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到普玛尼山寨祭龙

紫云轻飏

图片：紫云轻飏（个别将说明）

封面：王秀华拍摄提供

文字：紫云轻飏

音乐：巜今天是个好日子》

2022.2.9，中国汉族春节大年初九，受朋友诚邀，本人荣幸地跟随云南省建水县老年活动中心摄影班师生一行31人，到中国传统村落名录之一的，建水普雄乡普玛尼哈尼山寨，参加了该地举办的哈尼族祭龙仪式。

普玛尼寨距建水县城近八十公里，山路崎岖，弯弯绕绕，几张车艰难爬行，最高处海拔2600多公尺，大雾弥漫，能见度不足十米。彩云之南，本山青水秀，然毕竟是冬春之交，沿途多见枯黄，可一处处云雾缭绕下的山村，仍如仙境一般，令人心驰神往。

普雄是著名的水泡梨之乡，途中漫山的梨树含苞待放；偶或，几树盛开的桃花，靓丽山峦；而田野里金黄的油菜花，雪白的苦荞花，使艰辛的行程，平添了几多情趣。

车行两个多小时，在多次弯弯绕绕的望眼欲穿中，普玛尼寨，也称大罗寨村，终于到啦！

村口，有专门检查健康行程码、口罩、测体温的几位中学生。她们穿着以黑为主的哈尼族服装，语气温和，态度亲切，与我一见如故。来，姑娘们，合个影！

深山老林中的普玛尼寨两百多户人家，依山而居。许是海拔1600多米比他处偏低，四周树木苍碧，村前修竹成林。一下车，满满的负庠离子，扑面而来，立觉神清气爽。

该村主要的农作物是水稻，村后不远有层层梯田。进一农家小院，十几大袋稻谷叠堆，主人告之：“这些是去年种的，太多吃不完，今年想改种别的了。”甑子里有刚煮好的米饭，尝了几嘴，唇齿留香。

依山而建的楼房，挤挤挨挨，寸土寸金，少有平路和空地。村民告诉我，感谢共产党的好政策，给予部分建筑材料并三年无息贷款，家家户户才住上了漂亮的新楼房。

村里为老年人建盖的小院落，漂亮时尚，中间还摆放了一台60吋彩电；其对面一所小学校屋宇雅致高耸。村人告之，这里走出许多大学生。小孩子们蹦蹦跳跳，都可以用比较标准的普通话，与我交流呢。

自然也有困难户，下图的老土房，村中虽极少，但仍住着人。

询问村民祖先来自何方，哈尼学者友人碧波告，云南哈尼族是青藏高原古羌底人的后矞。古时战乱，哈尼人善良忍让，便逐渐迁至西南边疆深山老林，在不毛之地，顽强地生存至今，思之令人感叹。

哈尼人很平和，连村里的狗也没有叫声，“我们这里的人很团结，有事互相帮助。”一位大嫂如是说。想想大城市人与人间的冷漠，羡煞。

这里还是歌舞之乡，全村男女老少，人人能歌善舞，因此是国家非遗硭鼓舞的发源地。村里舞蹈队，参加全国有关比赛，多次荣获大奖。

著名的舞蹈家杨丽萍创编大型舞蹈《云南印象》，便多从普玛尼寨挑选演员。如此，使普通村民俺斗，走上了世界舞台。请看海报左侧，便是俺斗骄健艺术的身影。

哈尼族的祭龙活动，一般是在汉历正月某一龙日。龙，并不是哈尼族图腾，而是其语音，与哈尼语“繁荣昌盛”意相同。哈尼族选“龙”日而祭，实是选一棵长势繁茂的大树称“龙树”，作寨神，举行祝福盛礼。哈尼族也有十二属相，但排列龙为大，狗为小，汉族文化的影响可窥一斑。

祭龙活动一般五至七天，相当于哈尼族春节。龙日当天，祭龙树，在树下杀猪、祝福、会餐，因是神圣庄严之地，只派龙头、长老等几位进行，女性不得入内。

二月初八，是普玛尼寨龙日，已按传统祭拜龙树，一般人不能前去。初九是蛇日，举行祭龙仪式，我们才有机会前来。

走至村口小广场，天空瓦蓝，彩旗飘飘，人头攒动，喜气洋洋。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能到这山乡僻壤与哈尼人欢庆节日，十分难得。

人说，普玛尼寨的祭龙很有名，过去每年来参观的客人竟达三万之多。现因为疫情，只是本寨近千人参加，少数朋友联系七八百位前来。然即便如此，现场气氛依然热烈非常。

看，村民们穿着节日的盛装，欢天喜地地来参加祭龙仪式了！

（下图摄影班学员王秀华拍摄）

哈尼人的颜值平均水平很高，似下图之美女，寨内若云，让人不敢相信这里是边地山乡，恍如身在重庆成都一般。

不少在外的儿女，或读书，或打工，或出嫁，疾疾地往家奔。看这家亲朋的贺礼，和汉族春节又有什么区别呢。

下图左侧哈尼老人年已八十，皮肤红润，动作敏捷，右侧原县政熊副主席，与之合影留念。

寨子里没有饭店，但有几个小卖部。今天的生意不错！

下午两点整，祭祀的鸡鸭鱼肉，水果糕点等摆作长龙，有关人士就座，祭龙开始！

下图着黑衣者称作“龙头”，由村民选举产生，相当于节目主持，无甚实权与俸禄；两侧端坐几位本村德高望重的“长老”，显得仪式很庄重，令人敬畏。

龙头手托铜硭，用锤几敲，宣布祭祀正式开始！

之后由几位长老或歌者用哈尼语吟唱，当是一些祝福话语。每至一阶段，歌者停顿，两侧村民便高声齐呼：“棱啊————” 即“顺利啊”，来年万事顺利。“嗯啊————”，即“是尼是尼”，是这样是这样。若此多次轮迴，非常有趣。

席间，人们不时起身，觥筹交错，相互祝福：来年遂顺，五谷丰登，财源广进，阖府安康。

吟唱，祝贺达一小时之久后，村民们背起红鼓，又围着祭桌，打起鼓跳起舞来。

下午祭祀尾声，俺斗出现，带领着姑娘小伙儿尽情狂欢。其舞姿确实既雄健野性，又柔美奇特，引多人观看。

晚八时，广场举行了硭鼓舞表演并篝火晚会，庆祝活动，将连续三天。因赶时间，我们略作驻足后，便匆匆返回了建水。

有些遗憾，然开眼了，开心了，涨姿势了！普玛尼寨哈尼人别致有味儿的春节，永远留在我的心里！

紫云轻飏 2022.2.10. 稿于建水