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别了,我的2021</p><p class="ql-block"> 2022·02·17</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是辛丑年,这一年,我73岁(虚)。按照传统的说法,是我的本命年。俗语有“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之说,大概意思是,到了这个年龄段的人,随时有“去见马克思”的可能。</p><p class="ql-block"> 前半年,虽然也偶染小疾,但大多可以自愈;顶多打打点滴,便康复如常。</p><p class="ql-block"> 可是,进入冬季,则诸病缠身。先是以往每年都犯两三次,但并不严重,往往两三天即愈的痔疮,这回却迟迟过不去,拉拉溜溜一个多月,有时还疼痛到坐卧不宁。无奈之下,去了西安马应龙肛肠医院,让曾在西安交大二附院小儿外科跟着我女婿进修的夏航校院长做了检查,诊断结果是混合痔外加肛瘘。检查之前,娃们叮嘱医生,考虑到年纪大了,只要能保守治疗,就不要做手术。医生说,如果光是痔疮,还可以考虑;伴有肛瘘,则必须手术。</p><p class="ql-block"> 11月15日住院,16日便做了手术。</p><p class="ql-block"> 上午9时进入手术室,手术结束还不到10点。护工和女儿推着流动床,把我送回到病房。过了4个小时多一点儿,麻药效果过去了。因为伤口处涂抹了防止粘连和促进愈合的药物,器官自动排异,想大便的感觉超浓,难受得要命。大约半个小时后,这种感觉渐趋淡化,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重的疼痛感,牙关紧咬,都直打哆嗦,且差不多持续了有3个小时。果真如做过此手术者所言:“不是要命病,活要人的命”!</p><p class="ql-block"> 因为知道手术后大便时伤口会疼痛,我尽量减少进食。可人家医生说,你这样不行,营养赶不上,伤口怎么能愈合呢!于是改而大量进食,但却尽量控制大便次数。孰料导致便秘,怎么使劲都拉不出,痛苦至放声嚎叫。值班大夫让护工灌了肠,不起作用。后来是同在二附院小儿外科进修过的庞宇龙大夫闻讯赶来挤入开塞露后,方才一泄而快。</p><p class="ql-block"> 同时住院的好多年轻人,术后七八天即出院,多者也不过十四五天,而我却因为年事偏高,机体功能衰退,恢复迟缓,呆了二十四天,才于12月8日勉强出院,而且带了不少的药。</p><p class="ql-block"> 出院时,大夫叮嘱半个月后前来复查,可“歪嘴吹喇叭,偏偏遇了个端端”——出院刚满半个月的12月23日,西安全市因疫情而封城,除了做核酸,都不允许下楼。宅家四五天后,因做手术而引发了直肠炎,整个白天,大便的冲击波一阵接着一阵,一天大便四五次不止,但每次量极少,有时只有花生米粒大小,也憋不住,拉出后继续有想大便的感觉,但就是久蹲不果。起来回床躺下吧,又憋不住了,但真正去,却又无功而返。上网查阅后得知,这种症状,属于典型的“里急后重”。就这样痛苦了近一个月,才盼来了2022年元月24日全城解封。之后去医院做了肠镜检查,用药十来天后,才得以缓解——大便次数虽然照旧不少,但时刻想便的冲击波则渐渐消失。</p><p class="ql-block"> 因为用了十来天“美沙拉秦栓”,出现了轻微恶心的副作用,头也有点晕眩。所以,过年后因事需回陕北时,不敢自驾,而是搭外孙女的便车回来的。</p><p class="ql-block"> 现在的我,只能在城里的楼房里呆着,不方便去乡下农村,因为随时都得上厕所。白天还好说,无非多跑几趟,夜间则实在不方便——出去罢,冷;家里就地解决罢,难堪。</p><p class="ql-block"> 2021年的冬三月,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时段。</p><p class="ql-block"> 好在从大年初一开始,各类症状都日趋缓解,越来越趋近于恢复常态。</p><p class="ql-block"> 既然龙腾虎跃、虎虎生威、如虎添翼等,已无缘于我这个七十四岁的老者了,那就做一头伏枥老牛吧。</p><p class="ql-block"> 别了,我的2021!</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专科医院</p> <p class="ql-block">入住就诊</p> <p class="ql-block">定时换药</p> <p class="ql-block">起卧维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