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南武讀書歲月

華萊士

<p class="ql-block">每次從澳洲返回廣州,我都會不自覺地“路過”百年老校南武中學外圍看看。雖然已離開這個校園40多年,這裏早已物是人非,教過我的老師應已全部退休了,若進校內也會被“笑問客從何處來”,但我依然很懷念曾經在這裏讀書、成長的歲月,很想知道教過我的老師現在的狀況,也為曾經是斯地一學子而自豪。</p><p class="ql-block">我是1976届生,當年的南武中學叫廣州市第58中學。1973年初,因為遷居的原因,我從市49中轉到58中,第一個班主任是李德賢老師。她是一個30多歲,矮小身材,帶著一副近視眼鏡的和靄可親的老師。很快,我知道這個班的很多同學是在這個學校由一年級開始讀到當時的初二,而58中的前身是廣州市實驗學校。不過,我的從市實讀過來的同學已是十年一貫制教學試驗的最後一屆了。1966年,文革爆發,市實成了“封資修”的教育體制,取而代之的是以仿照軍隊編號的數字名稱代替。當時,58中有很多高質素的教師無可奈何地從“舊”體制進入“新”體制。我因而有幸在那個“讀書無用”、反“師道尊嚴”的年代接受了這些老教師的教育,李德賢老師是其中之一。教過我的老教師還有“語文大王”羅洪權、“數學大王”葉廣治等,後來羅洪權和化學老師呂頌雲等在廣州大學建校時都調到該大學任教了,可見當時58中的師資是藏龍臥虎的。</p><p class="ql-block">我和南武真的很有緣,我父母都工作在廣州橡膠四廠(後改名廣州人民膠鞋廠),他們都曾在工人階級領導學校的年代先後被派駐58中做工宣,其中我母親在1974年左右任工宣指導員,直接參與學校的管理工作。雖然這段歷史在今天看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這畢竟曾真實存在。直到我們高中畢業,仍然是“工人階級領導學校”。</p><p class="ql-block">那年代真的有些荒唐,整個初高中年代,我們有近一半時問浪費在學工、學農。記得高一那年,在花縣赤坭藍田的分校裏,“數學大王”葉廣治老師在簡陋的排房教室裏講授三角幾何,勾三股四弦五,課室的房頂正是等邊三角形杉木框架,真的很形象。不過,這課程在今天是落後兩三年的教程了。</p><p class="ql-block">藍田分校,我們在那裏放過牛,種過田,與農戶“三同”過。今天的南武生多不會知道這段說來有些荒謬的歷史。</p><p class="ql-block">離開分校回到正校上課,才有些正規學習的感覺。高中兩年教過我的老師,很多是非常有教學經驗的老師,如做過我們班主任的張偉俊老師,鄒老師。</p><p class="ql-block">那年代經常在操場上一坐半天聽政治宣教,令人納悶。有一次,在中央舊教學樓前聽劉錦湖老師講三國演義的諸葛亮揮淚斬馬謖,雖然我早已看過三國演義,仍感覺這是最有趣的一課,至今難忘。</p><p class="ql-block">1976年高中畢業,我們不少同學都選擇到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其實是別無選擇。有位同學叫劉超英,選擇報名到西藏,在當時可是非常有勇氣的行動,給我留下特別深的印象。</p><p class="ql-block">而在初、高中的不同階段,我結識不少好同學,好朋友,至今45年多了,仍保持良好的聯繫。</p><p class="ql-block">雖然文革十年正是我們這一屆學子的基礎學業十年,但是,慶幸在南武這間有悠久歷史的學校接受教育,我們在畢業後的上山下鄉、高考回城、火紅的改革年代,都能順利的闖過去。今天,大部分同學已退休享受人生,含紿弄孫,我在澳洲最大的華人日報做總編輯工作,至今仍很懷念教過我的語文老師羅洪權、王榕梓、張偉俊等,這段經歷,影響我的人生啊!</p> <p class="ql-block">高二9班團支部活動時,與葉廣治老師(後排左)和梁惠珍老師(後排右)合照。</p> <p class="ql-block">高中畢業時出席廣州市畢業生代表大會的各班代表合照。76屆高二共有13個班,中排左三是管工宣。後排左二是本人,中是老師。</p> <p class="ql-block">高中9班部分同學與張偉俊老師和鄒老師合照。</p> <p class="ql-block">高中9班部分同學與張偉俊老師和鄒老師合照。</p> <p class="ql-block">高中9班部分同學與張偉俊老師(左二)合照。</p> <p class="ql-block">高中9班部分同學與張偉俊老師和鄒老師合照。</p> <p class="ql-block">2014年我在同學鄧文強的引領下重遊當年58中赤坭藍田分校故地,這裏已變成一片荒蕪山谷,當年的校舎已蕩然無存。僅認得當年飯堂傍的小魚塘仍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