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女儿”——读一本好书《我心归处是敦煌》

殷立新

<p class="ql-block">《我心归处是敦煌》</p><p class="ql-block"> ——2019年度中国好书</p><p class="ql-block"> 作者:樊锦诗口述/顾春芳撰写</p><p class="ql-block"> 译林出版社出版</p><p class="ql-block"> 樊锦诗:曾任敦煌研究院院长,现任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研究员,兰州大学兼职教授,敦煌学专业博士生导师。</p> <p class="ql-block">  顾春芳: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美学与美育研究中心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为:艺术、戏剧戏曲学、戏剧美学、电影学。</p><p class="ql-block"> 我们来聆听顾春芳为我们朗读《我心归处是敦煌:樊锦诗自述》一书中的片段:</p><p class="ql-block"> “我已经习惯了和敦煌当地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进洞调查、记录、研究,我习惯了每天进洞窟,习惯了洞窟里的黑暗,并享受每天清晨照入洞窟的第一缕朝阳,然后看见壁画上菩萨的脸微红、泛出微笑。我习惯了看着洞窟前的白杨树在春天长出第一片叶子,在秋天又一片片凋落。这就是真实的生活!直到现在,我每年过年都愿意在敦煌,只有在敦煌才觉得有回家的感觉。有时候大年初一为了躲清静我会搬上小马扎,进到洞子里去,在里面看看壁画,回到宿舍查查资料,写写文章。只要进到洞子里,什么烦心事都消失了,我的心就踏实了。</p><p class="ql-block"> 经过了突如其来的很多事情,经过了与莫高窟朝朝暮暮的相处,我已经觉得自己是长在敦煌这棵大树上的枝条。离开敦煌,就好像自己在精神上被连根砍断,就好像要和大地分离。我离不开敦煌,敦煌也需要我。我选择留在敦煌,顺从人生的必然以及我内心的意愿。”</p><p class="ql-block"> ——【朗读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舍半生,给茫茫大漠。从未名湖到莫高窟,守住前辈的火,开辟明天的路。半个世纪的风沙,不是谁都经得起吹打。一腔爱,一洞画,一场文化苦旅,从青春到白发。心归处,是敦煌。”</p><p class="ql-block"> 这是2019年度中国十大人物:樊锦诗——根入石窟蟠 上的颁奖词</p> <p class="ql-block">  樊锦诗,祖籍浙江,1938年生于北平,长在上海。幼年时患过小儿麻癖症的她,身体一直很弱。1963年,从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毕业时,清华大学毕业(曾在北大工作过)的父亲想把她留在内地工作,樊锦诗却偏偏选择了敦煌。</p><p class="ql-block">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敦煌,条件十分艰苦,荒漠风沙,住土房,睡土炕,没有电,没有自来水,医疗条件差,吃杂粮,喝宕泉河水… 但是这一切没有吓走樊锦诗。大学毕业时,樊锦诗和恋人彭金章约定,3年就回去,可一等就是二十多年。千里相隔,夫妻不能团聚,母子难以相见,在爱情、亲情和事业之间,樊锦诗不断经受着煎熬,可她还是选择了敦煌。</p> <p class="ql-block">  书中能够深刻感觉到樊锦诗在家庭和事业这个天平上有过动摇和挣扎。她说:“其实我有几次都想离开敦煌,但是为什么留下来这是一个人的命。如果说我从来没有犹豫过,没有动摇过,那是假话。我常常感觉整个世界都把我给忘了。望着黑黢黢的窗外,我不止一次偷偷掉眼泪。可是第二天只要一走进石窟,我就感到再苦再累也是值的。我之所以最终没有离开,其中固有命运的安排,但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从情感上越来越离不开敦煌。”</p><p class="ql-block"> 1967年樊锦诗与丈夫结婚不久便两地分居,一个在敦煌,一个在武汉。两个儿子无人照顾,只好把小儿子送到双胞胎姐姐家,等到再见到儿子时,母子相见已不相识… </p><p class="ql-block"> 他们“相识未名湖,相爱珞珈山,相守莫高窟”,在樊锦诗最需要的时候,已经49岁的丈夫彭金章为了家庭,为了妻子的事业,为了孩子,放弃了担任武汉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的职位,也一并放弃了23载他一手创办的武汉大学考古系专业,毅然决然地选择来到了敦煌研究院,终于结束了长达19年的异地生活。同时也成为了樊锦诗事业上的好帮手。樊锦诗有一句话曾说过好多遍:“遇上老彭这样的人,是我一生的幸运。”</p><p class="ql-block"> 彭金章来到敦煌后,一切从零开始,主持多项考古发掘,亲手翻遍了北区的沙土,将原有的492座洞窟扩展到现今的735座。</p><p class="ql-block"> 本以为可以功成退身与爱人安享晚年。但是在2017年,那个陪伴樊锦诗一同守护莫高窟的老彭,因病逝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自1963年至今,樊锦诗扎根戈壁大漠潜心石窟考古研究,完成了敦煌莫高窟北朝、隋、唐代前期和中期洞窟的分期断代;成为学术界公认的敦煌石窟分期排年成果。她撰写的《敦煌石窟研究百年回顾与瞻望》,是二十世纪敦煌研究的总结和思考。为了给数百个洞窟做全集记录性报告,经过了长期艰巨浩繁、艰难探索,最终花费了大约30年时间编撰完成《敦煌石窟266—275窟考古报告》。回忆这段往事樊锦诗说:“绝不能马马虎虎。一定要脚踏实地,甘坐冷板凳,做好每一个细节,才会产生合格的成果。”由她主编、香港商务印书馆出版的26卷大型丛书《敦煌石窟全集》则是百年敦煌研究的集中展现。</p><p class="ql-block"> 1986年,敦煌莫高窟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由樊锦诗负责撰写“申遗”资料,她认识到,要想保护好莫高窟,还需要立法,制定保护规划,于2003年颁布实施了《甘肃敦煌保护条例》,按照《中国文物古迹保护准则》的要求,并与联合国内外三个机构编制了《敦煌莫高窟保护与管理总体规划》。《保护条例》和《保护总体规划》为敦煌莫高窟保护、研究、弘扬事业的发展提供了明确的科学规划和指南、有力的法律依据和保障。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认为,敦煌研究院以非凡的远见形成的一套旅游管理方法,为有效保护莫高窟树立了典范。</p><p class="ql-block"> 为了让这座年迈的稀世珍宝不惧风沙的侵蚀,避免众多游客闪光拍照带来的壁画损害,光鲜亮丽地永存于世间,樊锦诗为了千年壁画的永存殚精竭虑。利用数字化技术,带领团队为莫高窟的每一个洞窟、每一幅壁画、每一尊彩塑建立数字挡啊,利用数字化技术让莫高窟“活”下去。经过三十年的努力,到了2010年,莫高窟终于做出了一套洞窟数字档案。在2014年,展示中心开放。缓解了旅游开发与文物保护之间的矛盾,实现了敦煌莫高窟“永久保存,永续利用”的目标。“数字敦煌在”2016年正式上线,全线网友免费观览莫高窟30个经典洞窟的高清数字画内容及全景漫游。旅客接待大厅、数字影院、球幕影院等数字展示中心也投入实用。</p> <p class="ql-block">  读一本好书,会使人得到心灵的震撼和洗礼,一代一代敦煌人坚守和传承,就是要把中国千年珍贵的敦煌文化、璀璨的传统文明守护好、传承好。</p><p class="ql-block"> 樊锦诗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位,她对敦煌的着迷和挚爱,肩负起发掘、保护、研究和弘扬这些世界瑰宝的责任,用毕生的精力和才华,亲历、参与和见证了莫高窟的巨变和敦煌研究院事业的日新月异。可以说,“没有樊锦诗,就没有我们今天人们看到的莫高窟。”(CCTV《朗读者》)</p><p class="ql-block"> 2016年初,我们曾经去过敦煌莫高窟,但遗憾的为了保护洞窟不受损害,很多洞窟是不对外开放的。如今“数字敦煌”,古老的文化与现代技术相融合,向世人述说着敦煌莫高窟艺术的精美和无尽的魅力!真想再去一次敦煌!</p><p class="ql-block"> 我已是第二次读《我心归处是敦煌》这本书了,总是被这位温婉而坚毅的八旬老人数十年坚守大漠的感人事迹、敦煌莫高窟独一无二的不朽之美,以及代代相传的“莫高精神”所深深打动。“她守护国宝,从青春到华发,她有愧于家庭、有愧于孩子,也怠慢了自己,但却用数十年的守望告诉世人,她无愧于敦煌。”(2004年“感动中国”颁奖词)</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