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974年8月31日我下乡到峨眉新民公社当知青,1976年11月(三抽一知青政策)回成都工作。这个期间我画了大量的速写,受当时的条件所限,速写画面都不大。回成都后不久我就将上千幅速写经过筛选,保留了一部分装订起来,其他的都扔了,烧掉了。装订成册的这本速写在1977——1978年在成都绘画圈传阅,等收回来时己经有破损擦坏的情况。后来不敢再借出去了,有朋友想看时才拿出来看看。几十年过去,现在画面纸张早己泛黄变色,稍不留神就会撕破,我拍照时都格外小心。现在用手机拍照远比照相机方便,不用三脚架直接对着画面点一下就行了。</p><p class="ql-block">再则,将画转成电子形式后做成美篇可长期保存,还能与大家分享一起追忆往昔……,给生活增添一点乐趣,于是我就把这个想法变成现实了。</p> <p class="ql-block">这幅炭笔速写画的是新南门大桥,烽窝煤厂旁边的河堤,河对面是成都造纸厂。</p> <p class="ql-block">那时只画得来速写,完全不懂色彩,更别说油画了,也买不起啊!1977年我的工资才十八元多一点。(炭笔写生,新都宝光寺)</p> <p class="ql-block">这是画的成都九中(现树德中学)1974年的第二教学楼。高中要毕业时,我望着在九中呆了五年的学校和这栋读初中时的教学楼,心中感慨万千,恋恋不舍,于是画了这幅写生。现在看来很珍贵哟!</p> <p class="ql-block">这是画的我当知青时新民公社供销合作社一干部的小女儿,小朋友长得挺乖的,正在学习写字呢!</p> <p class="ql-block">画的是生产队晒垻上休息的年青女社员,姓熊还是姓范我记不得了,她大概只有十八岁,我也才二十岁。那时我什么都不懂,心中只有毛主席……。换作今天的年青人,多半早就把粮仓门关上在里面干“坏事”了。😜</p> <p class="ql-block">新都桂湖的墙外农田。记得我是骑二八圈的自行车一个人星期天去的。</p> <p class="ql-block">桂湖高墙上的休息亭。那时我画得很快,用HB活动铅笔在64开大小的打字纸上十多分钟就搞定,走到哪里画到哪里,眼力又很好。</p> <p class="ql-block">参加工作后进入当时的省建十四公司五队工作,由于我能写能画,借调到公司布置会场,添茶倒水。画的是省建十四公司的党代会,会场正中挂着毛主席和华主席的头像……。因天冷又没有空调,公司领导都穿着军大衣,戴着海虎绒帽子……安静庄严的会场让人有些不自在,我只好在窗边偷偷的画了这幅速写。</p> <p class="ql-block">在施工队工作时,我画了这幅在成都修制厂修建职工宿舍时的情景。那时只能修建七层楼房,没有塔吊,用卷扬机井字架,南竹搭架加木跳板就搞定,不过建得很慢,半年才建一栋。</p> <p class="ql-block">这是公司领导,记不得是画的苏天跃还是燕天俊了。此人嘴里叼着叶子烟杆派头十足。</p> <p class="ql-block">我家当时住在红专东路七十九号公司宿舍食堂后面的木结构两层楼的二楼上。由于没有厨房,我父亲经过公司领导同意就在楼下的锅炉旁搭了一间六平米的简易砖棚棚作厨房用,还留出一小块地用来栽葱葱蒜苗。锅炉房太小,不到四平米,给了魏学琴一家。</p><p class="ql-block">记得某一天,两个七、八岁小女孩(一对双双,雷培显会计的女儿)跑到我家上楼的木楼梯间,用火柴点燃竹笆子拿着玩,火燃大后吓到了,随手往梯子角角一扔就想跑,我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大吼一声,扑将过去将笆子拖出来几脚踩灭才未酿成大祸。当然小女孩回家也挨了一顿饱打,不久我在食堂旁边就听到了小女孩挨打时的哭喊声,从此这对双双再也没有来过了。</p> <p class="ql-block">大字报专栏并没有因为文革的结束而消失,77年到80年一直都有,只是后来变成了宣传栏,再后来就每年搞两次,五一劳动节和十一国庆节,再后来就分为读报栏和广告栏了。这是画的修制厂1978年上半年某一天职工看大字报的情况。修制厂宣传科一位老师的黑体字标语写得很好,当知青时峨眉县政府也有一位老师写得一手好字,这对我往后的书写墙体大字产生了很大的影响。</p> <p class="ql-block">1974年的峨眉县城正中立了一个二十多米高的碑塔,碑上四个方向都写了不同的文革标语。听说是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为了向毛主席表忠心而特意修建的,今天看来很有些文革的特点,算作政治文物应该行的。可惜由于影响交通,文革结束后不久就拆除了。</p><p class="ql-block">我用炭笔画在新闻纸上的,基本上画出了当时的情景。</p> <p class="ql-block">那时的平头汽车吊,现在很少见了。</p> <p class="ql-block">17岁的知青钟孝水(莽娃)在修建水库时得了重病,他一个人背着“铺盖卷”摇滚摇晃晃走了二十多里路来到双福区,恰巧被我看到。我见他双眼无神脸发灰,疲惫不堪嘴皮发紫……。他见到我时站立不稳往后便倒,我赶紧冲过去抓住他,帮他取下行李扶他进了卫生院,随及叫医生进行抢救。打了针服了药吊上盐水后,我又给他家里拍电报,托人报告给了生产大队的夏主任(住在三队的妇女主任,同时管大队的知青)。由于莽娃一直处于昏迷中,我不敢离开,只好在男女混住的病房里守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夏主任和莽娃母亲到来后我才离开。</p><p class="ql-block">晚上夜深人静时我画了这幅速写。</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随处可见的拖拉机。</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城的小街小巷。每逢赶场天我都会带上速写本画上几幅,不然心里会发慌的。</p> <p class="ql-block">在农贸市场上看到的姿态各异的贫下中农。</p> <p class="ql-block">由于速写画没按年月顺序装订,文字也只能随画的顺序而定了。</p><p class="ql-block">反正都是那几年的现场速写记录。</p><p class="ql-block">图中画的是修制厂宿舍建设的情况。</p> <p class="ql-block">自贡知青黄志与我同岁,16岁就被赶到乡下当知青,够惨的了。黄志长得英俊,有文艺范儿,喜欢跳舞,女知青和女社员都十分喜欢他。他住在我的隔壁,我们一起出工修地球,建立了良好的友谊。后来听说他在中学当老师,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p><p class="ql-block">画中的他借成都知青张省的小提琴摆了个姿势,我大概用了一分钟就画了下来。</p> <p class="ql-block">由于没有什么可画的,我只好把丁丁猫(蜻蜓)用大头针固定在桌子上,然后画成精细的素描线条。</p> <p class="ql-block">成都最早的比较像样的汽车站,后来改名为新南门汽车站。</p> <p class="ql-block">十六岁的青年农民黄富强,又名蟋蟀。人长得挺机灵,一对眼珠漆黑透亮,常常到知青房来耍。那时我们的知青房自然就成了年轻农民的聚会场所。</p><p class="ql-block">几十年后再次见到黄富强时,滿脸纵纹的他看起比我要老得多,自然这是农村常常日光浴的结果。</p><p class="ql-block">看着这幅画,想起那时我才二十岁,能自学素描把人画得如此的精准,我现在也有些感到惊讶。在绘画界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难得发现有十多二十岁就能把形抓得如此准的人。也许我天生就对形体敏感吧。</p> <p class="ql-block">1976年9月9日,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全国上下一片沉寂肃静,每个院落、单位、政府机关、学校厂矿和军队的大门全都是黑纱白布装点着。悼念的花圈,标语遍布峨眉县的大街小巷。我在双福区怀着沉痛的心情,在凄凄的风中听着一遍又一遍从高音喇叭中传出的哀乐,那个失落的心情是难以言表的。</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城宁静的小街。</p> <p class="ql-block">当知青时,常去峨眉火车站转悠,见什么画什么,包括这个油罐车箱。</p> <p class="ql-block">我兄弟懂事比较晚,十六岁时还在粘蝉子逮丁丁猫(蜻蜓),后在我的鼓动下开始学画。也幸亏他学了画才有了不一样的人生,不然脱不下来穿在身上的工人衣服。</p> <p class="ql-block">街头小景,记不得画的是成都还是峨眉,成都的可能性比较大。</p> <p class="ql-block">这是典型的农村赶集路上的情景,地点好像离峨眉县二中不远。我画得很快,准确的记录下来了当时的样子,现在我是画不出来的了。</p> <p class="ql-block">双福区双福公社的双福大桥,钢笔画的。为了节约炭素墨水,我在墨水中加了一倍的清水,这样一瓶就变成两瓶了。现在看来当时真傻,效果明显差了啊!</p> <p class="ql-block">这是农民兄弟黄富强的小弟娃,是一对双双。画的是其中的一个。</p> <p class="ql-block">这是画的另外一个。</p> <p class="ql-block">双福区铁路旁停靠在路边的吊车。</p> <p class="ql-block">1975年5月,我一大早出发,步行三十多里去夹江县赶场,在一饭馆吃午饭时见女店员扭动着腰枝正在开票(那时需先买票,再凭票换食物)。我在等待的片刻工夫就把这个场面画下来了。那时候眼睛好,手快,现在不可能做到了。</p><p class="ql-block">中午饭后在夹江县城乱逛,看见了不少匠人开的铺子,比如铁匠铺,锑锅铺,车木头的简易车床……。突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手提油画箱从我面前走过,这一定是一个画画的老师!于是我悄悄的尾随。跟了好几条街后,嘿!他居然回家了!气得我哎声叹气,本想在他画画时一边偷学一边搭讪,拜他为师那该多好啊!结果,球球球,球了!</p> <p class="ql-block">赶场天,农贸市场上所见。估计是老熟人在拉家常,男子动作很随便,与女的应该是相好吧。</p> <p class="ql-block">在农村当知青时,深刻体会到了人民公社集体劳动的“优越”性。女社员在队长的吆喝声中出工总会带上毛线之类的东西,只要说休息了,妇女们便开始打毛衣摆闲谈,男社员除了打打狂狂就是摆黄段子。有些含蓄有些十分露骨,引得大家一阵哄笑,这时女社员就会拣一砣泥巴扔过去,笑骂一句我们知青听不懂的话来……。我倒是随时将夹在屁股包包中的速写本掏出来画上一幅。</p> <p class="ql-block">拉砖的牛车与相当累的老黄牛。</p> <p class="ql-block">公社大厨房背后的后门。</p> <p class="ql-block">赶场天,在峨眉县百货商店闲逛和挑选生活用品的农民。</p> <p class="ql-block">爱睡懒觉的大兄弟正在厨房洗脸。</p> <p class="ql-block">在田间休息的妇女们,有打鞋底的,也有喂小孩子奶的。那时妇女可以背着娃娃出工,做一会儿,杵着锄头耍一会,不是很累,所以妇女的工分只有六分,男的就是十分。在那个年代对妇女还是挺照顾的。</p><p class="ql-block">有些气人的是,把我们男知青也同妇女一样对待,只有六分。</p> <p class="ql-block">这幅速写画得极快,大概五分钟吧!等农民反应过来围拢想看时,我己经合上本本走了。</p> <p class="ql-block">雨来了,在晒坝上抢收菜籽杆杆的社员。好像不到一分钟就画完了。</p> <p class="ql-block">小兄弟躺在床上看书。</p> <p class="ql-block">一辆马车。</p> <p class="ql-block">我借调在双福区搞农田基本建设规划时,随时都在画速写。画中的人是三十多岁的陈中和,他正在用测量仪器计算土地大小。他好像是福利公社的人,两眼不能聚焦(斗鸡眼),人挺好的。领导我们的是双福区水利员陈宣钰胖子,四十岁左右,滿脸麻子,绰号陈麻子。其实人很对,有魄力,可以对各公社的社长书记乱吼。只有双福区的李定发李书记才管得到他。那时候全国农业学大寨,水利员吃香得很。</p><p class="ql-block">我们这个农田规划团队有六、七人。一个峨眉高中毕业的十九岁女子龙朝英,一个双福区干部子弟薛朝新,一个二十四岁退伍军人,忘了名字,一个陈中和,还有一个不爱说话四十多岁的高个子,加上陈宣钰和我。第一个月基本上是走到哪吃到哪,陈麻子说每天大家都是一块三角五一天。大家心里一算,好啊!每个月都有近四十元的收入!我想这在当时知青每月只有八元的补贴来说已经相当高的了。滿心欢喜的我等到月底拿到钱时才知只有十七、八元。原来扣除四个星期天,扣除每天的三顿饭钱就所剩不多了,尽管如此,比起在队上的知青来说仍好了许多。我与知青们来往很少,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事情,不然请客是跑不脱的。</p> <p class="ql-block">正在公社打谷场排队等着用风谷机的社员。</p> <p class="ql-block">所谓改田改土就是把地势高的农田里的土挑到地势低的田里。男女社员齐上阵,用竹子编的撮箕装土,用扁担挑,每挑有七、八十斤重,多的有一百多斤。从水田里取土最麻烦,沿途滴水在田埂上,滑球得很!农民习惯了光脚,五根脚指可以抓住地面。知青就不行了,光脚板在湿滑的田埂上一跛一拐,还得弓起背忍受着来自扁担的压力……,痛苦哦!相信不少知青都是摔了跤的。</p> <p class="ql-block">农村中的大石磨,一个院子大概有一个。</p> <p class="ql-block">整修新民河的大场面。每年雨季来临之前,公社都要组织各大队,生产小队分段清理河床。集体劳动其实就是人海战术,很累却又好耍,年轻人可以在一起打打闹闹,相互开开玩笑……。</p> <p class="ql-block">交易中</p> <p class="ql-block">成都红牌楼修制厂的车间厂房。</p> <p class="ql-block">记不得是画的哪里了。</p> <p class="ql-block">1977年的猛追湾游泳场。</p> <p class="ql-block">我的高中同桌同学,可惜52岁不到就走了。我与他关系十分的好,97年在安顺桥附近相遇时,得知他在郫县一工厂任总工。2006年我给他打电话时,他老婆告诉我,他因鼻窦炎被误诊,开颅后再也没有醒来………。</p> <p class="ql-block">等公交车的年青女子。那时女孩子都是长辫子,独辫子的也有。</p> <p class="ql-block">在修制厂等到接水的人。(消防开关里的水)</p> <p class="ql-block">那时候成都火车北站还比较荒凉,地势高低不平,时不时有拉架架车的经过,遇到上坡时拉车人绷得像一张弓,人几乎贴到地面,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把架子车拉上去。</p> <p class="ql-block">建筑工地上,临时工休息时打毛衣混时间。</p> <p class="ql-block">田间地头的劳作。</p> <p class="ql-block">在施工队时只要一开会,便有人开小会。</p> <p class="ql-block">文革结束后的1977年,伟大领袖是华主席,很多文艺作品都是歌颂他的。</p> <p class="ql-block">修制厂的办公大楼和车间。</p> <p class="ql-block">画的是公交车站焦急等待着的人们。那时交通工具只有自行车,公共汽车。而公交车很久才来一辆,有时几辆一起来。车还未停稳,赶车的人都争先恐后的往上挤,拼命的挤,硬是要挤爆的样子。我经常在前后左右的挤压下两脚悬空。极少遭遇与女青年面对面,胸对胸的贴在一起。若遇上了,肯定旁边有“怪物”挤过来擦“油”,趁转弯刹车时搞些小动作,或者干脆挤过来面对面的挡着,女青年这时往往红着脸低着头,享受着这短暂的阴阳“电火花”快感。</p> <p class="ql-block">我们家楼下住了一对年轻夫妻,女的叫周新蓉,男的叫什么孝贵。俩口子经常打架,男的出手狠辣,经常打得女的满脸都是血。男的三十五、六岁,女的三十多一点。女的比较胖,身体好,性格粗犷,是个无遮拦的“挂挂前”,什么死猫烂耗子都要拿出来摆。男的长得英俊,脸上有一颗大黑痣,性格内向不堪言语,见人只点一下头。夫妻俩生了两个男孩子,都长得极乖。画面中男的当时气毛了,用我家的小板櫈向周砸去,鲜血顿时冒了出来……。后来莫得事,周缝了几针没隔几天夫妻俩又合好了。</p> <p class="ql-block">田间地头的妇女们。</p> <p class="ql-block">新南门汽车站的人力客三轮车。</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火车站候车室。</p> <p class="ql-block">1977年的敬建展览馆大门内(现四川科技馆)。</p> <p class="ql-block">成都火车北站人物速写,1977年。</p> <p class="ql-block">修制厂,单身宿舍楼下的工人正在洗衣服。</p> <p class="ql-block">我工作后,母亲有时候与我回原住地红墙巷去玩耍,怀怀旧,拉一下家常。红墙巷虽只住了两年,印象可深了,为此我还专门写了一篇回忆录《难忘的红墙巷》。图中画的是过去拉三轮车的范伯伯与咪咪的母亲正打着长牌。那时没有麻将。</p> <p class="ql-block">炭笔,画了约四十分钟。画中人叫黄富礼,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农村孩子。穿的衣服是疤上重疤,当然我劳动时的衣服也是一样。衣服是读中学时的班主任老师张德蓉送给我的中山装,这是他爱人老杨在五七干校劳动时的衣服,己经洗得发白,上面补满了补丁。我那时候穿着这件补疤衣服在峨眉县乱窜,不觉得丢人,因为所有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我只有一件卡机布的兰色工作服是新的,平时是舍不得穿的,只有到公社和区上时才穿一下。</p> <p class="ql-block">读高中时,偷着画的女同学,听说她在2019年左右患癌症去世了。</p> <p class="ql-block">1977年的九眼桥,河水还比较干净,洗衣游泳的都在河里解决。</p> <p class="ql-block">好像画的是成都南郊公园大门。</p> <p class="ql-block">煤油灯下,生产队长正在与老婆对账目。</p> <p class="ql-block">成都火车北站拉架架车上坡的贫民。</p> <p class="ql-block">南郊公园内正在休息的闲散百姓。</p> <p class="ql-block">一小街口子上的老房子。</p> <p class="ql-block">画的是人民公园防空洞上面的假山,远处是四川电视台的电波发射塔。</p> <p class="ql-block">品茶闲聊的人们。</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城一街口,赶场后的人聚在一起不知在干啥子。</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火车站候车室。</p> <p class="ql-block">九眼桥四路公交车终点站。那时候公共汽车开始烧天然气了,车顶上背了一个巨大的橡皮口袋,里面灌了天然气,加一次气可以跑几趟(九眼桥至西门车站)。我因在宁夏街九中读书,住在九眼桥附近,常坐四路汽车去上学,对这个线路很熟悉,有几个驾驶员我甚至都认熟了。</p> <p class="ql-block">1974年高中毕业前,画的成都九中校办工厂堆煤的石棉瓦蓬蓬。那个年代几乎所有的中学都在搞校办工厂,现在看来非常荒唐可笑。</p> <p class="ql-block">从高处看农民社员赶场交易的情景。画于峨眉县城附近。</p> <p class="ql-block">疲惫的大姑娘和一对青梅竹马的小朋友。</p> <p class="ql-block">正在做作业的农村小妹子。</p> <p class="ql-block">在人民公园粘蝉子的两个小朋友。</p> <p class="ql-block">土坡坡上的一群农村小孩子。我年轻时的眼力真好,现在再也画不出来了。</p> <p class="ql-block">山区一个生产队的晒坝,社员正在晒,收麦子。一边收一边用风谷机吹走渣渣,然后将比较干净的麦子挑进仓房。</p> <p class="ql-block">1977年画的跳蹬河(沙河)一带的挖沙船。</p> <p class="ql-block">侄女八岁留影,画于77年。</p> <p class="ql-block">生产队长的大女儿,当时只有十一岁,模样生得挺乖的。画于75年。</p> <p class="ql-block">人病了,农民用简易滑竿抬着病人去双福区卫生院,后面跟着挑行李的人。那时画得真快,最多两分钟就画出来了。后来因为学素描,画静物,画石膏头像,就把速写丢了,现在想起来很是可惜!要是坚持到现在,用速写去记录改革开放几十年来的社会变化该有多好!哎!当时没有人提醒指引我,不然我肯定会坚持画速写的。(现在画速写要戴老花镜,而且观察力大不入以前了)</p> <p class="ql-block">工地现场速写,画的是翻胎厂车间地基工程练兵场面。翻胎厂就是回收旧轮胎进行处理翻新,工厂就在修制厂的隔壁。练兵就是砖工进行砌砖比赛,看那个又快又好,第一名戴上大红花,不知道那个时候有没有奖金。</p> <p class="ql-block">小兄弟在看连环画。</p> <p class="ql-block">我姐结婚后与姐夫住在单位的邮电宿舍,两层,底楼,口袋房子,前面是厨房,后面一间屋子,只一个窗子。</p> <p class="ql-block">当时全国到处可见的解放牌汽车。</p> <p class="ql-block">农村劳动间隙,黄五爷正在与休息中的妇女说着话。</p> <p class="ql-block">临摹连环画中的仕女。</p> <p class="ql-block">这就是黄茹华,也称黄五爷。由于年龄大了,只好与妇女一起出工,当然也只能拿六分工了。</p> <p class="ql-block">等待公共汽车的人们。那时的公交站莫得遮风避雨的棚棚,怕晒就躲在树荫下。</p> <p class="ql-block">峨眉山伏虎寺某处,画于1976年。</p> <p class="ql-block">还是画的黄福礼。</p> <p class="ql-block">在建设厅的宿舍工地(现为华西集团),临时工袁师娘(丈夫是混凝土工,姓袁)与陈先蓉正在交流……。袁师娘的烟瘾很大,一支又一支的抽。她有一女儿,眼睛挺大,水汪汪的。</p> <p class="ql-block">街头小景。</p> <p class="ql-block">这是通往公社的机耕道,左边的围墙是公社农场。就在这个地方,自贡知青为了报复成都知青压价销售谷子,抢了生意心中愤恨,晚上借看坝坝电影的机会,偷袭卖谷子的成都知青,结果看错了人,一拳击在毫无防备的另一个知青脸上,被打的知青身子一歪倒在了田里,幸好这个知青身体特别好,居然没事。</p> <p class="ql-block">水牛是犁田的,黄牛是拉车的,牛吃得差(干草),付出的却多,肉还要拿给人吃,够惨的了!</p> <p class="ql-block">农民社员在供销合作社选生活用品。</p> <p class="ql-block">清理新民河道,就是用人工传递的办法将河里的石头,一个又一个的传到岸上去。</p> <p class="ql-block">记分员黄富珍正在生产队社员大会上宣读出工和记分情况。</p> <p class="ql-block">山区里非常贫穷的生产队。</p> <p class="ql-block">77年画于人民公园。耍朋友的男女大都会租一个小时的小船,在公园里的小河划一圈,增进感情留些回忆。一些单位的青年团员们也来此处举办团日活动。</p> <p class="ql-block">一比较荒凉的地方,不记得是哪里了。</p> <p class="ql-block">赶场天正在进行交易的农民。</p> <p class="ql-block">等买家。</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只有一个电影院,每逢赶场天,知青们就会去电影院售票处挤电影票,那个场面十分火爆,女知青根本挤不进去,全靠男知青比拼体力。三分、五分、最多一角钱。这里,我看了《春苗》《金光大道》《闪闪的红星》《海港》《沂蒙颂》《红雨》《青松岭》《红灯记》等。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侦察兵》兵的王心刚,这人太帅了!</p> <p class="ql-block">南郊公园门口,一个干瘦悠闲的老人。</p> <p class="ql-block">在双福区大庙公社画的一个小朋友。</p> <p class="ql-block">谈恋爱的男女,画中的男子正喋喋不休的向女方讲着什么。我在人民公园偷偷画的。</p> <p class="ql-block">郊区的转弯标志牌。</p> <p class="ql-block">青年男女们正在人民公园的小船上过着幸福的团组织生活。</p> <p class="ql-block">我的侄儿小时候。他长大后当了一名交警,后来成了谭谈交通节目的主持人,再后来成了家喻户晓的成都名人……,然而十多年后不知何故停了节目。</p> <p class="ql-block">生产队干部正在做青年人的思想工作。</p> <p class="ql-block">每年五月初要收油菜籽,菜籽杆杆需绑成捆捆,这个事情妇女们是很在行的。</p> <p class="ql-block">记不得是画的哪里了。</p> <p class="ql-block">记分员黄富珍在打瞌睡。</p> <p class="ql-block">工地上的临时工正在往楼下张望。临时工大多数是女性,工作就是给砖工师傅打杂,递砖递灰什么的。女临时工给砖工师傅枯燥乏味的工作增添了快乐,常有二黄散板类的打趣笑骂声飞进耳朵,甚至还有砖工师傅对女临时工来一下肢体调情,冷不防在胸部摸一下,女的也趁势在男的裤裆捞一把。年轻的我那时还未醒事,浑身不自在的直起鸡皮疙瘩。</p> <p class="ql-block">画的是峨眉县城街上卖小吃的居民。曾经一段时间大搞割资本主义尾巴的运动,戴红袖套的群专人员常常把做小买卖的居民赶得鸡飞狗跳,名曰打击投机倒把。我曾亲眼看到区政府的杨公安把做小买卖的农民吊捆起来用竹片子抽打,凶的还要跪玻璃和碳花渣渣……。经常有嚎叫声从杨公安的办公室传出来,大家都习以为常不觉奇怪。1975至76年正是文革运动的后期,打人的事经常发生,据说这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进行专政的手段。我在区上和公社经常写这种内容的标语,记得很清楚。</p> <p class="ql-block">割猪草的少女。农村女孩子放学后都会割猪草和兔草,男孩子就去放牛,对读书学习普遍没有兴趣。其实城市的孩子也一样,觉得闹革命比读书更重要,因为革不革命关系到国家变不变色的问题,读书没什么意思。因而读书无用论在当时十分盛行。现在看来文化革命确实毁了一代人……</p> <p class="ql-block">修制厂新出现了比较先进的读报栏。</p> <p class="ql-block">清理新民河床的推土机。</p> <p class="ql-block">画于夹江至峨眉的双福区路边。</p> <p class="ql-block">修制厂区宿舍,正在看大字报的下班工人。</p> <p class="ql-block">正在修建的厂区七层宿舍楼房情景。</p> <p class="ql-block">哇噻!一火贴就枪决八个!枪毙人一般都要张贴布告,那时最多的就是强奸犯,鸡奸犯,甚至还有指奸犯的说法。当然还有现行反革命分子是必须枪毙的。政治犯和盗窃犯是要判刑的。</p> <p class="ql-block">1977年,原知青带队干部陈世珍回成都省建十四公司五队,接替倪阿习倪书记的工作(倪是江苏人,调回江苏)。</p><p class="ql-block">我是在生产会上画的速写。左起:周萍芹(医生),谢华(会计),刘春华(预算),马玉闲(劳资),陈老总正在讲话。</p> <p class="ql-block">堆成小山般的油菜籽杆杆,一山区生产队。</p> <p class="ql-block">我的母亲正在午睡。我母亲年轻时很壮,力气大,是一个典型的劳动妇女。母亲很聪明,尤其记忆力很好,可惜她没文化,拿她自己的话来说,要是她有文化一定是个当官的,我比较相信。母亲讲起故事来娓娓动听,吵起架来也是好手,在文革中曾经是火炬造反兵团的一个小头目。</p> <p class="ql-block">公社知青开会,学习毛主席语录。</p> <p class="ql-block">我在公社期间抽空画的公社干部。</p> <p class="ql-block">人力三轮车工人没事就下棋打发时间,旁边围了不少的人观看。</p> <p class="ql-block">火车站人物速写。</p> <p class="ql-block">人物速写。</p> <p class="ql-block">工作间歇。</p> <p class="ql-block">停在路边的翻斗汽车。</p> <p class="ql-block">偷偷画的两个妇女。</p> <p class="ql-block">画的修制厂的厂区。我在修制厂整整干了两年。上班最初我是骑自行车从九眼桥到红牌楼每天跑,要骑一个多小时。后来占了一套还未交房的在建房,干脆就住在工地上了。</p> <p class="ql-block">偷偷画的几个人。</p> <p class="ql-block">干瘦的老黄牛正在吃草。</p> <p class="ql-block">混凝土工康德贵师傳写得一手好字,临时把他抽上来协助我搞工会宣传。画面中的他正在写参加技术练兵的牌子。康是个“咂巴眼”,爱眨眼睛,人挺好,大我十几岁。他总是在晚上夜深时才去工地浴室洗澡,听说他怕别人笑他的“东西”大。</p> <p class="ql-block">在公社等到交公粮的社员。</p> <p class="ql-block">在南郊公园画的闲散人员。</p> <p class="ql-block">画于人民公园。</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农贸市场正在交易的农民。</p> <p class="ql-block">田坎上正在休息的农民。</p> <p class="ql-block">偷到画的。</p> <p class="ql-block">新南门汽车站附近,人力三轮车打堆堆。</p> <p class="ql-block">等待公共汽车的下班工人。</p> <p class="ql-block">帮忙梳头的穿花衣服女青年。</p> <p class="ql-block">成都八路公交车终点站,东门郊外画的。</p> <p class="ql-block">另一角度画的康德贵师傳。</p> <p class="ql-block">临摹图片,试着用分面的办法。</p> <p class="ql-block">清淘新民河时的短暂休息(约半小时)。</p> <p class="ql-block">赶场的农民在面馆吃中午,由于人多没有位置,只好在门口站着吃。</p> <p class="ql-block">画的人民公园看报的人。崭新的二八圈自行车77年可以骑进公园?记不清是哪一年停放自行车开始收费的。</p> <p class="ql-block">正在讲话的公社干部。</p> <p class="ql-block">清理疏淘新民河。沿河两岸的各个生产队都派出了不少劳动力,场面宏大,这是人海战术胜过天的壮举啊!</p> <p class="ql-block">这是画的田荣华,比我大一岁,我与他关系非常好,可惜他于2018年因癌症去世。这张画面只有3x3厘米大小。我给他画了好几幅素描,在下一集美篇中会作比较详细的介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