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家的后院》系列散文、诗歌

丘隅红文化工作室

目录：1、《父亲的剃头刀》2、《那盏老马灯》3、《立发伯的秘密》4、《画面》5、《第一台电视机》（更新中……） 1 《老杨家的后院》系列一：父亲的剃头刀        去了一趟老杨的博物馆，看到了那锈迹斑驳的剃头刀，我便想起了父亲的那把陪伴了他一生的剃头刀。       虽然父亲去世已经三年多了，但时时会想起他，想起他时也想起他的剃头刀。       我家最早住在地坑院里，渭北高原的地坑窑洞里，冬暖夏凉。面南的那孔窑洞门口是冬季最好的地方，避风又能晒太阳。       每年冬天，父亲就拿出小木桌、小木櫈，放上“白胖白胖，牛牛朝上（白瓷茶壶的谜面）”的茶壶，泡上茶，打开收音机，或听秦腔戏，或听《王木犊》，或是我们爱听的少儿节目《小喇叭》。这时候，院子里已经来了好多人，父亲把长木板櫈往前一放，往脸盆里倒上开水，便开始给人剃头了。      我自打记事起，就看到父亲在剃头，来剃头的几乎都是老人。而且父亲是不收钱的，来剃头的人几乎都来给我捎上一个石榴、两个核桃、三个大枣什么的，逗乐了我们兄妹几个，父亲就开心了。父亲开心了，就边哼着小调儿，边愉快的给他把头剃个白光白光。        父亲剃头的样子很特别。胳膊上的棉袄袖子往上一挽，把剃头刀子在膝盖上顺锋拉两下，两脚分开，马步一扎，两只手就去了那人的头顶。那人早已坐在木櫈上，也是两脚分开、踩实，双臂伸直，双手压在膝盖上，丝毫不动。       开剃时，两人全身上下都不动，像一尊雕塑，只有父亲的执刀的右手在那人头上滑行，剃掉的头发，掉在那人的肩上、背上，再到地上。父亲这时已经到了全神贯注的地步，他的舌尖已经从嘴里伸出来，又伸上去，顶住了鼻孔，时有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刮脸鬓角时，父亲会示意那人把眼睛闭上、把嘴巴张开让脸部皮肤扯平，便于刮个干净，父亲也跟着张开了嘴、拉长了下巴。咋看，他两人挤眉弄眼的样子像是两个哑剧丑角演员在表演节目，把我们这些孩子们看得咯咯直笑。        剃罢之后，父亲又用毛巾在他头上、脸上、肩上把粘着的头发拍打下来之后，说：“来，下一个……”。那人一般不马上走，都会用笤帚三两下把地上的头发扫在一起，攥在手心里，捎出大门扔到外面去了，不想让父亲白剃了头，又来打扫卫生。        我时常在村里走动时，就会碰到正要去我家的人：“栓娃，你大在吗？剃个头？”    “在哩，去吧……”我会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用说，我兄弟几个的“凉粉碟喋”式的发型，是父亲的杰作，尽管不时髦，我们还是一直保持到长大成人。         父亲不但会剃头，还写一手好字，还会打大鼓 ，村里耍社火时，父亲是“场场到”。         五年前的秋天，年迈的父亲突然告诉我，说他的那把剃头刀不能用了。原因是有一个人来借了父亲的剃头刀，拿去给他刚刚咽气的父亲剃了头。按父亲的习惯和讲究，碰了死人的剃头刀是不能再给活人剃头的。这次父亲是生气的，生气的原因是那借剃头刀的人撒了谎，没有说清他父亲已经过世了，如果说清的话，父亲会另有安排的。这次父亲伤心了，伤心的是这把剃头刀再也不能用了。         后来父亲就时常头晕、血压高，病倒一年后就去世了。       父亲走了，带着他的剃头刀走了，可能去了那边又继续给人剃头。而我呢，遗憾的是没有接过父亲的剃头刀。同时也学会了在画画或写字时用舌尖顶鼻孔的认真时的样子，成为我的孩子们的笑料。       我也思索了好长时间后，我索性买了个把电动理发器，开始给贫困户和老人理发了。父亲的字，我时不时的练习着，至于打大鼓，我真没学会，但是，我组织大家大搞锣鼓、舞蹈、秧歌等文艺活动，丰富群众的文化生活了。        其实，父亲的做法告诉我：会剃头来源于会磨刀，磨刀就是养刀，养好刀才会剃好头。和为官、做事、待人一样，用心了、用情了，才能为人民服务，反之，就是害人。                                       2021年夏              2 《老杨家的后院》系列二：那盏老马灯 去了一趟老杨的博物馆，看到了那盏老马灯。我便想起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地震发生时的夜里，我爬在父亲的被窝里，看着那马灯透着亮光在四周不停的移动…… 一九七九年夏天，我们村发生了地震。当时农村也是农业社组织，大伙白天在大队长的带领下集体下地劳动。到了晚上，为了安全起见，大队长就组织大家在麦场上，用玉米秆搭起的窝棚里睡觉。看着黑乎乎的地窑口不敢进去，生怕突然有地震，把窑洞震塌了。 在我的记忆里，大队长是黑脸大个子，说话嗓门高。据说那时候，谁噪门高就能当大队长，要能大声喊话，能安排农活，又能把装聋卖哑的懒汉叫到碾麦场上来，还要有脾气，敢于向丑、恶、懒、奸的投机分子做斗争。因为他长时间脑子里在筹划农事，养成了用旱烟锅锅子不停抽烟的习惯，你如果看他边走边不使劲的抽烟，嘴里也不停的嘟嚷着，就说明有紧活、急事要干，或者雷雨将至，必须组织人去麦场上盖麦子。或者是那头耕牛得＂眨眼皮＂（牛白内障，因晶状体在眼球内，一旦确诊，药物无效，可依据人医方法作晶体摘除术），需要立即找人实施手术，或者是晩上要组织大家学习从人民公社迎接回来的红头文件的指示精神……。 地震频发的那几个夜晚里，人们都在碾麦场上进入了梦乡。我爬在父亲的被窝里，偷偷探出头，可以看到大队长和公社派来的工作组们，提着马灯，慢慢的在场上走动着、巡逻着。防止野狗伤了人、贼人偷了东西，甚至包括我在内的小娃娃蹬了被子而凉了屁股……。他们时而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时而分散开来，来去轻手轻脚，怕打扰了大伙的梦乡。一折腾，就是好几个晚上，一直到警报解除后，那些透着光亮的马灯们，在前面带路，又把每家每户的人们送回家去。 第二天，那几个昨夜里提马灯的人，又带领大伙下地收秋去了，他们就像铁人一样，不知疲倦的劳动着。 到了冬季也不能歇息，组织大家又开始修田平地、修渠开路了。特别是支援“梅七线”铁路建设、桃渠坡和高尔塬水库建设。走到哪里，马灯就拎到哪里。 后来，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土地已到户了，大队长一班子人又指导大伙开春播种、秋后收获了。记得有一次，为了解决困难群众的断粮问题，大队长亲自套上马车，赶到几十里以外的县城里，拉回了救济粮。 再后来，西部大开发、脱贫攻坚、乡村振兴战略部署相继出台。在照金陈家坡会议旧址的主题广场上，当我看到那盏马灯的雕塑时，我感到无比亲切、熟悉、温暖。我忽然想到，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和民族复兴步伐的加快，燃油的、棉灯芯的马灯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但，有一盏巨大的马灯，在十多亿人民心中依然发出万丈光芒，照耀着民族复兴的路。这盏马灯，就是我们亲爱的祖国、伟大的党。 3 《老杨家的后院》系列三：立发伯的秘密 　　去了一趟老杨的博物馆，我看见了一把杀猪刀，我便想起了我的那个会杀猪的立发伯。     如果你现在来我们村，就会看到，每天的每天，每天的午后，立发伯和立发娘手拉手，或在村口的大路上悠闲地散步，或在广场的树下静静地乘凉，或在巷口的王大娘家门口和人愉快地聊天。      立发伯姓谭，名字是立发，八十多岁了。他虽然也在和人搭话，可是，他是不认识对方的。听说连他的亲儿子、亲孙子都认不出来。       村里的老人说立发伯青年时侯是挺厉害的，闯荡江湖多年，练就了“铁头功”。       一九四八年秋，立发伯在甘肃的崆峒山上拜师学艺归来。当途经彬州、旬邑刚踏进同官（今铜川），行至今照金镇孙家山村时，已是天黑地暗。隐约可见有火把的光亮在林深处闪烁，他悄悄摸上前去，藏在大树后侧耳倾听，得知是一群贼人抢了山民的粮食，正欲逃走。        只见立发伯大吼一声，窜出林子，马步一扎，横在了大路中央：“小小毛贼，竟敢祸害山民，还不快快住手？”         打头的黑脸贼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但倒也镇定，举起火把照了照眼前这个挡路的人，再仔细看了看四周。        他见来者只有一人，便向前迈了一步，说道：“请问那路神仙？何故挡我财路？”        “休要多问，你等抢人钱粮，祸害他人。今日被我撞见，请将财物奉还原主，若不从，休怪我拳头不认人。”立发伯说着，举起的右拳格吱吱的响。         那贼人仗着人多，更加镇定了，慢条斯理的说：“我答应，他们不知道答应不答应？”         立发伯正要接话，突然，感觉后脑勺被人击了一下。他猛一回头，但见一黑影扔下木棍，正欲逃走。        立发伯向前一步，猛一抬脚将地上那木棍踢起，飞起的木棍不偏不倚，打在了那人腿上，伴随着一声怪叫，栽倒在地，呻吟起来。        原来，正当立发伯和黑脸贼人较劲时，有一贼人从黑处摸到立发伯身后，想一棍将其打倒。不料，立发伯早有准备，已经将气功运至全身，成了铁人一般，区区木棍竟奈何不了他。         “这样吧，我保持不动，受你们三棒，若我经受不起，算我倒霉。若我无事，你们放下粮食走人，我也不报官，不强留？”立发伯受了暗算之后，得以启发，想出了如此解决方案，顺口说道。        “好，一言为定，不得反悔噢？”贼人没等立发伯说完就接话了，说着就招呼同伴准备家伙。        “来吧。”立发伯知道他们已经急不可耐了。         只见两个贼人走向前来，抡棍朝着立发伯头上打去。         三棍之后，立发伯稳如泰山，站如青松，只是揉了揉眼睛。贼人见状，丢下财物向山林更深处逃去。         过了一会，远处传来噪杂的声音。原来，刚才这里打斗时，有人已在暗处观察了全过程，得知粮食已被义士挡回来了，便带大伙蜂拥而至了。         领头的孙老先生感激涕零的表达过谢意之后，执意要立发伯回村休息。        立发伯无法推辞，也正值深夜，只好答应，回屋后，酒水侍侯不再话下。        次日，辞行时，有一个小姑娘依依不舍的把立发伯送了一程又一程，她后来就成了现在的立发娘 。       解放后，人民公社时，有一次，立发伯上树掏鸟窝，从十几米高的树上掉了下来，头朝下着地，撞在了树下的树茬上，头都没有撞烂。        他还学到了一门杀猪的手艺，在农业社生产队里，专门养猪、杀猪，为支持生产，改善生活，竭尽所能，在所不惜。      联产承包责任制实行后，村里人如果有人养了猪，逢年过节时要杀猪，都会请他去帮忙，他随叫随到。到现在，他的柜子里还藏着用粗布包裹着他那杀猪的家什。         前天下午，我牵着立发伯的手把他拉到屋后，坐在台阶上。         “伯，你是真的不认识人了?还是……”我奏上前去，握住他的手，看着他那双浑浊却又深沉的眼睛和那饱经风霜却堆满笑容的脸问道。        他犹豫了片刻，再向四下里望了望，然后慢慢的说道：“伯这一世活得不容易，前半辈子为了生计，到处奔波，学功夫都是为了混饭吃。也跟人学养猪、杀猪。再后来，赶上了好社会，成了家，子女又多，不好好干也没办法。而现在，他们都有家有业，个个都干的很好，我和你娘自然就不操心。我干脆就装糊涂卖傻，天天放开胃口，光谋的吃就是了。”        我又求证了一下立发伯当年在孙家山斗贼的事儿，他说：“我青年时就是好管闲事，这种干了不少呢，这算个啥？再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他又停了一会，说道：“现在国家给老年人发养老金，免费搞体检、坐公交、搞旅游……，这世道还有啥说的？”        是的，自从进入老龄化社会，国家养老服务体系逐步得到了完善，参加养老保险、建养老院、成立老年大学、丰富老年文化生活。         “你俩原来藏在这儿，害得我到处乱找。”立发娘来了，住着拐杖突然横在面前，又说道：“你俩又说谁的坏话呢？给我老实交代……”        我站起身来，说道：“我伯已将铁头功传授与我，你能奈我何？”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2l年初春            4 《老杨家的后院》系列四：《画面》 去了一趟老杨家的后院沉重的心至今没有跨出那个不算高的门槛 儿时的画面诱惑着我在那里转悠了一天，两天，三天…… 拿起那副“驴套环”往驴脖儿上一搭鞭子一响这片麦茬地我要一直犁到太阳落山 那盏青油灯呀母亲拨了一下灯芯再用那根针掳了掳额头的青丝彻夜缝补着我上学的衣衫 那把锈迹斑驳的剃头刀呀是父亲的宝贝每个冬日的午后父亲用它把半村人的头发剃了个“净斑” 那盏老马灯忽明忽暗大伙拎着它去了高尔塬去了桃曲坡，还有“梅七线”…… 旧时的画面虽然残缺不全、色彩暗淡但有血，有泪，有情至今没有风干你看那血，那泪，那情已变幻成绚丽多姿的画面—— 驴儿犁过的土地上温室大棚建了一片又一片高新科技开出的花儿争奇斗艳 青油灯熏过的老屋旁新楼房建了一间，两间，千万间美丽乡村到处可见甜蜜的笑脸 刚剃了头的老人们呀又被一群志愿者围着洗脚、锤背、揉肩热腾腾的饺子送到了合不拢的嘴边边 陈家坡会址的马灯前重温了誓词的共产党员们已经进了大山去了一线用辛勤的汗水像春风似春雨在百姓的心田里描绘出乡村振兴的画面   孙长青2021春 5 《老杨家的后院》系列五：第一台电视机        在老杨的博物馆里，当我看到那台黑白电视机时。四十年前的那个黑夜里，荧屏前，人山人海、此起彼伏，全村第一台电视的开播场景扑面而来……         那是一九八一年秋，一个消息在村里炸了锅：我们村里的第一台电视机回来了。     电视机是村上为了丰富群众的文化生活，买了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听说还是东借西奏的钱。       那天晚上就要开机了，半后晌，村子中间的涝池边上的古庙前，古庙前的龙爪槐的树下，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邻村也来了不少，等待那激动人心时刻的到来。     电机台被堆放在一个大木桌上，前面空地上不但挤满了人，连场畔上、大树上、麦秸垛上都挂上了人。       从一队来的九玲哥，也被人挤的掉进了水窖里。幸亏是口废窖，没有水，不过，很快被大家拉了上来。       看电视是男女不限、老少皆宜，几只狗儿和猫儿也在人群里穿梭着。        我和二弟去的时候，电视机前已无法落脚了，远处又看不见，我俩发挥娃娃们体型小的优势，从人群中终于钻到了电视机下。可是，抬头一看，竟然站在了电视机的后边，只能看见机子后面的那个红色的电源指示灯亮着。虽然看不见荧屏上的画面。但，听声音，数我们听的最清楚。我把二弟背起来，试图让他看见画面，但还是不行。         我俩从电视的播放的声音里和大家的讨论声中，听到的电视节目是名字叫《鸡毛信》的老电影 。      多年后，我才完整的看到了电影《鸡毛信》。这时，我才知道，大家当时看到鬼子烧、杀、抢的画面而痛骂鬼子；看到了海娃被鬼子抓起来时，无法送信而替海娃着急；看到了鬼子被游击队痛打和鬼子的炮楼被端掉之后而欢呼雀跃……        尽管当时我兄弟俩无法看到画面，但还是装作看到了电视，跟大家一起随着剧情变而互动着，不然，身边的人会嘲笑我们的。就连晚上回到家里，爸爸妈妈问我们看电视看的咋样？我们也根据听到的剧情而吹了一通，到现在想起来都好笑。        第二天傍晚，我们兄弟几个去的早，才算真正的看到了那发个银光的屏幕。     在播放的过程中，偶尔信号不好或者电源接触不良时，屏幕上就出来黑白相间的条纹状画面，而且不停的跳动。观众里的娃娃们会一起喊“跳台了、跳台了”，也有人喊成“跳崕了、跳崕了”（在当时“跳崕”的实际含义是人从地窑上边跳下去，是一种自残和自寻短见的极端行为)。值班的村干部会马上出来进行检查、调整，直至播放正常。        再后来，村西头的纪文伯家买了电视，立发伯又买了电视。过了几年，北窑组（一队）队上竟然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害得我们这些娃娃们上学时，在坡里挖药、割草时，都盼望着傍晚早早到来，可以去伯伯家看电视了。伯伯其实也早就把电视放在了门口的场上，并为我们准备了木櫈、砖块，等我们看电视时可以坐，准备了凉开水，等我们看电视时口渴时可以去喝。大家有说有笑的看电视时，伯伯会坐在旁边的木櫈上，叭嗒叭嗒的抽着旱烟、喝着浓茶、笑眯眯的看着大家。       在那年月里，什么《射雕英雄传》、《水浒》、《霍元甲》、《陈真》等电视节目的剧中人，让我们一直讨论到成年。就连“强力啤酒，是你真正朋友”、“黑妹牙膏，国际香型，内含口洁素”等广告语，都深深烙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我们从中学到了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假丑恶?为我们成长过程中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特别是观看了红色电影《智取华山》、《英雄儿女》、《闪闪红星》等，我们更形象的了解到了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光辉历程。      今天，虽然看电视已不在是什么新鲜事，已不再是人们获得外部信息的主要途径。网络化、智能化、大数据已进入工农业各个领域里。那个把自己的电视供给大家观看的纪文伯伯已经过世了多年了，但是，我们还能回忆起来他做好事的点点滴滴。那个欢迎大家看电视的立发伯伯，天天在立发娘的牵引下丈量着马路，看过往的车、过往的人，看盛世里的新社会，依然保持着笑眯眯的面容。    曾经电视的普及让人们第一次更直观的了解了世界，获得了比报纸杂志更多信息，人们在茶余饭后有了更多的闲聊素材。电视也造就了袁教练领导下的女排精神的风靡，也让有马季等艺术家表演的相声节目在内的春晚成为了观众最多的晚会，也让一部《渴望》刷新了中国电视剧至今无法超越的收视热潮。 回首往事，尽管当时的电视很少，但一大帮人围坐在一起观看电视，谈论剧情，有说有笑。而现在，这种的感觉似乎再也找不到了，每天家里电视也越来越少，都喜欢低头抱着自己的手机只看自己关心的内容。手指飞动的同时，家庭成员间的交流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和发展，我们还是不能忘记第一次通过电视看世界的感觉。特别是那血溶于水的亲情和那远去的乡愁。只要记住来时的路，守住亲情和乡愁，路，走的再远都能回来。 持续更新中，有意索稿请致电13571413484（微信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