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老娘（十四）

强

（十四） 2021年9月2日。晴。27—14。早晨四点多梦见老娘了。她说：“在你六亩地家爷爷家收拾遗物时，发现了他和阿里巴巴首富们在一起吃饭的视频，就赶紧扔掉了。可不敢让有关部门给监测住了。”“和他们划清界限，老娘的觉悟挺高的。”我当时想。最近这几天关于阿里巴巴、首富、资本等等之类的话题比较多，因此就有了这个情景梦。 2021年9月3日。阴转雨，27—16℃最近这段时间，老娘在梦里不再是主角，而是渐渐地变成配角了。即使出现，也只是一个身影，一个片段，甚至一个曾经的感觉。我们之间没有面对面，没有语言。她的音容笑貌在梦里一天天渐行渐远了。2021年9月4日。雨。雨淋淋沥沥从昨天下午四点多下了一个对时。四点我醒了。刚才梦见在东崖底村旧院过年。娟从西房出来，在院子里惊呼：“快来看，桑椹树怎么开花了？”全家人都从屋里跑出来看。我看见院子北边的梨树坑里有一棵桑椹树，绿叶婆娑，上面还有紫黑色的桑椹，长得和豆角一样长。我说：“可不，还有桑椹呢！”说着，摘了一个桑椹吃，觉得水汪淡气了，没有桑椹的甜味。又说：“这桑椹受冻了，不好吃了。”全家尝了尝后纷纷说到：“就是，就是。”全家人都站在树下看冬天桑椹树开花这一奇景。我看见桑椹树的一枝梢头开着一簇淡淡的紫花，就拿出手机拍视频，要把这个奇特的现象拍下来发朋友圈。边拍边想：“这下，养蚕可是有桑叶吃了。”爸爸对老大说：“走，去给三代宗亲磕个头，准备吃饭。”老大说：“好的，回来过年就是办这个事了。”说罢和老爸去了南边小房子里供奉的三代宗亲磕头去了。老娘坐在南墙根，模模糊糊的存在，不甚明显。我从树上摘下拇指粗的一条黑色桑椹来，准备让老娘也尝尝。我先吃了一口，淡撇撇了，不好吃。发现剩下的半截桑椹里还有个虫子，就捏出来扔在地上。脚边的一只鸡跑过来，张嘴吃了。后来就醒了，老娘终究还是没有尝到这个桑椹。 20210908。晴，27—13℃。梦见大雪纷飞。老娘穿着外套蜷躺在沙发上说冷的不行。我说：“给你拿个毛巾被盖一下吧。”她点点头。我拿了一条毛巾被过来，给她搭在身上，可还是冷。我说：“我躺在你身边，一起暖一下。”说着，推过一个单人沙发来，和老娘躺的沙发紧紧挨住。老娘说疼得翻不转身。我慢慢的把她的腿抬起来放好。看着她冷嗖嗖的样子，就去拿了一件厚衣服过来，躺在她的身边。唉，挤一挤也是暖和的，只是，陪老娘躺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我出来外面解手。一个妇女打着手电过来晃，很没有礼貌。我就和她吵起来。屋里的人听见声音，都跑出来。老娘也出来了，身上落了雪。我对老娘说：“你穿的这么薄，冻着了怎么办？赶紧回去吧。”说着就把她推着进了屋里。后来我听见角落里有人烧香哭泣。院子里呼啦啦跪倒一片，开始嚎啕大哭。我也扑倒在地，喊着姥爷，大哭起来。心里正恸，老爸在旁边推我，也有人拉我，让我不要哭了。我就醒了，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看了看表，才凌晨1：26。 2021年9月16日。阴。23—14℃。老娘的身影越来越远，声音也渐行渐远。远的让我看得模模糊糊，听得隐隐约约。早晨的时候，梦见老娘模模糊糊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我看不到她身影，只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老娘问我和爸爸：“老大的医保费缴了没有？没有缴费的话就需要替他缴一下，可不敢耽误了。”我说：“没有他的卡号。”老爸赶紧翻看卡包，翻了好几次才找到几张卡，就是没有老大的医保卡。老娘说：“我的医保卡就不要缴费了，我已经用不上了，给注销了吧。要不延期了，还得给公家退钱了。” 最近城乡居民医保开始缴费了。老娘在另外一个世界还惦记着这件事呢！ 2021年9月20日。晴转雷阵雨。25—11℃。梦见老娘，看看表，才凌晨一点半多。梦见中年的她在一个地堰边走，时不时的皱一下眉头，可能是病疼折磨的缘故。还梦见她好像是在一个土堆旁，具体什么情景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有这么一个梦境。 2021年9月21日。晴。29—12℃。八月十五。这个不是梦境，是真实的遇见。上午带皮特出来玩。走到人社局路边，一只小昆虫扑在了我的衣服上。我当时骑着电动车，只看到有个小虫子飞了过来了，我没有躲开。到了单位三楼，我开办公室门的时候，一只小白蛾从我的衣服上飞了起来。我很惊喜也还诧异：“难道这是妈妈的化身吗？妈妈的名讳里就有“娥”字谐音呢！她难道是想来看看我的办公室吗？”我看着它在楼道里渐渐飞远了，才进办公室。我换了双鞋子出来，已经找不到它了，就后悔当时没有看看它会飞到哪里，停落在哪里。 2021年9月23日。雨。凌晨4：06，下雨了。还伴有雷声。梦见老娘为了帮一个贫穷的女孩看病时能拿到免费药，就假装口吐鲜血，跌跌撞撞的和娟跑到村医家，让医生给抓药。结果被医生看穿，而且得病的女孩也来了，气氛一度变得很尴尬。唉，好心还办成了坏事。 2021年9月25日。雨。18—13℃。早晨的时候梦见老娘的声音。皮特和妞妞在老大的客厅嘻嘻闹闹的玩踢毽子游戏，声音很大。我在一旁看手机。一会换一个视频，一会换一个视频，都是旋律优美的豫剧选段。老娘的声音在耳边说：“我想看看xxx的唱戏视频了，你给找一段看看吧。”我当时嫌孩子们在屋里玩游戏吵闹，就不耐烦的回答说：“等一等啊，一会儿找到后你再看。”老娘的声音就沉默了，直到我醒来。而我，终究还是没有在梦里给老娘找一段她想看的视频，让她看一看。 2021年9月26日。雨。18—13。梦见在方向姥姥家旧北房里，我和一个熟人在窗户边的炕上说话。这时，老娘和二姨进来了，我只顾和别人说话，没有看见老娘的具体样子。（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