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老娘（十三）

强

（十三）2021年7月20日。中雨。22—19℃。梦见老娘了。中午两点五十醒了。梦见老娘从十字路口对的地里出来，说：“好久没有下地劳动了，需要要锻炼锻炼。”我在一旁赶紧拿出手机拍照，想：“趁现在还能多拍几张照片，留个念想。”拍着拍着醒过神来——老娘已经不在了呀！这次拍的照片肯定不是真的。可就是舍不得放下手机，就是想多拍几张。回到家属院里，看见原先在楼上放的一盆橘子树放在了一楼的客厅里。我问老大：“这是谁搬下来的？”他说：“还能有谁？是爸爸呗。”原来，妈妈嫌橘子树在楼顶上没有人经略，天天楼上楼下浇水，比较费劲，就让爸爸搬下来了。橘子树已经好几年了，没有人修剪，长得乱糟糟的不成形状，而且硬刺太多，容易扎手。我去找修剪工具。找遍了抽屉，没有找到老虎钳。我以前一直用老虎钳修剪硬刺，比剪刀好用。最后翻出一把缺刃的旧老虎钳，将就用吧。可是这把缺刃的老虎钳，剪枝容易卡槽里，剪不断，还刺了我手好几下。忙活一阵，终于剪完了。醒来后，双手的大鱼际还有刺痛感。 2021年7月22日。中雨。22—18℃。雨又下了一夜。凌晨四点四十一。醒来了。梦见老娘拿着一个滴剂吸管给爸爸的肩头滴药水。原来是爸爸的肩头生了两个疮，一个滴白色药水，一个滴红色药水。爸爸怕我们弄脏了手，再一个用惯了老娘，就让她拿着吸管吸上药水来滴。其实老娘的手法也不熟练，吸出来的药水不是多的用不了，流得到处都是；就是老眼昏花，手发抖，吸管嘴碰着了伤口，带着血丝伸到了药瓶子里，造成污染，但是爸爸就是相信她，不让我们上手。老娘边滴药水边说：“方向你老舅让联军给你爸爸带点肉，他却不不办。还说带这一点点肉还不够运费了。上海那边的肉还不足十元，才九块多。下了飞机，买就行了。”我说：“是的，他说的对，这几天猪肉就是便宜了，十元左右。”妈妈一听就放心了，说：“我还以为他嫌麻烦不想给买呢。” 7：28醒来了。梦见在防疫站家里，老娘和爸爸也在那里和我们一起住。联霞姨进来借东西，老娘说：“他爸爸在厨房里，你去看看有没有。”她进去拿上东西，陪老娘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老娘看着她的背影说：“一个寡妇家家的，不容易呀。”我问老娘她在哪里住。老娘说：“她刚搬在咱家对面。”我一听：“哦，原来是住在对面啊！”我进了厨房，爸爸正在做饭。我在屋里闻到一股下水道的味道。心想，外面的下水道真讨厌，味儿都冒进厨房来了。就出来找纸背苫住它。老娘正好在门口整理纸箱。我过去拿了块纸背苫在了下水道上面。老娘说：“不要用纸背，还能卖钱呢。”我说：“就用一点点。”老娘说：“可以找几个瓦片片盖住啊。”说着，从旁边捡了几个瓦片片挡在了下水道上面。 2021年8月9日。31—21℃，多云。这几天梦老娘都是这种模模糊糊的影像，不甚真实立体，也没有对话交流，可就是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2021年8月12日。雨。27—19℃。我梦见在给孩子们做铁丝弹弓，皮特也想要。我给他做，可是反反复复不成形。二姨和妈妈都已经做完活了，准备开饭。我说：“二姨，刚才给孩子们的弹弓没有做好，现在给他们一人买了一个。”二姨说：“人人都有，就不会争抢生气，我也放心了。妈妈在一旁打趣说：“早知道这样，你就该提前说好，让大家知道知道，你二姨的干活积极性就更高了。” 2021年8月25日。晴，27—13℃。早晨六七点左右吧，梦见丽娜让我叫孩子起床，我看见妈妈在旁边收拾衣物。来到院子里，我发现单位老常在抖音里学着扭秧歌。我想：“老常你的腿脚不灵便，跳的这几下还挺好的。”随后人群里也发现妈妈拿着一把扇子舞得喜气洋洋。再一看，老爸也在队伍里扭秧歌。这个队伍可是把老年人都集合起来了。 20210826。阴。28—14℃。以前思念老娘波涛汹涌。现在是涓涓细流。早晨梦见的老娘在两个时空里来回转换。地点是在城里的家属院，老娘却躺在东崖底老宅子的沙发上。她躺在那里吃饼干，看着我们微微笑，就是不说话。 2021年8月29日。我梦魇了。刚才窗外的声音很大，把我吓着了。我使劲呼叫，可是没有人搭理我，我只能继续梦魇着。后来听到房间里传来脚步声，有个人钻进了我的被窝里。我一看，原来是老娘。她说：“我听见你呼叫声，就过来陪陪你。”我感觉又回到了孩童时代，如同娃儿一般亲吻着老娘的脸颊，紧紧搂抱着老娘，暖和和的，不怎么害怕了，渐渐安静下来。醒来一看表，才凌晨一点半。（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