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正月十三上午,我们一行40多人从各地奔赴商城汇聚一起后开着十多辆形式不一的小车浩浩荡荡地到河凤桥八里滩去祭祖。<br> 那是还沉醉在昨天水汽濛濛的今天,只是不需要带伞,正适合祭祖。水能倒流八里的美丽传说也已淹没在河滩上那斑驳荒芜的大大小小的块块里了。人已不见,能见到的只有河边半残树枝上不知名的水鸟呆立,如一幅静止的秋水画;能听到的也只有静静诉说着委屈的河水声,似谁在河边低吟浅唱;当然,也能闻到山上有黑纸堆中散发出来浓郁的纸灰气息。我们的老坟寂静地卧在有十几户人家的后面叫莲花地的山上:拜台高筑,坟墓平卧,荒草蔓延。这就是我们引以为傲的浩元公的父亲。当年,从长竹园把棺抬到这儿是多么不容易啊,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我们40多人环立在坟的四围,默默地烧着纸,纸钱纷飞,渐飞渐远,只到心眼不见;也有人还在絮叨什么,好像是说此地甚好,要求保佑什么之类;也有三五熟悉的,在低聊着新近见闻之类。然后,我们按辈分先后磕头。走时,已没有悲伤,只有牵挂。这儿靠山面水,视野开阔,也不失为风水宝地。<br> 心里上感觉赶往张氏文化大院的路程比来这儿的路程要近。更让我们引以为自豪的“张氏文化大院”坐落在丰集乡靠近县职高的一闹中寻静地方。一进三重,占地颇大,巍峨庄严。我们到时,已有宗亲迎候。我们走右边侧门到前院烧高香(第一次见约1.5米长的香),再到大殿在钟磬声里叩拜了挥公、良公和能用公塑像,最后到后殿众多竖立的牌位中找到了父母的牌位。<br> 带着 “为不立百忍公牌位”的疑问来到正大门前合影。然后,我又单独和两个侄子照了一张相,配上相应祭祖的文字后还把它发给远在南方的儿子,让尚浅躺在书本里他也能透过照片的气息了解一下通过祭祖看到我们家族的大致情况。人不能忘本啊。国有史,方有志,族有谱。我国的历史源远流长,我们的家族虽然没有孔氏、曾氏有名,但是,也是有来历的。可惜,我们只能较准确的知道我们这支张氏始于九峰尖地,再上一辈可能是葬在湖北新洲的能用公,再往上已难准确考证,只有猜测的份了,好像是我们的始祖能用公在元末带着三子从江西逃难至此又为安全计分别居住后繁衍生息的。由于战乱和年代久远,另外一支还在寻找之中。亦或存在,亦或早已消亡。唉,元末大乱,人民遭灾啊,存活已不易,更别说是繁衍生息了。我也能从家谱中留下的只言片语了解到当时的某些情况,更能想象我们的先人初来时的彷徨和不安。我们的先人在战乱中绝难想象到600年后他们的后人枝繁叶茂的繁盛局面。如有可能,我愿慢慢寻找线索(家谱、年长者、祖坟、史料等)后写出我们先人仓皇逃难在此后又艰难生根发芽的历史。<br> 望着“张氏文化大院”,以前参与祭祖的往事也慢慢浮现在眼前,如山间雾岚,又如人家炊烟,或浓,或淡,亦或远方不见。<br> 好像是上小学以前吧,二哥领着幼小的我跟着家族一行约20人步行到过远在安徽深山老林处的九峰尖下叩拜过我们气象宏大的一世祖坟地。远山苍茫,溪水环绕,朝天吼已残,罗汉竹深藏树丛。那次回来走到蔡家冲时已累得我脸色苍白、头冒虚汗了。还是二哥背我回来的。之后去过的几次,或祭祖,或旅游,或路过,皆不如这次印象深刻。<br> 后来,每次过节吃饭前,父亲都要先供祖先,斟酒,敬茶,盛饭,嘴里念念有词,还要我们烧纸、放炮、叩头。屋内青烟缭绕,烟火味儿重。我不解,还烦。<br> 再后来,每到正月十五或清明节,父亲总要带上我们去许多我不认识的坟地送灯,烧纸,放炮,叩头。说,这是谁,那是谁,要我们记住。不愿送灯的我谁也没记住。不情愿,但是,没办法。这坟里埋的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总感觉他们离我很远。要不是父亲后来修坟,刻碑,我真的很难找到相关坟墓了。<br> 再后来,有一年的清明节我带儿子上坟时,由于烧纸不小心还把坟地附近山烧了一大片。要不是山下的邻居来救火,整片山都有可能被烧光。所以,国家在相关节假日禁止燃放烟花炮竹和烧纸的做法是正确的,不然,火灾时有发生。那次,把我和我儿子吓得够呛,脸色苍白,腿脚发抖,事后心怕啊。<br> 来信阳后,记不清多少次接到相关族人通知说修谱、修坟、建祠堂等等,每次只知道出多少钱,其他则不是很清楚了。也曾在新闻里听到某某家族祭祖的情况,更能看到海外华人回家祭祖和寻根问祖的情形。中华一家亲,根在大陆啊。祠堂建成后,相关情况也在家族群里了解了一些。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能到场祭拜。这次来后感受颇多,收获也多。<br> 事实上,这么多年,我一直忙于工作和大家庭的某些事而无暇他顾,惭愧。以后如有时间和机会是该适当参与到家族中去做力所能及的事了。<br> 远在他乡忙碌的你有时间回来祭祖吗?<br> 心静视远。<br> 2022年2月15日草成后17日又春雪纷飞</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