲条件、不提困难，咱们有些同志……”

老王被局领导夸过多少回，全局民警已经记不清了，但只要问大家局领导最能表扬谁，答案无疑是老王。

　　老王是一名“老转”（军队转业干部），在到公安机关工作之前曾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驻疆某部炮兵连长。作为长沙炮兵学院的高才生，精通火炮弹道学理论，老王最擅长的是战术标图和对射击目标的坐标、方位、距离、方向等射击诸元的快速计算，水平之高整个军区都是神一般地存在。在多个实战演习中，授权指挥过战役级的多兵种炮兵群联合演练，发挥出色。参演部队立足于高技术条件下，克服“蓝军”空天电磁立体侦察，最早进入射击阵地、最早展开武器装备、最快计算出目标坐标、最快装定射击诸元标尺，指挥多型炮火从不同方向、不同距离、不同地域对同一目标实施高精准炮火覆盖，做到不同批次炮弹同时到达目标上空，同一时间落地，将目标区域炸得生灵涂炭、寸草皆无，是真正的“炮神”。

　　老王对部队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任何时候只要谈到昆仑山谈到他的连队他的炮，马上精神抖擞，两眼放光，各类军事术语脱口而出，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老部队。可惜单位的民警大多数毕业于警察院校，连“AK—47”这类最基本的步兵轻武器也只是在电脑游戏里“把玩”过，没几个人能搞清楚“122”、“152”、“155”、“130”这些数字的含义，更别提榴弹炮、加农炮、加榴炮、滑膛炮、线膛炮之间的区别了。大家只是一听老王曾是炮兵连长，马上一个敬礼，之后懂的不懂的都要模仿《亮剑》中的柱子，伸出胳膊竖起拇指眯着眼睛比划一个测定距离的动作，问老王：“科长，炮兵是不是都会这个？”。也许在大家眼里，这个伸拇指一比划就能指哪打哪就是炮兵的绝招。

　　对老王而言，柱子那门小小的迫击炮他是根本看不起的，他此生最炉火纯青的炮兵射击技术，决不是伸出拇指比划比划就能命中目标这样简单，涉及数学、几何学、军事地形学、火炮学、弹道学、弹药学、火控学、气象学等多个学科，火炮射击需要精准算出敌我双方的坐标、距离、方向、高程、判断使用几号装药、引信选瞬发还是延迟，还得根据当时的风速、风向、气压、气温、炮目高差、药温、地球自转形成的偏流、弹药批次等因素决定目标射击诸元，均需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做到快打快撤。标尺上一个密位的偏差或仅是风速计算失误，弹着点就落在数百米甚至数公里开外，而指挥不同时间不同距离发射的不同高度不同口径的炮弹同时落地，这样高超的军事指挥艺术足以显示老王属于超级学霸式的人物，更是老王至今仍引以为豪的得意之作。

“夜间群炮集火射击，形成的交叉弹道非常漂亮”，老王不止一次深情地说。

　　但作为军人，一旦使命完成，就需转业回地方另行安置。2003年下旬，根据军区下达的军官转业命令，老王脱下军装返回原籍，变身为一名警察。虽然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没有变，但离开了他的连队他的炮，曾经引以为豪的炮兵射击指挥技能从此再无用武之地，老王很有失落感。因为警察对付犯罪嫌疑人是完全用不到杀伤爆破榴弹的，转业，意味着“自废武功”。成了警察，公安学、法律学都是老王从没接触过的陌生领域，一切都得从头学起，一切都得从头干起，以往所有的努力突然之间都算作白费，老王真的好不适应。更不适应地是，曾经拥有百余号兵马、一声号令目标区域顿时灰飞烟灭的堂堂炮兵上尉连长回到地方，只被安排到公安局刑警大队三中队担任一名被任意指使的小小科员，重新变回了“新兵蛋子”。

　　好在刑警队并不是只有老王一名“老转”，还有38军刚转业不久的老郭、武警黄金部队刚转业的老张，跟随老王之后，局里又接收了武装部转业的老马，几个人还可以“同病相怜”一番，不需要太过于寂寞。老郭那是正规王牌部队机械化步兵师某团某营连长，走路带风，据说坦克开得风生水起，坦克炮也打得登峰造极，不过局里实在没有坦克给老郭提供，就算是A级坦克驾驶证也只能作废了；老张的黄金部队是干啥的咱不懂，听说是为国家找寻黄金的专业工程部队，怎么个找法，老张不说，但知道从当上警察那天起，原来找黄金的独门手艺也就从此失传了，其实大家并不关心黄金部队的性质，只是对黄灿灿的金子好奇，不断地问老张你转业时就没拿点黄金什么的回来？好像近水楼台必得月似的，弄得老张非常生气。老马属于营级转业军官，理应按正科套改职务，但“老转”回到地方一律下调一级，成为了地方不成文的规矩，老马分配到本局警务督察室也只是按科员对待。总之，无论你原先在哪个部队，当年有多风光，脱下军装，一切都得从头开始，正连转业回来的老王似乎更接受了现实，没见有过什么牢骚。

　　当然，除他们几个外，警察队伍中，还有我这个曾在部队混过几年日子，扛过枪、但没打过仗的人，军衔卑微，没有过老郭当年“沙场秋点兵”的叱咤风云，也没有过老王当年“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的威风凛凛，当了警察，只是最末末的24级科员，工资之低勉强能维持住生计。正好局里正在按照公安部要求开展轰轰烈烈的警务技能大练兵活动，要求集中训，人人训，局领导一声令下，几十号不同年龄的大小警察被封闭在远离县城的某乡镇临时改造的训练场搞训练，我和老王分在同一宿舍，床铺紧邻。他刚到公安机关报到不久，还没有多少人能认识他，因为我俩都有过从军的经历，性格雷同，兴趣一致，无话不谈，渐成知音。

　　那时候，我是个铁杆军事迷，虽然身份不再是军人，但时时关注着世界各国武器装备的最新进展，家里扔满了军事类刊物，几乎二战以来世界各国发展的陆海空天各类技术兵器以及大大小小的枪械甚至刺刀，我只要一看图片或者轮廓外型，就能准确说出哪个国家哪个公司生产的什么玩意儿，有哪些优缺点杀伤性能如何均能娓娓道来。自己在学校当学员的时候，有七十多门军事课程，接触的国产武器比较多，但基本上都是手枪步枪、轻重机枪、“高机”“四零火”这样的直瞄火器和形形色色的破障、防步兵和反坦克爆炸装置，如果只说对国产轻武器的熟悉程度，咱可不吹牛，任何一款枪械拆散，蒙着眼睛让我一摸，就能判断出手里拿的是什么枪上的什么部件，当年咱在部队参加军械员比武也是得过奖的。可谈到炮，几乎没什么研究，虽说在学校也系统地学习过“八二无”、“八二迫”这些轻型火炮课程，但远远达不到老王的专业高度。毕竟自己所学专业属于与敌人面对面厮杀的那种，进攻防御、班排战术、刺刀拼刺、敌后武装作战等等，加之在部队受到过严格的徒手格斗技战术训练，要说近身格斗、捕俘摸哨、武装渗透、敌后滋扰、袭击破坏这些需要体现心狠手辣、“背地里下黑手”方面的军事技能老王应该不比我，但引导数十公里之外的炮兵群在完全不能通视敌方目标的情况下，通过在地图上标定计算，将射出的炮弹超越多个山头，并精准覆盖目标的能力，我完全不能跟老王相比，我最大的能耐也就是掌握了柱子的跳眼测距法，所以训练间隙只要闲了就缠着让老王给我普及一下重型火炮间瞄超越射击的理论知识，当然只是一个无用的闲聊话题而已，共同释放释放军人情结罢了。

跳眼法测距原理

　　老王刚转业时体能特别好，警务实战技能训练期间，每天早上跑三公里或五公里，老王总是第一个到达终点，让众多的年轻警察们纷纷自愧不如，我倒是能死死紧跟着他，但总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像老王那样气定神闲，我一直怀疑老王当兵时在巍巍昆仑山高海拔低氧气的环境中是不是锻炼得肺活量特别大。手枪实弹射击老王精度射打得特别准，枪枪十环，大家不断地感慨：“不愧是解放军”。我精度射击不如老王，但手枪速射是我的强项，香港功夫片里各种潇洒的换弹夹动作我都会，拔枪的同时单手开保险、出枪指向目标顺势送弹上膛，再到击发并命中目标不会超过两秒，我属于生性好战的那种，和平年代没安排上过战场一直觉得自己很亏，从来的理念都是先敌开火，先发制人，相信关键时刻倒下的一定是对方。参加全市刑警比武时，曾一鸣惊人，旁边某县区刑警队长惊叹：真是快枪手，我才打了一发，这家伙枪里的七发子弹全打完了，连五秒钟也不到，以为这家伙可能一枪也打不中，没想到一看靶全上了。所以后来，老王和我都成了那个年代的枪械教员之一，专门培训大家使用武器。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和老王原先一个操枪一个弄炮，穿上警服后一切归零，毕竟当警察最多的时候还是得跟法律法规打交道，跟案卷打交道，跟各种各样的违法犯罪嫌疑人打交道，军营早已远去，再多的情怀也终将面临现实，两个人不得不抛弃幻想，从头开始学习公安业务。

老王爱学习是出了名的，每天搂着一大摞法律书仔细钻研，废寝忘食，不耻下问，上班最早，下班最迟，努力转变角色。刚开始，老王还时不时穿着部队时的黄绿色马裤呢军裤来上班，不长时间，就彻底改换成湛蓝色的警裤了，原先的寸头也开始留长变成偏分，穿衣也不再那么讲究精气神了，不修边幅与我逐步类似，顺利完成了从一名合格军人到普通老百姓的重大转变。

老王转型后，由于本身就属于超级学霸，又特别用功好学，短时间刑侦业务突飞猛进，局领导非常满意，不再让老王当学徒，升格为刑侦大队三中队中队长，开始让老王挑大梁。当时刑侦大队四个中队，侦查中队三个，我负责一中队，小王负责二中队，老王负责三中队，老李负责技术中队（当时我们四个都还不老）。性格上老王脾气最好，最沉稳，最有耐心，从来没见他发过火，办案过程中讲究以理服人，以法服人，以证据说话，喜欢跟包括嫌疑人在内的所有当事人辩论，搬着法律条款一条一条直到说得对方哑口无言为止，被小王评价为“喋喋不休”。但老王的细心和耐心还是相当有收获的，老王办过的案件，绝对是程序上没问题，实体上没问题，证据上没问题，深受检法两院待见。不像我和小王，办案上细心不够，耐心不足，喜欢猛打猛冲，连续突破，往往前期一路高歌，后期检察院送来一堆堆补侦提纲。

老王和老李到公安部送检合影

　　当然“人善被人欺”的时候也有，老王连发个火也不会，小王一直纳闷：这老王当连长时是怎样管住底下那百把号兵的？遇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嫌疑人，装死装活，装疯卖傻，躺地打滚，甚至对老王威胁谩骂，老王往往对这些人没辙，人家不按套路来，讲法律不听，讲道理不听，讲证据不听，老王最大的火气就是“你不要跟我拧，看案件到了法院是相信你的还是相信证据？”，结果换来一堆污言秽语。我和小王可没这个耐心，在外边“真急死个人”，忍不住推开老王中队办公室，跟老王说“消消气，到外边歇一会儿”。老王一出门，对付无赖嫌疑人，我有一堆更赖的办法，十分钟之后，老王再进办公室，原本无法无天的嫌疑人规规矩矩在墙边站着，再往后，就一切都顺利了。再后来，我和老王、小王三个人达成共识，无论什么案件三个人不分你我，互帮互助，密切协作，红脸黑脸一起登场，成为审讯攻坚的“三剑客”。需要磨嘴打牙的时候，老王上；需要对付超级无赖时，我上；需要连唬带吓还能恰到好处进退自如时，小王上。三个人取长补短，加上技术中队老李，四个人团结得跟一个人似的，从没有勾心斗角互相拆台的事，关系之凝固至今仍是全局的楷模。

　　当年刑侦大队的“五虎上将”，大队长王彬（左一）、小王（左二）、老李（中）、老王（右二）、俺（最边边）。

　　

经过几年的磨练和不间断地学习，老王竟从法律上的“文盲”变成了“研究生”，各种法律知识装了满满一肚子，条条款款随口而出，解决起各类法律问题来手到擒来，简直如同“法律法规大辞典”一般。认真干活的人，局领导都是能看得见的，于是，老王作为精通法律的业务骨干，荣升为本局法制科长，专门审核、审查全局各办案单位各个办案环节，及时指出问题督导整改。要说能耐，老王还是原来不服输的老王，三十多岁才从部队转业，从对公安业务的一窍不通到办案水平超越全局绝大多数警察院校科班毕业生，仅仅只用了几年，不仅大家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局领导也连连赞赏不已。

　　老王当上法制科长，全局各办案单位民警“遭了殃”。老王严格履行着“认真”二字，从受立案到案件侦查、从采取强制措施到移送起诉各个环节，从网上办案到办案区管理，处处严字当头，立规矩，树规范，任何懒省事、投机取巧、蒙混过关的事都是不行的，办案民警去老王办公室审批案件，一个个心惊胆颤，称之为“过关”。

老王的“关”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老王说，局领导让我把法制关，是替局党委在把案件质量关，不是我个人耍派头故意刁难，而是要真正把大家的办案水平提升上来，把每个侦查员真正锻炼出来，案件行不行不是我说了算，是法律说了算，同意不同意不是我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而是案件能不能经受住历史考验、当事人对公安机关提起行政诉讼会不会败诉、办案民警会不会受到纪委监委追责的问题。老王说：“我必须对局党委负责，对法律负责，对每一名民警负责”。

老王的认真在很多民警眼里变成“固执”，对老王的严格要求认为是“小题大作”。不就是网上没扫描和上传案卷材料么，先开法律手续随后再上传不行？以前都是这样干的。老王说我不管以前，现在必须扫描上传完毕才会给你批手续；证据不完善就想拘留人，不用想，老王审核了案卷材料后，先给你罗列出一大堆补充提纲，要求无条件马上完善，已经累了好几天的承办人员一看脑袋瞬间就大了，问科长能不能通融通融，老王自然是不会通融的，科所队长打电话说也不行，老王说那不是民警累不累的问题，而是嫌疑人依法该不该关的问题。但老王决不是甩手掌柜，撂下一句话拍屁股关门走人，留下六神无主的你。不论哪个单位有案件，老王都会坐在办公室从头到尾陪到最后，熬到几点算几点，随时解决遇到的各类问题。实在忙不开，为加快办案进度，老王撸起袖子就直接上手了，帮办案民警修正报告和条款上的错误，网上审批开具各种法律文书，老王修改错误的时候，承办民警必须在边上看着，由老王边改边教。还有，老王的眼睛特别尖，文书和笔录里出现任何错别字都要用铅笔圈出来，专门让你红红脸、出出汗；各种呈请报告没写好，逐字逐句给你挑毛病，任何一个要素短缺、任何一个条款引用错误，都必须返工重写，绝无余地。如果指出的问题再犯，老王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迟迟不给你审批让你反思反思再反思，整得那些缺乏工作经验又想耍点小聪明年轻民警个个苦不堪言，对老王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老王反正能沉得住气，不急不恼，直到你招数用尽再没脾气低头认错乖乖服从为止。老王有个笔记本，经常让屡教不改的民警在上面写保证，保证不再犯同类错误，保证不再投机偷懒，保证在几日内完成等等，写了保证是要兑现的，一旦兑现不了，让老王拿着白纸黑字的亲笔保证书再给你说事你就彻底惨了。仅仅半年时间，在老王的调教下，全局多年以来长期解决不了的不及时受立案、不通过网上办案、出警不带执法记录仪、不规范取证扣押、重实体不重程序等等“陈规陋习”得到根本性改观，偶尔有对公安机关作出的处罚不服的当事人提起行政诉讼，有老王出庭应诉，局领导一百个放心，基本场场都能赢。由于老王把关严格，全局法制工作完全走向正规化，在近期全国政法队伍开展的“刮骨疗毒”式的教育整顿中，全局民警很少由于程序不到位、有案不受、有案不立、违规取保、重罪轻处、应诉未诉被追责，尝到了“严管就是厚爱”的好处。如今各单位办案民警再进老王办公室，满满的崇拜和崇敬，能够让老王当面指导指导，是很荣幸的事。

　　头上的八一军徽变成象征法律尊严的警徽，老王初心未改，作风未变，敬业精神依旧。

　　老王对民警严，体现的是关爱，对人民群众更是发自内心地热爱。凡是涉及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案件，老王一跟到底，必须亲眼看到涉案人员受到打击处理才罢休；日常接待群众耐心细致，能解决的当场解决，解决不了的积极协调有关部门解决，从没有出现过群众不理解不满意的状况。自2017年开始，我和老王作为扶贫工作队员，搭档共同在某村扶贫，对所包联的各个贫困户，老王多年来始终坚持不间断入户随访，及时了解和解决贫困户生产生活遇到的实际困难，从不嫌厌烦。逢年过节，都要挨家挨户看望慰问，对确实困难的家庭，还经常放下钱款资助。老王对贫困户的帮扶，绝对没有假惺惺应付差事作秀走过场的味道，走到哪一家，都会坐下来家长里短地聊半天，问寒问暖，事无巨细，方方面面都想的相当周到，所包联的贫困户见到老王，全都当自家人对待，关系相当融洽和谐。

　　老王和我共同与所包联贫困户子女商讨老人照顾及赡养方案。

扶贫工作队宣传影像中的我和老王

　　老王是局党委离不开的好参谋，每逢疑难复杂案件需要定性定夺时，局领导第一个指示就是叫老王，而老王的意见往往就是最终意见。局里一年要办结数百起大小案件，老王有着操不完的心，自己变成了停不下来的陀螺，办公室夜间经常是长明灯，本人成为了全局以单位为家、以工作为重的典型代表，以至于局里的民警闲暇的时候，都在统计老王本周又有几天没能正常回过家。但老王终归是普通的凡人，他有属于自己情感和天地，喜欢大自然和户外运动，早晨坚持体能锻炼，从不间断；本人还是某山地自行车协会的注册会员，经常利用不多的休息日骑山地自行车远游一把，彻底释放一下心情，甚至还能在公园里和一帮妇女们踢难度很大的飞花毽子，腿脚相当矫健灵活。老王也喜欢旅游，只是太忙始终都是无法实现的计划，最想去的地方还是新疆，那里有他的梦，有他的昆仑山。

　　王国芳，壶关县百尺镇百尺村人，中共党员，原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军区某榴炮二连连长，上尉，2003年转业，现为壶关县公安局一级警长，一级警督警衔。

　　人民警察节，与老王站在庄严的国旗下重温誓词，共同回顾“风霜雨雪搏激流”的从警历程，不由地又想起那身绿军装，想起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容颜易老，继续坚持的，是不老的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