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北京西部的太行山余脉被北京人统称为“西山”，但若走进其中，会发现几乎每一座小山头都各有其名，这些小山不仅名字好听，如玉泉山、阳台山、妙峰山等，而且其承载的文化历史也个有千秋，很值得在郊游中分别看一看。今天来到了其中的天泰山与翠微山的脚下，寻访一下此地的古迹与传说……</p> <p class="ql-block">首先来到以故事传说著称的慈善寺。该寺的布局很有特点，山门（上上图）远离主寺，上图是在山门处遥望寺区，下图是前往主寺的山间路，也就是导览图上的主要绿道，而导览图上最右侧的绿线是一条半山腰的景观道。先从主路（去投福池方向）访主寺后，返回时再走半山路较好，既符合游览次序，又不走回头路……</p> <p class="ql-block">在走进主寺之前，路边先遇到的是一大溜供着各类民间小神小鬼的小庙堂，大大小小的有七八座，过去民国时期的名作家张恨水编写北京游览丛书，将这些小庙比做北斗七星，现在很多介绍文字也是照抄不误，其实那个勺子状的七座已经消失了，现在新建的也没有那种视觉效果了，但都属于说着玩，不必较真🤭……这种混搭的寺庙建筑，体现了中国民间宗教文化的多样性与实用性，她们其中既有耳熟能详的广普性宗教形象，也有仅是当地人推崇的特有偶象……</p> <p class="ql-block">如这座“王三奶奶庙”就是纪念一位很乡土的人物。传说她懂医术，给老百姓治病，行善颇多，但是在来此进香的路上失足坠涧而亡了，故在此建庙纪念……</p> <p class="ql-block">再象这座马神庙，就是更接地气了。无论是“三眼马王爷”，还是“灵官马元帅”等等的各种什么称谓，都是源于对“马”这种曾经很神奇的动物的膜拜，后来又添加了一些有特异功能的人物形象或人造神话，合成而成🤭……</p> <p class="ql-block">慈善寺虽然最早在唐代就有记载存在于此，但后来历朝历代兴兴废废……到如今，此寺已彻底乡土化，成为了释道合一、兼有民间诸神信仰的一个庙会性场所🤗。不过这种集大成的文化传统倒也成就了慈善寺的两大特色：一是一则故事性传说，称清代的顺治皇帝在此出家，并在圆寂后塑金身于此……另一个是过去京城民间的上香活动以这里为中心之一，而这一略有组织性的活动，现在已演化出了一些更为丰富的香道活动……</p> <p class="ql-block">就先说说顺治这位爷吧。从正规历史角度谈，多是专业人士的天地，而从野史传说角度戏说，多是民间文化的路子。在这里，还是以民间说法为主，可能更有点意思🤭……</p> <p class="ql-block">正史的说法是，顺治帝后宫有20位嫔妃，其中他最宠爱的是董鄂妃（下图），董鄂妃还给他生了他的第一个儿子。后来由于这个儿子早夭，董鄂妃也因病早逝，顺治帝为此而极为悲痛，遂不理朝政，一心向佛，半年后染天花去世，在长寿宫火化，皇位传给了康熙……</p> <p class="ql-block">野史的说法是清代有四大宫廷之谜（孝庄下嫁、顺治出家、雍正被刺、光绪之死），这其中之一，说的是顺治出巡看上了（或他人晋献、或夺其弟之媳）“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宛（下图），遂收入宫中，二人情投意合、说文论道，男女甚笃……后来董小宛去世，顺治情思深重、万念俱灰，遂入五台山为僧，亦或在这座慈善寺出家……</p> <p class="ql-block">对这个一事两说的故事，史学家们多是捶胸顿足，找出种种理由（其实宫廷的一些记载，也未必就是史实😎）来反驳；而各种野史（当然牵强的地方更多🧐）则用很多事件来侧证这一说法的可能，甚至包括了在清宫服务多年的著名外国传教士汤若望、卫匡国等，也宁可信其有😁……</p> <p class="ql-block">顺治与董小宛的这一传说被民间所接受的结果之一，就是说慈善寺里在清初有一位疯癫僧人，被社会上称之为“魔王和尚”，他圆寂后肉身被供在这座伏魔殿（上图）里，而当时就传这位僧人的容貌与顺治帝无二……慈善寺所在的天泰山当时被写作天台山，所以在此殿的楹联中也欲有还无地写下了“休言顺治一阇梨恪守天台”（阇梨是高僧的别称）等…… 这位魔王和尚的塑像身后墙上，现还刻有一首308字托名顺治的《归山诗》（下图放大可见）一首，诗中有云：“我本西方一纳子，因何流落帝王家”🤔……</p> <p class="ql-block">在民国初年，冯玉祥在此小住时，还曾在此殿中见过那尊肉身佛（当然，他的自传里写了他不相信那是顺治），后来大殿失火，古殿与真身都消失了……现在伏魔殿重新复建了，但那尊有传说的肉身像却无法再现了……</p> <p class="ql-block">较为综合的看法应该是：顺治与其母孝庄很是不和，对孝庄（蒙古人）坚持用蒙古女人充斥后宫的做法很是反感。而他喜欢的董鄂妃是自幼在江南长大、好读史书、擅长书法、通晓诗词歌赋的一位满族女生。顺治同时也对孝庄只要求他学习满文和蒙古文，造成自己看不懂汉文奏章，而十分不满，他自己坚持多年，偷偷苦习中原文化，尤其是汉文的诗词歌赋，所以在得到汉文化水平很高的同龄人（仅相差一岁）董鄂妃后，金风玉露一相逢，开始了一段真正的鱼水之欢🌹😍……董鄂妃生下了顺治的第一个儿子，但之后才半岁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按清宫规定，孩子不能生母自己带）；董鄂妃在身心俱疲时又被孝庄叫到南苑去伺候她（按清宫规矩，孝庄有这种权力），结果因风寒而逝世……故顺治不理朝政、出家遁世，是有心绪上、逻辑上的合理性的（至少是选派了替身，在五台山等地方形式上替他出家，且这业已考证为史实）……而康熙（其母为早期归化满族的汉军旗人氏）后来继位后，果断地加快管理层的汉文化特征、逐步去除后宫中蒙古文化的影响、分步骤取消了所有公文（含碑匾文字）中蒙古文字的做法，也间接地否定了孝庄的一些做法（当然也包括拒绝给孝庄的情人多尔衮平反）🤒……</p> <p class="ql-block">不过这段俗雅纷纭的历史，却是后来文艺作品中一个经常出现的题材，董鄂妃也好，董小宛也好，以才女美人的形象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也属于是一种民间情怀吧，至少人们在形象上对她也是有所期许的。出演过的人很多，这位小女孩的形象应该属于是兼顾了古今的审美特征（但不知举手投足的仪态如何，因为没看过她的表演😂），较为贴近故事吧，因为毕竟董鄂妃嫁给顺治的时候才16岁🌹，死去的时候也才21岁……而选那些眼睛里充满了故事的女明星扮演，怎么演也是纯度不够的🤭……</p> <p class="ql-block">前面说到了冯玉祥，此公好像对慈善寺情有独钟，先后三、四次来到这里居住，也不知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召唤他……上图为冯玉祥居住过的一处，现办有相关的文物展览。</p> <p class="ql-block">冯玉祥先生是近代史上的风云人物之一，总体上是属于有民众情怀的豪杰，他的很多事迹亦可圈可点，其一生的盖棺也较为圆满……他在慈善寺还留下了不少文字等痕迹（见下两图）……</p> <p class="ql-block">有“能吃苦”和“勤俭”等情操很难得，当时的豪强人物，没有骄奢淫逸就算是有美德了，更何况他不仅提倡，并且自己也是身体力行的👍……</p> <p class="ql-block">这是冯玉祥当年经常爬山休息的地方，现建了一座纪念他的“将军亭”，是个很好的观景处。</p> <p class="ql-block">冯玉祥先生死于新中国成立后的归国途中，很是令人惋惜🙏。他的夫人李德全女士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老前辈，说来本人的前辈之一还曾在她身边工作过。当然，那是在她归国后任政府部长的期间，而不是她和冯玉祥结婚后来慈善寺度蜜月的时候😄……</p> <p class="ql-block">慈善寺里目前还设有一处常年展，“中国香文化展”，就此也稍微说几句。由于千百年来西山一带寺庙众多，因此而产生了历史悠远的上山进香习俗，活动中也就踩出了许多著名的香“道”。这个“道“，是道路的“道”，如同某些宗教传统中的朝觐、巡山、转山、转湖之路等。由于上至皇贵、下至百姓，在民国及其以前，定期举行这种活动，所以这种拜庙进香的道路上不但有很多寺庙（供人们各有所需而各有所拜），而且还设有诸多途中休息的地方（“茶棚”），在某些枢纽性、节点性的大寺周围，还衍生出了庙会（商业及娱乐）活动。1949年之后，系统性的上香活动越来越少，庙会活动也逐渐势微……近年，传统民俗活动逐渐复生，但宗教属性的上香活动，还是分散的、需求不大的。故有话事者将古“香道”的原语义转到了“香道文化”之中，而这后一个“香道”中的“香”，是指物质性的香料，以及这些香料与人类的嗅觉、味觉、精神感知互动而形成的某种文化仪轨等……所以，欲追索古香道之“香”者，侧重点往往在宗教历史、民俗文化，而不太注意所谓的“香道文化”🤭（当然，香道文化的内容也颇丰富，如若参悟，也是会受益的）；而意在探求“香道文化“的人，来此玩味的也不多🤒（其实在古香道上走一走，亲近大自然且有健身收获，也是很有价值的）……</p> <p class="ql-block">借着看了这里的“香道文化展”，就再说几句关于“香道文化”。使用植物香（包括动物香）是随着人类的成长而逐渐丰富起来的一种社会文化（知识），最早主要适用于医药和祭祀，后来在宗教活动中得到进一步发展，并拓展到了养生、美食等领域……在中国，燃香、熏香，研磨蒸香、配制合成、泡制萃取等工艺，伴随着社会生产能力的提升而不断发展，相应的一些器皿也成了一种文化传承（收藏）的类别，如著名的博山炉（见下图展板中的照片）等……在中国以外的世界，香文化也是源远流长，如古希伯来、古罗马文明中的宗教用香（乳香等），古埃及制作木乃伊过程中的防腐用香（麝香等），中东、西亚的医药卫生用香（玫瑰等各种花香），古印度的宗教与生活用香（丁香、檀香等）……尤其是隋唐以后，广义（包括嗅觉和味觉上）的世界性香料大批引进中国，不但使中国的形而上“香文化”内容更加丰富，也促进了饮食用香料（尤其是胡椒等）的异军突起，为中华美食的色、香、味中的两大支柱的形成，奠定了不可或缺的物质基础🤤……</p> <p class="ql-block">现在在慈善寺这里，在对乡土的古上香之路进一步开发挖掘中，引入世界性的香道文化概念，这是一种很有益的尝试👏……听说现在已开发出了几款本地独有的香囊、香精等“开心香”产品，但愿能实现两“香”相悦，互得互彰✌……</p> <p class="ql-block">还是回到慈善寺的具体景物。这里的楸树很是有名，有三棵，树龄都在四五百年左右。楸树是比较稀罕的一种树，古称“平安树”，在树下祈福或把落英带回家，都是一种讨吉利的习俗。等到春天时，可以想着再来看一看吧🌺……</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慈善寺主院（西院）的山门殿，据说寺匾是乾隆题的，怎么看着字体不太像呢🧐？</p> <p class="ql-block">该院的主殿是大悲殿（上图），主位是藏传观音，也就是千手千眼佛，其属于密宗的六大观音之一……相关就不多说了，反正是其法术够用，若有心，拜拜就是了🙏……观音两侧是碧霞元君等，佛教道教的各位大咖都穿越在了一起，以满足基层信众的方便，一跪拜三家，很是实用😄……殿前有一件石质日晷，中式规制，但刻着罗马数字，有人说这种搭配很少见，但原件已经被收藏了，这里的只是个复制件，而且看上去是这一两年复刻的，如能再造造旧，可能效果会更好些吧😜……</p> <p class="ql-block">西院主要是一些佛教的殿宇了。关于前面提到的传统香会活动，在这里也有一个展览。</p> <p class="ql-block">西院外还有历代留下来的几十通石碑，基本都是属于香会活动留下的记载和功德碑。从清代流传下来的香会组织挺有意思，一般以一个地理范围内的居民、或一个特定行业的人们为主而形成，主要功能是在一些特定日子组织会众来巡山上香（包括演艺）、既能展示团体势力，又可满足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民众加入香会，还要办一个形式上手续，缴纳一点费用，这就使香会更有点基层社团和工会俱乐部的意思了😄……</p> <p class="ql-block">过去的香会还分文会、武会。文会主要是围绕着上香拜佛进行活动；武会主要是组织一些艺技表演，如舞中幡、扭秧歌、踩高跷、划旱船等，与南方的赛龙舟、舞狮等功能相近。这种承载了中国农业文明中的基层自治文化行为，非常值得保护，都是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今后如能挖掘出黄飞鸿类的人物形象，那就会更为人所知了😎……</p> <p class="ql-block">天泰山过去在京西的进香活动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位，详细介绍可参阅本图中照片中的文字，这里就省点笔墨了🤭。下图为一幅当年的香会会旗（复制件）。</p> <p class="ql-block">在参访完主寺区之后，可以从伏魔殿后面沿山路上山，山上的景观路也值得一看……</p> <p class="ql-block">山上有玉皇殿、山神殿等一些随心所欲安置的神灵🤭。其中天齐殿比较少见，在这里也出现了，这是祭祀泰山山神的埸所……也难怪现在的慈善寺还是文管部门在管理，而没有宗教人士参与呢，实在有点太百科了，交给哪一家打理，跨界的幅度都有点大了😂……</p> <p class="ql-block">山上有一处天然青石雕刻的佛头，高四米多，为北京城最大的室外石雕佛头。</p> <p class="ql-block">山上还有一座藏传佛教风格的塔，传是那位“魔王和尚”的衣钵塔。</p> <p class="ql-block">过去的古香道有些已经湮灭了，有些则拓展成了大路，可以通车，但那又没了味道，只有走在这些沿山的小路上，还能试着感觉一下当年远道而来的香客们的虔诚心态🙏……</p> <p class="ql-block">与天泰山毗邻的是翠微山（翠微山是因明代的一位翠微公主葬在那里而得的名，今天北京长安街一侧的翠微路，就是因为面对翠微山而起的名），离开慈善寺不远，穿过潭峪村（上图）就是翠微山了。在翠微山，有一座著名的双泉古寺，虽然其在半个多世纪前已经荒废了（见下图历史照片），但近年得以修复，也可去做怀旧一访……</p> <p class="ql-block">现在的双泉寺规模不大，但身份比较古老，远溯到唐代的历史就不说了，其作为金代的王室八大水院之一，确是不争的事实。那个时代的北京西山一带泉水众多，金章宗在位的时候还保留着很多狩猎的习惯，如“捺钵”活动等。他首先建了圣水院（今大觉寺附近），还有泉水院（今玉泉山一带）等，在双泉寺这里他建了座双水院……在这里要说一下，当时的西山八大水院，就是因他一路游猎，不可能当天返回而选定的郊野住宿处，只要有水，有个小庙或几间房子，能打个兔子猎个鸟，吃吃烧烤喝点酒，就可以了😋……他们是游猎民族出身，随身也都是带着帐篷的。那时的北京也就还不到今天的平遥、正定古城区的规模，不能用明清的颐和园、圆明园概念来想象西山八大水院……后来把水院说成行宫，实际上是指它的级别，就建筑而言，其实也就是几处皇室“农家乐”罢了😜……这也是现在八大水院记载不详，难以寻觅原址的原因，因为没有多少土建，且如果哪一年水变少了、动物不多了，就不走那条路线，而换其他地方去打猎游玩了😎……</p> <p class="ql-block">记载上说，双泉寺是因这里有两个泉眼而得名。两个泉眼，一阴一阳，也就是一个出水量大，能够喷涌，一个水量小，是渗出泉。在清末的上香路上，这里的水好茶也好，昔年在这里设置的茶棚中饮一杯“双泉茶”🍵，还是有点讲究的。但现在泉水没有了，上图是泉眼原址……不过水地下水质还是不错的，本图是双泉寺边上一户人家门前的自家井，主人还打开井盖，详细介绍了一番👍……</p> <p class="ql-block">双泉寺现在刚重新修复好了没几年，好像算是八大处中的灵光寺的下寺吧？但基本不大大开放，是在同管寺的庙工盘了盘道之后，才破例允许入内的😎。在此谢过🙏……</p> <p class="ql-block">寺内有几通古碑，还有几棵古树。如果建筑荒废，也没碑没树的话，那就没法恢复了。好在此地还有，其中有一块碑，还是乾隆亲自带大的外孙子丰绅纪论撰写的，这位人士后来做到了类似国务院秘书长的职务，人很踏实，但不是文人……</p> <p class="ql-block">殿内供案上还有只在当地供起的双泉寺矿泉水，估计是所谓已经开过光的了🤭……</p> <p class="ql-block">由于是小二进院，为了方便人多时活动，现在把整个后院给加盖了天棚，天棚下的藏传佛教风格明显，且透光良好，整体效果还是显得挺庄严的……</p> <p class="ql-block">从一张英国人1913年拍摄的老照片中，可以看到当时双泉寺中一幅自己的形胜图（上图），确实是座较简明的小寺……本图是一位女居士，一直在寺里弹着古筝，已经站着弹了很长时间了，乐声显示，其心态很平静……人的心境，如能同流水般自得自洽，也算是悟得几分佛意了🙏……</p> <p class="ql-block">双泉寺的后方原来还有座佛塔，也有一座规格较高的太监墓，但是被盗了（参见下图）；墓主是谁，也没有资料，逻辑上应该跟这座寺有关系，因为只有捐建或大笔捐赠过的太监，才有资格葬在某座寺庙的旁边。有资料说，明宣宗时期的国师弘善妙智奉旨任双泉寺主持，死后就葬在了寺边，看这座被盗的墓的状况好像沾点边，所用石材等都还比较考究……</p> <p class="ql-block">双泉寺下有一处著名的桥，万善桥。此桥之优美，在北京也是数得着的。过去沿香道过来去双泉寺，要跨过这条黑龙沟，上面的桥据说也是金章宗来双水院时修的，原为平面木桥，水大时漫水，久而久之，也毁坏了。到了明清，重新修了几次，原先叫过双泉桥，光绪年间重修后才改名为万善桥。有故事说，慈禧身边的大太监刘诚印收到了一大笔贿赂，但他向慈禧报告了，慈禧让他看着自己花吧，他就重修了双泉寺和这座桥。从这座桥的工艺及造型看起，还真是清代皇家造办的工艺。若说那位太监是用贿赂款修的，也有可能，那位姓刘印成太监如同他的前辈一样，把自己的各种进项都用在了修寺修庙上。在北京，有20多座寺庙都是他出钱或牵头募捐修建的，著名的白云观能有今天的规格，也是他修的🧐……</p> <p class="ql-block">保留了清末老照片的这家英国人，历史贡献也不小，让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风貌……</p> <p class="ql-block">建筑专家说，这座桥的拱形工艺十分特殊，专业术语是什么“镶边纵联分段并列式”，与颐和园西堤上的长虹桥比，各有丰采👍……</p> <p class="ql-block">这个拱，既美观又有保护性实用价值，如过于平坦，后人用作生产生活，重车重载不断通过，是用不了多少年就会被压坏的😜……</p> <p class="ql-block">原来在万善桥桥头还有一座接引殿，现在也都毁坏了，幸亏有两株古柏保留了下来，还能够遥想一下当年从桥头到双泉寺二百多米香道的景况🤔……那位留下宝贵历史照片的英国人，就是骑着小毛驴从这这座桥上走过去双泉寺的（见下图其全家在双泉寺门前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离开双泉村的双泉寺，沿山路蜿蜒而上，还有一座过去历史上也颇有名气的“善佛寺”。据有关资料，该市现已基本毁坏了，且原址在一处军事禁区（下图）内，没有手续也是不让进的。本图是在其原址周边回望下面山坳里的双泉寺所在的双泉村……</p> <p class="ql-block">西山诸峰之中，大大小小的文化遗存众多，不管是保存完好、抑或新修，哪怕是已经湮灭了的，去找一找看，也会有所思有所得的。更何况在这泉山幽胜之地走一走，谁人能不心旷神怡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