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民工

驷之草堂

生产队岀勤支义务工往事回忆（1 第一次县南沟打埧工地 　　我是1961年春参加生产队劳动开始的。陕北人把农民的劳动叫“受苦”，把从事在耕地务庄稼的农民叫“受苦人”。把从地里劳动回来叫作“受苦回来了”，可见当农民就不是一个“好”职业。当然，现在青年人已经不大称“受苦”，而是习惯叫“劳动”。 说是参加劳动，不是参加大集体劳动，而是生产队的另一行业，拦羊娃娃的干活。 当年12岁的年龄，参加生产队挣工分无异于是童工了。那时还没有“劳动保护法”出台，而是传统的说法，叫作“小子娃不吃十年闲饭”大于十岁男娃天经地义就该自爬自挣为家里扛起生活担子。 由于家庭的特殊情况，分担家庭生活担子就必然落在12岁我的肩上。究竟特殊在那里，为何特殊？三言两语难以一语道尽，以后再慢慢细说告诉你。 12岁，按说正是上学的年龄。你看现在这个岁数的小朋友那个不是在学校里享受着学习的美好时光？ 往事不堪回首，我不是不爱上学读书，而是家中条件不允许！我更不愿回忆那段辛酸往事。暂且不表，留待以后再细述不迟。 还是先说一说岀勤支义务工的那些事吧。（一）第一次岀民工 1966 年冬季，生产队派我去沿河湾公社叫县南沟的地方打埧工地。当时正是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也是农业学大寨战天斗地最上紧的时节。 第一次“出勤”支义务工还未知去打坝工地路是该怎么走？由于我村地处安塞与延安交界的地理位置，大体方向经走过的人描述指点，从延安县枣园公社管辖的老沟岔翻山到张天河，再经过河庄坪公社的枣圪台翻山上永丰窑子（安塞境），前面顺路一直朝东北方向下山出沟、向沿河湾走，就会看到打坝的地方。在工地可以问楼坪工队在什么地方？自然有人会接待安置你的住处吃饭上工的地点。 就经这样一番指点，我就一个人背了铺盖卷上路朝沿河湾岀发了。那时支民工去一无自行车，二无公交汽车可乘，只有开动双脚翻山越岭步行去工地。 大约去工地就是三、四十里山路，我当年17岁的小伙子半天功夫就到了。但现在的同龄人只叫大小子，小伙子与大小子不但称呼不同，仔细想职责也不同。 工地灶房扎在砖窑沟，首先是报到在施工处。然后有人安排住宿。当时所有生产队出勤的社员住宿都被安排在社员家户住，生产队必须配合打坝工地后勤服务，安排这些打坝民工住宿要说服生产队住户有大局意识。当地农民知道打垻是为他们尽义务，基本上配合不存在什么麻达。 在当时本来家户往宿比较紧张的窑洞里腾出一盘炕，再根据炕的大小挤住几个打坝民工，就是这样的居住条件了。（是出勤民工，不要以为是住旅店） 工地一日三顿饭，早晨一起床民工就顶着寒风往灶房跑，吃饭后太阳冒花就上工地。早饭是盛在笸萝里的小米干饭，一碗米饭以四两计，一般年轻人一顿饭吃六两就是一碗半。菜是盛在担水铁桶里白菜熬洋芋少油么味一人一勺连菜带汤，吃饱吃不饱就那么一回事。中午吃饭在工地，工地临时派几个民工帮炊事员挑菜拉饭来工地。下午天黑连长吹哨收工，那时也不按钟点上下工，基本上以工地连长吹哨子为时间安排。 这次参加打垻还是家里背口粮参加工地劳动，至于吃饭那就根据本人饭量，吃多少拿多少。 工地上工程施工是用人工蹶头掏土铁锨铲土，架子车装土运土主要靠年轻力壮的青年后生运送到坝梁上加高坝梁，还有送土到坝内被洪水冲开的缺口垫土。上年纪了的人基本上是干铲土装车的活什。 这个垻据说是大跃进年月开修打造的。（大约是1958年～59间打的）后被洪水冲开一个大缺口的维修工程。动员了楼坪、高桥、沿河湾等几个公社民工参与的修复工程，在全国一盘棋的思想指导下，县上分派几个公社社员以岀民工的方式参与修复於地为目的的坝基工程。 第一次出民工在工地感到什么也新鲜有意思，拉架子车送土是比较刺激有趣的；垻梁上抬夯打夯压土也是年轻人喜欢干的事。小夯一组5人四个角由四人拽拉麻辫子，一人掌夯叫夯很有声威，那号子声把四人调动起来步调一致很是好听…… 由于是寒冷的冬季，冻土的压实质量是很受天气影响的。在那时文革时期受运动的冲及影响，工程为赶进度，质量是很难得到保证。 工地建制组织是以公社为连，几个大队为排、还设有班组为小单位的劳动组织，搞红旗流动评先进。工地插红旗很是壮观有声势，这是我对打坝工地最深刻的印象。当时因天气严寒快到元旦的隆冬季节，地冻天干，过了元旦几天，就解散工地劳动的社员，各自回村回家了。未完扫尾工程据说是留在过年开春后接着再干。 前几年因参加志愿者活动到沿河湾敬老院，这个敬老院就在坝址内叫朱凤台的地方。看到现在当地人种在坝地里的玉米长势很好，是那时几个公社岀民工付岀艰辛劳动才使这个村子享受着现在淤了大片埧地良田得到的丰产高产的成果。 一下子引起我对当年在这里参加打坝的情景深深的回忆与联想；为什么当时工地施工条件没有机械设备几乎全是人力手工操作？大垻的土层压实工序没有机械设备而用古老的石夯？联想到现在基本建设采用大型机械那有多高的效率，节省了多少人工？一句话：那时的国家还是家底落后。为什么那时岀民工叫支义务工？（大慨是不付工资就是义务工吧）不给付工资还要家里背口粮？（人常说管饭没工钱叫尽义务工，参加打垻非但不管饭还要倒贴口粮？！）生产队岀了劳动力但劳动在工地给了一个完工证明是在工地干活，实际还要生产队分口粮？（这种倒贴口粮伙食的劳动是不是一种掏空了自己的生产队而有利于当地生产队农民呢？）其实，当时生产队因派社员支义务工花在修国家公路、修水库、每年都有大量劳动力的付出。但那时不那样说，想也不那样想。听领导讲话：今年在这里干，明年再到其他处干，都是人民公社国家的。口号就是大局观全国一盘棋。 思考讨论题：1.你知道什么叫“出勤支义务”？2.你有过当年生产队出民工支义务的经历吗？ （2）在修公路的日子里 1970年春天的季节里，第二次出民工是在本县西河口公社贺家砭村前后的地段上，修建拓宽公路。即现在的延定s303公路。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因中苏关系恶化，修延定公路是以战备名义动员公路沿线人民群众抓的备战项目。 原来的公路几乎就是简易无等级公路。以加宽截弯取直，降低坡度、低洼处垫土抬高为目的的公路基础工程。 延定公路起址延安，终于榆林市定边县。中途经过延安地区管辖的志丹县、吴旗县（后改称吴起县），然后朝西北方向就是定边县了。 那时六、七十年代路况是砂石路面，一般客运车辆早上发车，下午到吴起就歇脚住下了。原因就是路面不好行，加之那时车辆普遍的车速质量不如现在。 当年公社分派义务工是以生产队大小、人口多少来决定。一个生产队该分配几人去这个工地参加义务劳动。我队就分派我去了这个修路工程。（后来又增加了一人，就是北京知青小胡） 我们工地在西河口以上暖水泉以下的贺家砭村至石佛子村之间。 高桥与楼坪两个公社的民工合为一个施工连队，大约近百人的岀勤民工为了搬掉一个砂石砭竟然投工近半月才搬倒修平。所用工具依然是铁镐蹶头刨掏，架子车推送，工程效率非常低下，而且劳动强度大而慢。没有先进的机械设备就是提高不了工程进度。假如放在现今施工，一台铲车或挖掘机估计就是三两天工夫就拿下了。 当时的工地就采取了定量小包工的模式。以人定量包土方提高了完成任务的积极性，完成早可以早收工自由活动，不再磨洋工非得干到天黑才收工。 工地灶房在贺家砭，贺家砭处在山区捎林地带。灶房做饭就地取材就是派民工进山背死树干柴烧火做饭，为提高发挥个人的劳动积极性，背柴论斤记工。记得当时一个工日两背柴，一背柴又以150斤为标准。我一背背回180斤就感觉不少了，但有力气大的，能背到260以上。 背的多就节省了时间可以任自已安排自由活动，有人睡觉有人闲串赶集。反正工地仅仅是记工而已，搞活了自己，吃亏的还是自家生产队。 工地沒有什么文化娱乐活动，晚上唯一的活动就是凑一起说笑话听古朝（讲故事）有人说得古朝段子好是最受欢迎的。 还有一种形式是“打平伙”，几个人凑在一起，附近农家谁家杀猪了，大家商量着来几斤肉，所有参加者均摊肉钱吃一顿即为打平伙。 这时就有人提议：打平伙的当口，找年龄相当又相互合得来的人拜把子为兄弟亦叫“拈香拜识”。 在当时还是文革时期，这类形式是被以旧的小集团活动存在禁止的。只是在私下里流传并不合法。一旦让人传到工地领导那里，是要挨批判的。 但就是在那个时代里，陕北人习惯的范围里依然有人敢冒风险私下里秘密联络进行着。有人起头联络邀请我参加。 这个拜把子弟兄还得大家相互看得上的人才有资格参加，人不对事人家还不要呢！ 第一次“拈香”共有九人，我是九人中年龄最小的。谁的年龄最小可以不岀“打平伙”的份子钱。在当时参加人相互报了住址、姓名、年龄后，还立了个名单以示大小、排名先后，各人拿了名单保存。 但几天后，恐怕泄露被人举报，商量着把名单销毁，以防留有证据被人查岀就是最大的麻烦事！ 要知道，在当时一旦被人发现举报可就是政治问题，那就不得了！后来又举行了类似的一次“拈香”活动。 工地上也有北京知青。和我一村同队后来来工地支民工的插队知青小胡也被邀请了进来。但他的身份与当地农民老百姓不同，我和他的关系只默默记在心里，害怕影响了他的出路前程。 实际上，我们仅仅是在工地上才认识不多时间，对各人脾性为人了解并无多少，这个拈香结拜举动并非慎重行为。 真正的结拜义举是要建立在相互深刻的了解与信任中可达到的亲密关系后才可以有的兄弟般的结盟关系。 人行走活动在这个社会里，千奇百怪，工地是一个小社会，脱离不了大社会对它的方方面面的影响。回想当初这些似乎是稀罕怪事，实际上应该是常见的事，只是我初入社会少见多怪了。 一天，和我们一块的民工高某自行车带着后村里一个女人去赶集了，下午又自行车带回来。有人好奇问高某：你今天带的那个女人是谁？他答曰：是我两姨妹子。当时大家谁都相信他的话，不以为然。有一天，他领我们几个比他小的兄弟去他俩姨家串门，他这个“俩姨”十分殷勤好客地招待了我们。 这个高某的俩姨在当地村上人还算长的大方得体，也有几分姿色。比起我这个小青年来说人家可大度活泛多的去了！虽然是农村女人，好像很是见过世面的那种人。 但其间我发现他和她眉来眼去并非像俩姨关系？当时我的年纪小，但多少还是看出并不像亲戚俩姨那般的意思…… 究竟是什么关系，一时真还不好说。 高哥其人家境不错，这次出民工骑着当时少有的自行车，手腕上又带着明光闪亮的上海手表，嘴里还安着一颗金牙，虽然是农村农民，很是风流，未说话就先露出一付笑迷迷的样子。 原来早几天在工地干活时，他说口渴就去人家家里讨水喝，这家女主人倒水给他喝了，言谈中他和这个女人聊的投机，不知怎的竟然好上了！ 后几天又有几回借着喝水去了几次，就这么有了“关系”。 那天因给民工灶上打柴，不知怎的，那女人还随他打柴钻了一趟梢沟。 真不晓得那时没有手机电话联络，他是用什么办法和那女人取的联系，一起去的梢沟？ 本来这些事谁也不知道。高哥一时得意悄悄私下告诉了我们几个小兄弟。 我们都夸高老兄真是有“本事”，竟然在工地短短几天就交了个“女朋友”！ 工地上午下午劳动之间有一个歇息的时间，这个歇息时间由工地排长掌握，工地排长类似生产队的组长职责。休息后上年纪的人抽烟拉话，或者脱了内衣捉虱子切虮子。真想不到那时人们衣服上为什么有那么多虱子虮子？人们在阳圪崂工地上就那么肆无忌惮放开抖落毫不在意別人笑话？其实大部分人都这样了，就谁也不笑话谁了。 年轻人休息了也不安分，有个北京知青叫殷金昌，是插队在高桥公社的。两个青年后生与他摔跤也不是他的对手，再来三人都是劲大有力气的，亦还是几乎拿他没办法！后来听说殷金昌在北京曾经学过摔跤，并得过某区摔跤名次，对于摔跤就是有一套。（殷金昌后来招工留安塞，现在退休仍在安塞住，我们见面聊了当年工地岀民工的事，感叹当年的年轻有为） 我们在工地大体都是两月一轮换，两个月后我回到生产队，和我一起来工地的北京插队知青小胡则继续留在工地。讨论话题：1.如何看待岀民工修公路这个事？2.如何认识工地上拜把子“拈香”的事？还有其它……（未完待续）： （三）在王窑工地修建水库配套工程的那些日子里 1972年秋季，由公社下达岀勤支义务工名额给各大队，大队又给各生产小队分配了去王窑水库修配套的下游引水工程。 我们生产队这回一次就安排了三人去工地。地点就在水库下游的白渠村附近。 说起来当时条件就是太差，王窑工地距离我们生产队大约百里以外，背了铺盖行李不轻，我们三人两个后生还带一个老汉同行去工地步行就有困难。我和小高是年轻人走路倒沒什么，同行艾老汉年纪大腿疼不方便就影响去工地的行程。 当天下午天不黑只走了不到半程路的岔路坪，再往前走就需翻几座大山才能到招安，据说即使到招安还得步行十几里才能到工地白渠。我们都是头一回走这条路，对地形路径一慨不熟悉。 在岔路坪歇脚一晚是因我妻家住在此村，图了个吃住方便。在岔路坪住了一晚，就打问了去招安～工地白渠的大体方向路径。座车是离不开公路的。但步行就是走小路走捷径，专挑赶端截近的近路走。这就免不了翻山。 陕北安塞的地理地形就是山多。为了爭取第二天早点赶到工地，我们两个年轻人轮流着背了艾老汉的行李铺盖，为的是他能身轻马快跟上我们的步行节奏。即使这样，人上了年纪步行还是差了一大截。 唉！处在当时那个时代，六十多了还要步行出门支义务工，真是不可承受的负担啊！形势所迫，真是沒有办法！ 工地白渠在招安上边大约7、8公里，白渠又距王窑水库大约也是不到10公里的。当年筹划在王窑打坝建水库是为了下游一带村子生产队川道旱地变水田的规划蓝图。 对于陕北安塞十年九旱的年景，“水利是农业的命脉”，种地的老百姓深知其中的道理。所以政府深知打垻建水库对农村农业有益处但也存在不少困难，还是下决心开建这个大埧。… 首先搬迁库区农民，安排在安塞其他几个公社。楼坪公社就有不少库区移民来安家落户。 其次建水库又动员外县民工参加水库工程建设，这在当时延安地区是绝无仅有的大型水利工程。 建水库我没有参加，但水库外建配套水渠的事还是赶上了。 工地灶房是扎在白渠的，但晚上住宿被安排在了白渠前村约一里多路河对面的韩家洼，还有在白渠后村河对面的庙湾的。工地依然是高桥、楼坪两公社的民工合并一块为一个连队管理。 工地的工程任务是将后村一个石砭挖平地基，留待来年天暖后在挖平的地基上再建石渠向下游引水。在白渠后村再打一个垫土方的工程修石渠引水向前。本来这个垫土方是应该修石头渡槽引水，但当时设计图纸就是打垫方，可能是觉得土方比石头渠省投资预算吧？动用农民工费工费时多少，工程慨算是忽略不计的。 72年农村老百姓还是比较艰苦困难的。岀民工的社员有的人家里还是带着干粮或者炒面添补工地饭食的不足，家境条件好或许还是生产队村子富裕，还能有个别人拿着炒熟米泡开水就顶一顿饭不在灶上打饭了。 我的家境在当时出民工中是最普通一般的了，上工地从来是在灶上打饭，没有干粮零食享用。偶尔有相好的朋友拿自已的竹糜炒面分享给我也是极尽弟兄情谊的事了。 但还是有意外事发生。一民工住的号里有人家里带的干粮不知觉中竟然没有了，其实这个盗劫者大体肯定是同宿舍的民工所为，这个贼也是太狠了点，偷吃一点也就罢了，竟然连干粮带子一块“吃”了不见踪影？大骂了几天，引得房东不得安生，被闹到连部还要求此窑民工全部搬走的地步。 但干粮丢了，又查不出可疑偷盗者，最后就那样不了了之。所以，岀门在社会上，各人好自为之很重要，一个号内丢东西，人们总会以失物数来人过滤着审视着一切有关联的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时间长了总有露马脚的那一天，身败名裂是肯定的。 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带工队干部高某的一双解放鞋竟然不见了，但蹊跷的是他的一双八成新的鞋不见了床下又有一双相同的解放鞋但是比较破烂又脏兮兮的。起初以为是被人错穿丢下的，可能发现后会来更正的。高某就留心在吃饭时在民工脚下看，竟然有一民工穿的鞋和他的一模一样。当时穿黄色解放胶鞋甚是流行，但他是干部就与普通劳动的民工不一样。 不同之处在哪里呢？ 干部穿鞋洗的次数多，鞋面褪色但旧而新，那双丢他床下的鞋虽然颜色较深但鞋的边沿磨毛有烂了的痕迹，这就是干部与民工穿鞋的不同差别。 以此观察高某断定这位民工就是穿他鞋之人。 有了这个发现以后，但干部就是干部，处理问题的方法就是与民工不同。 他先是通过连队负责人个别约谈这个民工是否与他人穿错了鞋，实际是给人一种体面的下台阶的机会。但这个人却一口咬定他没有穿错別人的鞋。 这样，事情的问题性质就转化变了，变成性质故意而非错穿。 把自己置于什么地位呢？ 人家是带民工的干部，已经掌握了各种证据的前提下摊牌了，这个民工还嘴硬那能撑得过去？结果把两双鞋一对比，他才心怂了！ 假如他识相早点转变态度说成错穿也不至于丢人现眼。结果是硬撑不过被人家圈住数落闹了个偷鸡不成反贴了一把米，还弄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此事由此传开，影响实在不好！ 本来我与这个民工是第二次一块出勤相遇，因此对他产生了很卑鄙的看法。一个人呀，不管穷富，耿直正派，不做那种鬼流失气丧失人格品质的瞎事，你一个男子汉，做了这件下眼事，好事不出门，瞎事传千里。让人家咋看你？ 思考讨论题：1.如何看待工地“偷吃”干粮这件事？2.如何看待出门在外个人品质问题？（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