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老娘（十六）

强

（十六） 2021年11月1日。晴。14—4℃。今天早晨梦见老娘，但只是一晃而过的镜头。具体细节记不清了。 2021年11月7日。立冬。降雪。3—-10℃。梦见老娘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我终于记住了，情节也记住了，比起前几次的过后就忘记情节的梦境来说，这一点点的隐隐约约就显得非常可贵了。第一次是梦见在打扫房间里的卫生。地面很乱。我们姊妹几个拿着笤帚在地上扫，老娘在一旁露了一面，镜头很短。第二次梦见是在家属院的房间，丽娜给我刮痧。老娘在一旁看着。 20211109。晴。9—-2℃。梦见我在手机上查找图片，把没用的全部删除。无意中把好几张老娘浮雕的图片也选勾了，差点删除，就赶紧取消。老娘走过来看见我这么操作，就欣慰的笑了。我醒了看了看表，4：35。 2021年11月12日。晴。12—-3℃。早晨梦见在姑姑家的老宅院子里，里屋摆有一大一小两个棺材。其中有一个红的，摆在桌子上。我来到院子里，二姨和爸爸告诉我，才知道是老娘不在了，是大棺材。乃喜大爷家的立军也不在了，这个小棺材是他的。20211116。晴。14—0℃。早晨梦见老娘。只是一瞬间的事。没有过长的情景。我好像只是问了一句话：“从东崖底到黄崖洞的班车是几点钟？”老娘说，11点。就这么一个情景，一闪而过。 2021年11月18日。晴，18—0℃。凌晨4：40。梦见老娘。却是和老娘生气。唉，这梦让我愧疚，梦里还和她生气。在家属院里，我和皮特在家里玩。妈妈和爸爸回来了。爸爸坐在窗户口的沙发上陪客人说话。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妈妈问我话，我没有回应。妈妈说：“你又怎么了，谁又怎么你了？天天是个这样子？”我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我，头发乱糟糟的，面无表情。妈妈又说了我一句什么。我立马不高兴了，想：“天天是个这，天天说教，真讨厌。”于是站起来，叫上皮特，说：“咱们走吧。”孩子就跟着我到了院子里。妈妈从后面厨房里出来，拿了半截煮玉米，上面也没有几粒了，问皮特吃不吃。皮特高高兴兴的拿过来就吃。我还打算制止他不要吃。可是已经接过来了。后悔没有提前教育他，你奶奶给你什么你都不能要。我推着二八大链盒自行车出了院子，皮特从后面跑出来，一个撑手跳，就坐在了后座上。妈妈也跟着出来，想说句什么。我却没有理她，跨腿上了车。连一句“你回吧，不要送了”之类的常规话也没有说就出发了。我远远的感觉到妈妈跟在后面，到了路口还在看着我们远去。我就醒了。 2021年11月24日。晴。12—-4℃梦见老娘了。梦见在东崖底西房的床上躺着。我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来看看，才八点。反过来一看，发现手机又坏了，和上次的手机一样，成了折叠机了。我急得不行，这个手机才买了一年多又变成这个样子了。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是在哪里摔成这样的。再一看，手机纯粹的变成两截了，里面的数据线虽然连着，可是已经不能用了。我还想用胶水粘一粘，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我开始回想是什么时候把手机摔成这样的。难道是晚上喝了酒回来摔的？喝酒是喝酒了，可是不记得了。难道喝多了？这下可又要让家里人埋怨了，哪有这么多钱买新的？这时老娘在旁边说：“上午的时候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听了不是因为喝酒摔的就放了心。可是具体怎么回事还是想不起来。我躺在床上，看见老娘在西房的地上来回走，她的胸脯上有一大块紫红色的疤痕，那是做手术留下的。我想，老娘恢复的不错，可是爸爸去哪里了呢？我从床上下来，拿起两个不用的旧牙刷出来扔。上面沾满了已经发干变硬的牙膏，脏乎乎的。老娘也跟着出来说：“不要扔，留下当个小鞋刷，刷个东西用吧。”我看了看上面的牙膏，觉得这个刷子还不干净，能依靠它来刷什么呢？说，：“算了留吧，没用。”我在院子里找不到垃圾桶，发现西房和正房的小隔廊里搭着一个棚，一堆红艳艳的柿子在棚上放着。老娘说：“这些还是上次给你放的柿子，你看够不够，放的高不高。”我说：“不高不高，可够吃了。”老娘又问：“你看看你还带点什么？”我说：“不带了，坐公交车不方便。下次回来的时候再带吧。”心想，下次为了几个柿子坐公交车回来，还不够油钱呢。就继续说：“不带了，我们吃的也少，没人吃。”说完，我就醒了。看了看表，早晨5：04。老娘生前每到秋天就会摘很多红柿子给我们吃，我小时候很喜欢吃，后来就不愿意吃了。2021年11月27日。晴。10—-3℃。梦见在东崖底西房的家里。四姨病得全身肿大，腰身很粗，她站在地上，双手撑着床沿，背对着我们，浑身上下有明显的紫斑。老娘说：“需要给你四姨擦擦背了，她好长时间没有洗澡了。”我就拿了块毛巾给四姨擦了几下，草草了事。老娘说：“还需要好好擦一擦才行。”但是没有一个人上手帮忙。我赌气把毛巾扔在旁边的一个大铁盆里，端起火炉上的一个铝锅，把一锅热水倒在了铁盆里，什么也没说，就出来了。我醒了看了看表，5：22。四姨比老娘去世早一年多。2021年11月28日。晴。12—-1℃。在四五点左右，梦见老娘在一张床上睡觉。爸爸在另外一张床上。一人盖着一个黑毯子，给我说话。我起来上了趟厕所还记得情景，可惜没有记下来，后来就不记得了。到了上午十点多我还在睡觉，期间迷迷糊糊梦见在方向姥姥家旧院子里，有人给了我几张类似于银行卡的卡片，其中有一张卡上面有老娘年轻时候的照片，做的还挺精致。我就留下了。 2021年11月29日。晴。9—-5℃梦见老娘开车出交通事故了。老娘生病了，接二连三的去医院看病，但是每次的效果都不好，她的心情就不好起来。这天，她开着解放牌大卡车，我和爸爸坐在旁边。一路上，老娘心不在焉。拐弯的时候我还提醒她慢点。以老娘平时的驾驶技术以及我和爸爸坐在旁边的情况来看，老娘的驾驶技术应该不错，否则也不会让她开车了。那天不知怎么了，老娘的驾驶技术打了折扣。在前面拐弯的时候，我发觉不对劲，还提醒她慢一点开，结果还是出事了。由于速度较快，在东崖底村里姑姑家旧院门口的小路上，躲避不及，把路中间的一个人给轧倒了。汽车骑着那个人就过去了。我和爸爸说：“坏了坏了，出大事了。”车子在前面老成喜家门口的柿树旁停了下来。我赶紧从车上跳下来，跑到现场看。结果下了车，人已经不在了。旁边站着两个妇女，都是本村人。（可惜现在不记得名字了。当时还记得模样了。）这时爸爸也过来了。我们问：“刚才被轧着的的那个人了？”她们说，已经走了。奇怪，明明是看见车子从他身上轧过去了，怎么现在一点事也没有，反而回家去了？那两个女的说：“就是回家去了。”我和爸爸问她们：“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她们却说不知道。我知道她们有顾虑不想说。因为我在车上看见事发时，她们就站在路边说话，怎么会不认识？可是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我对爸爸说：“咱们不能粗心大意，得报警，让交警队来勘察一下现场才行。不要咱们走了，反而成了逃逸了。即使交警队不出警咱们也能说得过去。”爸爸就给治国打了个电话，治国问明了情况说那你们先走吧。我还想给那两个妇女说，到时候要给我们作证啊。可是返身却找不到她们了。我和爸爸上了车，安慰老娘不要担心了。这时三舅打过电话来，说：“被撞那个人叫三毛，他身患多重疾病，糖尿病，癌症等，现在已经死在家里了。”我和爸爸吓了一跳，果然人死了，但是即使人家得病了，也不应该是交通事故啊？爸爸说：“拿两万块钱给人家送去，也算是一种补偿吧，说什么人也是咱们把人家给撞到了。”我和老娘就没有说什么。鉴于老娘的状况，她把车钥匙给了我，让我开车。爸爸陪着老娘在一旁。我开着车，就向乡镇政府开去。到了旧粮站门口，往乡镇拐弯的的地方。爸爸说：“我来开吧，前面不好走。”我一看，果然道路泥泞，以我的把式，真的连停车都难。爸爸把车停好，我们就进了乡镇政府。秘书说书记不在。爸爸说：“那我给他打电话吧。”挂了电话，爸爸说：“书记说两万块太少了，起码得准备二十万。因为你们前几年就买了小面包车，没有钱怎么能买得起车？”想想他们们说的挺有道理。可是老娘的病也需要钱啊。爸爸没办法，赶紧挂了电话后，出来和我商议此事。我醒了看看表，不到早晨五点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