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土堆

阳光和雨

<p class="ql-block">我家门前不远有个土堆。说土堆有点不负责任 ,能挤进城里搞建筑的都是大公司,大公司有大讲究说是文明施工什么沙土呀、石块呀都有模有样地堆着,卸它的人还不放心临走又回身拍几下。他们走后我出去调了调线没说的一流工程!眼前一张“大床”在那。</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早我习惯地开门透透气,不远的土堆上躺着街上那个疯女人。怕惊吓到她我忙关门在屋里看。她已醒或没在这儿过夜,只是早我醒了来这里。她侧身躺着右手托着头;双腿直伸并拢左手掐腰目视前方。这造型我在哪见过。哦,想起来了。小时候我是学校腰鼓队的,有一年沈阳军区某位司令员来学校视察,我们一群十一.十二岁的孩子手捧塑料花经过主席台时老师一声长笛,200名学生应声倒下摆出团结两个字。我和另一名同学就是团结的结字那最后一横。现在想想这个造型很必要,我或另一名同学如果当时没有躺下,坐着,那团结的结字就封不了口,像现在人写连笔字一样。疯女人半扬着脸憧憬着,美丽地微笑着,那乖巧神秘丝毫不逊色维纳斯!仿佛她一生的舒展都在这。多么普通的一堆土啊!它的出现给疯女人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一个不起眼的土堆被疯女人躺过后它存在的意义不同了,在被一锹一锹填进楼基的那一刻会得意于自己曾拥有过女人,而在几年或更长的日子里安于那里。而对于疯女人,你能说她此刻的满足不来自眼前的“大床”?“耕作了一天我和驴一同回家,我踩着驴的蹄印,驴踩着我的鞋印。我趟起的尘土落在驴背上,驴趟起的尘土落在我身上,我看驴时,谁知道驴咋看我呢?”《一个人的村庄》刘亮成不一般哦。 疯子是另类,是健康人群的伤疤,而在精神层面她是不是比我们更快乐? </p><p class="ql-block"> 写于1998年夏天</p><p class="ql-block">来自网友:生命是一个迷,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步会是怎么样,会出现一个怎么样的局面,那么就让我们做一个优秀的演员吧,尽情的去投入,该笑的时候就开心的笑,该哭的时候就痛快的哭吧,该爱的时候就爱他个轰轰烈烈,该恨的时候就恨他个彻彻底底。用我们生命里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所有的真心和真情,所有的欢笑和泪水,去演绎这场生命之剧,使自己的角色完美无暇,那么在剧终谢幕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流着泪水给予我们最热烈的掌声。(整理于2007.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